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突如其來的香吻令我大腦瞬間當機,我連唿吸都在這一刻停止了。


    這也太主動了吧!


    古枚笛很少有這樣熱情如火的時候呀!


    不對,應該是從來沒有。


    為什麽今天會如此主動?


    難道是被我極具男人味的身體深深吸引了?


    還是終於被我的一片癡心打動了?


    我愜意地閉上眼睛,古枚笛非常主動,她的舌頭又滑又長,吻得我麻麻的。


    我微微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但是我也沒有親過嘴,以為親嘴就是這種感覺,也沒有多想。


    內心裏仿佛有一團火被點燃了,我情不自禁地摟抱著古枚笛的腰肢,開始主動還擊,吻得天昏地暗,難舍難分,我都快要缺氧了。


    古枚笛輕輕推開我,還是那種略帶命令的口吻:“躺下!”


    躺下?!


    在這裏?!


    不怕凍著屁股麽?


    我又想起了之前在九頭蛇桑裏麵的場景,那時候古枚笛喊我躺下,我以為她要和我纏綿激情,誰知道是要被我清除鬼氣。唔,不過今天看來,應該是要和我激情一番了。


    來就來吧!


    既然古枚笛都不懼寒冷,我當然更加不怕啦。


    我索性往後一躺,四仰八叉地躺在冰麵上,骨頭裏燃燒的火焰幾乎都要把冰麵給融化了。


    “噢eonbaby!”我展開雙臂,激情無限地嚎了一嗓子。


    在這種荒郊野外的地方,幹這種事兒特別激情,特比亢奮,特別有感覺。


    古枚笛一下子跨坐在我的身上,然後主動解開衣襟,她的姿勢很慢很性感,我的鼻血嘩啦啦跟著流了出來。


    雪白的香肩露了出來,緊接著,撩起內衣。


    我死死盯著她的胸口,心裏暗暗猜測:“紅色的?不對!黑色的,唔,也有可能是白色的,說不定是紫色呢……”


    我狂吞著唾沫,心潮澎湃。


    今天,我將在這雪山之巔,自豪地宣布我正式告別處男的行列。


    “拓跋孤,你在做什麽?”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傳來。


    我驀地一怔,這個聲音怎麽那麽像古枚笛?


    我看了看麵前的古枚笛,不是她在說話。


    我心中一凜,慌忙別過頭去,隻見古枚笛站在距離我十多米開外的地方,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我一下子就淩亂了,驚詫地失聲叫喊起來。


    怎麽出現了第二個古枚笛?


    這一切都是我的幻覺嗎?


    難道我在做夢?


    從滾入冰縫開始我就一直在做夢?


    我狠狠唿了自己一巴掌,生疼,我不是在做夢!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眼花。


    身後那個女人確實是古枚笛,跨坐在我身上的女人也是古枚笛,我滴個乖乖,難道古枚笛會分身術不成?


    這個時候,就聽見身後那個古枚笛厲聲喝斥道:“大膽妖孽,居然敢幻化成我的模樣,找死!”說話間,掌心裏泛起金光。


    我立即迴過神來,身後的那個古枚笛才是真正的古枚笛,那麽……那麽跨坐在我身上的古枚笛又是什麽東西呢?


    我感覺到一陣惡寒和恐懼,翻身將身上的古枚笛推倒在地上。


    那個古枚笛嗚哇怪叫一聲,瞬間恢複了她的真容,那是一個肌膚如雪的女人,長長的頭發遮掩了她的臉,看不見她的五官。


    地上的女人大概是懼怕古枚笛,翻身爬起來就欲逃跑。


    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這個女人的頭發。


    那女人忽然迴過頭來,我驀然一驚,驚恐地鬆開手。


    因為我清楚地看見,女人的正麵竟然也是長長的頭發,她……沒有臉!


    我日!


    一股寒氣瞬間傳遍全身上下,我愣愣地站在那裏,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女人跳進地下河,消失得無影無蹤。


    古枚笛快步跟了上來:“你怎麽放她走了?”


    我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心有餘悸地說:“媽蛋!太嚇人了!那婆娘沒有五官的!背麵是頭發,正麵也是頭發!”


    古枚笛盯著地下河看了一會兒,掌心裏的金光漸漸退去:“你遇上的妖孽可能是雪妖!”


    “雪妖?什麽鬼東西?”其實我現在的心裏非常惱怒,我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和古枚笛來一場雪地大戰,誰知道竟然是雪妖幻化出來誘騙我的,我心中燃起的那團邪火,一時半會兒也熄滅不下去,搞得我渾身難受,有種想要原地自爆的感覺。


    “生活在雪山上的一種妖魅,據說是死在雪山裏的女人怨氣不散凝聚而成的,喜歡幻化成人形,然後吸食活人的精元。那個雪妖之前可能在哪裏見到過我的模樣,所以便幻化成我的模樣來誘騙你!”古枚笛解釋道。


    “你看著我做什麽?”我感覺到古枚笛異樣的目光,想想剛才的激情畫麵,臉頰微微有些發燙。


    “你的臉上怎麽全是血?你受傷了嗎?”古枚笛皺著眉頭問。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好端端的,也沒有什麽痛感,但是當我抬起雙手的時候,自己都被嚇了一大跳,我的兩隻手上全是血跡。


    我日!


