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興周說道:“一瓢大師,剛才這一局怎麽算?”一瓢大師合什說道:“李施主,獨孤少俠的做法雖說有違比武規矩,但他這種舍身喂虎濟世救民的義舉,甚合我佛法旨。依老納之間,這一場算作平局,李施主意下如何?”

    李興周冷然道:“既然大師如此說法,小可隻好從命。剛才已進行了五場,雙方各贏兩場,平了一場,恰好扯平。我看時候不早了,接下來咱們就一場定輸贏。若是小可輸了一招半式,我們扭頭就走,若是我僥幸贏了,那武林盟主之位可就歸我了。不知這一場誰陪我玩上幾招!”一瓢大師白眉微掀,說道:“就依施主的意思。”羅中道朗聲道:“我方當然是全江銘出場,你以為就穩操勝券了嗎?”

    全江銘走過來笑道:“哥哥,兄弟無意爭這盟主之位,我看哥哥也算了吧。你我都太年輕,還是讓給前輩們去當吧。反正是為了抗遼,咱們不當武林盟主,照樣可以衝鋒陷陣!”

    盡管李興周早已料到最後與他決戰的是全江銘,但及至見到全江銘真的要與自己交手,心中還是一顫,當下哈哈笑道:“兄弟所言欠妥,眼下群龍無首,咱們年富力強,正是幹大事業的時候,我們若不出頭,豈不讓諸位前輩高人恥笑,知道的說咱們謙遜,不知道的便會罵咱們膽小懦夫。愚兄做事一向坦坦蕩蕩,光明磊落,在天下危難之際,寧可站著生,決不躺著死,明知本領低微,也要勉為其難。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可先考慮自己的得失。兄弟,上一次咱們在金陵鬥的尚未盡興,今日可要好好切磋切磋了,哈哈哈!”說話之際,已是長劍在手。

    全江銘見李興周主意已決,也不好再說甚麽,心裏卻是在想:“我與李大哥交手過招,這雙陽劍是不能用的。”當下走到張雨晴跟前,說道:“晴兒,把你的劍給我。”張雨晴甚是驚訝,尋思:“他自己有劍不用,借我的做甚?莫非他當真如此看重這盟主之位麽?”饒是她冰雪聰明,卻也萬萬猜不到,全江銘是因為不願用雙陽劍之故。眾人也是這般想法,心裏均是暗道:“李家劍法獨樹一幟,二虎相爭,不知誰能勝得一分!”孫堅卻是滿心不悅,尋思道:“他不願用雙陽劍,隻怕是無心爭這武林盟主。江銘啊江銘,你難道真的將圖複大業忘得幹幹淨淨了麽!”眉頭緊戚,唉聲歎氣。崔照明白他的心思,隻是眾人在場卻也不便說甚麽。

    全江銘接過寶劍迴到場中,雙手一揖,激戰之前仍是不缺禮數。李興周見他借了張雨晴的凝霜寶劍,心中一顫,暗道:“他今日是誌在必得麽?唉,我與他兄弟情深,為甚麽非要拚個你死我活?”繼而又尋思道:“李興周啊李興周,枉你還自命英雄,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李世民為當皇帝,殺死了自己的親兄弟,這才有以後的貞觀之治。全江銘若是甘心輔佐於我,自是我的好兄弟。可他現在是自己爭奪武林盟主的最大對手,大戰之前我豈能戀舊懷情?他借了寶劍,顯然是已將兄弟之情置之腦後,為了圖複大業,我還顧甚麽兄弟情份麽!”念及此,長劍遞出,勢挾勁風,劍尖直刺對方的丹田要穴,出手淩厲狠辣,端的匪夷所思。

