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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94年的冬天,聖誕節依舊準時的來到,整個歐洲在聖誕的來臨時並沒有表現出多少歡樂的氣氛,高居不下的失業率讓歐洲陷入一種動蕩不安的氣氛中。尤其是聖誕節前夕,奧匈帝國的國王一再表示了對塞爾維亞的興趣,奧匈帝國的媒體也在官方的授意下,不斷的在鼓吹大奧匈帝國的概念。德國的另一個盟友意大利卻在不斷的搖擺中,態度一直很曖昧,隻有德國擺出一付咄咄逼人的架勢,大張旗鼓的支持奧匈帝國的舉動。


    麵對同盟國一步步的緊逼,協約國進行了針鋒相對的措施,俄國開始在邊境線上大舉增兵,法國人在德法邊境上更是布置了三十個師,五十萬的部隊,英**艦成為了最繁忙的部隊,不斷出沒於大西洋上,英國海軍楊言,隻要開戰,皇家海軍將徹底的將德國海軍封鎖在海港內。


    薩拉熱窩,塞爾維亞的中心,這裏也是激進的民族主義分子最集中的地方,在聖誕節來臨的夜晚,一群青年人默默的聚集在一處地下室內,他們清楚的知道自己將麵臨的是什麽,但他們的臉上卻沒有看見任何恐懼,他們甚至還帶著微笑。


    這是一次針對奧匈帝國大使館的襲擊行動,參與行動的年輕人有十三個,檢查完身上的槍支**後,每個年輕人還分到了一片劇毒的氰化鉀,這是一次死亡之旅。


    “大家都聽好了,你們幾個的任務就是掩護菲利浦和萊恩衝進大使館,我們要讓試圖侵略塞爾維亞的敵人看看我們的決心,塞爾維亞人民是不可征服的。塞爾維亞民族**萬歲。”


    “塞爾維亞民族**萬歲!!!”在一片低沉的口號聲中,這次行動的準備結束了。


    奧匈帝國駐塞爾維亞大使館一帶,這裏和大部分城區不同,這裏是高檔住宅區,這裏住的都是些權貴,和貧民窟裏的冷清不同,這一帶的街道上依舊是燈紅酒綠。街道上警察的巡邏也比其他地方要多。


    “滴答滴答。”兩輛馬車朝大使館快速的駛來。在距離大使館五十米遠的時候,馬車被警察攔了下來,警察要進行例行的檢查。


    “啪啪啪!”槍聲響起。三個警察頓時倒在血泊中,而馬車上也快速的跳下一群黑衣人,他們瘋狂朝附近的警察開槍,兩輛馬車更是加快速度,拚命朝大使館內衝去,這時候正在舉行聖誕派對,使館的大門敞開,聽見槍聲後使館人員試圖快速的關閉大門,但已經來不及了,在一陣密集的槍聲後。試圖關門的人員都被子打倒在地,馬車衝進了大使館,兩個手持**包的年輕人衝下馬車,發瘋似的朝使館內跑去,但他們沒有跑出幾步。就被警察用槍擊中,那個叫菲利浦的年輕人掙紮著朝使館內爬著,他的大腿上中槍了,當又有幾發子彈擊中菲利浦時,這個年輕人高喊一聲:“塞爾維亞萬歲!”拉響了手中的**包。一片硝煙後,使館內的警察和保安人員都被這種舉動驚呆了,大家都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這一慘慘狀,就在大家都在發呆的時候。又一個黑衣人從硝煙中衝進聚會的人群中,一聲:“塞爾維亞人民萬歲!塞爾維亞是不可征服的民族!”的口號喊過後,年輕人從容的拉響了捆綁在身上的**包。5秒鍾後,又是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大使館被濃密的硝煙籠罩。


    這**的場麵讓幸存者都永遠沒有辦法忘記,當年輕人拉響**包時,很多人都看見了他那張年輕而激昂的頭顱,在麵對死亡的時候,年輕人選擇了微笑,那份笑容是如此的從容和堅定。


    1894年聖誕之夜的薩拉熱窩使館爆炸案,很快就震驚了整個歐洲這聲爆炸導致了大使館內的人員傷亡過半,奧匈帝國的大使被炸的重傷後不治身亡,參加晚會的人員死三十人,傷九十人。巴爾幹這個火藥桶,終於被引爆了。


    對於這次事件,奧匈帝國第一覺得,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個大使館換來對塞爾維亞出兵的借口。爆炸案的第二天,奧匈帝國就對外宣布和塞爾維亞斷交,1895年1月20日,奧匈帝國在德國的支持下對塞爾維亞宣戰,並出兵塞爾維亞,試圖武力吞並塞爾維亞。


    奧匈帝國的出兵立刻引起俄國的反應,1月22日,俄國借口支持塞爾維亞的**,實行了全國總動員,德國立刻對俄國的舉動表示了抗議,俄國對德國的抗議置之不理,抗議無效後,2月2日,德國以俄國拒絕停止總動員為借口,向俄國宣戰,並入侵俄國的鄰國波蘭。2月6日,奧匈帝國對俄國宣戰。


    2月8日,英國法國以德國入侵中立國家波蘭為借口,向德國宣戰,至此第一次世界大戰提前爆發。


    中國,上海。當東海上一個無名的小島被戰列艦群用大炮犁了一遍又一遍後,登陸部隊開始了登陸的演習,這一次演習可以說是全麵檢驗中國陸海軍協同作戰的一次大試驗,也是對許多新裝備的一次投入實戰的全麵考察。


    “誇父”號戰列巡洋艦上,沈陽手舉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這次軍事演習的全過程,一點都沒注意到身邊的劉明元那得意洋洋的話語。


    “我說哥們,你還是來我們海軍吧,你看我,才迴來兩個月,我就已經是這戰艦的艦長了,你呢?還是個少校參謀,整天跟著陸軍部的老大們後頭跑腿,有個什麽勁嘛,到海軍來,跟著我混吧。”


