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跟我談那麽多,不是為了聲明戀愛有多麽不堪一擊吧。”蘇淺月凝神,待氣氛緩和了淡淡笑開,衝老範道。


    範文正笑了,“你又懂?”


    蘇淺月“嗯”了一句,緩緩道,“恰恰相反,你是為了從側方麵說出,你相信他們比其他的情侶感情堅定。”


    老範隻笑不語。


    “我知道。以前我也是唯玖派,”夜風微瀾,少女撫過自己吹亂的長發,笑,“可是我也不再反對了。”


    更何況是經過這晚。


    她來到之前,還有她和老範有目共睹的情況下。


    為什麽呢。


    原因很簡單。


    在來往c市的路上,蘇淺月無聊時已經將許若葵錄屏下來的直播完完整整看了一遍。


    早在鏡頭掃過觀眾席那端,喬陽與葉桉發生不尋常的投目之前,顧深已經往西南方向看了一眼。


    西南方向燈火通明,人群壓壓,相對於其他方向,男女的比例以及人數歎為觀止,而最為巧合的便是,於玖玖就在西南方向的觀眾席之中。


    這說明什麽。


    在所有人看到她之前,顧深已經提前注意到了。


    或許是在她出現時,又或者是他投完球掃過後……誰都不知道。


    蘇淺月笑了,空氣裏氤氳著一陣淡淡的味道,像是青檸與柑橘混雜,又宛若某種開滿白花之後又被烈火燃燒的微刺激味,聞起來令人心安且穩重。


    那是她慣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其實,今晚的比賽觀眾數不勝數,視角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不一樣的。”


    蘇淺月對老範說,“人海茫茫之中,他看到玖玖,和玖玖看到他不一樣。”


    一個隔著萬丈光芒,一個穿過人群阻撓,她輕而易舉,他不是,卻也是。


    就好比,蘇淺月想起了前幾天在許若葵新寫的短篇小說裏寫的那一段話。


    ——“瞎子和聾子是最好的朋友,他們在滿目貧瘠的爛草叢裏聽到了花香鳥語,看到了滿花開放。


    你說不可能。


    我也說不可能。


    但我點了點頭。”


    為什麽。


    因為我知道那是一種超越人類、大自然賦予的能力。


    它有一個通俗的名字,文藝者稱喜歡,鞭撻如理的明白者把它叫作愛。


    ……


    離比賽結束已經過了好一段時間,大概是因為這迴各個城市的球隊齊聚一堂而且落榜,有幾個學校的友誼賽也開始了。


    看到有比賽,有些觀眾食髓知味不願離去,現場依舊紛亂嘈雜,熱熱鬧鬧的氣氛持續不斷。


    而遠在小超市附近的一刻大榕樹下,借著稀碎的燈光,少年小心翼翼地在編織繩結。


    成功把一小朵滿天星幹花編織好,他提繩繞過幾個縫隙,瞧見繩子還有很長一段,再瞅瞅手鏈的成效,眉擰成一團。


    “奶奶,這還要編多久啊?”他嚷嚷一句,有點不耐煩了,“一點都不好看,女孩子怎麽可能會喜歡。”


    他越看越嫌棄,幹脆將東西撇到一側,抬眸瞧著從小醫院那端慢走迴來的老人。


    “唉,小夥子定力不夠啊,這不還沒編好呢。”


    老奶奶扶著腰慢慢踱步走至椅子一側,氣喘籲籲地坐正,還默默感歎了一句“老嘍”。


    “奶奶,你這手鏈編得真的不好看啊,浪費了小爺我好長時間。”蘇翎躍睨了一眼丟棄的手鏈,按住要把它丟掉的欲望,還是忍不住吐槽,“嘖,真醜。”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佬懷裏的小姑娘很兇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紀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紀軟並收藏大佬懷裏的小姑娘很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