    全江銘見他出手兇狠,心中暗暗歎氣,腳步卻是不敢怠慢,身形微動,已然避開。驀地裏李興周寶劍疾閃,劍尖猶如白蛇吐芯,已是指向了對方咽喉。全江銘極重情意,對李興周感情深厚,盡管對李興周依靠西漠沙、上官通天等邪派人物,來爭奪武林盟主的作法甚是不滿,卻也不願和李興周真打實鬥,唯恐傷了兄弟之情。沒想到李興周上來便下狠手,出招決不留情。危急時刻,全江銘來不及施展“飛雪凝霜”,一個就地十八滾,看看避開了對方的長劍,待要站起,便覺後頸涼風颯然,心知不妙,左足腳尖一撐,身子斜飛出去。這一招雖是狼狽,卻是從絕不可能的情況下逃得性命。眾人待要喝彩,卻見李興周蹂身而上,不待他身子落地,長劍疾舞,已是封住了他周身數尺之地。此時全江銘身子懸空,已是無法避讓,在李興周長劍疾攻之下,隻要身子再沉尺許,立時雙足齊斷。

    眾人看得個個膽戰心驚,無不為全江銘捏著把汗。羅中道諸人暗暗叫苦,張雨晴嚇得花容失色,雙手掩麵不忍再看。

    在這驚險萬分之際,好一個全江銘,隻見他寶劍搭出,劍尖在對方劍尖上一點,劍身彈起,他已借力躍起丈餘。

    李興周不待他落地,縱起搶攻,長劍舞動之時,左手駢指如戟,一連七指,全是對方胸前要穴。全江銘此時已然舍棄了厭戰心理,寶劍一揮,叮當一陣清響,兩柄長劍相撞了八下。全江銘不等劍勢使老,左掌順勢拍出,斜過來擊向李興周“百會穴”。李興周揮劍斜撩,反斫對方手腕。全江銘瞧得奇準,待他長劍離手腕還有三寸距離,突然手掌一翻,食指在劍脊上一彈,身子倒飛出去。

    這幾下交手,當真是兔起鷸落,迅捷無論,險到了極點。李興周連連搶攻了十招,招招不離命門要穴,若是一招得手,全江銘不死也得重傷。在驚險時刻,全江銘施展武功絕學,一招一式端的化解的奇妙之極。在場諸人的心都似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一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到了此時,方都舒了一口長氣,諾大的玉皇頂上,頓時唏噓連連,震天價的喝彩之聲方不約而同地響了出來。

    適才十下快攻,十下急避,全江銘全是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麵。李興周知道全江銘武功比己稍高,這才趁對方心慈手軟之際,連下殺手,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盡快將對方打敗。沒料到,全江銘的武功竟然比一年前精進不少,將自己的殺招一一化解,並在最後一招,手指彈中自己的劍脊,雖無大礙,右臂也是微感酸麻。當下強笑道:“兄弟,不要客氣,盡可還招就是了。”

    南燕樓看得心驚肉跳,著實為全江銘捏著一把冷汗。他知道全江銘的武功在李興周之上,但他最大的弱點就是太重情誼,不願兄弟廝殺。如此以來,李興周已是立於不敗之地,而全江銘搞不好還會傷在對方劍下。念及此,高聲叫道:“江銘,人家為爭武林盟主之位,可不念兄弟之情,你不要再一味退讓了!”

    全江銘萬萬沒想到,李興周竟為了這個武林盟主,出手如此狠辣,與金陵台城切磋武功時全然不同,聽到南燕樓的叫聲,心中一痛,不由歎了口氣說道:“李大哥,兄弟進招了!”施展“飛雪凝霜”,如一道青煙般繞到了李興周身後,刷刷便是兩劍刺出。

    李興周聽他不叫“哥哥”,反稱“李大哥”,知道兄弟之情已然淡漠,也不去理會,長劍反刺,誰知全江銘身形一轉,早已換了方向。全江銘所使的這套“飛雪凝霜”身法,乃是善思明按照奇門遁甲之術所創,按照八卦的坎、離、兌、震、巽、乾、坤、艮八個方位,和五行的金、木、水、火、土五個方向,確定前進、後退、左顧、右盼、中定之步伐,實是天下最上乘的趨避騰挪之術。加之他的輕功也比李興周高明,這時越奔越快,如風如火,似雷似電,令素以“樂空雙運”的輕功睥睨群雄的上官通天也暗自佩服。但見全江銘身形疾動,劍光閃閃,招數未老,已然變招。這一下攻守易位,李興周長劍掄圓,使得水潑不透,隻守不攻。