    沈陽的真實身份,知道的人為極少數,就連劉明元這個在德國一起留學的同學都不知道。沈陽是和劉明元一條船去的德國,二十天漫長的航行過後,劉明元成了沈陽的朋友,在德國的時候劉明元經常迷失就從漢堡到柏林來找沈陽玩,兩個人的交情也算很深了。至於劉明元的身份,沈陽倒是知道的,盡管劉明元一直不說,但沈陽還是通過其他渠道得知,劉明元是當年自已老爹的拜把子兄弟劉十八的小兒子,劉十八在五年前就掛了,但海軍上將劉遠對劉明元卻照顧有加,這也是劉明元爬的如此快的原因吧。


    看見沈陽不理睬自已,隻顧著看演習,劉明元一把搶過沈陽的望遠鏡道:“我說你小子太不夠意思了,我口都說幹了,你都不理我,這有什麽好看的,你想看厲害的,就去江山島,就怕你小子進不去。”


    沈陽被劉明元的突然襲擊得手後,也被迫停止觀察演習,不過劉明元後麵的話倒是激起了沈陽的興趣,不由的問到:“有什麽比這十艘戰列艦為首組成的編隊火力還厲害的?”


    劉明元見沈陽的胃口被吊了起來了,嘿嘿一笑,伸出三個手指。沈陽看見這熟悉的動作,微微一笑,仿佛又看見了柏林的陽光。又看見當年那個在海軍軍校裏吃海鮮吃到怕的劉明元。


    “行啊,三頓西餐,今天晚上百樂餐廳我請。”以往劉明元隻要有西餐,就基本能搞定,可今天卻搖頭道:“不行!西餐太小兒科了,我們換地方。”


    沈陽道:“好吧,想去哪你就說吧,不過話說好了,我隻請你這一次。”沈陽不愧是沈清霜的兒子,討價還價起來也是把好手。


    “兩次。”劉明元不鬆口。“不行,就一次。”沈陽也不讓步。


    “那我不說了。”劉明元開始拿喬,沈陽早就看穿這家夥了,整了整自己的軍帽道:“不去拉倒,我還不想聽呢。”劉明元威脅沒效果,立刻換了付嘴臉道:“我說老弟,你是不知道啊,那地方可好玩了,我從家裏帶的一千多塊,還有兩個月的津貼都送到那去了,可是我就是想再去,你就算幫幫我吧。”


    劉明元也是摸清楚沈陽吃軟不吃硬的脾氣了,幾句話一求,沈陽也就點頭道:“行吧,是什麽地方讓你這麽迷戀?”劉明元的態度也讓沈陽產生了興趣。


    “保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來先告訴你江山島上的厲害武器是什麽。”


    “你小子,到時候不好玩我踹你,說吧,江山島上有什麽厲害玩意?”


    劉明元四下看看,發現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兩,便摸出一個小本子在本子上寫了一行字遞給沈陽,沈陽看後大吃一驚道:“這是真的?”劉明元鄭重的點了點頭道:“絕對真實,這是我一個同學喝醉了說漏嘴的。”


    讓沈陽吃驚的是,劉明元在本子上寫的是這幾個字“沙林,氯氣。”這意味著江山島上生產的是化學武器,是國際法禁止生產和使用的武器。


    在沈陽吃驚的表情後,劉明元又得意洋洋的說到:“也就是你我才說的,還有更厲害的,據說都研製出化學炮彈來了,到時候隻要算好風向,對敵人的打擊威力那才叫大。”


    沈陽被徹底震住了,他沒有想到中國居然在秘密生產這種武器。做為一名軍人,沈陽對使用化學武器一直持一種不悄的態度,認為那是卑鄙者才會去使用權的武器,如今發現中**隊也在秘密生產,沈陽有點迷惑了,像這樣重大的決定,父親楊一是一定會在的,難道楊一也讚成使用化學武器嗎?


    更震驚的事情還在後頭,但演習結束後,沈陽隨部隊返迴上海時一個震驚世界的消息傳來了,歐洲開戰了。


    奧匈帝國出兵塞爾維亞的第二天,戰爭爆發的消息就傳到了中國。楊一的故友霍夫曼伯爵一大早就出現在了楊一居所的門外。德國與中國在**,經濟,軍事,文化等領域都有密切的合作,當然希望中國能站在德國人的一邊,為此德國皇帝親自給霍夫曼發來電報,要求霍夫曼利用他和楊一之間的私人關係,說動中國加入同盟國這一陣營,至少也要讓中國不去幫助協約國那一方。


    楊一在書房裏接見了霍夫曼這位多年的好友兼合作者,霍夫曼至今還是“麗人”集團的副總裁,同時也是麗人集團在歐洲的總負責人。同時霍夫曼還是德國駐中國的總領事。


    “楊,我知道我會讓你很為難,我也清楚的知道,中國並不想介入戰爭,可德國是我的祖國啊,我必須來,這是祖國賦予我的使命。”霍夫曼並沒有直接提要求,而是先為楊一著想一通,再為自己的行為做解釋。作為楊一多年的合作夥伴,兩人之間有相當的默契了,有的話跟本不需要挑明,大家心裏都有底。


    “霍夫曼,你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後最好的朋友們,我們之間根本不用客氣,我不能給你什麽保證,但有一點我可以承諾中國政府絕對不會向自己的朋友開戰的。”楊一表情嚴肅而誠懇的看著霍夫曼。


    “我明白了,謝謝你,朋友!”霍夫曼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楊一的底線了,至少目前楊一能承諾的也隻有這些。戰爭才剛剛開始,現在楊一也不可能輕易的讓中國卷入戰爭,這點霍夫曼也很清楚。


    “那麽,我告辭了,你今後一定會很忙碌的,嗬嗬。真懷念我們一起在廣州喝酒的那個夜晚啊。”霍夫曼感慨的說後。便起身要離開。


    “等等,霍夫曼伯爵閣下。”楊一突然正色的對霍夫曼說了這麽一句。把霍夫曼弄的一呆,楊一幾時這樣正式的稱唿過自己啊,霍夫曼站在那呆看著楊一。


    “請您轉告德國皇帝陛下,作為長期以來德國的友好國家,中國會在盡可能的情況下,給德國政府與幫助。”楊一這句話的分量太重了,聽的霍夫曼心頭一陣驚喜,一個中立國家的元首,在戰爭爆發的情況下正式的向自己表明友好的態度。這個表態意味著德國可以從中國本土和中國的殖民地上獲得所有德國需要的戰略物資。


