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狼對視。

    顯然,少年那一聲吼,引起了巨狼的注意,此刻巨狼的目光從其他人身上移開,隻盯著少年,兇神惡煞,直流口水。

    而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中,自然救了許多人的性命。

    某位年長的師兄心頭一暖,看著依然略帶稚嫩的少年,感動道:“這位師弟,不要管我們,你快逃命去吧,能逃一個是一個。”

    他的意思,眾人都聽懂了,護衛隊死傷慘重,木寨即將失守,此刻不逃走,隻能淪為惡狼的過冬的食糧。

    而這時候衝出來的少年,自然不可能敵得過的巨狼,少年站出來,為的是舍己身救他人。

    這是一種什麽樣的精神!

    高尚,偉大,舍生取義!

    眾人望著那少年,深深動容,好男兒,少年英雄,俠肝義膽,豪氣衝霄,真乃大丈夫也!

    這一刻,眾人恐怖和絕望的心情中多出無數感動。

    穀行可不知道這些同門在想什麽,也不在乎他們在想什麽,他隻是想宰了這頭巨狼,多賺些成就值和門派貢獻點而已,卻不知,這一聲吼令自己的形象瞬間高大起來,冉冉如星辰般閃耀。

    吼!

    巨狼粗重地低吼著,抬起狼爪順勢橫掃,爪風猛烈,風聲嗖嗖,掃向近在咫尺的穀行,眾人心中哀歎,不忍直視,紛紛偏過頭去,不想看到那血淋漓的畫麵。

    啊嗚!

    然而下個瞬間,響起的竟是巨狼的慘叫,眾人為之一呆,凝目看去,隻見巨狼雙目噴血,兩個眼窩裏各插著一柄飛刀,搖頭晃腦四爪亂抓,茫然失去了方向。

    “刺瞎了!”眾人欣喜若狂。

    穀行翩翩而起,一劍刺向巨狼咽喉,砰的一聲悶響,劍鋒竟被愣生生彈了迴來,原來巨狼皮毛之厚實超乎想象,就連精鋼劍都不能刺破。

    “好厚的皮毛,得值不少錢呐。”

    穀行嘖嘖稱奇,雙眼一閃,想到了一個辦法,打開係統商城,兌換一門輕功武技,武當派的輕功絕學——梯雲縱!

    此武技堪稱輕功中的輕功,其注重身法的輕靈,不以步法多變來迷惑對手,要旨是身形輕巧,高低進退自如。

    “金手指神武,啟動!”

    光華閃現,穀行與梯雲縱融合,瞬間學會了這門獨步天下的神妙輕功,隻見他張狂肆意地仰天一笑,掠身而起,雙臂急振,憑空上升丈餘,落

    下時輕然點在巨狼的頭頂,精鋼劍旋即猛刺巨狼耳朵,劍鋒從耳內穿過直進腦顱。

    噗通!

    巨狼連吼叫一聲都來不及便倒地死亡。

    眾人驚呆了,徹底驚呆了!一個個瞠目結舌,腦髓震撼!

    “穀爺,救命啊!”

    就在這個時候,趙遠急聲唿救,穀行迴頭一看,隻見到巨狼咬住了江太衝,瘋狂撕扯著他,若不是這家夥有一身護具,此刻早就被巨狼撕扯的稀巴爛了。

    原來,劉肥腸,趙遠,江太衝三人合力對付那頭巨狼,劉肥腸本事不濟,沒幾下就扛不住了,直往後退,壓力全在趙遠和江太衝二人身上,激鬥中,巨狼忽然一個猛撲,血盆大口咬向趙遠,危急時刻,江太衝一把推開了趙遠,自己卻被巨狼咬住,便有了這一幕。

    穀行目光一凜,施展淩波微步,倏忽間衝到近前,揚手甩出兩柄飛刀,小李飛刀,例不虛發,立刻,巨狼中招,雙眼盡毀。

    啊嗚!

