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梅沒想到自己那麽順利地被招聘進陽春市國土局當了一名清潔工。村裏人說,誰家房簷上的喜鵲叫,誰家就會有好事,秦梅家房簷上沒有喜鵲,隻有癱瘓在床的老父親,喜鵲的叫聲,她是在夢裏聽見的,借夢中喜鵲的叫聲,秦梅和小妹秦菊來到了陽春市。江虎在陽春市“紅火超市”賣豬肉,不知不覺已幹了兩年,秦梅兩姐妹到陽春市來打工,一多半就是他攛掇的。江虎很喜歡秦梅,秦梅的美不是城裏那些化妝品渲染出來的,她是村裏小河邊楊柳樹上的柳條,隨風搖曳,那清風、那楊柳倒映在小河的山光水影裏,倒映在江虎的心尖尖上。秦梅並沒有對江虎有過什麽承諾,不過,小河邊楊柳樹上的楊柳枝條總那麽撩撥著江虎的心……秦梅進了城市,進了陽春市國土局,那些高樓、那些入夜的一盞盞燈光,她的心迷離著,城市有喜鵲嗎?夢裏還能聽見喜鵲的叫聲嗎?

    應聘的那個下午,秦梅到了國土局大樓外的庭院裏: “秦梅!,秦梅來了沒有?”

    “到!我來了!”

    秦梅的心“怦怦怦怦!”跳個不停:她挺挺微聳的胸部,用手拉拉衣角,走進了國土局大樓。一切都很順利,招聘的工作人員在問她為什麽來應聘清潔工工作時,她脫口而出:

    “俺、俺喜歡洗臉,喜歡洗房子、喜歡洗地,沒啦,俺想的就這麽多,完啦!”

    “嘿嘿嘿嘿!”,剛走進招聘辦公室的人事處處長錢於鳴忍不住笑出了聲……

    “來!秦梅、秦菊,俺恭喜你們姐妹,幹杯!”,江虎擼衣挽袖向秦梅、秦菊姐妹舉著杯。

    “謝謝你江虎哥,俺在”天天發廊“會好好幹的。”,秦菊喝了一小口啤酒。

    ……

    入夜,城市燈光闌珊,秦梅在街上夜攤的小吃攤上和秦菊、江虎三人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她的心在城市的街道、燈光、人流、車流、高樓大廈中四處遊移著:

    那個女人穿的紅裙子像三月村口邊那樹開花的桃花,黑夜都被那裙子擦燃了,那位小夥子的平頭配上身上的格子短袖t恤,那昂頭挺胸的樣子怪神氣的……五顏六色霓虹燈光閃爍下的街道,一對對情侶挽著手走過,那些悠閑的步履,女人靠著男人那小鳥依人的派頭……一、二、三、四、五……有二十九層樓高的樓房,秦梅陶醉在城市的夜色闌珊之中……

    夜深深、心深深,夜市小攤邊,江虎喝酒喝得舌頭都孿了,那一個個空酒瓶擺滿了小餐桌:

    “秦、秦梅、菊,喝!幹!”

    “別喝了,江虎哥,你再喝,俺姐要生氣了。”“秦、秦、梅,別生氣,俺曉得你們待俺好,俺江虎今個兒高、高、高興,俺、俺為你們高興……”

    秦梅閉上眼睛,是夢嗎?村裏家中屋簷上什麽時候飛來一群喜鵲:

    喜鵲鬧,呱呱笑,喜事、好事飛來到,是爹嗎?他何時起了床?他在喊什麽?“秦梅、秦菊迴家洗衣、煮飯了!”,爹,俺們來了!

    ……

    “姐,俺們走吧,你看,江虎已經醉得站不起來了!”

    “他自己找的,不管他,他高興不高興一碰酒就是一隻醉貓。走吧!”

    “姐,俺太高興了,為你、為俺。”

    “妹,笑吧!俺們在城裏上班來了,哈哈哈哈!”

    “妹,你看那些燈光、那些人、那些車都在跳舞”

    “姐,俺想爬樹,俺想爬村口那棵桃樹,嘻嘻嘻嘻!那年,江虎哥在那棵桃樹上給俺們摘了一籃桃子,江虎哥待你眞好。”

    “小妮子,貧嘴,還不閉上你的嘴巴,找打!”

    “哈哈哈哈!”

    ……

    夜、朦朧的夜、夏季的夜,那滿城的燈火,燈火的闌珊,秦梅、秦菊、江虎高一腳、低一腳趔趔趄趄走在街道的人行道上……

    “嘻嘻嘻嘻!”