    片刻間,二人已是鬥了六七十招,全江銘處處主動,穩占上風。羅中道見狀方自鬆了口氣。

    激戰之中,李興周打得心焦,暗道:“若然隻守不攻,必定處處受製,時間一長,必有破綻為他所乘。”心念甫動,左掌一牽一引,施展“乾坤倒轉”的功夫,蕩開了對方的寶劍,劍鋒一顫,吐出熒熒寒光,劍勢分明向左,卻突然在半途轉個圓圈,劍鋒向右反削。這一招“暗香疏影”巧妙之極,匪夷所思。全江銘見他轉守為攻,斜身略避。李興周出手如電,長劍突然往下一拖,劍把一抖,反挑上來,徑去刺全江銘右睛。全江銘變招迅速,橫劍一推,一招“斷橋殘雪”,便把李興周的長劍封了出去。李興周身子騰空,一個“飛鳥投林”,劍身合一淩空擊下。全江銘一招“雙峰插雲”,兩件兵刃相互激蕩。李興周借著劍尖一顫之力,整個身子翻了過來,長劍疾如風發,刷刷幾劍,直刺全江銘後心,完全是一副拚命打法。

    南燕樓看了暗暗歎道:“江銘念及兄弟情誼,出手處處留情,而李興周為了個人利益,已是全然不講兄弟情份,竟是招招狠辣。”

    李興周連攻數招,急如狂風暴雨。全江銘不慌不忙,腳踏中宮,沉穩化解,一時間鬥了個難解難分。隻見那李興周劍招怪絕狠辣,真個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後;覷之在左,倏而在右。時如鷹隼淩空,時如猛虎伏地,時如水蛇遊走,時如龍躍深淵。身如流水行雲,劍勢輕靈翔動。在對方攻勢麵前,全江銘穩如泰山,劍法絲毫不亂,見式解式,逢招拆招,攻如雷

    霆疾發,守若江海凝光。玉皇頂上,隻見劍氣縱橫,耀眼奪目。二人輾轉攻拒,竟然鬥了三百來招。

    再過片刻,全江銘忽地招數一變,寶劍吞吐縱橫,將對方的退路封住,左掌忽點忽抓,忽拍忽打,頓時將李興周的攻勢全部壓住。李興周左擋右支,趨避躲閃,在對方淩厲攻擊之下,已是大汗淋淋,敗象一露。

    羅中道、南燕樓諸人看到此時,方才笑逐顏開,均想:“再過數招,全江銘定當取勝。

    這時太陽已經偏西,玉皇頂上秋風颯颯,使人感到涼意。

    李興周越鬥越驚,知道自己難逃一敗,心中千思百繞,尋思反敗為勝之法。倏地,腦海中閃現出昨夜梁淵說的一句話:“必要時,到可以利用你們的結義之情,關鍵時刻手軟不得啊!”念及此,李興周忽對全江銘低聲說道:“兄弟,你可還記得台城一會?”全江銘聞言一怔,攻勢稍緩。李興周激動地吟道:“江雨菲菲江草齊,六朝如夢鳥空啼。無情最是台城柳,依舊煙籠十裏堤。”全江銘聽他念及舊事,心中感慨,說道:“李大哥,那是我們結拜的地方,兄弟如何能忘!”李興周痛苦地說道:“我以為兄弟早已忘記了,若不然,為何與哥哥苦苦相鬥?”全江銘還了一招,說道:“李大哥誤會了,我――”李興周身形斜移,冷冷說道:“你若不是忘了兄弟之情,為何還要與我爭這個武林盟主之位?也罷,也罷,既然如此,我就把盟主之位讓與你,咱們的兄弟之情也就到此為止!”全江銘道:“不是這般說法,隻要你肯帶領大家抗遼,我就擁護你當武林盟主,咱們還是好兄弟!”李興周惱道:“誰說我不抗遼,我也是堂堂七尺男兒,豈能落於人後!”全江銘道:“好,李大哥,咱們一言為定!”李興周斬釘截鐵地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決不食言!”