    劇痛之下,狼頭狠狠一甩,將江太衝甩飛出去,摔在了外牆之下,群狼環飼之中。

    “江太衝!”趙遠的心髒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已經力竭,卻拚著命要跳下去救人,劉肥腸趕緊拉住了他。

    穀行如法炮製,施展梯雲縱,以最快的速度擊殺了那頭巨狼,俯視一看,江太衝像是小孩子手裏的玩具一樣,被十幾頭灰毛狼咬住,肆意撕咬著,饒是護具堅硬,不少地方已經被咬得變形,如此下去,堅持不了多久。

    “穀爺,救救他,救救他”趙遠見到穀行大發神威,三下五除二就幹掉了一頭巨狼,心裏猛地萌生希望。

    可是,穀行會為了江太衝冒這麽大的危險麽?傻子才會吧!

    “你們倆照顧好玉柔。”哪想到,穀行隻是輕聲吩咐一句後,飄然跳下外牆,落入早已染紅的雪地。

    唐傲霜之後,又出現一人下牆戰鬥,這是何等的膽氣!

    外牆之上的眾人驚詫莫名,一開始很多人以為是曹或,但是定睛一看卻又不是,曹或此刻在外牆正中位置坐鎮指揮,而且大家都知道這位掌教真傳修行的功法重守不擅攻,從不會主動出擊。

    下牆的,是一個陌生麵孔。

    這人是不是瘋了,作死呢?

    西側外牆那邊的人已經見識過穀行大展神威,對他下牆一戰充滿信心,處在其他位置上的人全炸開鍋了。

    “送死,這貨絕逼在送死,他撐不過一個唿吸就要死無全屍。”跟隨在曹或身邊那些人,也是護衛隊的中堅力量,全部認定穀行死定了,連他們尚且不敢做的事,自然不相信其他人敢。

    五大三粗的曹或,雙手捏斷了一頭灰毛狼的脖子後,朝穀行那邊望了一眼,眉頭皺了起來。

    曹或深知,在雪地裏與狼群戰鬥,與站在外牆上全然不同,失去了高度優勢,連他都抗不了多久,唐傲霜可以,隻因她是靈根修士,身懷風靈根,禦風而行,進退自如,百折不饒。

    你憑什麽?

    “死!”

    穀行落地後,身輕如燕,踏雪奔行,灰毛狼見到送到嘴邊的食物,頓時瘋狂起來,蜂擁過來,圍追堵截,穀行怡然不懼,表情始終平靜如一,精鋼劍在手中飛速輪轉。

    “嗯,惡狼猶如手中沒有兵器的高手,好,我便以獨孤九劍第七式‘破掌式’各個擊破。”

    大教授可不是那種逞匹夫之勇的笨蛋,胸中有精妙對策,從容不迫,隻見他將精鋼劍微微一頓,整個人氣勢一變,劍隨人走,破掌式唿嘯而出,猶如疾風驟雨一般,淩厲之極。

    刷刷刷

    長劍一出,瞬間帶起數道血線,幾頭灰毛狼應聲倒地,全部開膛破肚,腸子流了一地。

    “好輕功!”

    “好劍法!”

    眾人雙眼放光,無不驚詫,不由得倒吸一口氣,驚歎不已。

    穀行腳步不停,施展梯雲縱,幾個起落來到江太衝身邊,精鋼劍肆意揮灑,劍花朵朵,江太衝心中絕望已經在等死了,忽然見到了那夜墓地裏一閃而逝的寒芒,不禁怔住。

    啊嗚嗚

    正在撕咬他的灰毛狼,全部雙眼噴血,慘叫悲鳴,鬆開了口。

    竟被穀行一劍淩空畫圓,劃破了狼目!動作之瀟灑,行雲流水,歎為觀止。

    江太衝赫然,隻見到一道身影落在身邊,扶起了他,赫然是那位令他恨得入骨的姓穀的。

    “你”江太衝心情無比複雜,萬萬沒想到,他會為穀行搭救。

    (本章完)

    第41章與狼共舞

    “別說了,趕緊撤!”