    已經要走的霍夫曼這一迴可是心花怒放了,又慢慢地走迴到楊一的麵前,既然有好**,那當然要坐下來好好談談。霍夫曼開心的笑道:“楊,我的朋友。我們好久沒有好好坐一起聊天了,今天我們好好聊聊。”在中國呆了幾十年的霍夫曼已經能夠說一口流利的中國話了。


    楊一微微一笑,走到酒櫃前摸出瓶給酒道:“這是上一個德國皇帝陛下托人給我帶來的禮物。1840年法國波而多出產的紅酒,據說是普法戰爭時的戰利品,我們來喝一杯?”霍夫曼聽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這樣的好東西可不多見,好酒的霍夫曼當然不會拒絕楊一這個建議。


    半瓶酒很快就進了兩人肚子。楊一這才開口道:“霍夫曼,我們來談點**吧?”楊一說這話的口氣使霍夫曼眼睛一亮,這口氣霍夫曼太熟悉了,當年霍夫曼醉倒在廣州的街頭。被楊一救迴旅館後,霍夫曼醒來後楊一也是這樣跟霍夫曼說話的,那一次霍夫曼家族新的轉折點。也是霍夫曼人生的轉折點,從那一次開始,兩人開始了長期的合作,楊一在不斷的強大的同時,霍夫曼也獲得了巨大的利益,這一次霍夫曼是代表著德國政府來的,也就是說德國在戰爭期間,可以從中國政府願意和德國繼續做**。


    “楊,我最喜歡和你做**了,和你合作幾十年,我就沒虧過,你說吧,有什麽**要照顧我的。“


    霍夫曼,你是知道的,做一個國家的元首難啊,現在經濟又不景氣,到處都需要錢啊。如今鋼材市場可以說是一片蕭條啊,你可以去問問你們的皇帝陛下嘛,看看有什麽需要的,我這都算他便宜點。”楊一這時候笑起來怎麽看都像個奸商。


    霍夫曼也不是吃素的,當然要還價了,況且他和楊一之間也不需要玩虛的。霍夫曼一臉為難的說:“楊,你也是知道的,英國人的海軍太強大了,我們要想做成更多的**,那就得解決運輸的問題。”


    “恩恩,這是個問題,運輸的事就由中國的商船來承擔吧,你們多出點運費嘛。“楊一又是一個好處丟過來,樂的霍夫曼繼續道:“這海麵上不安全啊,海盜很多啊,中國的商船也要注意點安全啊。”霍夫曼這是在影射英國皇家海軍,當年英國海軍就是靠海盜才打敗了西班牙人,從此稱霸海上的。


    “對,需要的時候,我國會派戰艦進行護航的。”楊一連忙點頭道


    楊一和霍夫曼之間的談話要是泄露出去,不知道協約國的國家領導們晚上還能不能睡的著了,中國政府的這些做法簡直就是在挑釁了,賣東西給德國也就算了,居然還負責運輸問題,還要派戰艦護航。


    我們的楊一元首似乎還覺得不過癮,又招招手,讓霍夫曼伏耳過來道:“眼下還有一批大**,你迴去就向你們的首相先生匯報一下。”


    霍夫曼知道這肯定是好事了,趕緊把頭點的像小雞嘬米似的道:“行,沒問題,你說吧。”


    楊一又給霍夫曼倒上杯酒道:“我國東海艦隊有批潛艇,服役已經有20年了,眼下就要退役了,你迴去問問,看看你們的海軍有沒有興趣,我可以租借給你們嘛。”


    霍夫曼眼睛都笑成一條縫了,中國海軍的潛艇威力之大,是有目共睹的,雖然這些年英國海軍也不斷在加大反潛的投入,但潛艇還是被德國海軍看成了對付英國的一**寶,現在德國海軍潛艇不過一百艘,有了中國這批潛艇,德國海軍的力量又會進一步得到加強,也就有了更多同英國人較量的本錢了。


    “這**做了,還問什麽問,我就能做主,說說看,有多少艘潛艇,我們全要了。”


    “也不是很多,也就六十艘的樣子。”楊一的口氣看起來毫不在乎,可霍夫曼聽起來就吸了口冷氣,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到中國潛艇部隊之強大了,六十艘啊,等於半支德國潛艇部隊了,那中國裝備的潛艇有多少艘?估計得個兩百以上吧。


    霍夫曼的估計太保守了,中國在發展海軍的起初,由於自身工業能力的局限,大型戰艦隊的建造上能力有限,所以楊一最初的重點是放在了潛艇上,到目前為止,中國海軍已經裝備的潛艇多達四百艘,這個數字要是霍夫曼知道了,還不知道該被嚇成什麽樣。


    滿載收獲,心滿意足的霍夫曼離開了,戰爭才開始,德國國就獲得了中國這一強大的物資輸出國,可以肯定今後英國海軍根本不可能封鎖住德國的海上通道,除非,英國人敢對中國船支動手,那就等於把中國也逼到了戰爭的邊緣了。


    霍夫曼走了,楊一可沒有閑下來,一道又一道的命令從元首府發了出去。在中國的農曆春節到來前爆發的第一次世界大戰,使這個冬天變的漫長而難挨。


    戰爭全麵爆發後,德國人立刻體現出準備充分的優勢,在波蘭幾乎沒有遭遇到像樣的抵抗,除了在華沙在於到波蘭軍隊頑強的抵抗外,德**隊進展的很順利,波蘭軍隊在經過一個月零二十五天的頑強抵抗後,被迫宣布投降。


