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怎麽了,似乎很驚訝?”向日嘴角扯著一絲冷笑。


    他不是不想馬上就收拾這兩個叛徒,隻是剛剛騷包大舅哥臨去的話讓他有了些顧忌,如果現在就解決掉這兩個家夥的話,實在頗有些承了騷包大舅哥人情的意思。


    而且,向日自己也不願意就這麽輕易地幹掉對方,要知道,“自己”可是被分屍還喂狗了的,如果不收足足夠的利息迴來,怎麽對得起自己的那具肉身?


    “沒事,沒事!喝酒,喝酒!”被這麽一問,天狐和疤狼都清醒了過來,嘴裏打著哈哈,隻是眼裏的駭然之色並沒有消除幹淨,反而還多了些驚疑。


    “不了,我看馬上就要到中午了,還是迴家吃飯去。”向日心中好笑,他原本就是有意說出那句話的,雖然現在還不準備下手清除這兩個垃圾,但嚇一嚇對方卻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現在看來,不止是嚇到了對方那麽簡單,恐怕最近一段時間這兩個畜生都睡不好覺了。


    聽到向先生說要迴去,天狐兩人恨不得對方馬上就消失在自己麵前,不過嘴上卻是說道:“不如向先生留下來,由我做東……”


    向日沒等他把話說完,直接打斷了:“不必了,我這人習慣了在家吃飯。”


    和兩個叛徒待在一起,向日怕時間長了,自己會忍不住把這兩個家夥給一拳轟碎腦袋。就暫且放他們一馬,下次碰上就沒這麽客氣了。


    見人已經走遠了,天狐和疤狼才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目光中發現了不安。


    “狼,你說他剛才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天狐心裏害怕啊,突然出現了一個實力強悍背景深厚的“向先生”,而且還有個堂哥也叫“向日”,加上對方總是追問關於幫/派改名和前任幫主的事情,這怎能讓他安得下心來?


    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對方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如果是後者,那自然是無所謂,也許是對方一時好奇也說不定。但假如是前者,那這裏麵的東西恐怕就沒那麽簡單了。


    疤狼的複雜心思一點也不比天狐少,而且那件事可是他一手策劃的,心裏的恐懼更是多了一分,聞言隻有苦笑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沒有得到確切答案,天狐更加疑神疑鬼起來:“他會不會和那死鬼有什麽關係?”


    疤狼歎了一口氣:“這點隻有當麵問他了,或者……”說到這裏,猛地一頓,又搖了搖頭,顯然是也知道了後麵要說的辦法是行不通的。


    “或者什麽?”天狐卻沒有疤狼想得那麽多,以為他是想到了什麽辦法,急忙問道。


    “問大公子。”疤狼輕輕地吐出這幾個字。


    天狐神色倏地一滯,疤狼說的第一個選擇問“向先生”本人這點完全可以忽略,而問大公子這點也不可取。


    表麵上他是高高在上的一幫之主沒錯,但在安家這個龐然大物麵前,他什麽都不是。


    看大公子和“向先生”那麽熟悉的態度,想從他嘴裏問出些什麽來,恐怕比大海撈針還難。


    畢竟天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勉強隻能算是大公子手裏的一個小卒子,比起能和大公子平起平坐的“向先生”,地位那是天差地別,沒有理由大公子會幫他而得罪一個勢力相當的對手。


    而且,這還不是他最擔心的,他更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想到這裏,天狐憂慮地看向疤狼道:“如果,我是說如果,這個姓向的和那死鬼真有什麽關係,你說大公子會不會也知道了,而且早就站在了這個小子一邊?”


    這點不是天狐多疑,而是他不得不防。


    這個世界上,人心險惡,為了一個更大的利益拋棄一個小利益,這絕對是隻賺不賠的買賣,任何一個稍微有點智商的人都知道該怎麽選擇。


    萬一大公子和“向先生”兩人真的聯合起來,那要整死自己就跟捏扁一隻螞蟻沒有什麽區別。


    疤狼也是一臉謹慎,事關自己的身家性命,當然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狐狸,剛剛我不在,這個向先生你比我了解的更多,是怎麽迴事?”


    天狐知道疤狼鬼主意多,當下又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尤其是強調了對方的身手,那絕對是不屬於人類能力的範疇。


    聽了天狐的描述之後,疤狼臉色陰沉了許多:“或許真被你猜對了。”


    “什麽?”天狐全身一顫,難道最壞的結果出現了?