    “哈哈哈哈!”

    ……

    一個走廊又一個走廊,一間辦公室又一間辦公室,一張辦公桌又一張辦公桌,抹布、掃把、鐵水桶就是秦梅的勞動工具,勞動是愉快的,秦梅是村口的那樹桃樹,那淳樸、健康、陽光的氣息爛漫在土地局每一扇窗戶、每一個人的心田上……

    “錢處長,你好!”

    “王處長、你早!”

    “周姐,你好!”

    秦梅在國土局剛上班那些日子,她總是很早就到了上班大樓,打掃衛生很辛苦,那走廊邊的垃圾、辦公桌、窗戶上的灰塵,她仔細清理著,日子在一天天流逝……看著那一間間被自己清理得窗明幾淨的辦公室,秦梅不時在心裏生起一種自豪的感情,累嗎?秦梅不太感覺到,在村裏作農活時比這累多了,每天,看著城裏人匆匆上班、下班,那些忙碌的身影、那些快樂的身影、那些休閑的身影……有趣的是城裏人說話不說“俺”而是說“我”,年輕女人的聲音大多輕柔、婉轉、溫柔,服裝的質地、款式、顏色常搭配得很好,就是女人們的挎包款式也是經常變化的,是啊,秦梅隨著在城市一天天工作時間、生活時間的積累,她漸漸潛移默化明白了時裝是女人的第一身體……秦梅天生就有一種女人味,那種女人味是一種少女的氣息,淳樸、健康、陽光,是微風輕輕拂過綠油油的山村草地,很新鮮的空氣,有濕漉漉的水珠閃爍,她撲閃著的大眼睛會帶給詩人許多奇妙的思緒,那目光詩意闌珊,那目光有山裏野花的灼灼燃燒,國土局有人說,

    秦梅的身段是一首歌,嫋嫋婷婷,12345,該凸則凸,該凹則凹,曲線分明……“喏!秦梅來了,這是陽春市國土局春之聲秦梅頻道時段,山裏的桃花、李花在綻放……”。秦梅在鄉中學上過高中,憑她的成績、憑她的悟性,考個中專學校什麽的應該是沒問題的,但母親常年病重去世後父親又癱瘓在床,加之小妹秦菊還在讀初中,無耐他高中未畢業就輟學在家,家庭的貧困、外麵世界的精彩,秦梅、秦菊姐妹都選擇了來到城市打工。

    “小秦,等一下,你打掃完走廊,到我辦公室給我把資料歸歸檔。”

    秦梅抬起頭來,人事處錢於鳴處長笑眯眯站在身邊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行,錢處長,等一下我來給你歸檔,不過,你要教教我,我以前沒幹過。”

    “嗯!好的,你一個高中生保準一學就會,你聰明伶俐、美麗健康,會有好前途的。就這樣,我走啦,嘿嘿嘿嘿!”

    秦梅心裏一陣驚喜:

    “錢處長那胖嘟嘟的圓臉眞可愛,平常他對別人可沒有什麽好臉色,大家都有些怕他,不過,他對俺卻熱情,怎麽?又說俺啦,這該死的嘴巴,記住,是”我“不是”俺“,還好,和錢處長說話時沒有”俺“字。錢處長好是好,就是那”嘿嘿嘿嘿!“的笑聲,總感覺好像有什麽事要發生,哪裏不對勁?錢處長的眼神?會發生什麽?秦梅一頭霧水,一時之間理不出什麽頭緒……

    難得的休息日,太陽晃悠悠地掛在天上,快到中午了,太陽像燒熱的水,灑到哪兒,哪兒就冒著熱泡泡。那天,秦梅穿得很清爽,上身一件洗得發黃的白色t恤,胸前有兩朵紅花,一左一右被綠葉相襯著,高聳聳開在胸前,隨著秦梅輕快的腳步,那兩朵花一上下顫動著,下身t恤紮在發白的牛仔褲裏,屁股丫勒得緊繃繃的,腿顯得很修長、性感,腦後的小辮子在休息日也散開了,向上挽成一個高高的馬尾,腳上的塑料涼鞋有點大,走起路來,拖泥帶水,秦梅此時的心情不錯,她口袋裏裝有一個月的工資,雖然才兩百多元錢,不過,可以為自己和秦菊賣點東西,前麵就是一排服裝店,秦梅信步走進一間裝修漂亮的時裝店,一個穿戴時髦的少婦抬頭看了看秦梅,她的眼角掃過一種鄙夷的目光;

    “哪來的鄉巴佬?”

