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在原地震撼的不敢動一分。


    眼前所見的‘藍聖雪’,與她剛才見到的‘藍聖雪’分毫不差。


    “這些隻是試驗品,並非成品。”魔影走過去,手中刻刀隨手在一人臉上劃下一刀,那如同木偶存在的人,從中間裂開,倒在地上,化作一陣煙,消失無蹤。


    巫師眼底掠過一道冷沉之色,“不是成品?”


    試驗品都已經可以以假亂真了,那要是成品……即便是藍聖雪在眼前,也分辨不出來,哪個是真的她,哪個是假的她吧。


    “你不過是想要一個成品而已,放心,我會挑選一個,送給你。”魔影擦了擦手中的刻刀,迴頭看了巫師一眼,仿佛在說一件貨品似的。


    從內庭中走出來,巫師心頭巨顫。


    魔影很客氣,給她倒了茶,“你需要壓壓驚嗎?”


    巫師端起茶杯,飲了一口,穩住了些許情緒。


    天曉得,她剛才看到那一幕,到現在都沒有緩過神來。


    她總覺得,太詭異了!


    這樣的製作手法,真的讓她前所未見。


    “巫師大可不必吃驚,這些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


    這還是雕蟲小技?


    “巫師擅長邪惡禁術,對仿製術不精通,甚至沒有聽說,也是情理之中。”魔影動作優雅而緩慢。


    仿佛他這樣一個人,就是慢性子。


    做什麽都是慢的。


    類似於那種雕刻之人,一點一點磨時間。


    “仿製術?”巫師喝茶的動作,微微一頓,“世間還有這種術法嗎?”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難道隻允許巫師擅長禁術,就不允許別人會其他術法了?”


    “可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那是因為巫師從未與主上接觸過。”


    巫師捏著杯子,陷入沉思,的確,她沒有親自接觸那個人。


    “倘若巫師與主上接觸過,便知道仿製術不過也是一種小術法而已。”


    巫師嗬嗬一笑,“魔影所言,真是讓我長見識,隻是要學這仿製術,需要具備什麽條件嗎?”


    “當然。”


    “什麽條件?”


    “巫師想學?”


    “如果可以的話,當然想學,有一技傍身,總是沒有壞處的。”


    “隻怕巫師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到了。”


    “為何?”


    “要學仿製術,首先得是被仿製的人。”


    巫師心頭一頓,“什麽意思?”


    話問出口,她忽然間明白了。


    她赫然看向魔影。


    隻見魔影的外貌,並無任何不妥之處,完全陌生的容顏,周身黑氣氤氳,也看不出什麽。


    可他剛才那一句‘被仿製的人’,是什麽意思?


    難道魔影,其實也是經過仿製術,才會存在世間的人嗎?


    “巫師在看什麽?”


    “沒……沒什麽。”


    “巫師以為我也是仿製出來的人,就像內庭中那幾個‘藍聖雪’對吧?”


    “嗬嗬,是我多想了。”巫師靜下心來。


    魔影別有深意的勾起唇角,“巫師很聰明,並未多想。”


    “嗯?”


    魔影站在她麵前,揭下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一張容顏。


    巫師見到,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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