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奕琛最後還是給了葉媚婉麵子,他知道葉媚婉不喜歡欠人人情,既然她這麽不聽話,他就偏要她欠著。


    薛靈韻為葉媚婉受傷在前,千方百計為她求得恩寵在後,他就想看看她怎麽消受薛靈韻的情。


    可當趙奕琛和葉媚婉獨處的時,他的心就軟了下來。水一般的女人,就是讓男人看到她,心就不自覺的柔軟了下來。


    “皇上……洽”


    皇帝聽到這軟綿綿的聲音,原本不悅的心情好了不少,可他從未因為心軟而放過某人,今日當然也不會例外。


    “既然今日你來了,那日欠著的責罰也該執行了。”


    葉媚婉一愣,原本心裏那點期待煙消雲散:“嬪妾有錯,甘願受罰。”


    “你尚不清楚朕要怎麽罰你,就答應的這麽爽快,你這樣會吃虧的。鈐”


    葉媚婉又是一愣:“嬪妾做了錯事,不敢逃避責任。皇上是英明的君主,嬪妾也相信皇上會賞罰分明。”


    趙奕琛一笑:“婉婉進宮一年有餘,也吃過不少虧,卻還是這麽規矩,真是難得。朕還真舍不得重罰你,不如就罰你今晚好好伺候朕如何?”


    葉媚婉倒是沒想到所謂的責罰如此簡單:“伺候皇上是嬪妾的本分,怎麽算得上懲罰,嬪妾自當遵從。”


    趙奕琛的笑意加深:“你總是答應得這般爽快,等會兒可千萬不要不聽朕的話,臨陣退縮。”


    葉媚婉看著皇帝的笑顏,覺得此刻的皇帝好看得讓人覺得危險,可皇帝總歸是不會太過為難她的吧。


    皇帝的寢殿直通九龍湯,葉媚婉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伺候皇帝沐浴。


    九龍湯雖然不如乾清宮的禦池金碧輝煌,但驪山多溫泉,這裏的溫泉比禦池要好上不少,又有九龍吐水,氣派得很。


    葉媚婉伺候趙奕琛寬衣,即便已經做過這樣的事,還是忍不住麵紅耳赤,平靜的外表下,一顆心劇烈跳動。


    趙奕琛靠在溫泉湯裏,看向岸上的葉媚婉:“還不脫了衣裳下來,你要怎麽伺候?”


    葉媚婉的臉越來越燙,才知道皇帝剛才為何說她莫要臨陣退縮。


    既是答應過的事,即便難為情,她又怎麽會如他說的那般退縮。


    低頭含羞意,玉手解羅裳,葉媚婉的玉足踏入水中,不著寸縷緩步朝皇帝走去。


    趙奕琛向來冷靜,卻不得不承認,葉媚婉就是美到了讓他看呆的地步。


    這種呆體現在心裏,他的麵上依舊溫和、睿智。


    “這世上美人不少,可就隻有婉婉能讓朕心神向往。”


    葉媚婉拿起浴巾為趙奕琛擦背:“可嬪妾卻覺得自己和其他美人一般無二,皇上是哄嬪妾開心的吧!”


    今日裏哄著這個,明日又誇讚那個。


    趙奕琛見葉媚婉今日還算放得開,捉住她的手道:“婉婉的美不僅流於外皮,亦在由內而外散發出的韻味。”不過,他話鋒一轉道,“隻是還欠缺點調教!”


    葉媚婉被皇帝抓住了手,動彈不得,聽皇帝一褒一貶,也不生氣,乖乖答道:“嬪妾若有不好之處,還望皇上指點,嬪妾一定改進。”


    趙奕琛拿掉葉媚婉手裏的浴巾道:“婉婉之手柔若無骨,還用這浴巾做什麽,直接用你的這玉手給朕擦洗,不是更好嗎?”


    葉媚婉腦海中想象著皇帝話中的畫麵,臉紅得像要滴出血來,可皇帝正等著她,她也不得不按照皇帝的意思行事。


    溫柔細膩的手撫摸在身上點燃了趙奕琛心裏的火,他本想這火慢慢地燃,可他卻像喝了烈酒一樣,火越燒越旺。


    皇帝是天子之尊,葉媚婉手上不敢用力,明明是伺候沐浴,卻像是溫柔撫摸。皇帝的肌膚在她的掌下,是充滿力量,就如他的人。


    “皇上……”葉媚婉覺得此刻所做之事,實在是荒淫得很,行事艱難。


    “很好,繼續,一個地方都不許放過。”


    葉媚婉通紅的臉顯示了她此刻的心情,可皇帝的話他卻不得不聽,隻得繼續,做著她所認為的荒淫之事。


    趙奕琛覺得身體裏的那股火不得不發,把葉媚婉摟入了懷裏來,吻住了她的香唇,撫摸著她如凝脂般的肌膚。


    葉媚婉推拒著趙奕琛:“皇……皇上……別……別在這裏。”行這等事情,怎麽可在床榻之外,這實在是太過荒淫。


    “朕知道你想到床上去,可婉婉剛才伺候得不錯,朕實在是忍不住了,婉婉且隨了朕。”


    九龍吐水,雲煙繚繞,身體交纏攪亂一池春水……


    葉媚婉的身子癱軟在了趙奕琛的懷裏,她羞紅了臉道:“皇上怎可這麽對嬪妾?”


