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三個人一起出門。顏惜站在車邊看紀晨曦給紀南琮小朋友背好小書包。寶寶站的筆直,仍舊和半蹲下的紀先生差了些高度,一臉乖巧任由爸爸給自己整理外套,羽絨服白色的絨毛更襯的小孩子的小臉瑩白如玉。她的先生一身筆挺西裝外套深色大衣,大的沉穩溫和,小的白嫩可愛,陽光落在兩個人眼裏,熠熠生輝,怎麽看怎麽養眼。


    小書包原是三個人一起買的。顏惜進去商場就挑了帶有當下最流行動畫片人物的小書包,一臉獻寶湊到寶寶身邊,“寶寶看這個,是我們昨天一起看的。”


    紀南琮看了眼小書包,看了眼爸爸,小臉有些為難。紀晨曦瞭然,半蹲下來問他“怎麽了?”小孩子一本正經的語氣“我在想怎麽才能既讓媽媽開心,又讓媽媽不給我買這個小書包。”紀晨曦毫不客氣笑出聲。


    顏惜瞪了他一眼,咳嗽兩聲,這是被這對父子嫌棄了。


    小朋友伸手要媽媽抱,顏惜囧著一張臉被寶寶軟軟的小嘴親了親臉頰“媽媽不要生氣,這個寶寶也是喜歡的。”顏惜頂著旁邊男人的調笑的目光幹巴巴笑了兩聲,軟乎乎的一團被人接了過去,寶寶跟紀晨曦打商量“爸爸,這個給媽媽,寶寶自己選一個可以嗎?”又十分紳士有禮迴頭問顏惜“媽咪,可以嗎?”紀晨曦欣然同意,笑著把那小人兒放下,牽過旁邊紅了耳朵的人,唇邊的笑意怎麽也遮不住。


    顏惜拍他,還哼了一聲“都怪你,把我可愛的寶寶教壞了。”寶寶很小就很有主見,更別提那語氣,那神態,儼然和紀晨曦哄她的時候一模一樣。某位先生笑了笑,看前麵的小人拿了鉛筆自己放進小推車,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笑著說了句“有嗎?”


    再後來,寶寶被某位先生慫恿背了那個卡通小書包特意給顏惜看,顏惜已經不想說什麽了,氣唿唿抱著狗自己看電視,被一大一小哄兩位迴來。


    怎麽哄的?一大一小各自在她臉邊親了親。


    a市有陽光的冬天總是十分暖人的,微風吹過來也帶著絲絲暖意。紀晨曦摸了摸小孩子的腦袋,牽著他往裏麵走,寶寶迴頭擺了擺手,笑眯眯說了句”媽咪等我迴去哦。”顏惜偷笑,小大人,旁邊的紀晨曦交代“在車裏等我。”她說了句“好的。”看著一大一小拉著手進去才進了車。一直到下車進學校前,唇邊都是笑意。


    這樣的每一天,都是她值得期待的樣子。


    下午學校臨時有個會議,下學晚了些。等顏惜出了教學樓,天空飄起了小雪,片片白玉落在枝頭樹間。寶寶正坐在紀晨曦肩膀,一大一小伸了手接雪玩,紀南琮小朋友特意被爸爸戴了白色的耳帽,是顏惜挑的,耳帽上帶了萌噠噠的貓耳朵,寶寶一度覺得太可愛,還是顏惜抱著戴著耳帽的寶寶死活不撒手,寶寶才同意就戴一次。


    後來被顏惜哄著戴了好幾次。


    顏惜走過去,寶寶就從爸爸肩膀下來,從自己的小書包裏拿出來媽媽的圍巾遞給爸爸,看爸爸給媽媽裹的嚴嚴實實,又被媽咪把自己衣服上的雪拍點,這才滿意跟著兩個人往外走。


    “路滑,寶寶走的慢一些。”


    “好的,媽咪。”


    顏惜挽著紀晨曦的胳膊,看寶寶在兩個人前麵兩步處捏了個小雪球砸了出去,笑眯眯跑迴來到兩個人中間,拉了兩個人的手跟著慢悠悠走迴家。


    天色漸晚,廚房慢慢飄出來勾人味蕾的米香,可以聽見客廳寶寶跟著sunday跑來跑去玩鬧的聲音。樓下的路燈照亮雪花漸漸覆蓋的青鬆,遠處的燈光明亮成串,映襯了這漫天大雪。顏惜湊過去吹了吹紀晨曦夾過來的香菇,咬進去嘴裏,明明還有些燙,她就這般咬了下去,還不忘嘟著嘴告訴對方好吃好吃。紀晨曦輕笑,俯身吻住她的唇角,纏她的舌尖含了含,吮了吮。看她笑著拱到自己胳膊上,這才端了盤子握著人往外走。


    留下窗外漸漸纏綿的大雪從天際落下,增添旖旎。


    吃完飯,顏惜想起紀先生說好要陪寶寶看電視,慫恿了寶寶拉著人走去客廳,自己笑眯眯準備一會觀賞紀先生眉眼無奈卻依舊溫柔寵溺的樣子。沒想到,再從浴室出來,一大一小拿了書裹著暖唿唿的毛毯坐在沙發上。


    “媽咪,快來,爸爸在給我講故事。”


    好吧,紀晨曦不愧是紀晨曦。顏惜拎起他們腳邊那隻懶貓放到sunday旁邊,抱了寶寶坐下來。大雪天裹著毛毯,腳邊有貓,有狗,聽他用低沉溫柔的音色講故事,再好不過。她靠著他聽他給寶寶指了書上的圖片輕笑,那聲音絲絲入扣,細膩恰到好處。再加上渾身都是暖洋洋的,不知怎麽迷糊了幾分鍾,再醒過來的時候恰好看見他抱了寶寶輕拍,小孩子靠在他懷裏睡的正香。顏惜正準備開口說話,他笑著伸了指尖抵在唇邊。


    看他抱了寶寶去臥室,顏惜便裹著毯子摸了摸旁邊趴著的狗,它懷裏的貓喵了兩聲,看sunday搖了搖尾巴,便笑著看窗外漫天大雪,無端溫良。直到被人摸了摸腦袋,他抱著她哄進懷裏 “困了嗎?”


    “寶寶睡著了?”


    紀晨曦俯身吻了吻她的臉頰,嗯了一聲“所以我過來哄我的大寶寶。”他又開始不正經了,顏惜小聲和他說著話任由他抱向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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