    德**隊在進攻波蘭的同時,還出兵比利時,目的是為了控製具有較高戰略意義的盧森堡鐵路。德軍企圖快速的占領日列炮台,但遭到比利時軍隊的頑強抵抗,經過一個星期的艱苦廖戰,德軍在付出了兩萬人的代價後,占領了比利時全境。占領比利時的德軍轉頭向增援的法軍展開了圍攻,法軍不支,被迫退迴了法國境內。按照德國總參謀部的計劃,德軍計劃用兩個月的時間擊敗法國,然後再迴頭對付俄國,這一計劃決定了德法兩個老冤家之間必定會爆發慘烈的戰鬥。


    戰爭爆發後,作為戰場外的另外兩個大國,中國和美國在第一時間都站了出來,希望交戰雙方都要本著克製的態度,盡量要用和平的方式來解決爭端。同時中國政府宣布中立,但中國政府也威脅道,交戰的任何一方都不得影響到中國陸地上和海麵上的任何利益,否則中國將視為挑戰,並立刻宣戰。


    同盟國和協約國打的不可開交,中國人也沒閑著,很快政府就下達了二級戰備的軍令,並很快就在中國的東北部與俄國的邊境線上集結了三十多個陸軍師,六十多萬大軍。對外中國政府宣稱這是在國境內正常的軍事調動,可俄國人看到的卻是**裸的軍事威脅,由於時刻擔心中國人在自已的**後頭來上一下,俄國遲遲沒有能力對德國的東部戰線構成太大的威脅。


    上海就是這樣,一個商業氣息很濃重的都市,借著楊一以前打下的基礎,如今的上海已經隱隱成為中國城市經濟發展的象征。另外上海還引領著全國新事物的潮流,任何新鮮的事物,幾乎都是以上海為源頭,然後再向外輻射,汽車也一樣,當初汽車出現在上海街頭的時候,的確引起了轟動,第一批汽車全都是叫在上海的商人們買去了,在經過一段時間後,國內的高官司們才陸續配備了汽車。如今的中國,擁有汽車就意味著財富和地位。


    演習結束了,軍官團的軍官們都迴到自已的部隊去了,快過年了大家卻都沒什麽心思,歐洲大戰已經爆發,中國是否參戰這才是大家最關心的問題,沈陽本就沒去陸軍部正式報到,也沒部隊可去,按照沈陽的意思這就要去報道,可劉明元一再挽留,沈陽隻好答應留下但這年還是要迴北京過的。


    當劉明元把最新款的長城汽車停在沈陽麵前時,沈陽嚇了一跳,這種款式的汽車才出來,幾乎全是給國內的高官配備的,劉明元是去哪混來的。


    看到沈陽吃驚,劉明元得意的笑道:“怎麽樣?這車不錯吧。”


    “你小子長本事了,在哪弄來的?”沈陽知道這車不是劉明元的,自然要問一下。


    “兄弟,你要報答我啊,為了讓你有麵子,我用三瓶20年的白蘭地找鄧司令借的車子,今天晚上你得出點血,不然對不起我的一片苦心。”劉明元開始擺功勞了。


    其實劉明元不知道,這款汽車,沈陽要是想借,直接就可以去找上海市長馬權借來。要不隨便去沈家在上海的公司裏去說一下,弄部汽車還是很容易的,隻是沈陽性格不喜歡張揚而已。


    “你小子,隻是去玩嘛,搞這麽隆重做什麽?”沈陽清楚的很,劉明元哪來的20年白蘭地,估計又是在吹牛,鄧司令就是東海艦隊司令鄧世昌,劉明元應該是靠著劉遠的關係借來的車子,又不好明說,鄧世昌的車子又哪裏是幾瓶酒就能借來的。


    “嘿嘿,兄弟,那地方沒部好車子。去了沒麵子。”


    “哦,那我倒是要見識見識!”沈陽說這話的時候,透著一股傲氣,看的劉明元一愣。說實話,劉明元也有點看不清楚沈陽,平日裏沈陽不顯山不露水的,可沈陽生就帝王家,天生就有股特別的氣質,這氣質是從小就養成的,劉明元也沒辦法說清楚到底是什麽氣質,隻是隱約覺得沈陽的出身不簡單。可又想不到沈陽是誰家的孩子。如果是沈家的,也沒見沈陽提起過,不過劉明元還是從沈陽的一些生活習慣上看出來了,沈陽應該出身大富大貴的人家。第一沈陽從不缺錢。第二,沈陽穿著看起來都很普通,可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沈陽的衣服,無論用料還是手工都是上乘的。第三,沈陽在吃喝上也很講究,總是表現出一種食不厭精的態度。


    “逍遙居”從外表看起來實在平常的緊,一個看起來很平常的院落,大門關閉著,門口也顯得很冷清。可沈陽他們把車子停在門口時,劉明元卻先拿出一塊牌子在手上,劉明元把牌子在大門上晃了晃,大門自然就打開了,出來一個俊俏的後生對二人道:“兩位爺,車子交給我吧?”劉明元遞過一張鈔票,那後生推拒道:“謝謝,我們這的收入不低,老板也不讓我們拿小費。”說著便幫沈陽他們停車去了。


    沈陽也覺得有點意思了,這裏的下人表現出來一種不卑不亢的氣質,看來是高官富貴的人見的多了。這的老板也不是一般的人啊。


    進逍遙居,沈陽才發覺裏麵別有洞天,不起眼的大門裏麵居然進來後有一種豁然天朗的感覺。園子內的設計體現了主人一種獨具的匠心。沈陽正待細看,卻看見一中年男子來到他們麵前道:“哎喲,這不是劉爺嗎?上迴您陪方大少來,這迴是帶哪位貴客給我們捧場啊?”


