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筆交易。”


    她說。


    帝雲殤一聽到‘交易’這兩個字就頭疼,“什麽交易?”


    “其實帝九魔說的對。


    伏神劍乃是我的克星。


    一如禁魔鏈是你的克星。”藍聖雪從紫靈鐲空間裏拿出一條手鏈。


    在與帝九魔那七天七夜的對陣裏,她已經學會了運用禁魔鏈。


    它再也不是時不時的失控狀態了。


    並且,帝九魔嚐到了禁魔鏈的滋味。


    “我能夠與你合二為一,能夠融入你的身體裏,去對付帝九魔,其實皆來自於伏神劍的力量。”


    “那一劍……”


    “對,那一劍,正如帝九魔所說,是我承受不住的。


    可那是你恢複少年魔帝唯一的辦法,我們不得不做。


    我知道我會死,所以與伏神劍說,用我所有的力量,殺了帝九魔,我再消失。


    結果,我們成功了。”


    其實他們兩人很清楚。


    隻靠一個人,根本殺不了帝九魔。


    “雲殤,我發揮了我最大的用處,臨死前,和你一起聯手殺了帝九魔,這就夠了。”


    如果說殺了帝九魔,要付出一個人的生命。


    那麽,那個人,無疑是她。


    “就像千萬年前,你明知道封印帝九魔要付出一個人的生命,可你選擇了自己死。


    千萬年後的今天,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了,不同的是,這一次不再是封印他,而是殺了他。


    但是我選擇了自己死。”


    宿命,就是如此奇妙。


    兜兜轉轉。


    迴到原點。


    同樣的事情,再做一次選擇,他們依然會如同千萬年前那般。


    “雲殤,你不能隨我而去了,不能像千萬年前的我那樣任性了。


    因為我們之間,不隻是有我們兩個,還有傾心和洛塵。”


    “所以,你要丟下我?”


    藍聖雪心裏一疼,“這是宿命。”


    她和他,從頭到尾,都是一場禁忌之戀。


    注定得不到好的結果。


    但千萬年來,他們誰都不後悔。


    如果生命重來一次,她和他還是會選擇,遇見彼此,深愛彼此。


    “再說了,我之前都和生命之源做了交易了,雖然你承接了我所有的懲罰,但是你違約了嘛。


    與天道的交易,我總是要履行的。


    遲早都會死的。


    但這次,我拉了一個墊背的,還是最厲害的帝九魔,不虧了。”


    她說的輕鬆淡然。


    “要記住,陪著傾心和洛塵長大。


    傾心還沒有嫁人,洛塵還沒有娶媳婦兒,他們都需要你的照顧……你要學會當一個合格的父親了。


    至於我這個母親,會永遠留在他們記憶裏的。


    我知道你,不會忘了我,這就夠了。


    我會化成星星,在天上看著你們,陪著你們。”


    她死了,但她還在的。


    隻不過以另外一種形態存在著。


    她這樣的話,安慰著帝雲殤。


    可是帝雲殤多聰明啊。


    他怎麽會被藍聖雪三言兩語糊弄住?


    藍聖雪離他越發近。


    吻上他的唇。


    “雲殤,我愛你。”


    她呢喃。


    帝雲殤看到,她的身體,逐漸透明,直到消失。


    帝雲殤伸手,隻是摸到了空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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