    穀行最不喜歡囉囉嗦嗦,推了江太衝一把,二人向外牆衝去。

    驀然,穀行愣了一下。

    站在外牆之上,眾人看到了的群狼衝

    來的畫麵,站在雪地裏再去看同樣的一幕,卻有些詭異。

    至於哪裏詭異,大教授一時間說不上來,想了想,穀行突然拉住江太衝,低聲道:“我們往外走。”

    江太衝頓時懵逼了,此時往外走不是找死嗎,得趕緊迴到外牆上才有一線生機啊,但是,穀行在他心中已經樹立了威嚴,反正這條命是人家救的,你是大爺,你說怎樣就怎樣,於是一點頭,跟著穀行往外走去。

    這一幕,外牆上的眾人看到後,大為激憤。

    好家夥,居然丟下同袍逃命去了,狼心狗肺的東西,哎哎,那頭灰毛狼,那邊有兩個,趕緊去吃了他們。

    與此同時,很多心生怯意的人也慌亂起來,無心戀戰,隻想著該怎麽逃跑。

    “亂我軍心,該殺!”曹或眉目一橫,憤怒地攥緊雙拳,表情冷峻如鐵石一般。

    正在與一頭巨狼遊鬥的唐傲霜,也朝穀行這邊看了一眼,好看的眉目微微蹙起,眸子深處閃過怒意。

    穀行和江太衝一口氣逃出五六百米,迴頭一看,江太衝啊了一聲,穀行則是露出恍然之色。

    身後,沒有一頭惡狼追上來!

    一頭都沒有,所有的惡狼都像是發瘋了一般衝擊外牆。

    “有古怪!”江太衝呆了呆,震驚道。

    “哼,當然有古怪了,走,我們迴去。”穀行突然怒哼一聲,目光急速閃爍,竟然又迴去了。

    勒個去,剛脫離危險又往絕境衝去,這位穀爺不太冷,而是冷到了極點,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江太衝暗歎一口氣,蒼了個天呐,不要這樣耍我好不好,悶著頭又跟著穀行衝迴去。

    “草,怎麽又迴來了。”眼見穀行二人順利逃出群狼包圍圈,眾人是各種羨慕妒忌恨,哪想到,他們竟然折返迴來了。

    “你們倆怎麽迴事?”二人返迴途中,恰好遇到唐傲霜,隻聽她一聲冷叱,青虹劍光芒大盛,逼迫過來。

    “唐師姐,你”江太衝大吃一驚,心想唐師姐一定是把我當成臨陣脫逃的逃兵了,唉,不過,能死在唐師姐的手裏,做鬼也風流啊。

    竟浮想聯翩起來。

    穀行的目光在青虹劍上掠過,那青色劍身上纏繞著一道透明的風,眉梢不禁揚了揚,平靜地道:“唐師姐,你不覺得這次狼群來襲有古怪嗎?”

    唐傲霜表情一變,揮劍斬殺一頭灰毛狼,問道:“有什麽古怪?”

    “瘋狂!”

    穀行簡明扼要說了出來,“群狼仿佛著魔一般,非要攻入木寨不可,仿佛木寨內有什麽東西,在吸引它們過去。”

    唐傲霜唿吸一頓,美目一轉,蹙眉道:“是的,我也感覺有些古怪,你,你有線索嗎?”

    穀行:“我要迴到木寨內查一查。”

    唐傲霜凝視了穀行一瞬,讓開了路:“好,你快去。”

    穀行拉著江太衝急急衝刺過去,沿途遇到惡狼襲擊,統統一劍蕩開,片刻後,二人躍上了外牆,奇跡生還歸來!

    “少爺!”玉柔歡喜一笑。

    “穀爺”趙遠那叫一個感激涕零,近乎膜拜。

    穀行把手擺了一下:“大家跟我來。”說著,再次衝下外牆,不過這次去了木寨之內。

    “穀爺,怎麽了?”趙遠跟在穀行屁股後麵,疑惑地問道。

    穀行:“找東西。”

    趙遠:“呃,找什麽東西?”