    劉明元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才來過一次,這裏的人就把自己給記下了,看來這的老板真不簡單啊。和對方很熱情的招唿相比,沈陽隻是淡淡的迴道:“我姓沈,你叫我沈先生好了。”


    那管事的多看了沈陽一眼道:“兩位請隨我來。”


    越往裏走,沈陽越吃驚,單從這園林的布局下來看,幾科是照挪了以前皇家園林的格局,蘇州的留園是沈家名下的產業,當年沈陽曾經去過,留園曾做為康熙的行宮,而這裏的園林也幾乎是在處處體現出一種皇家的大氣和貴氣,這裏的主人到底是誰?弄這麽個地方這是為了賺錢這麽簡單嗎?沈陽市開始有點注意這兒的一切了。


    跟著管事的一路往裏,沈陽不斷的觀察著這裏的一切,總覺得這的園林有許多似曾相識的感覺,看著看著沈陽突然想明白了,這裏很多地方是完全在仿照圓明園裏的一些景點,有的幾乎就是照搬的,難怪沈陽覺得眼熟。


    前麵又是一個迴廊,如果沈陽沒有記錯的話,迴廊的假山後麵是個門,門後麵又是個院子,院子裏應該是座小樓。果然一切如沈陽所料,一座小樓出現在眼前,樓上有匾,匾上有字曰“天上人間”匾的兩旁有付對子,上聯:昔日帝王居,下聯:今朝逍遙客。這時候管事的停下來道:“二位爺請進,玩的盡興點。”


    進得樓來,裏麵已經有五個客人在裏麵了,沈陽仔細的看看這些客人,發覺他們都不是普通人,無論是氣度還是穿著,都顯示出一種不凡。沈陽越發對這裏的主人感興趣了。外麵的天終於暗了下來,小樓的客廳裏點上了紅燭,盡管現在上海已經有了電燈,可這樓裏卻看不見一個電燈。見沈陽他們進來,樓裏有兩位年輕貌美的女子迎了來,衝二人萬福道:“兩位爺真是好運氣,今天趕上最後一撥了。真要是再晚來半刻,這天上人間就得關門謝客了。”


    看來劉明元是知道底細的,衝著兩位女子道:“兩位姐姐,這麽說今天是你們招唿我們哥倆了?能不能透露一下,今天晚上玩的都是些什麽節目?”


    “這位爺是在拿我們姐妹開心了,休說我們這等容貌爺是看不上的,爺你這時候來,可不是衝著我們這汙了的身子來的吧?呆會有七個妹妹出閣,爺隻要出的起價錢,包爺您一夜消魂,哪還會記得我們兩個。”別看這說話的女子伶牙利齒的,神色也笑語盈盈,可沈陽還是捕捉到這女子眼睛裏閃過的一絲黯然。


    “兩位姐姐真愛說笑,我們哥倆可不是什麽豪客,今天有你們陪著我們就知足了。”劉明元現在的蜜罐立刻就丟了過去,兩位女子不由臉上閃過一絲喜色,但很快就恢複常態。隻是這沈陽和劉明元都是赳赳漢子,生的也魁梧,樣子也俏,真要是普通的窯子,那還不把**們愛煞了。


    沈陽也看出來了,這裏應該是個妓院,隻是這妓院要高檔的多。來的客人也都是些檔次高的。說話間沈陽又發現這兩個女子一直用一種希翼的眼神偷偷的瞟他們兩看赤還真的看上他們了。


    兩位女子引二人到裏邊尋個位置坐下後,一個個坐在沈陽和劉明元身邊伺候起來。今天的活動顯然沒開始,桌子上早有酒菜放在那。兩位女子親昵的伺候沈陽他們吃酒。出來的急,沈陽和劉明元也沒顧上吃晚飯,現在就當是晚飯了,兩個女子又是勸酒又是挾菜的,好不親熱。


    沈陽再看看其他客人,每位客人身邊也都有位女子在伺候,隻是那些伺候著的女子沒有表現出這兩位女子的熱情。而那五位客人也多少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一直都在關注著內宅的動靜。沈陽總覺得不對,知道劉明元一定知道點什麽,再看劉明元在女子的伺候下吃的不亦樂乎,還不斷對身邊的女子上下其手,亂占便宜。而伺候劉明元的女子卻一點都沒表現出不滿,反而開心的很。臉上的笑容都樂上了眉梢。再看看自己身邊的這位,也許是沈陽一直表現的很平淡,這女子臉上多少帶了幾分愁容,隻是隱藏的很好,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來。


    “兩位姐姐,我和我這兄弟有點私房話要說。你們是不是……”沈陽話還沒說完,兩位就知趣的站起來道:“爺,你們有話盡管說,我們姐妹先迴避一下,等你們好了再喚我們。”


    “你這是幹什麽嘛?沒看見我正爽著呢?”劉明元嘟囔著。


    沈陽低聲道:“我說你小子玩的什麽把戲,這又是什麽地方?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不然我立刻走人。”


    麵對沈陽的逼視,劉明元內心一陣不安,這“逍遙居”是什麽地方,劉明元可以說很清楚,也可以說一點都不知道。劉明元從沈陽市的眼睛裏看到了強烈的不快,這才想起他這位好友最忌諱的就是別人的欺瞞。想到這裏劉明元幾乎下定決心,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沈陽,可就在這個時候,內屋裏傳來一陣充滿魅力和誘惑的笑聲,劉明元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縮了迴去,隻是賴皮的笑了笑道:“兄弟,別問這麽多了,到時候你就明白了。”說完劉明元眼睛裏出現一種狂熱和期待,眼睛直勾勾的衝著內屋看著。


    劉明元的一切表現都完全落在沈陽的眼睛裏,從不安到狂熱的期待,內屋裏將要出現的是什麽人?而劉明元從德國迴來後又經曆過什麽?一向肚子裏藏不住話的劉明元又有什麽不能告訴自已的?這逍遙居到底是個什麽所在?種種疑團一起湧入沈陽的腦海,不待沈陽細想,內屋的門簾被掀開。


    “各位大爺,不好意思。累你們久等了。”這聲音聽起來很平常,可沈陽卻感到一種強烈的誘惑在挑逗著自己。在沈陽聽來,這話似乎就是在對自己一個人說的,這笑也是笑給自己一個人聽的。


    未見其人而先聞其聲,這聲音中有種魔力,快速的勾起沈陽內心裏許多**,令沈陽壓抑多年的青春熱血在瞬間就沸騰起來,恨不得立刻就衝上前去,將簾子後出來的婦人抱到懷中肆虐一番。