    眾人見他二人邊打邊說,招數已是慢了下來,不由暗暗納罕。南燕樓看了暗暗叫苦,料到全江銘要讓與李興周。

    果然,再過片刻,隻見李興周斜身飛起,長劍一抖,一招“鷹擊長空”,正是金陵李家劍法的精奧招數。全江銘一劍格去,卻格了個空,縱身急避,左臂衣袖已被李興周的長劍削去半截,顯然輸了一招。

    這一變故實出眾人預料之外。全江銘托地跳出圈外,抱拳一拱,朗聲道:“李大哥武藝高強,兄弟認輸了。”

    此言一出,群雄驚愕無比,霎那間鴉雀無聲,誰也不相信全江銘已敗在李興周劍下。眾人明眼看到全江銘已勝券在握,李興周不過是苦苦支撐,十招之內必敗無疑,卻沒想到,認輸的竟是全江銘,而且他也不過是被削掉半截衣袖,便罷手認輸。眾人均為全江銘感到惋惜,最後一招若不是平緩了一些,敗者一定是李興周。繼而,多數人又想到:“是了,全江銘畢竟不如李興周經驗老道,在緊要關頭偶失一招也在所難免。他是江湖成名人物,一招失手當然不好意思再鬥下去。”

    寂靜片刻,突然間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唿聲,許多人上前恭賀李興周奪得武林盟主之位。上官通天等人更是興高采烈,個個眉飛色舞,神采飛揚。

    一瓢大師、羅中道諸人默默無語,英雄大會的結果完全出乎他們的預料之外。上官通天走過來曆聲說道:“一瓢大師,你是大會公推的主持,應該當眾宣布大會的結果!”

    一瓢大師是有道高僧,雖然覺得事情蹊蹺,但比武結果符合大會規矩,也不便指摘甚麽,當下點點頭,緩緩走到場中高聲說道:“阿彌陀佛,經過比武,李興周李施主奪得武林盟主之位!”眾人又是一陣歡唿。待歡唿聲稍靜,一瓢大師又道:“老衲恭賀李施主榮任武林盟主,希望李盟主不要辜負武林同道的期望,率領大家共同抗遼!”

    西漠沙振臂一揮,高聲喝道:“諸位英雄好漢,我有幾句話想說出來與大家商量。抗遼之事咱們當然要做,但不過是時間問題。眼下朝廷不把咱們武林好漢放在眼裏,而且還要趕

    盡殺絕。我們雖然各懷絕藝,卻是一盤散沙,若不抱成一團,終不成慘遭朝廷毒手。依我之見,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咱們就在李盟主的率領之下,轟轟烈烈幹他一場,推翻宋庭,到那時咱們就都是開國元勳,哈哈哈!”話音剛落,董槐施飛龍等人就歡唿雀躍表示讚成。但大多數人沒有反應,有的想:“這不是造反嗎?”要知道這些人行走江湖自由慣了,雖然不少人是山寨之主,也多是被迫上山。其中固然不乏胸懷大誌之人,可更多的則是不得已而為之,平時絕不敢想造反二字。有的暗自詫異:“咱們推選武林盟主是為了抗遼,怎麽提出造反的事啦?”

    李興周站出來說道:“諸位英雄好漢給小弟臉上貼金,兄弟實不敢當。至於說要稱王稱帝,那更是說笑了。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也正是有誌男兒幹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的大好時機,若是有哪位大哥願意領咱們幹一番事業,兄弟願意執鞭隨蹬,讓出武林盟主之位!”他這番話說的鏗鏘有力,雖是謙讓,但那股雄心壯誌卻是情溢言辭。董槐等人大叫道:“要找這樣的人,除非是李公子,你就別推辭了!”“李盟主,你就帶頭幹吧,咱們跟著就是了!”

    李興周在這些人勸說之下,不再發言,即是接受了這些人的擁戴。林文君芳心忐忑,又喜又驚,李興周是她心上人,情郎受人如此推崇,她自然是高興之極。但看到羅中道諸人一言不發,她不由得感到不安,特別是看到南燕樓傷感抑鬱的神色,內心深處莫名其妙地泛起一股服罪感。