    秦梅被牆壁上掛著的一條長裙子吸引住了,長長的裙擺,紅底泛著白色的小花,胸口和裙邊都鑲上一圈白色的蕾絲邊,一根白色的寬腰帶成蝴蝶樣係在腰前:

    “老板,這裙子,我能試一試嗎?”

    少婦磕著瓜子,愛理不理,好半天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你買得起嗎?”

    “我、我,多少錢?”,秦梅支支吾吾著。

    少婦拋了一個白眼,把瓜子磕得“哢哢!”直響,她恨不得把瓜子殼連同這鄉巴佬一起丟出門去:

    “八百九!”

    秦梅的臉脹得通紅:

    “能少嗎?”

    “買不起,就趕快走人,別在這裏丟人現眼。”,少婦把嗓門提高了八度,同時,向外揮了揮手臂。

    “你、你欺侮人!”,秦梅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欺侮你,我犯得上嗎?立馬給我走人!”

    秦梅跌跌撞撞衝出店門,險些撞在玻璃門上。

    “鄉巴佬!窮鬼!”

    秦梅自小在鄉村長大,純樸的民風鄉情,她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秦梅用陌生的眼光打量著城市,她的眼淚像斷線的風箏……

    每天早上,秦梅都早早來到國土局,她在各間辦公室的人來之前,要打掃完衛生。

    秦梅穿著清潔製服,腦後的辮子挽成一個高高的馬尾,七塊錢買的白加淨麵霜擦在臉上,那淡淡的幽香,秦梅喜歡那香氣。那天早上,秦梅收拾完辦公室正在走廊拖地,她紅暈的臉上泛起密密的汗珠,到了樓梯口,她背轉身拖著樓梯口。那時,錢於鳴正一臉心事在順著樓梯往上走。

    錢於鳴昨夜又失眠了,他特煩家裏的黃臉婆,也不知咋的,他的腦海裏總是想著另外一些女人的麵孔,迴到家,心裏就不舒服,晚上,他喜歡一個人關上房間們,在自己的世界漫遊,他和自己的老婆已半年不同床了,四十多歲的人了,還那麽愛幻想,唉!自己撫慰自己:

    “聽話,小兄弟,不要再往上頂了,現在沒人!”

    每次事畢,錢於鳴就躺在床上長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是一臉的沮喪。早上起來頭昏沉沉的,一個不小心,刮胡刀片劃破了臉,他站在衛生間的梳妝鏡前審視著自己的形象:

    “老了!老了!”

    “死在裏麵了,快點!”,黃臉婆那嘶啞的嗓門在外麵喊道。

    “這過的啥日子?”,錢於鳴嘰嘰咕咕著。

    錢於鳴一想起黃臉婆的聲音頭都大了,他正想著心事,猛一抬頭,上麵樓梯上一個渾圓的屁股一起一伏的,再一轉身,原來是秦梅,隻見她弓著背在拖地,一起一伏中,工作服衣口外隱隱可看見誘人的乳溝,包在白色的乳罩裏,那裏雲山霧水,錢於鳴呆了,那個頻道時段,秦梅似乎感覺到有人,她抬起頭:

    “錢處長,您早!”,秦梅的臉蛋紅撲撲的。

    錢於鳴用鼻子哼了一聲算是打招唿,跟著,又瞟了秦梅胸部一眼,朝人事處辦公室走去。

    一早上,錢於鳴坐在辦公桌前都是心不在焉的,他吐著一圈圈煙圈,秦梅清亮的大眼睛、紅潤的小嘴巴、纖細的小蠻腰、豐滿的臀部,雲山霧水的雙峰:

    “這丫頭,真鉤魂!

    ……

    下午快六點了,各辦公室開始熱鬧起來,辦公桌上這裏一個男士背包,那裏一個女士挎包,你一句、我一句,大家拉起家常,話題無非老少妻兒、股票行情,乃至飯桌上的湯湯菜菜,壓抑了一天,女士茶水八杯,有助身體排毒、補充水分,男士當天的報刊大到國際國內新聞,小到明星的桃色花邊都過目洗眼了,點頭哈腰的上班時間眼看結束,大家紛紛準備奔赴各自的港灣。六點剛到,大家拎著包,提著菜匆匆走出辦公室,多一秒也是浪費光陰。人事處長辦公室的門微微開著,從門縫裏望去,隻看見錢於鳴坐在靠背椅上抽著煙。錢於鳴在一圈圈煙霧中,吞咽了一天幹澀的喉嚨,他被口水、煙霧嗆了一口,連連咳嗽著他似乎想起什麽,跟著狡黠地笑笑,他從衣服內襯裏摸出一條十八k的金項鏈放在椅子下,然後,走到辦公室門外,探出頭,向外偷偷張望著,走廊那頭,秦梅正抱著一堆廢棄的報紙從辦公室走出來,秦於鳴的辦公室在走廊中間,他一閃身進了走廊另一頭的衛生間。秦梅推開人事處長的辦公室,一股嗆人的煙氣迎麵襲來,,秦梅揮揮手臂,然後,開始打掃房間的衛生,忽然,一串亮晃晃的東西吸引了秦梅的眼球,她蹲下身一看,靠椅下有一條金項鏈:

    “啊!金項鏈!”