    如此荒唐,她實在是覺得難堪極了。


    “敦倫之事、閨房之樂本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婉婉為何如此避諱?進宮時,嬤嬤不曾教過你麽?朕本欲罰你,可你卻一點也不主動,朕尚未盡興,待會兒到了床上,你再好生伺候。”“是,皇上!”葉媚婉就不明白,這怎麽就是樂事了,享受的是皇帝,可她隻是覺得難受。


    一夜顛鸞倒鳳,葉媚婉第二日自然又醒不來。


    趙奕琛特別喜歡看葉媚婉睡懶覺的樣子,喜歡她這點可愛的小毛病。


    葉媚婉醒來的時候就見到皇帝正看著她,那雙眼睛裏隻有她一人。


    她有一種錯覺,好似那人的心裏也隻有她一人。


    葉媚婉緩緩地坐了起來,姿態大方優雅:“皇上,嬪妾又睡過了,嬪妾這就伺候皇上起身。”


    趙奕琛也坐了起來,一笑道:“婉婉睡到這個時候,可是養好了精神,確定有精力伺候朕了嗎?”


    葉媚婉想到昨夜之事,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昨夜,在床上,皇帝竟要她騎在他的身上。她從未想過男女之事竟那麽大膽,她竟騎在了一國之君的身上。後來,皇帝要她動,她覺得難為情,卻不得不聽皇帝的話。


    天啊,那實在是太荒淫了,她所做的事超出了她能接受的範圍。


    “婉婉的臉這麽紅,可是想起了昨夜之事?”


    葉媚婉咬了咬牙道:“皇上,嬪妾惶恐,但嬪妾卻不得不直言,昨夜之事實在有損皇上龍威。”


    趙奕琛臉色一沉道:“婉婉指的是朕在九龍池和你歡好是昏君所為,還是指朕讓婉婉在床上騎在朕身上的事非一國之君可做?”


    葉媚婉知道自己冒犯了龍顏,低頭不語。


    趙奕琛無可奈何道:“你個傻女人,朕不是說過嗎,閨房之樂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了,你怎麽想不明白。你我閨房之事,旁人又不得而知,怎麽會有損朕的龍威。還是你覺得你騎在朕身上了,便比朕高出一截了?”


    “嬪妾不敢那麽想。”


    “那就對了!朕看你就是矯情,一點也不懂享樂,一輩子端著姿態,恪守規矩,活著又有什麽意思。”


    葉媚婉原本低垂著的頭抬了起來,看著趙奕琛,眼睛裏多得是迷茫。她曾也有自己的天性,可教她規矩的人都說那是不對的,作為淑女她應該循規蹈矩。


    趙奕琛掐住葉媚婉的下巴道:“朕看你空有一副皮囊,卻隻是一隻精美的花瓶,一個木頭美人,一點生氣也沒有。”


    葉媚婉心裏委屈,她雖沒有一技非常突出,但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怎麽就空有一副皮囊呢,難道她曾經學的都是錯的。


    作為美人,王昭君更偉大的是為了國家而走上和親之路;作為嬪妃,班婕妤更突的是其婦德操守。她要做的是賢妃,而不是一個空有外表的美人。


    “嬪妾不貪圖享樂,隻願做有德之人。”


    趙奕琛一把推開葉媚婉:“真是不可教也,迂腐得很。難道在你眼中,朕就是那隻圖享樂之人?”


    葉媚婉搖頭,她知道皇帝是一個明君。


    趙奕琛嘲諷道:“朕的確多花了些心思在你身上,朕還有朝事要處理,伺候朕起身吧!”


    葉媚婉起身為皇帝更衣,覺得腿心火辣辣的疼痛,昨夜當真是太放縱了,她不喜歡那樣的感覺。


    侍寢是這樣的累,可後宮的嬪妃卻都眼巴巴的望著,為了自身的榮耀,為了背後的家族,確實有苦難言了些。


    葉媚婉迴去後,才知道薛靈韻來了,歉意道:“媚婉不知薛姐姐來了,讓姐姐久等了,他們沒怠慢姐姐吧!”


    薛靈韻見了葉媚婉,站起來打趣道:“皇上一定是舍不得婉妹妹吧!皇上喜歡婉妹妹,我就是久等一些又何妨。”


    葉媚婉想到昨夜恩寵也是因為薛靈韻才有的,心裏有些尷尬:“這也是托了薛姐姐的福。”


    “婉妹妹可別再這麽客氣,再這麽下去,我的壓力就大了。”


    “薛姐姐,是媚婉錯了,待會兒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


    薛靈韻為她受傷,的確讓她們二人的關係突飛猛進,可這終歸夾雜了恩情在裏麵,她就是免不了客氣,這種客氣反倒顯得疏離了。


    薛靈韻笑道:“我倒是想出去走走,就是不知道婉妹妹昨夜累著沒,還有沒有這個力氣?”


    葉媚婉臉一紅:“薛姐姐說什麽呢?”讓她沒想到的是,端莊大方的薛靈韻也會說這麽大膽出格的話,皇帝是要她也做這樣的女人嗎。


    “瞧婉妹妹害羞的樣子,就知道皇上昨夜一定兇猛得很。婉妹妹可別害羞,姐妹之間閑聊幾句閨中秘事,也是無妨的。”


    葉媚婉笑了笑:“薛姐姐別打趣我了,我們還是出去走走吧,等會兒可就要熱起來了。”


    “這行宮的景色我還真沒怎麽看,既然婉妹妹還受得住,那就出去走走吧!”


    葉媚婉帶薛靈韻去了花園,卻沒想到會看到皇帝和潘玉妍,二人正卿卿我我。葉媚婉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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