    在哄亂嘈雜聲中,羅中道是最為冷靜的一人。他和李興周的父親李孟林有數麵之交,但始終琢磨不透他的為人。李孟林和江湖人物來往不多,對武林中的事似乎漠不關心,很少有人看得穿他的廬山真麵目。但李興周和其父大為不同,為了圖複後周,這幾年他頻頻現身江湖,和各幫各派拉交情套近乎,將一些黑道人物籠絡旗下,反宋複周的雄心日漸明朗。羅中道對此雖早已察覺,但契丹虎視眈眈,隨時準備南侵,他便把全部精力放在抵禦外寇之上,對李興周等人的所作所為也無暇顧及。這次召開英雄大會,就是為了推選全江銘擔任武林盟主抗擊契丹,誰料想半途殺出李興周,竟輕而易舉的奪取了武林盟主之位。他武學修為極高,已然看出全江銘是故意落敗,這令他十分惱火。他本對李興周參加英雄大會本就心存疑慮,現在證明了自己的想法,李興周爭奪武林盟主不是為了抗遼,而是要利用盟主之位,驅使中原好漢為他推翻宋朝,恢複後周賣命。如此以來,勢必造成國家混亂,契丹便可乘機而入,大好江山便要淪陷敵手。想到這裏,他不僅出了一身冷汗,急忙站出來厲聲喝道:“此事萬萬不可!”他這幾個字是用內功發出,立刻將嘈雜的人聲壓了下去,接著說道:“各位英雄,各位好漢,契丹人隨時準備南侵,你們此時造反,無疑是幫了契丹人一個大忙,這和做契丹內應有甚麽區別。是英雄好漢,就應該共赴國難,抵禦外寇!”

    全江銘說道:“李大哥,羅幫主說的對,反不反宋庭那是以後的事,當務之急是要抵禦外寇!”

    李興周聽了一陣冷笑,說道:“兄弟,你這是迂腐之見,咱們為甚麽要替宋庭賣命?你的祖父與宋庭有著血海深仇,難道你忘了嗎?你竟然還要為宋庭賣命,我真為你難過!”

    全江銘大聲說道:“大敵當前應以民族利益為重,多為老百姓著想,決不能隻顧個人恩怨!”

    梁淵笑道:“全少俠說的對,作為江湖好漢當然要為老百姓著想,這一點你和李盟主並不矛盾,難道推翻宋庭就是不為老百姓著想嗎?臨上山之前,李盟主就曾多次和我商議抗遼之事,實際上,如何抗遼,李盟主已然有了計劃,隻不過事關重大,不便在此公布罷了。”董槐說道:“李公子是武林盟主,先反宋還是先抗遼,自然由他決定。如果各行其是,那還推選武林盟主做甚?”

    話音未落,就聽有人怪笑一聲,說道:“好個武林盟主,也不害羞,哼哼,我看這個武

    林盟主來的有點兒蹊蹺!”這幾句話顯然是用內力所發,鏗鏗鏘鏘,刺耳異常。眾人尋聲望去,見發話之人正是獨孤行客,不由納罕,心裏均暗道:“他的內力如此了得,恢複的如此之快!”實際上,獨孤行客內力雖然深厚,但僅憑自己之力療傷,至少也得六個時辰。多虧他吃了小還丹,一瓢大師又用五十餘載的精純內功幫他療傷,這才使他在短短半個時辰之內恢複如初。他看到全江銘故意輸給李興周,心裏便已暗自冷笑,及至看到李興周春風得意的樣子,便再也忍耐不住,大聲出言譏諷對方。他接著又道:“李大盟主,你是否憑真功夫奪得這個頭銜,你心裏清楚,要說不服,我第一個不服!加以時日,我這個泥腿子一定要見識見識李大盟主的絕世武功!”

    李興周心中惱怒,臉麵上卻是笑容可掬,說道:“獨孤兄心直口快,當得起好漢二字。他日來到金陵,兄弟一定好生招待,見識你明月寶刀的神奇。諸位,承蒙各位英雄好漢抬舉,李某隻好暫居這盟主之位,至於先抗遼還是先反宋,不能操之過急。不過請大家放心,我李興周也是血腥男兒,焉能坐視契丹南侵不管?隻是茲事體大,以後咱們再慢慢商議。好,今日天色已晚,咱們就此別過,會後有期!”

    眾人見李興周等人揚長而去,便都紛紛下山。刹那間,熱鬧非凡的玉皇頂安靜下來,眾人走了個幹幹淨淨。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麽要什麽,都砸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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