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的慘叫如驚雷一般憑空炸響,原本處於邊緣位置,無人問津的蝴蝶蘭又重新迴歸到大家的視線裏,隻不過依舊處於不被看好的位置上。


    大家都有些好奇地看著柳蒔這株與眾不同的蝴蝶蘭,議論紛紛,持各種不同的態度。


    大部分的人對柳蒔的蝴蝶蘭都持不太看好,覺得肯定在第一輪就被淘汰了,有些還好心地勸柳蒔不要在這浪費時間。有些人口氣就不太好聽了,各種奚落和嘲笑,好像柳蒔的入選是對他們的一種侮辱。


    對這些人的圍攻和奚落柳蒔沒有放在心上,一直麵帶微笑地看著大家,絲毫不受影響,心道:誰又能知道看著如此不起眼的它,其實暗藏玄機呢。


    大家都誤以為的破銅爛鐵,隻有自己知道這是個瑰寶的感覺真是美妙啊。


    雖然有部分人看不上柳蒔的作品,但對她此時的表現卻還是評價挺高的。一位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指指點點,嘲笑聲有,奚落聲有,在這種全是**的圍攻中卻能做到麵不改色,從容淡定確實令人佩服。


    平心而論如果換成是他們自己處在這種情況下,相信不會比柳蒔做的更好,也許早就羞愧地落荒而了。人都是情感型的動物,一旦喜歡你,對你有好感,那無論你做什麽,說什麽都覺得順眼。


    但如果先入為主的反感你,那你所做的一切都入不了對方的眼裏,做什麽都令他不順眼,說什麽都容易令他反感。


    那些欣賞柳蒔的人們,開始不再言詞激烈地批評她的作品,或者說這盆畸形的蝴蝶蘭似乎也越看越順眼,並沒有第一眼時那麽嚇人,有種難以言喻的特別的味道。


    有褒獎的人,就有看柳蒔不順眼的人,他們覺得柳蒔臉皮厚,裝模作樣,都眾人埋汰了卻還不知羞恥地來著這裏,總之就是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其實,我覺得這蝴蝶蘭並沒有你們說的那麽糟糕,反之我覺得非常不錯,不會比那景玉差。”這時一位清純可愛的小姑娘無意識地輕聲說道。


    柳蒔聞言望去,要不是場合不對,真想給這位小姑娘點個讚,真有眼光啊!


    烏壓壓的一群人中總算是找到一位欣賞它的人了,不容易啊!柳蒔感動得都要哭了。


    “切”。


    這時候在清秀姑娘身旁打扮時尚大膽、前衛,完全是另一種風格的女孩卻對此嗤之以鼻。


    “林月,你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啊!”打扮時尚的女孩聽到這話先是冷哼,接著十分不耐煩地指著蝴蝶蘭不留情麵地說道。


    “還有,你每次都有必要表現出多麽‘與眾不同’、多麽的善解人意嗎?就知道做好人,虛偽,惡心”。時尚姑娘惡聲惡氣地說道,滿臉的瞧不上對方的虛偽,也根本不在意自己這話是否會令對方難看,不斷從口中吐出各種傷人的話。


    “我……”麵對突然起來的難,名叫林月的姑娘正想開口解釋就被對方打斷了。


    “你也別解釋了,沒用!你無非就是想表現出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如你林月多麽的有品位、多麽有眼光。就你有一雙現寶物的眼睛,其他人都是瞎子。”


    “劉貝鳴,你胡說八道些什麽,我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麵對劉貝鳴的錯意,林月立馬反駁道。


    “沒這意思?那你說說看,這裏在場的每一位有哪個不是在花卉也上有一番建樹,就他們個個都看不出這個垃圾品種的好,就你林月慧眼如炬,能看出特別出來。還說不是為了表現自己,我真為這花的主人感到悲哀,成為你的墊腳石。”


    劉貝鳴不客氣地指著柳蒔的蝴蝶蘭朝周圍的人大聲說道,尋求大家的認同。


    “就是,就是,一個屁點大的姑娘就敢胡說八道。”


    “別以為自己年輕漂流就可以亂說話。”


    “快迴學校多讀些書,別總以為就自己有能耐。”


    被劉貝鳴輕易煽動的人群,紛紛指責‘胡亂說話’的林月,無論對方剛才的那番話是有心還是無心都惹怒了眾人,難道他們連一個小丫頭片子都不如嗎,笑話!


