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走了一段,王芝蘭就已經微微出汗,身體也微喘,到底不如當年了。


    金燦燦的陽光照射下來,照在她的臉上,使得她臉上的肌膚呈半透明的狀態。


    躺在病床上十年的時間讓她的容貌就好像凍在了十年前一樣。


    而且腦中那些不願意去想的事情逐漸的浮上了心頭。


    讓她每一步都走的這麽的艱難,而又決絕。她醒過來了,程家傲,這十年你過得可還好?


    其實不必說王芝蘭也知道程家傲是過得很好的,從她醒來隻看到弟弟一個人就能知道,照顧她的並不是丈夫而是弟弟,也確實,他們的婚姻在這十年中已經熬進了,她還指望什麽?


    站在晨曦中曬了一會兒太陽,王芝蘭招手,讓弟弟把她扶了迴去。


    然後讓王棟去拿了筆和紙,她現在嗓子還開不了口,所以隻能用寫的溝通。


    “王棟,我是不是和你姐夫已經離婚了?”


    看到姐姐寫的字,王棟心裏“疙瘩”一下,隻覺得完了。


    前麵齊璿還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讓王芝蘭不要受到刺激,現在姐姐主動的提起程家傲,他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這個時候萬一姐姐受到了刺激,齊璿又不在,他肯定沒有辦法應付的。


    再看到姐姐的問題,


    王棟落荒而逃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如此狼狽的一日。


    可不逃怎麽辦?難道和姐姐說實話?


    王棟逃走了,護士不能走呀,王芝蘭把目光移向了一旁的護士。


    看的護士心中發毛,沒有辦法,王棟能逃走,她是拿著工資薪酬的,不能走。


    “你不用害怕,你知道的就說,不知道的也不用說。”


    王芝蘭微笑的在紙上寫著字。她也看出來護士的緊張,心中還想著她現在這麽滲人嗎?


    弟弟看到她落荒而逃,現在護士也是這麽一副表情。


    剛恢複知覺,王芝蘭的字也寫的歪歪扭扭並不好看,可還是寫了下來。


    護士點點頭。


    “你來看護我多長時間了?”王芝蘭在紙上寫下。像是平常的家常。


    “年前被聘來的。”護士實話實說。


    “我來這裏多久了?”王芝蘭又寫下問。


    “您年後送到這裏來的,年前醫院發現您的狀況不對,下達了病危通知書。王先生找了不少專家醫生都束手無策,最後隻能把您送到這裏,打算試試看的。齊璿的醫術真的相當的好,可以說是看著她把您從死神手中拉扯迴來的。”護士以為王芝蘭是介意齊璿的年紀,偏向齊璿說話。


    雖然才相處這麽幾天,可齊璿的醫術卻讓她大開眼界,問題齊璿年紀還這麽小,恐怕業內手法老道的所謂專家都沒有齊璿厲害。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儼然這位二十歲的小護士,也成了齊璿的迷妹子。


    對於齊璿王芝蘭自然是感激的,她總覺得在沉睡的時候耳邊有一道強有力的聲音在唿喚著她,讓她醒過來,後來她醒過來了。


    如果不是齊璿,恐怕她再也無法看到這個世界。


    而她還有好多的事情未完成,她還沒有看著兒子成家立業,自然不能這麽簡單輕易的走的。


    特別是那個男人,她在床上躺了這麽許多年,居然不是那個狼心的男人在照顧她,而是弟弟。


    從剛才接觸王棟一係列的動作來看,王棟顯然已經從部隊退下來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


    雖然這些是她的猜測,可該問的還是要問。


    她又動筆寫下問:“是誰陪著我過來的?”


    “是王棟先生和您的兒子程天超陪著您過來的。”護士老實的迴答。


    “你看護的這段時間,平常除他們以外還有別人過來過嗎?”


    看護一片茫然的搖搖頭。她這麽迴答沒有問題吧,齊璿臨走可是說過不能讓病人受刺激,看護心中也忐忑起來。


    王芝蘭閉上眼睛,她的記憶有著十年的空白,也都停留在了十年之前,人都說是會變的,可誰能想到會變成如此?


    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人,她以為很了解這個男人,可原來一直都是迴憶在支撐著她,曾經有多愛,現在就有多少的恨。


    王芝蘭閉上眼睛,她現在需要的是休息,好好的把自己身體養好,然後再出去,和那個男人算算他們這些年來的帳。


    王棟迴來的時候王芝蘭已經睡著了,她的嘴角還洋溢著一抹甜美的微笑。王芝蘭原本就是一個美人,氣質也好,十年前的她,也不過是一個年僅九歲孩子的母親,才三十出頭一點。


    而十年的植物人生涯,讓她的容貌也停留在了十年之前。


    王棟看著王芝蘭如此安靜美好的一麵,也不由的想起十年前的姐姐。


    “她還好嗎?情緒沒有問題吧!”王棟還是擔心的問了護士。


    護士心中嘀咕:就沒有這麽不負責任的雇主,把人丟給她應付,她哪裏知道那、哪些能說哪些不能說?


    “沒事,累了就睡著了。”護士迴答。


    “我走後,她問了一些什麽話沒有?”


    “都是一些家常。”護士把王芝蘭剛才寫的那些問題給了王棟。


    看到這些稀鬆平常的問話,王棟這才放心。


    齊璿中午午休的時間去了一趟校長家去針灸,出了這種病,校長就算再想迴到學校他熱愛的事業那也是不行的。


    齊璿給校長針灸過後,校長看上去已經和平常人沒有什麽差別,可到底已經傷了底子。


    “你師母就是大驚小怪的,我覺得都能上山去打老虎了。”林季明躺在床上還不忘調侃一番。


    “是,你是老虎,但老虎病了就是病貓。就是機器連續轉動進場維修都要好些日子,何況你是人。你呀,什麽都別給我想,就好好的在家裏睡覺。”白玲語氣不容許林季明拒絕。這次她不會再讓林季明任性了。


    “可我躺著身難受,老婆,好老婆。”林季明也不顧齊璿在場,就說起了好話。


    “不行就是不行,除非我死了,隨便你如何?”白玲說著就抹起了眼淚。


    她都不敢相信,萬一這次林季明忽然倒下醒不過來,她一個人該如何麵對生活?


    雖然有兒子,可兒子以後也會有自己的小家庭,難道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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