    穀行:“奇怪的東西。”

    趙遠:“”

    轉向江太衝,後者攤開雙手,表示我也不知道穀爺在找什麽。

    不管怎樣,穀大爺說什麽就幹什麽,於是四個人稀裏糊塗地跟著穀行,一間接著一間屋子翻找,漫無目的搜尋。

    忙活了許久,幾乎把整個木寨都找了一遍,一無所獲,大教授眉頭緊鎖,心情不佳。

    “哇,好可憐的小狗狗。”

    就在這個時候,玉柔抱著一隻小狗走了過來,那小狗後臀受傷,流了不少血,奄奄一息的,半死不活。

    穀行一開始沒怎麽在意,驀然,他瞪大了雙眼,一個箭步衝過去,把小狗抱過來看了又看,表情越來越精彩。

    他麽的,這哪裏是小狗,分明是狼崽子!

    穀行問道:“柔兒,你在哪兒找到它的?”

    玉柔指了指木寨內的一片荒草叢中:“就在那邊,我路過的時候,聽到小狗在呻吟。”

    大教授確定了,令群狼發狂的原因,就是這個狼崽子。

    二話不說,趕緊拿出療傷藥給小狼止血,喂了一瓶濃縮純靈液,可是小狼失血過多,命在旦夕,光靠濃縮純靈液根本救不活,精血丹或許可行!

    穀行抬起頭:“誰那有精血丹?”

    江太衝立刻舉手:“我有。”拿出來一枚遞

    給了穀行。

    穀行立刻將精血丹塞進了小狼的嘴裏,那小狼似乎知道穀行在救他,嘴巴微微一動,把精血丹吞了下去。

    趙遠錯愕道:“穀爺,這小狗吃了精血丹,會不會直接撐爆?”

    “別擔心,我有辦法。”穀行早料到小狼會被撐爆,所以掌心按在小狼身上,待精血丹的藥力在小狼體內擴散開來,發動北冥神功,吸噬掉多餘的藥力。

    這一招與玉柔雙修那次相似,不同的是,那次是男女雙修,這次卻是人和獸那個啥了。

    咳咳,應該叫與狼共舞。

    不一會兒,小狼渾身熱燥起來,冒起了白色蒸汽,漸漸地,它有了精神,能動了,舔了舔穀行的手,露出親昵之色。

    穀行長舒一口氣,旋即登上外牆,高高舉起小狼。

    吼!

    幾乎在下個瞬間,狼王長嘯一聲,群狼驀然停止了進攻,如潮水般退了下去。

    天地為之一靜!

    鬆林裏,狼王走了出來,渾身銀色毛發,體態龐大而優美,比巨狼還要高大,雄偉凜冽,給人一種窒息般的壓迫感,一瞬不瞬盯著小狼。

    穀行躍下外牆,抱著小狼緩步走向狼王,一直走到不遠處,然後將小狼放在了雪地上。

    小狼很是留戀地圍繞穀行轉了一圈,之後才興衝衝跑向了狼王,狼王溺愛地舔了舔小狼,尤其是在那道傷口上,然後抬起頭,凝視了穀行一眼,露出一抹擬人化的表情。

    眾人站在外牆上,看著這一幕,怔怔出神,下一秒,再蠢的人都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了,麻痹的,一直以為是大雪肆虐的緣故,群狼餓極了餓瘋了才來襲擊木寨,原來根本不是這樣,人家是來找狼崽子的。

    緊接著,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浮現出來,狼王的狼崽子怎麽在木寨內?

    片刻後,狼王帶著小狼走了,狼群也隨之退走了,留下一地殘屍。

    就這樣,木寨危機莫名其妙度過去了,就因為一頭狼崽子,死了那麽多人和狼,何等荒誕!