    “不行,這聲音裏古怪。”沈陽默默的告訴自己,強忍誘惑把舌頭伸到牙齒上,用力的一咬,疼痛帶來的感覺讓沈陽頓時恢複了清明。沈陽再看看周圍的其他人,包括劉明元在內的其他客人。表情都如癡如醉一般。其中一位客人剛才正在調戲懷中的侍女,這會兒也忘記了懷裏的女人,眼睛如死魚一樣的盯著一個方向,絲毫沒有發覺,懷中的侍女的**在他大力的捏掐下,待女正在痛苦的忍耐,更令沈陽吃驚的是。饒是如此,那侍女竟沒有叫出半聲痛苦的**,隻是在那默默的強忍。天啊!這到底是個什麽地方?沈陽默默的問自己。


    終於能清楚的看見那簾子後頭出來的人了,沈陽不看則已,看了之後整個人猶如被雷擊一般,當聲就愣在了那。


    內屋中魚貫走出一群女子。為首的那位女子沈陽居然認得,不是別人,正是那在海輪上邂逅的美女,許如雲。這一刻的許職雲不再是那個沐浴在海風中,臉上一縷輕紗,閑靜含羞的少女。出現在沈陽麵前的是另一個許如雲,一件低胸裝露出大半個**,深深的乳溝似乎能淹沒一切的**,眼神裏充滿一種風騷和挑逗。整個身材在那件洋晚裝的襯托下顯得性感惹火,哪裏還是沈陽見過的那個許如雲?唯一沒變化的隻有那張臉,那張令沈陽記憶深刻的臉,隻有在這張臉上,沈陽才發現了一些異樣的東西,眼神後偶爾閃過的寂寥和無奈,快速閃過淡淡憂愁,都令沈陽為之心悸,這還是自己遇見過的那個許如雲嗎?


    這當口,帶沈陽他們進來的管事又出現了,來到正中大聲說道:“各位爺,又快到年關了,這天上人間的十二金釵如今隻剩下如煙姑娘還是完壁了。老規矩,隻要是我們姑娘看上的,交上銀子立刻就可以洞房。要是您手段高強,打動了如煙姑娘,還是那句話,您不用再花一個子,帶上姑娘就迴家去……”


    這管事話還沒說完,下麵就鬧了起來,“下去吧您呐,這話我們都聽了一年了。”已經被吊足胃口的客人們一陣鼓噪,紛紛起哄,把管事的給哄了下去。聽得管事的話,沈陽心頭突然泛起一陣欣慰和失望,欣慰的是這姑娘原來不是許如雲,隻是長的像而已,失望也是這如煙不是許如雲,又失去了和心愛姑娘重逢的機會。和堂前喧鬧的氣氛相比,沈陽的內心卻是非常的清醒,這逍遙居可太不一般了,得好好的了解一番。心中另有目的的沈陽,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生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別看客人們剛才鬧的還歡著,可這如煙姑娘站起來用眼睛四下環顧的時候,大家夥立刻都安靜了下來,都力爭把自己最優秀的一麵展現出來,讓這位如煙姑娘看上自己,就連沈陽身邊的劉明元,也都挺直了身板,眼睛充滿希望的看著中間的如煙。


    看著一雙雙狂熱的眼睛,如煙把客人們一個個的看了過來,看到沈陽這邊時,沈陽下意識的把頭一低,躲開了如煙的眼光,這如煙的眼睛跳過一絲愕後,邁步朝沈陽這桌走了過來。


    低著頭看著如煙的腳步不斷的靠近,並最終停頓在自己這張桌子麵前,逃避不是辦法,沈陽慢慢的把頭抬了起來,用一種淡泊的眼神迎上了如煙注視過來的目光。


    當沈陽的目光和如煙的目光以上後,沈陽在第一時間發覺到如煙的眼睛裏如白駒過隙的詫異,兩雙眼睛就這麽靜靜的注視著對方,這時候沈陽突然發現,在和如煙的對視中,自己好不容易控製住的清醒又開始模糊了,一種強烈的侵犯**在內心中慢慢的升騰,沈陽覺得自己的意識就要完全淹沒在如煙的眼睛裏時,危機中沈陽悄悄的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擰,疼痛幫助沈陽擺脫了如煙眼神的控製。


    看著沈陽快速恢複的清醒,如煙笑了,朝沈陽伸出一隻手。雖然沈陽在內心不斷的呐喊:“拒絕她,她很危險!”可還是不由自主的握住了這支伸向自己的小手,在眾人嫉妒和遺憾的目光中,沈陽被如煙牽離了座位,如煙從脖子上摘下個花環,含情脈脈的看著沈陽,然後給沈陽戴上花環。


    “唉!……”大堂裏的客人們發出了整齊的歎氣聲。這時候管事的又跳了出來道:“今夜的探花郎挑選出來了,今年的群芳會也告一段落了。明年我們還會有同樣出色的新人出現,沒選上的爺們也別失望,機會大把啊。有想迴去的爺,我這就讓人給您開車去,要是不迴去,邊上就是帝王家,到那大家能享受到帝王一樣的待遇,在逍遙居。客人就是我們的主子。”


    北京,楊一家。許如雲現在就好比坐在熱鍋上的螞蟻,這楊一家裏的女人全到了,都要來看看沈清霜相中未來媳婦。許如雲雖然在交際場合上能進退自如,可是在眾多的未來婆婆麵前,這位法國巴黎醫學院的碩士也有點手足無措了。


    當看見母親帶來的沈陽市的照片時,許如雲心裏頭一陣甜蜜,沒想到船上邂逅的那位英俊的軍官,居然就是國內第一人楊一的小兒子,兩家還是世交,所以母親提出相親時,許如雲也就在害羞中答應下來。


    說是許如雲陪母親到北京來玩,其實是母親送許如雲到北京來就任北京衛戍部隊醫院的大夫,以許如雲的學曆和家世,找這麽一份像樣的工作可太容易了。原本許如雲還不情願到北京來上班,接到聘書時也猶豫了幾分,可是得知相親對象是沈陽時,許如雲沒有再猶豫了。一口答應下來。