    “我……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你們聽我解……。”


    因為劉貝鳴故意扭曲,惹怒眾人的林月不知該如何解釋,讓大家相信她絕對絕對沒有貶低大家借此抬高自己的意思。


    越緊張就越不知該如何是好,紅著眼睛不知所措地一會看著大家,一會看看柳蒔希望她能夠幫自己說兩句話。


    接受到對方求助眼神的柳蒔,隻能愛莫能助地朝對方攤了攤手。雖然她也想幫對方解圍,但是柳蒔明白如果此時自己幫忙說話絕對是火上澆油,隻會讓情況更加糟糕。而且別忘記了她可是眾人‘唾棄’的蝴蝶蘭的主人,在大家的眼裏可沒有什麽說話的分量,


    “又來了,每次都知道哭,搞得我怎麽欺負你一樣。”


    麵對淚眼婆娑地林月,劉貝鳴氣不打一處來。對方每次都是使用這招,隻知道紅著眼睛、無辜、無助地看著大家。


    然後大家還都受用,搞得最後好像是自己故意欺負她一樣,次數多了劉貝鳴就越來越反感對方,時不時刺上幾句,有時她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故意的了。


    反正她就是看小白花聖母型的林月不順眼!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


    同兩人一塊來的同伴們頓時覺得腦門生疼,隻要兩人碰麵就水火不容,每次都以爭吵結束。他們大家相互無奈地對視一眼,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曆史總是相似的。


    說來也是神奇,林月和劉貝鳴其實都是非常好相處的兩位,一個善解人意,溫柔體貼一直會為大家著想,照顧大家的情緒。另一位是性格直爽,敢作敢當,同時也是頗為熱心的一位好同學。


    但是他們兩人卻如正負極一般不能和平共處,絕不相容。久而久之大家慢慢地也摸索到原因,之後如果遇到一些活動都默契地,自地避免兩人直接碰麵。


    這次如果不是因為是喬教授話,組織他們一塊來參加這次活動,估計也就不會生現在的事情了。


    ‘喬教授,你什麽時候迴來啊!’同學們心中不住地哀嚎道。


    “好了,好了,不要再欺負人家小姑娘。”廖星輝看著林月泫然欲泣,柔弱惹人憐愛的摸樣,有些不忍地上前為期解圍。


    雖然林月之前的話令他有些不爽快,暗指自己不如柳蒔,此時再看現在對方的困境,剛才的那點不愉快很快就消失了。同時也覺得自己好笑,不就是一個見識少的女大學生嘛,自己竟然還和對方生氣。所以廖星輝看到林月已經受到懲罰之後就替她解圍,安撫大家道。


    “廖師傅就是大度,好心。剛才對方看不上你的作品,你還願意幫他說話。”


    “不愧是大師啊,心胸就是不一樣。”


    其實林月也沒有給他們造成什麽重大傷害,所以在廖星輝話之後,大家也很給對方麵子,不再為難林月。


    林月感激地朝廖星輝看去,同時對剛才自己的言語感到不好意思,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往心裏去。


    那位小姑娘能夠解圍,柳蒔也是鬆了一口氣。剛才她還在想如果情況繼續惡化,她必須站出來,畢竟對方是因為幫自己說了兩句好話才引出這個局麵。


    柳蒔摸了摸蝴蝶蘭的花瓣輕聲地呢喃自語道:“紅顏禍水啊!”


    如果問剛才事故的罪魁禍者是誰,那必須是自己的這盆蝴蝶蘭了,不僅引起同窗之間的一場廝殺,還差點引起眾怒。


    “今日生這些事,想必就算不能讓大家了解它的價值,至少也記住了它的樣子了吧。”就在柳蒔胡思亂想的時候,又有新的情況出現了。


    “廖師傅,雖說小姑娘沒有什麽見識,但是我們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那你給我們說說唄。”


    “對啊,廖師傅您給品品,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我們心裏沒底啊。”


    眾人拾柴火焰高,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央求這廖星輝出麵點評柳蒔的作品,不知是真心的想要討教,還是借機討好廖星輝同時踩柳蒔一腳就不得而知了。


    廖星輝麵對大家高漲的熱情很是矜持,他麵帶微笑的看著大家,抬手讓大家保持安靜。


    場麵立馬安靜下來,大家都伸長著耳朵靜靜地等待著,這時柳蒔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不祥的預感,直覺告訴她事情不會那麽簡單。


    果然……


    廖星輝先是麵帶笑容地,上前湊近,裝模裝樣地端詳了一會,接著欲言又止地看著柳蒔,最終惋惜地說道:


    “或許是我才疏學淺,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哈哈哈!


    大家頓時哄然大笑,覺得十分的解氣,就是嘛,自己怎麽可能看走眼,群眾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林翔和何小俊等人在眾人的嘲笑聲中低頭不語,特別是何小俊心中更是懊惱不已,如果不是自己力薦用這盆蝴蝶蘭參賽,老大就不用站在這裏被大家恥笑。


    何小俊愧疚、自責地望著柳蒔:都是他的錯!是他害得大家抬不起頭!


    “世界上最難辦的是事情就是把自己的思想塞到別人的腦子裏,把別人的錢放在自己的口袋裏。”


    柳蒔拍了怕何小俊的肩膀,讓他不要過於自責,事情的生不是大家能夠控製的,順其自然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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