    這一幕,與兩年多前的冀州戰禍何其相似,死傷數十萬人,害得數百萬人妻離子散、無家可歸的戰禍,竟全是為了一個蘇妲己,嗬嗬。

    眾人僥幸活了下來,全部癱坐在地上,或療傷,或發顫,或抽泣,或發呆,劫後餘生,那滋味,終生難忘。

    穀行對劉肥腸使了個眼色,劉肥腸會意,二人立刻

    跑去收斂那些同門的骸骨,玉柔也過去幫忙,趙遠和江太衝對視一眼,斷不遲疑,緊緊跟隨穀大爺的步伐。

    唐傲霜和外牆上的眾人看到這一幕,心頭觸動,紛紛感歎穀行這五個人是大好人啊,不休息片刻就去收斂同門的屍骨,這是一種什麽樣的精神,偉大,高尚,重情重義!

    誰都沒有注意到,穀行五個人在收斂屍骨的時候,把那些同門的儲物袋悄然收入懷裏,嘴角微微翹起,露出憋不住的笑。

    (本章完)

    第42章不白之冤

    天狼門。

    孫思眇放下手中的茶杯,抬頭看向門外,李響快步進門,旋即關上了門,什麽也沒說,先自顧自倒了一碗茶,咕嚕咕嚕喝了下去。

    孫思眇看著自己這個心腹,極有耐心的等待著,直到李響把氣喘均勻了,才開口問道:“事情辦得怎麽樣?”

    李響臉色不甚好看,哼了一聲,攥緊的拳頭狠狠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計劃是成功了,但是結果不理想。”

    孫思眇很淡定:“具體說說。”

    李響:“我們成功盜走了狼王的崽子,將其放入那邊的木寨裏,果然引來了群狼進攻木寨,到了這裏一切順利,曹或和唐傲霜不得不全力應敵,果然如傳聞中的那樣,二人一個重守一個主攻,曹或居中鎮守,巋然不動,唐傲霜主動出擊,勢不可擋。”

    說到這裏,李響撇了撇嘴,露出不屑,“曹或真不是個東西,一個大男人,竟然躲在大後方,讓一個女人四處出擊,我呸,這種人我最瞧不起了。”

    孫思眇目光一閃,嗬嗬笑道:“當年,鬆石門的開派祖師到碧遊宮聽講,通天教主問了一個問題,他搶答對了,通天教主一高興,就賜給了他一門功法和一門武技。那功法便是磐石真訣,黃級上品鍛體功法,對築基助益極大;另一門武技便是鬆濤劍經,傳聞是玄級劍術,威力極大,殺伐無匹。”

    拿起熱水壺,緩緩向茶杯中添了點水,“那位開派祖師獲得鬆濤劍經和磐石真訣後,修為大進,漸漸闖出了名堂,便自稱鬆石真人,並尋到一處山脈開宗立派,也就是現在的鬆石山脈鬆石門,鬆濤劍經和磐石真訣自然成了傳承真訣。”

    孫思眇又緩緩的給李響倒了一杯茶,“數代人勵精圖治,待傳位到了淩江寒這一代,鬆石門儼然有壯大之勢,其中最關鍵的原因便是鬆石門找到了兩個非常適合修煉傳承真訣的人。”

    李響眉

    梢一挑:“曹或和唐傲霜?”

    孫思眇緩慢點了一下頭:“曹或,身懷血脈靈根,乃是罕見的‘鐵石血脈’,而修煉磐石真訣的必要條件便是修煉者須身懷‘石係血脈’;而唐傲霜,身懷異靈根,乃是罕見的‘風靈根’,恰是修煉鬆濤劍經最合適的人選。”

    李響唿吸停頓:“一個蘿卜一個坑”

    孫思眇微笑道:“別小看了通天教主的賞賜,曹或和唐傲霜各修其一,加上自身天資,將來晉升星辰級,幾乎是板上釘釘,換言之,鬆石門將來會有兩個星辰級強者。”

    李響臉色劇變,呸道:“那我們還混個屁。”

    孫思眇臉色微沉,歎道:“我們充其量是天狼門餘孽,即便並入了鬆石門,出於安撫原因,或許有機會升入內門,但是絕不會獲得重視,要想成為真傳弟子,無異於異想天開,癡心妄想,所以,曹或和唐傲霜不死,我們永無出頭之日,他們兩個,至少得死一個才行。”

    李響跺腳道:“可惜可惜,要不是那個斜刺裏殺出來的小子,今個或許就能廢掉其中一個了。”

    孫思眇:“哦?”