    我倒吸了一口寒氣,這是怎麽迴事?


    我突然想起剛才我抓了一下雪妖的頭發,當時感覺她的頭發有些滑膩膩的,也沒覺著不太對勁,現在想想,也許手上的血跡就是來自雪妖的頭發。


    一想到一個沒有五官,頭發滴血的女人跨坐在我的身上,還要和我陰陽合體,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更惡心恐怖的是,我居然還跟這個沒有五官的妖孽親了嘴。我總算知道剛剛親嘴的時候為什麽有種異樣的感覺,因為伸入我嘴裏的並不是雪妖的舌頭,而是雪妖的頭發!


    嗚哇哇!


    想到這裏,我跪倒在地下河邊,吐得昏天暗地,稀裏嘩啦,心中的那團邪火一下子就熄滅了。


    尼瑪,這會不會給我留下心理陰影啊!


    地下河水冷冰冰的,有些刺骨,我洗幹淨手臉,緩過一口氣來,感覺清醒了不少。


    古枚笛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沒好氣地說:“想笑就笑吧,別憋著!”


    話音未落,古枚笛立刻捧腹大笑,把眼淚都笑出來了。


    我黑著臉,一言不發。


    靠!我知道我很狼狽,也用不著這樣嘲笑我吧,以後我在古枚笛麵前,還能不能挺著腰杆做人了?


    “哎!跟我說說,那雪妖剛才是怎麽色誘你的?”古枚笛捂著小嘴,兀自咯咯咯笑個不停。


    “別提了,我都快惡心死了!”我翻著白眼,胃液又是一陣翻騰。


    “哈哈!我知道你現在很惱怒,惱怒我打斷了你的好事吧?”古枚笛眨巴著眼睛問。


    “去你的!”我紅了臉,不好意思地說:“不帶你這樣嘲諷人的吧!”


    “嘖嘖!”古枚笛正色道:“要不是我剛才及時出現的話,你現在估計已經被雪妖吸食幹淨元氣,變成一具枯屍了!”


    我冷冷打了個哆嗦,古枚笛說的倒是大實話,我差一點點就稀裏糊塗的成為了雪妖的獵物。那可真是應了一句俗語:“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


    古枚笛伸手戳了戳我的腦袋,訓斥道:“你這人呀,就是精蟲上腦,你不想幹那種齷齪事情也就不會上當了!”


    我臊紅了臉,反駁道:“我哪有,誰讓那可惡的雪妖幻化成你的模樣,所以我才沒有把持住……”


    說到這裏,我突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趕緊停住了話茬。


    我偷偷瞟了古枚笛一眼,隻見古枚笛滿臉緋紅,臉蛋就像熟透了的紅富士蘋果。


    她狠狠跺了跺腳,啐罵道:“滾蛋!你想太多了吧,老娘怎麽可能主動勾引你?”


    然後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哼!拓跋孤呀拓跋孤,沒想到你對我居然有如此邪惡的想法!你要再有這些不幹不淨的思想,我就……我就挖開你的腦子!”


    我翻了翻白眼,心中暗忖:“哼!我在心裏自個兒幻想,你還能知道不成?”


    氣氛有些尷尬,我咳嗽兩聲,轉移話題:“其他人呢?有沒有看見其他人?”


    古枚笛搖搖頭:“沒有!昨天雪崩的時候,我……我正拉完便便走出來……後來雪崩來了,我想迴頭找你,依稀看見你跳進了岩壁下麵的一條冰縫,然後我也跟著跳了進去,不過可能跟你滑去了不同方向!”


    不知道為什麽,聽古枚笛說“拉便便”的時候,我發現她的表情很可愛。


    我心中一暖:“其實當時我也四處找你,但是找不到,一直擔心你會有事,現在看見你好端端的活著,我心裏的石頭也就可以放下來了!”


    我倆對望了一眼,相視微微一笑。


    很多情愫我們雖然不說出來,但是心中都很明白。


    也許,我跟古枚笛都是不擅長用語言表達自己情感的人。


    我和古枚笛沿著地下河往前走,希望能夠找到爬出冰窟的出口。


    陽光斜射進來,我們仿佛置身在一座童話般的水晶宮殿裏麵。


    我不是童話裏的王子,但古枚笛絕對是童話裏的公主。


    地下河微微泛著粼粼波光,不知不覺中,我輕輕牽住了古枚笛的小手,跟那麽多的妖魔鬼怪戰鬥過,她的小手依然細膩光滑。


    河麵上倒映出我們的影子,如果這條路沒有盡頭,我願意牽著她的手,永遠永遠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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