    秦梅向後看看,趕緊把項鏈裝進口袋,她心裏“撲撲!”跳個不停:

    “一定是錢於鳴掉下的,他是個粗心人,上次搭在靠椅上的衣服口袋裏的錢被我拿了,都不知道,想必今天這金項鏈,他也想不起落在什麽地方了,不要白不要!”

    秦梅把幾天前的報紙摞成一捆,慌慌張張就往外走,忽然,錢一鳴推們走了進來:

    “錢、錢處長,你怎麽迴來了?”

    門“砰!”地一聲被錢一鳴迴身關上,“啪嗒!”又被反鎖上,秦梅驚恐之時,一雙大手從後背把她緊緊抱住,那手順著秦梅的衣領口就像蛇遊移在她細膩的肌膚上,瞬間就緊緊揉搓著秦梅的雙乳。

    “啊!你幹啥?”,秦梅掙紮著,她試圖打開反鎖的門。

    錢一鳴大口喘著粗氣,他的嘴巴在秦梅的左臉和脖頸的肌膚上弄出一個個唇印,“嚓!”地一下,秦梅的衣服被扯破,露出白膩的肩膀和戰栗的乳峰。

    “放開我,要不喊人了!”,秦梅的臉脹得通紅,眼淚像開閘的洪水。

    錢於鳴冷笑幾聲:

    “你喊吧!我也正想看看小偷是怎樣被銬上手銬的,四百元錢花完了吧?還有,金項鏈呢?”

    錢於鳴明顯感覺到懷抱裏的小丫頭老實了許多,秦梅像吃了一口黃蓮:

    “秦於鳴原來早就發現口袋裏的錢少了,唉!錢、金項鏈……”,那時,秦梅才恍然大悟,她心裏後悔莫及,真不該見財起心,現在咋辦?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嘿嘿嘿嘿!”,隻見錢於鳴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伸到秦梅眼前,秦梅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照片上那女孩,穿著清潔製服,正從披在沙發靠背上的衣服裏摸出錢包,那女孩的臉清清楚楚地印在照片上,一點不錯,那人正是秦梅:

    “哼!老子就知道,你這丫頭會來這一套,那天,我就藏在書櫃的夾縫中間,怎麽樣?還喊嗎?”

    秦梅又羞又惱,恨不得地下裂開一條縫來,她呆呆地沒了主張,眼淚“啪嗒啪嗒!”下著。錢於鳴知道秦梅的心理防線已被擊垮,他一把抱起秦梅:

    “丫頭,別哭,乖乖聽話,我不會虧待你的。”

    錢於鳴把秦梅輕輕放在沙發上,秦梅哭得更傷心了,稀裏嘩啦,淚水滴在白晰的胸前,那粉紅的乳尖戰栗著,錢於鳴全身火辣辣的,像岩漿、像火山,火山就要噴發了,錢於鳴手忙腳亂,解開皮帶,猛地撲在秦梅的身上:

    “我的寶貝,別哭,我親親……”

    “別、別、我怕、我怕……”,秦梅的意識一片模糊……

    錢於鳴像饑渴的才三個月的嬰兒,臉全陷進那凸起的白色玉峰中:

    “寶貝,聽話”

    錢於鳴瘋狂地吸吮著帶露的紅櫻桃。

    “俺、俺還沒嫁人啊,放過我吧!”

    “你不會還是雛吧?”,錢一鳴亢奮得大叫起來:

    “我就是你的男人啦,你跟我吧,今後,我跟你找份好工作,你會像城裏女孩一樣生活。”

    秦梅的心動了,錢於鳴的話說到她心坎上了:

    “你、你可不能騙我啊!”

    “我愛你,我怎麽會騙你呢?”

    秦梅放棄了抵抗,她最美的的曲線全部展現在秦一鳴的麵前,那柔美的頭發瀑布一樣散落在沙發扶手上,嫩白的肌膚、顫顫乳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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