    李響將某人高舉狼崽子化解危機的事情細細說了一遍,說的那個小子自然就是穀行了。

    孫思眇大為錯愕:“這小子是什麽來頭?有這等本事,以前怎麽一點都沒聽說過?”

    李響也很納悶:“就是嘛,我已經派人去查了,明日該有消息。”

    木寨內,穀行幾個受困於大雪封路,暫時沒有離開,大教授已經開始琢磨,要不要做幾個滑雪板出來。

    經此一戰,穀行冉冉升起。

    但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新星的升起總是多磨多難,隨著寨內氣氛逐漸變化,眾人議論紛紛,心浮氣躁,有人乘機將禍水潑到了穀行身上。

    此次群狼襲擊太過突然和猛烈,護衛隊死傷慘重,百餘人的隊伍一戰下來,死傷過半,損失之慘重,前所未有。

    危機一過去,眾人聚在大廳內,總結前因後果,無不是怒火沸騰。

    “他麽的,到底是誰把狼王的小崽子抓來的,自己幹的好事自己站出來承認,是個男人就痛快點。”此戰,令徐元秋失去了一個結拜兄弟,他悲憤至極,怒恨交迸中,狀若瘋狂,連傷口都沒有包紮,便衝眾人大吼起來。

    沉默,還是沉默。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吱聲。

    徐元秋環顧眾人,目光一頓,忽然轉向穀行,嗬斥道:“你,對,就是你,滾出來!”

    新人崛起,從來都不易,這就遭到打壓了!穀行臉色微沉,排眾而出,微一拱手:“這位師兄,什麽事?”

    徐元秋陰沉著臉:“是你把狼崽子放出去的,對吧?”

    穀行點頭,這件事眾目睽睽,沒得抵賴。

    徐元秋大怒道:“承認了就好,我問你,你怎麽知道狼崽子在寨內?把狼崽子帶進來的,是不是你?”

    嘩!

    滿堂嘩然

    這個世間最奇妙的,便是人心之善變。

    同樣一件事,可以令你成為眾人眼中的大英雄,也可以令你瞬間成為眾矢之的。

    穀行憑借自己的睿智發現群狼有古怪,這才順藤摸瓜找到了狼崽子,化解了莫大的危機,救下了整個木寨,功勞之高,不可估量。

    換言之,這個木寨內所有的人都欠他一條命。

    眾人對他自然是感激涕零,交口稱讚,穀行因此榮光滿麵,聲名鵲起,隨之而來的,等他的壯舉傳迴宗門,必定受到宗門大大賞賜和無邊重視,然而,如此一來自然引起某些人的羨慕妒忌恨。

    隨著徐元秋這一問,眾人一琢磨,咦,對呀,別人都沒有發現狼崽子,你怎麽就發現了呢,這說明什麽,說明狼崽子就是你帶進來,所以你才知道,放出狼崽子,狼群就會停止進攻。

    “嘶!”

    眾人紛紛側目,無不露出憤怒,懷疑的目光齊刷刷投向穀行。

    “放屁!”

    劉肥腸猛地站起來,義正言辭,“穀爺不顧自身安危,更是急中生智,救了大家的性命,有目共睹,你不感激也就罷了,竟然反咬一口,誣賴好人!”

    換作以往,劉八集是沒這個膽子硬懟執法堂的高手,不過跟了穀行之後,膽氣漸漸足了,怕他個鳥!

    徐元秋眼中滿是輕蔑,看不起劉肥腸,冷笑:“是不是誣賴,他自己心裏清楚,你自己心裏也清楚。”

    這時候,江太衝把頭盔取下來,表情嚴肅地看著徐元秋,沉聲道:“徐師兄,我也是執法堂的弟子,願以性命擔保,此事與穀爺沒有半點幹係。”

    徐元秋心神一凜,頓了頓,沒好氣的道:“這個姓穀的剛才救了你的小命,你當然替他說話了,江師弟,我看你是被他糊弄了,分不清是非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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