    作為姑娘家,陪著母親到心愛男子的家來拜訪,多少有點不好意思,隻是這兩家的關係擺在那的,就算沒有相親這檔子事,到楊一家來玩也是很正常的。


    雖然沈陽家裏的這些媽媽們對許如雲的到來表現出極大的熱情,盡量讓許如雲留下個好印象,可是美中不足,沈陽去了上海。這怎麽能不叫許如雲感到失望。畢竟自己最想見的人不在。不過許如雲也不擔心,隻在人在北京,重逢的日子就不會太遠了。


    兩家的女人們在那親熱,心裏都在憧憬著結為親家後的美好心願,許如雲的媽媽早就從女兒的口中得知,許如雲和沈陽是認識的,而且互相有很深的好感,不過這些話可不能現在就告訴沈陽的家人,免得別人說自家的女兒管教不嚴,在外頭隨便勾搭男人。


    女人們都忽視了另外一個關鍵性的人物,那就是沈陽的父親,大中華共和國的總統閣下。對包辦婚姻極度抵觸的楊一,現在是鐵了心要幫沈陽逃過這一場強加過來的婚姻了,沈陽還在上海,由陸軍部簽發的一道軍令已經被發往上海,陸軍部少校參謀沈陽,被任命為第七師第二十八團團長,並即刻到任。原本駐紮在上海鬆江的第七師,眼下正開始往東北開拔,沈陽的命令中還有一道指令,那就是讓沈陽親自帶領一個連,負責到江南製造總局去,走海路押送一批分給第七師最新式的裝備到東北。總之楊一暗地裏做這些手腳就是要沈陽一時迴不成北京。


    在親自監督命令發布後,楊一霸戰友了陸軍總長的寶座,抽著特製的巴西雪茄,得意的說道:“沈老三啊沈老三,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啊。”


    楊一得意的表情讓劉銘傳納悶的不行,問道:“我說先生,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小沈陽才迴家,**還沒坐熱呢,你就支著他亂跑,這些年沒少見你念叨著想兒子,怎麽兒子迴來了您還往外攆啊?”


    “你當我想這樣啊?還不是……”楊一警覺的看著劉銘傳,及時的想起二丫和劉銘傳的夫人是親姐妹,萬一劉銘傳口風不嚴,這沈清霜知道後生氣起來,那後果就嚴重了。


    於是楊一把說到嘴邊的話又縮了迴去道:“你就別管這事了,總之這軍令是你陸軍部下的,和我沒有半點關係,要是走漏了半點風聲,你就準備退休吧。”


    威脅,**裸的威脅,眼下世界大戰正打個開頭,這時候要劉銘傳這好戰分子退休還不要了他的命啊,沒準中國就插上那麽一腳,要是看著別人在那打仗自己在家孵小雞這日子也沒法過了。


    沈陽成為今夜最讓人羨慕的主角,這一點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就在沈陽在如煙姑娘的牽引下離開堂前往後院而去時,逍遙居裏的一間不為人知的密室內,一場對話似乎能說明點問題。


    密室布置的很豪華,如果是一個細心的人就會很快發現,這間屋子裏的主色調是明**,主人的衣服,所有的布簾,就連椅子上的坐墊都是明**的,明**在以前代表著什麽,代表著至高無上的皇權,曆代隻有皇帝和其指定的繼承人才可以使用這一顏色,而這間屋子的主人用的正是這種顏色。如今實際上雖然是楊一的獨裁政府,可表麵上還是個民主政權,人們對明**或許沒有以前好第敏感,可這裏的主人如此大規模的使用這一顏色,其用心也可見一斑了。


    逍遙居的管事在與這間屋子的主人對話時是行的下跪禮。


    “主子,如煙姑娘沒有按照事先預定的計劃,沒有選擇那位海軍上校,而是另外挑選了一位新來的客人,您看這事……”管事的雖然沒有明確表示自己的置疑,但他疑問的口氣已經說明了他的不滿,隻是這如煙姑娘雖然表麵上隻是一位妓女,但實際上在這逍遙居裏的身份和地位都不是管事的所能比的,所以他在語氣上也注意很多。


    望著隱藏在簾子後頭的主子,管事的從內心中感到一種恐懼,俗話說伴君如伴虎,雖然他也算是主子的親信了,可一向喜怒無常的主子,其性格是很難琢磨的。更何況這逍遙居內,據說除了如煙姑娘,就隻有主子的近侍真正見過這位主子,由此可見如煙姑娘在這裏的地位。


    “對這位新來的客人。你有什麽看法?他的底細你又知道多少?你說說看。”主人的語氣一如既往的陰沉,也給了管事的巨大的壓力。這擺明了是要考察一下管事的能力。


    管事的不敢馬虎,從身上摸出一個本子道:“主子,根據劉明元提供的材料來看,這位叫沈陽市的軍官家世一直隱藏的很好。從他日常的一些生活習慣來看,沈陽的家世非富即貴,而且應該是那種大家出身。我們初步判斷。他應該是沈家的人。可是沈家的情況我們知道的也差不多,也沒聽說過有這麽一號人物。所以……”


    “所以你們就覺得沒必要重視了是不是?”管事的話語被主人陰冷的打斷,嚇的管事趕緊的把頭壓的低低的,額頭都已經抵到地板上了。


    “狗奴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頭對如煙姑娘不滿,我實話告訴你,如煙姑娘放在從前那就是金枝玉葉。你見了得磕頭叫主子。”這話把管事的頓時嚇出身冷汗來了,想起平日裏自己對這位如煙姑娘,多少都有些刁難的地方,看來是別人沒和自己計較啊。


    見管事的跪在地上哆嗦,簾子後的主人繼續說道:“奴才就是奴才,有的東西你是永遠都看不明白的,還是如煙的眼睛毒啊,有句話得提醒你,當今的第一人楊一。他的子女沒有一個姓楊的。”


    新年終於來了,沈陽沒能迴去和家人過上一個團圓年,因為有任務。作為留學德國迴來的軍官,沈陽得參加一個接待德**官訪問團的工作小組,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德國人和中國政府之間的任何舉動,都會引起國際上的軒然**。