    “知道剛才大公子為什麽那麽急地離開麽?也許他就是為了好讓這姓向的對我們下手才匆忙離開的。”疤狼目光中透露著狠毒說道。


    “你會不會猜錯了?”天狐抱著最後一點期望,安家是什麽人,他絕對不想與他們為敵,否則別說這小小的“天狐幫”不保,恐怕自己和疤狼兩人也會受盡人世間的折磨然後痛苦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我倒希望猜錯了。”疤狼也是一臉苦澀,畢竟對於安家的了解他一點也不比天狐差,“你想,以這姓向的這麽強的實力,他會隨隨便便跟我們這些初次見麵的人說無聊話麽?而且,什麽不好說,就偏偏扯到那個死鬼的身上。”


    “何況,你不要忘了,那死鬼的名字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可是他不但早就知道了,所說的每一句都像是預先安排好一樣……”


    經疤狼這麽一解釋,天狐也膽戰心驚了起來,仔細迴想了一下剛才的話,發現確實如疤狼所說的一樣。


    自己本來已經轉開了話題,可是對方卻馬上又繞了迴去,看似在詢問自己,其實他早就知道了這一切。如果說好奇想要問清楚的話,這點絕對是正常的,可是明明知道了答案,卻又問了出來,這擺明了是有什麽企圖。


    這麽一想,天狐有些坐不住了,想起剛才那“向先生”收拾兩個來找茬的家夥時那詭異的能力,心中的恐慌直線上升,對於他們這類普通人來說,擁有神秘力量的變態完全就是處於金字塔頂端的存在,根本不是他們所能抗衡得了的。


    不過他又忽然想起什麽,有些疑惑地看向身邊的疤狼道:“那他剛剛為什麽不對我們下手?”


    “恐怕為的就是想要嚇唬我們,還記得當初歐陽兄弟死的時候那桌子上刻著什麽字嗎?我懷疑就是這姓向的幹的,就跟今天一樣,目的是想讓我們感到焦慮和不安,然後等到有一天,他玩膩了這種遊戲,那時候就是我們的死期了。”


    疤狼侃侃而談道,不得不說,他確實分析得透徹,雖然有些捕風捉影,但聽起來確實這麽個道理兒。


    “那我們怎麽辦?安家在bh的勢力你不是不清楚,和他們做對,我們隻有死路一條!”天狐越想越怕,他很信任疤狼的推斷,因為當初就是他策劃了那件事情,才讓自己一舉登上了幫主的寶座。


    疤狼低頭沉思良久,這才說道:“安家雖然強勢,但不是還有人來找安家的麻煩嗎?既然對方敢來找麻煩,那肯定也有不下於安家的實力,或許……”


    疤狼沒說完,天狐已經領會了他的意思:“你是說投靠他們?”


    疤狼沒有說話,隻是陰沉著臉地點了點頭。


    天狐有些心動:“我們根本就找不到他們,怎麽投靠?”


    疤狼指了指旁邊被捆成粽子一樣的三個“俘虜”,臉上的意思再清楚不過。


    “那要放了他們?”天狐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換個保護者對他來說沒什麽大不了的,可他擔心的是還沒等他換好,自己就被原先的主人給滅了。


    疤狼知道天狐在顧慮什麽:“我們當然不能明著放,起碼也要先保證我們的安全才行。如果現在就和安家決裂,恐怕我們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所以,必須得動動腦筋。”


    ……


    天狐和疤狼的對話,向日是無緣聽見了,反正在他看來已經達到了目的,那就是嚇破對方的膽。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他的嚇人計劃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讓兩個被他嚇破膽的對象生出了改換門庭的想法並且已經試圖地準備去把它實現了。


    迴到家裏,向日發現諸女也都迴家了,而且從廚房裏傳出的香味看,估計是馬上就可以行那饕餮之事了。


    正準備上樓去,卻被客廳裏看電視的梵彩虹給叫住了:“向葵,昨晚的事你考慮得怎麽樣了?想到辦法沒有?”


    “什麽事?昨晚的?”向日還沒說話,一旁的安心已經插進口來。光“昨晚”這兩個字就夠曖昧的了,她不得不問清楚來。


    旁邊的幾女也是露出了傾聽的神色,顯然她們也很有興致聽聽男人與梵老師打的什麽啞謎,可惜是越聽越糊塗。


    因為男人並沒有點明哪件事,而是毫不留情地拒絕:“根本不用考慮,關於那件事,是你自己白癡,關我屁事,我看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向日也是憋了一肚子火,你說那件事私底下商量也就罷了,卻不想這瘋女人像是存心找事一樣,當著諸女的麵說出來,這當然令他不爽了。


    梵彩虹原本是想在諸女麵前逼男人就範,沒成想到頭來卻是落了自己的麵子,頓時咬牙切齒地盯著男人怒聲道:“好,一個月之後我要讓你好看!”


    瘋子!


    向日暗罵一聲,施施然地上到二樓。


    心裏想著這瘋女人昨晚的威脅,一個月之後?真以為老子是那麽隨便的人麽?哼,想和老子那個,也得老子同意才行。不同意的話,難道你還打算強行非禮老子不成?


    向日不屑地想著,然而身為一個男人,對梵彩虹那樣絕世的美女多少有著正常男人所該有的期待。


    這麽一想,居然起了衝動的反應。


    向日一邊壓製著那突然升起的欲念一邊想,或許到時候應該去買一打杜蕾斯迴來,那樣應該會安全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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