女孩坐在地上,咬牙切齒地看著溫良。


    現在魚丸就含在她的嘴裏,隻是她吃也不是,吐也不是。現在要是有個地縫,恐怕她就要鑽下去逃走了吧?


    原本坐在溫良對麵的韓香香拮據地站起身來。她已經看清了女孩的長相。這時,她隻能一臉尷尬地問,“紫萱,怎麽是你?”


    原來被溫良打倒在地的女孩不是旁人,正是葉西晨的獨生女葉紫萱。她是燕京大學大一的學生。她今天跑到這裏來撒野,當然是為了她那不爭氣的老爹葉西晨出頭了。


    “怎麽是我?你昨天找了小白臉打了我爹,今天又找人打了我,我看你現在變厲害了吧?”葉紫萱聽了韓香香的話,倒算是找到了借口。要不是這樣,她還真不知道用什麽利用從地上站起身來了。


    溫良雖然不知道葉紫萱是誰,可聽了她的話後,也算是明白了她的身份。


    這樣,他便把目光從韓香香的身上,轉迴到葉紫萱的身上,又一臉不屑地說,“葉紫萱,昨天是你老爸到香香姐的商店裏麵來鬧事的。他隻告訴了你,他挨了打,怎麽不說他因為什麽挨打呢?難道你老爸很喜歡你被別人調戲嗎?”


    “你又是什麽東西?這裏還有你說話的地方?”


    葉紫萱剛才敗在溫良的手上,心裏就滿是氣惱的感覺。現在她再看到溫良幫韓香香出頭,心裏的火氣就變得更大了些。隨著話音,她的腳步再次向前攻來。當她到了溫良的麵前時,手卻猛得向腰間摸去。當她的手再拿出來時,卻有一把匕首出現在她的手上。


    韓香香和食堂裏麵的人看到葉紫萱手上的家夥,臉上立刻就變了模樣。有些膽小的女生,更是大聲喊叫起來。華夏國是個槍支刀具管製都很嚴格的國家。在大家的食堂裏麵有人亮刀,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可溫良看到葉紫萱手上的家夥,卻依舊是副淡定的表情。


    他雖然也是華夏人,可自小卻在大山裏麵長大。不要說葉紫萱手上的這把小刀了,就是砍刀他都見過。當他的二爺爺教授他武功的時候,還有專門的刀法、暗器訓練,他怎麽可能被葉紫萱手上的家夥嚇到呢?


    葉紫萱亮刀原本也就是嚇唬溫良的意思。


    她的脾氣再爆,也隻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她難道真能做出殺人越貨的事情來嗎?當她看到溫良定定地站在那裏,絲毫都沒有躲閃的意思時,臉上就換成了遲疑的表情。


    溫良看到葉紫萱的臉色有變,索性把手緊抓到了她的手腕上。隨即,他就拉扯著葉紫萱的手,把她手中的匕首向自己的胸前戳去。


    “啊!不,我不……”葉紫萱看到溫良這樣做,身體立刻就向後縮去。可她越是這樣做,溫良就把她的手拉得越緊。


    食堂裏麵的人看到麵前的景象,更有人大聲地叫喊起來,“殺人啦!葉紫萱,殺人啦。”


    韓香香站在溫良身旁不遠的地方,雖然能把麵前的景象看個真切,可她的眼中也換成了驚恐的目光。與此同時,她的臉色也變得煞白,嘴巴也不由得哆嗦了起來。


    溫良聽到這些叫喊,一點兒都沒有理會的意思。


    他目視著葉紫萱手中的匕首一點點兒得向他的胸膛上麵靠近,又看著刀柄逐漸貼近到他的衣服上。當他看到刀刃完全沒入到他的身體裏麵時,才把葉紫萱的手一下子鬆開,並向她做了一個舉手示意的動作。


    “啊!不,不是我。”葉紫萱的嘴裏大聲地叫嚷著,身體向後猛地退去。


    她的腳步隻是退出了幾步,身體就撞擊到後麵的餐桌上。隨後,她就趔趄著倒在了地上,而後又翻滾著向食堂外麵爬去。當她向前爬出幾步後,重又起身哭嚎著跑了。


    食堂裏麵的人看到葉紫萱逃走,目光都轉迴到溫良的身上。這時,這些人的臉上都換成了灰白的顏色,顯然他們都在等著溫良倒地的那一刻了。


    溫良看到這些人的目光看來,臉上卻是一副微笑的表情。


    隨即,他便將手緩緩得向身下沉去。當他把手沉到丹田處時,又向上緩緩地提起。隨著他提手的動作,原本已經刺入他胸膛的匕首一點點兒地退了出來。到最後,它便完全退出了他的身體,又掉落到他的手裏去了。