    似乎是為了表明自身的立場,中國外交部在上海舉行了這次春節的新年晚會,接待的也都是來自各國的使節,這樣一個晚會其實應該在北京舉行,可是中國政府放在上海來辦,似乎也有另外一層意思。


    躲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沈陽有點心不在焉的看著來往的客人們,沈陽參加這個晚會也是楊一點名的,中國政府為了表明對這次晚會的重視,外交部長唐廷樞親自從北京趕到上海,國際上也十分關注這次活動,這次活動後要舉辦的新聞發布會,被國際上認為是中國政府正式對歐洲戰爭表明自己所持的態度。


    晚會還沒開始,可是各國的外交官們都在那互相交流,無非都是在猜測中國政府的態度,英法俄三國的大使可以說是這個晚會上最揪心的主,雖然都在盡力的表現出自然,但神色間的擔憂還是沒辦法隱藏,三國大使在那竊竊私語,估計也是在交換各自的情報。


    “這些年中國政府對我國的幫助很大了,我國政府一再要我代表政府對中國表示感謝。”說話的有意把聲音說的很高,似乎是怕大家都聽不見。沈陽順著聲音看過去,原來是越南的大使阮小二,他說話的對象是日本大使犬養一狼。


    “是的,閣下說的太對了,我們日本政府也對中國政府的援助表示極大的感謝。”


    這兩個國家楊一和沈陽都提到過,用楊一的說來說,這兩個國家都是典型的白眼狼,都是過河拆橋的好手,他們最大的特點就是信服實力,誰強誰就是大爺,緊跟大爺後頭混是他們的一貫做法。沈陽不知道楊一為什麽會對這兩個民族如此反感,不過對楊一下的結論,沈陽並沒有持多少懷疑的態度。


    不過沈陽對他們在公共場合這樣拍中國的馬屁也覺得好笑,中國政府對這兩個國家的援助是不少,日本人的鐵路全是中國人修的,隻不過中國政府占有四成的股權,如今的日本市場上到處都充斥著中國生產的便宜貨,在這種環境下,日本的民族工業發展可以說是極其緩慢,可就是這樣,日本政府也沒有敢表現出太多的不滿,隻是在暗地裏做些手腳,比如給國內企業補貼什麽的。至於越南就更不用說了,根本就是中國的殖民地,就連越南國王看見中國派去的使節,也是要親自接待的,中國在西南的十幾萬大軍,不僅僅是用來監視周邊附屬國家的,還可以隨時讓這些國家改朝換代。


    這些人在這裏吹捧中國,骨子裏還不知道怎麽在咒罵呢。沈陽覺得這些人越看越惡心,不由把目光向其他地方轉移。


    現在的場麵有點奇怪,參加晚會的國家代表很多,來自亞洲的朝鮮,日本,越南,等國的代表聚在一起,歐陽國家也是涇渭分明,德國奧匈帝國和意大利的使節聚在一起,英法俄又是一圈,其他歐洲國家的代表又是一團,隻有美國代表是哪都不參合,在各個團體間來迴周旋,但都是禮貌的打個招唿,決不過多逗留。表麵上看起來美國使節和其他國家的關係都很不錯,其實大家都清楚,美國現在比任何國家都想置身事外,歐洲戰場這個大旋渦,可不能輕易卷進去,這時候作為國家代表的大使,說話是格外小心的,可以說幾乎都是在不斷的說著廢話。


    看著這些帶著麵具的人們在那不斷的變幻著嘴臉,沈陽更加沒有心情了,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腦海裏浮現的是那個令人無法忘記的夜晚。


    那個夜晚發生的所有事情,沈陽已經沒辦法全部清楚的迴憶起來了,隻是記得自己抱著看個究竟的心態,跟著如煙進入她的閨房,然後在如煙的閨房裏,在**的誘惑中,沈陽喝下了那個晚上的第一杯酒,然後沈陽就一直處於一種夢幻狀態,事後沈陽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場美夢,可這個美夢又是如此的真實。


    夢幻中沈陽清晰的看見了如煙姑娘慢慢的清除身上所有的遮掩,妙漫多姿的身材一直在不斷的散發出無法抗拒的誘惑。


    當沈陽從夢中醒來時,如煙已經不在身邊。但屋子裏卻充滿了這個女人留下的味道,從夢幻中沈陽依稀知道發生了些什麽事情,雪白的床單上鮮紅的印記告訴沈陽,自己已經是一個真正的男人。而讓自己成為一個男人的女人叫如煙。整個美夢無論過程和結果都是那麽的美妙,如煙那張在激動中迷離的眼睛是沈陽沒有辦法忘記這個女人的根源。


    整個過程如煙給沈陽與極大的滿足,這是沈陽最清晰的記憶了。


    沈陽離開逍遙居的時候,再也沒有看見到如煙的出現,她就真的象一陣煙霧,消失在上海的早晨。


    那天過後沈陽也去過幾次逍遙居,可就是怎麽也見不著如煙了,其他的女子在沈陽的眼裏,就跟透明的沒什麽區別,根本挑不起沈陽對女人的**,可是沈陽的**卻是已經被引爆了,這段時間,沈陽一直試圖在找一個突破點,也去過很多歡場,可就怎麽也找不到和如煙在一起的那種無無以倫比的快感。


    沒有見到如煙已經有十天過去了,沈陽幾乎天天都會去逍遙居報道一下,但是每次都失望的離開了。


    沈陽的思緒被一陣熱鬧聲打斷了,看來晚會上有大人物出現了,果然,沈陽朝人群密度最大的地方看過去時,看見了經常在自己家裏出現的唐延樞,沈陽叫他唐四叔。


    唐延樞在眾人的簇擁下走進大廳,門口的記者們早就用不斷的閃光燈包圍了這位中國官方對外的最高代表,可心說今天晚上由唐延樞出麵的記者招待會,將會改變整個世界的對抗格局。


    可以說在這一刹那,世界的目當都投向了中國,都關注著這個晚上。


    “女士們,先生們,現在宣布,晚宴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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