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冒出個玄孫前來認親,花魚大師深感滑稽,第一反應就是看向陳不群,用眼神詢問,人是你帶來的,這是怎麽迴事呀?

    “”陳不群猝不及防,大為慌張,都有點急眼了,什麽玄孫,什麽祖爺爺,這哪跟哪啊。

    花旗沒和我提過這茬啊!

    一時間,陳不群的表情相當精彩。

    穀行哭天嚎地,一口一個“祖爺爺”,叫個不停。

    無奈何,花魚大師扶起穀行,雙手一觸到穀行的身體,忍不住捏了捏,心裏突了一下。

    好健朗的身體,形如龍虎,良才美玉!

    嚴厲的麵孔上,不自覺浮現一抹罕見的溫和笑容,問道:“孩子,你先起來,說說,怎麽迴事?你到底是誰?”

    穀行哭訴道:“玄孫花旗乃是青茅山花家村人,父親是花玄,爺爺是花慶。”

    眾人聽了,想起了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

    原來,花魚大師就是從青茅山花家村走出來的強者,他的族人全在那裏,而花家族人,不管是宗族,還是旁支,都稱唿花魚大師為“祖爺爺”。

    問題是,那個花家村在十多年前就遭遇泥石流災害,全村上下無一人幸存,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一枚玄孫?

    “花慶,我倒是記得那孩子。”花魚大師捋了捋白雪長須,似乎想起了什麽,立刻命人把族譜取來。

    一幅長長的卷軸緩緩打開,很快找到了花慶那個支脈,花慶之下是花玄,再往下果然是花旗。

    細看花旗的資料,那孩子非常可憐,生下來臉上便有塊紫斑!

    花魚大師仔細一瞧穀行,麵生紫斑,對上了!

    難道他真地是花家村幸存的族人?!

    眾人麵麵相覷,一個個驚疑不定,花魚大師卻是激動。

    花家村慘遭泥石流之害,族人無一幸存,花魚大師心中悲慟可想而知,如果有一個幸存的後人,那真是上天庇佑,不幸中的大幸啊!

    當然,花魚大師也是心存疑慮,仔細盤問道:“你的家人呢?”

    穀行抽泣:“花家村泥石流全死了!”

    花魚大師:“你是怎麽躲過那一劫的?”

    穀行:“玄孫已經記不清楚那時發生的事,隻記得我受了重傷,被一位遊走四方的修行者救了,他告訴我,整個村子徹底毀了,我的家人已經全死了。”

    默然一會兒,“後來他收我為徒,傳我玄法,從那時起,玄孫便追隨師父他老人家修行,再後來師父他老人家病重,溘然長逝。臨死前,師父告訴我,他是在青茅山地界救了我,我又姓花,必定是祖爺爺的後人,叫我前來認親。”

    花魚大師點了點頭,暗自沉吟,嗯,這孩子也是走運,逃過了泥石流,為高人所救。

    又問道:“你師父是誰?”

    穀行:“師父喚作洪七公,他是無門無派的散修。師父說,他本是一個乞丐,機緣巧合,從一位築基前輩那兒繼承了衣缽,得到一門鍛體功法殘卷和一門武技降龍十八掌,從而入了道門。”

    花魚大師嗯了一聲,看著穀行,越看越喜歡,抬頭問了問眾弟子:“你們覺得呢?”

    眾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說話。

    畢竟,飯不能亂吃,話不能亂說,親,更不能亂認。

    誰都不知道這個花旗的來曆,是不是冒認親人,哪個說得準?

    就連收了十萬金幣厚禮的陳不群也害怕了,不敢站出來多言一句。

    花魚大師嗬嗬一笑,有了決斷,道:“認親之事,事關重大,不可操之過急,不如這樣,我先收花旗做個記名學徒,關於他的身份日後再慢慢查證,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眾弟子齊齊躬身拜賀:“弟子賀喜師父喜得佳徒!”

    穀行歡喜地抹了一把眼淚,立馬跪倒拜師:“拜見師父,拜見祖爺爺。”

    “好!”花魚大師開懷大笑,聲振寰宇,“快起來,快起來,跟我說說,這些年你是怎麽過的,修行的那個鍛體功法是什麽?”

    這天,花魚大師收了一個記名學徒的消息很快傳遍扶柳城。

    眾所周知,花魚大師收弟子都是從記名學徒開始做起,先學藝三年,學藝不精者辭退,但是花魚大師眼光很準,從未選徒失手,經他選中的弟子個個成才,至今未辭退過一人。

    能夠成為花魚大師的記名學徒,那是莫大的榮耀,可遇不可求,意味著數年後,這個人最次也是九品煉器師,足以支撐起天寶閣一處分店三分之一的生意,這就是可創造財富的人才資源了,自然受到各方的追捧。

    “唉,你說說,花魚大師前陣子還說自己年事已高,沒有再收徒的打算了,就連燕家老祖的遠房親戚都給拒掉了,一轉頭就收了新徒,這不是啪啪打臉燕家老祖嗎?”

    “可不是,

    花魚大師收徒弟的標準,誰也摸不清楚,今個收豪門子弟,明個收個種田農夫,太隨性了。”

    “哎,我聽是今天收的這個新徒,好像是花魚大師的後人”

    外麵議論紛紛,花府上下同樣是波瀾橫生。

    “祖爺爺,我想學煉器。”

    花旗與花魚大師聊著聊著,花旗忽然討教煉器之道,花魚大師興致不錯,帶著他去了鍛造間閑逛。

    火氣翻騰的鍛造間內,眾弟子一個個揮舞鐵錘,揮灑汗水,捶打各種燒得赤紅的原材料,叮當作響。

    穀行見獵心喜,搖晃著花魚大師的胳膊,一個勁地撒嬌:“祖爺爺,你教我,你教我”

    跟在後麵的陳不群等弟子,全汗了一把,花魚大師有多嚴厲,聞名天下,眾弟子在他麵前,哪個不是謹小慎微,戰戰兢兢,從來沒有人敢對他老人家這般撒嬌,太那個啥了。

    “好,花旗,既然你對煉器這麽感興趣,為師就來演示一遍,一件靈器是怎麽鑄成的。”

    不知怎麽,花魚大師從來不愛笑的麵孔上,始終掛著一抹消不去的微笑,嗬嗬笑了笑,居然同意了。

    這讓眾弟子目瞪口呆,勒個去,師父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說話了。

    須知道,花魚大師已然是七品煉器師,早就不親自傳授記名學徒手藝,一般記名學徒都是陳不群這樣的九品煉器師帶著,手把手教習,哪有機會獲得花魚大師的親自指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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