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當兵的。”田七沉下臉。


    “對不起,我不是侮辱你們當兵的,我就是不看好蕭颯,你哪能一樣,你是技術兵,救死扶傷的。像蕭颯,在部隊如果沒有出路,出來又能做什麽?給人當看門的,還是給人去開汽車?”蕭繼譽搖搖頭。“我是為了他好,想讓他早點從部隊出來,這樣我還能給他安排,趁著現在年紀不大,還能學一門手藝,以後還能養活自己。”蕭繼譽歎氣。好像一切都是為了蕭颯好,才讓蕭颯從部隊出來。


    “他要出來學什麽?我們部隊什麽東西他不能學?”田七冷哼。不過再多他也不願意多說了,既然蕭繼譽看不上蕭颯,他就算說破了嘴皮子,蕭繼譽還是看不上,與其浪費唇舌,他還不如早點演完這場戲。


    現在田七終於明白為什麽齊璿看不上蕭繼譽了,連他都看不上這個男人。


    聽了田七的話,蕭繼譽麵色不善,可老狐狸終究是老狐狸,不善的麵色一閃而逝,隨後換上了討好的笑容。


    “什麽時候你承了父業?我記得你以前還鬧著不願意繼承中醫館,沒有想到現在還成了神醫,世事真是無常。”


    “是呀,世事無常。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以前覺得中醫無用,不過就是自己醫術不夠精湛,現在重新來過也未見晚。徒兒,你給你蕭叔叔去把把脈,為師今日就看看你的水平。蕭董事長,這位是我的愛徒,我帶她開開眼界,相信您不會介意吧?”田七煞有其事的把齊璿介紹給了蕭繼譽。


    蕭繼譽的目光往齊璿身上一掃,見是一個小孩子,雖然有一絲不耐,不過想到自己的病還要靠田七來看也就忍下了。


    “沒事,你隻要不把我當小白鼠就好了。”


    “哪裏會?您放心就是了。”


    在田七的溫柔笑意之下,齊璿上前在蕭繼譽的手腕上鋪了一層布,然後小手搭上。


    片刻之後齊璿放手;“師父,蕭董事長的脈象濡滑數,按之有力。”


    齊璿裝模作樣的說道。


    田七上前,也按了一下,隨後點點頭。


    然後他讓蕭繼譽把舌頭伸出來看舌苔;舌紅苔白且膩根厚。


    “怎麽樣?”蕭家人在一邊急問。


    “齊璿你先說。”田七看向齊璿。他也就看看過,說起中醫肯定不如齊璿說的全麵。


    “那我就不客氣了,如果我說的不對,師父您再補充。”齊璿事事把田七放在第一位。


    “練合脈、舌、色、證,辨,我認病人的病為熱入血分,絡脈淤阻,濕鬱不化。師父您認為如何?”


    “你以前的病例呢?我看一下。”對中醫田七真不敢亂說,他唯有從西醫的化驗單去分析了。


    “哦,都在這裏。”葛悠蘭連忙都遞上。


    看到習慣性的數據,田七這才安心下來。“你這是急性腎炎沒有得到根治,幾年後發現血肌酐為4.1mg/dl.血尿素氮為28.7mg/d|,嚴重超出正常值,後檢查出來顯示雙腎彌慢性病變,雙腎萎縮,右腎縮小更甚,遂確診為慢性腎炎,繼發慢性腎功能不全。西醫讓你做換腎準備是不是?平常還有腰痛、乏力、惡心、納呆、下肢浮腫,這些對不對?”


    “對,對,你說的都對。”蕭繼譽連連點頭。田七這才拂了下額頭的汗,誰都不知道他背後已經全都汗濕,這神醫真是不好做,一個做不好,騙人不成,自己名譽還要被搭進去。好在他這個主任也不是白當的,看數據還是一流。


    “我現在改如何治療?有沒有治療的可能?”這是蕭繼譽最關鍵的問題。


    田七一愣,他哪裏知道能不能治療?看著數據,他覺得就蕭繼譽下半輩子也隻能去透析了,看看有沒有什麽療效藥出來,否則也隻能是換腎處理。


    他看向齊璿,還不等他開口,齊璿微微一笑:“師父,您又要考我不成?蕭董事長的病,自然是用癟血化瘀,疏風化濕的方法。”


    “你真是聰明,一點就通,有你這個徒弟,我也不怕後繼無人了。”田七嗬嗬一笑。


    “師父我還有一點不明白。”隨即齊璿附身來到田七的耳邊把要針灸的穴位都告訴田七。


    這是兩人來之前就商量好的,齊璿把針灸的穴位告訴田七,田七施針,撚針的時候由齊璿完成,齊璿等會兒就是靠著撚針來傳送精神力給蕭繼譽疏通經脈,達到治療的效果。


    “我治療是要清場的,你們想必都知道。”田七隨後說道。


    馬上,蕭繼譽就把人領到了客廳,齊璿消毒金針,田七上前給蕭繼譽針灸。


    外麵的人苦等了一個小時,齊璿和蕭繼譽這才從房間裏麵走出來。


    “田七,我家繼譽如何了?”蕭晟拄著拐上前問道。要知道蕭繼譽就是蕭家的大家長,現在蕭笠還沒有成長起來,蕭繼譽自然是不能倒下的。


    “放心,經過剛才診療病人已經好多了,不過之後還要配合喝藥,病才能除根。”田七把齊璿開的藥方交給了蕭家人。


    約定一個星期之後還會來針灸一次。


    蕭家人拿出了一千元的酬勞交給了田七,田七欣然收下,到了外麵,田七就把錢給了齊璿。


    “你這樣針灸真的能治好蕭繼譽的腎病?他的病可是相當嚴重?”田七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置信,總覺得在雲裏霧裏一樣。


    西醫就算是把人弄到國外去治療,不換腎也沒有痊愈的可能。”


    “壞了就是壞了,經過這次他的腎也算是元氣大傷,就算是能好,保養的好我也隻是保證二十年,而且這二十年他可不能房事。”


    聽到二十年不能房事,不知道為什麽田七感覺有種詭異的氣氛。


    “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呀,我就是故意的。走,我請你吃大餐。”齊璿拿著一千元蹦蹦跳跳的往前走。


    不管怎麽說,現在蕭颯可是她的合夥人,欺負她的合夥人,就等於是欺負她,自然她要幫蕭颯先收點利息的。


    “你為什麽這麽做?”田七還是不明白,小聲的問齊璿。他這是怕蕭家人知道了找他算賬,要知道他出麵給人治病的。麵前這位可以耍賴拍拍屁股走人,黑鍋可是他背。


    “你放心,他這個病就算十個名醫治療都會勸他謹慎房事。”腎是精之元,精氣遺漏對腎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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