    食堂裏的人看到麵前的這一幕,都是一副麵麵相覷的表情。他們不知道應該用怎樣的話來表達內心中震驚的感受了。


    溫良可以不管其他人的表情,卻不能讓韓香香感到擔心。


    當他的目光落迴到韓香香的身上時,便發現她的臉上也滿是驚恐膽怯的表情。看到這裏,他把腳步挪動到韓香香的麵前,又把手臂向前張開。隨即,他用異常柔和的語氣說,“香香姐,我讓你擔心了。剛剛隻是一個魔術,我昨晚剛從電視上學來的。”


    “討厭!你嚇死我了。”韓香香邊說邊踉蹌著把身體投入到溫良的懷抱裏麵。隨後,她就緊抱起溫良嚶嚶地哭了起來。


    溫良看到韓香香哭泣的模樣,隻好把嘴靠到她的耳鬢處廝磨。


    原本他隻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嚇唬葉紫萱罷了,可他哪兒能想到韓香香也被他嚇成這個樣子了呢?他剛才表演得當然不是魔術,而是華夏武學中的硬氣功罷了。隻不過在當今的世俗社會裏,已經很少有人能夠達到他的吸納程度了而已。


    當食堂裏的人逐漸緩過神來,開始誇讚溫良的本領時,卻有一個女人坐在不遠的地方正在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的背影。現在,她的心裏對溫良也有了毛茸茸的感覺。如今,她對吃泥丸子的事情好象變得不再那麽介意了。


    溫良並沒有看到文曉寧的目光,他也懶得去管韓香香之外其他女人的表情。當他看到韓香香的情緒安定下來時,便擁著她有說有笑得向食堂外麵走去。食堂裏的人看著他離開時的背影,仿佛明白了一句話,“哥是一個傳說,隻在江湖中傳揚……”


    整個下午,韓香香都膩在溫良的身邊。


    當有中介通知她有人想要去她家裏看房時,都被她找了借口搪塞了出去。顯然她被溫良剛才勇武的壯舉震到了。現在她寧願守在溫良的身旁,也不願意再做其他任何事了。


    通過韓香香的講述,溫良了解到她跟葉西晨相識的過程。


    原來葉紫萱與鄭欣宇是同班的同學,又是相鄰寢室的舍友。就這樣,一來二去得她就通過鄭欣宇認識了葉紫萱。葉紫萱覺得她在燕大門前開商店不容易,便把她的父親葉西晨介紹給她認識。結果她們誰都沒有想到,葉西晨見她年輕美貌,心裏就產生了邪念。


    溫良聽了韓香香的這些講述,除了跟她一起唏噓一陣兒,也沒有什麽話好說。不過,通過這件事,他更加了解人心的險惡了。看來還是他二爺爺的話對!山下之人,要信三分,防七分。否則的話,吃虧得隻能是他自己。


    等到太陽偏西的時候,溫良跟韓香香結束了一天的營業就準備迴家休息。


    他們剛收拾好商店裏麵的東西,卻有一個帶麵紗的年輕女人出現在店門口那裏。隻看這個女人的裝扮,就不應該出現在韓香香的商店這種小地方。她的身上是一件純貂皮的黑色及膝大衣,腳上是一雙鱷魚皮靴並把小腿完全包裹了起來。


    看到有客人進店,溫良還是禮貌地迎了上去。


    現在他對店小二的營生做得越發熟練了。當他到了女人的麵前時,便躬了躬身子禮貌地說,“小姐,您有什麽需要?我們小店馬上要打烊了。”


    “我需要你,行嗎?”女人淡然地迴答。隨著話音,她把頭上的麵紗輕輕地掀起。隨即,一張年輕漂亮的臉出現在溫良的麵前。


    “是你?”溫良看清來人的模樣,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這時,韓香香則在收銀台那邊喊,“阿良,有客人來了嗎?你讓她快點兒挑選東西,我們要關店迴家吃飯了。”


    “哦,香香姐,是……”不等溫良喊出女人的名字,她卻低聲提醒說,“溫良,不要提我的名字,好嗎?我來找你,是有事情要你幫忙的。”


    溫良聽了這話,眉頭微皺了一下。


    隨後,他思忖著迴頭對韓香香說,“香香姐,這個客人要一大捧玫瑰,而且要我們幫忙送貨。我先去幫她送了花,再迴去吃飯,好嗎?”


    “好吧!那你快去快迴。你不在家,我會擔心的。”韓香香的話說到最後,已經變成了嬌聲地呢喃。


    溫良聽了韓香香的話,隨口應承了一聲,而後就從一旁的花案上,拿了一大捧的玫瑰出來。之後,他就跟在女人的身後一起向店門外麵走去。


    當他們來到公路邊時,一輛蘭博基尼已經停在了那裏。


    車裏的保鏢看到女人和溫良過來,立刻就下車拉開車門把他們讓到了裏麵。當溫良在車裏坐定時,便歪過頭來笑著說,“溫良,這花是送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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