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走,購物去


    陳飛從機場出來時,三吉彩花迎了上來,除了她之外,還有幾個本地記者。


    但陳飛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雖然他的臉上依然掛著微笑,雖然他還是友好地和那些記者打了招唿,但他的心裏卻一下晴轉多雲。


    鬆下一郎許諾他的可不是這樣的。


    此刻迎接他的媒體雖然也有三四家,但沒有一家是當地知名媒體,那幾家媒體的名字他聽都沒有聽過,隻怕是一些不入流動小報紙,而且,那幾個記者的形象氣質也不佳,一看就不是什麽名門出身,另外,他們來這裏似乎也隻是裝裝樣子,並沒有記者的主動性和好奇心,看見陳飛出來,也懶洋洋的沒多少興致,不像那些大媒體的記者,一看到他陳飛,就像鯊魚聞到了血腥味一樣,一下就興奮了。


    之前鬆下一郎可是說得好聽得很,當他從機場出來,會有幾十家甚至上百家當地知名媒體的記者在機場等候,而且還有組織上萬的粉絲......


    可是此時,陳飛隻看到三三兩兩的幾家不知名媒體,粉絲也隻有零零散散的一些,都是自發前來機場的,並非統一組織。


    “鬆下一郎?”


    陳飛眼神微微一凝,心中多了幾分冷意。


    這家夥是怎麽迴事?怎麽這麽坑他?


    他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也不太記仇,不過如果鬆下一郎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短短的幾秒鍾時間裏,陳飛心中轉過了千百個念頭。


    不過這些東西,外麵是根本看不出來的,就連跟他走在一起的同伴們都沒發現他心情的異樣。


    他照例跟粉絲揮手互動,他照例接受了那幾家記者有點走形式的采訪,去酒店的路上,他還是和同伴們有說有笑的。


    東京電影節的組委會倒是派了一個人和一輛大巴前來迎接,陳飛雖然心中不高興,不過還是帶著大家一起坐上了大巴,一起去了組委會安排的酒店。


    酒店還不錯,是一家知名的國際星級酒店,無論服務水平還是環境設施,都很有水平,而且組委會還給陳飛安排了一個比較好的房間。


    到了客房後,陳飛把東西放好,把人簡單安排了一下,隨後便迴了自己的房間,拿出手機,撥打了鬆下一郎的電話,他要質問對方今天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說好的隆重接待一樣沒有實現,如果對方不給一個滿意的解釋,他可要罵娘了。


    嘟——嘟——嘟——


    手機響了好一會兒,但一直沒有人來接聽。


    他連打了三個電話,但都一樣。


    怎麽迴事?


    陳飛愣了一下,鬆下一郎不會是出了什麽事了吧?


    他連忙開門出去,把正在和李魚說著什麽的三吉彩花叫了過來:“三吉彩花,你知不知道鬆下一郎怎麽了?怎麽他的電話總是無法接通?”


    什麽?


    三吉彩花聽了,也非常驚訝,她也拿她的手機打了對方的號碼,但結果是一樣的,還是無人接聽。


    想了想,三吉彩花給另外一個人打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她從落地窗邊走了迴來,走到了陳飛身旁坐下,她臉色有些凝重,沉聲地說道:“飛哥,鬆下一郎出事了,前幾天出門的時候不知怎麽了一頭栽倒,到現在都還沒有蘇醒。他家裏的情況.....”三吉彩花停頓了一下,可能是不太好直說,所以幹脆就沒說,隻是道:“現在隻有他的秘書在醫院裏照顧他,但他的秘書也不知道鬆下一郎的手機去了哪裏,所以電話肯定無人接聽。”


    隻怕是心梗了?


    陳飛心中跳出一個念頭。


    但鬆下一郎的精神和身體看起來都很好啊,那一次他和陳飛視頻,精神矍鑠,邏輯清晰,而且他的身體看起來也不是很胖.....


    不過轉念一想也能理解,如今這個時代的人,身體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毛病,心血管方麵的問題也比較多,很多人看起來比大多數人都健康,但忽的一下倒在地上,就再也沒有醒來,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


    隻是病倒了都沒有人照顧,連手機都沒有人接聽......鬆下一郎這也混得太慘了一些。


    當然,這是人家的家事,外人不好評說,而且也不知道內情,誰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麽。


    “我們去看看他吧?”陳飛對三吉彩花說。


    “好的,我也是這個想法。”三吉彩花點頭,表示同意。


    陳飛把同伴安排了一下,然後便和三吉彩花一起出了酒店,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一起去了鬆下一郎住院的地方。


    陳飛才上車,司機就從後視鏡裏看到了他,司機似乎是他的粉絲,有些疑惑,扭過頭來,很沒禮貌地看著他,上下打量,有些驚喜,但似又不敢確認。


    坐在一旁的三吉彩花笑著道:“是的,他就是陳飛,華夏的陳飛!《壯誌淩雲》的導演及主演。”


    陳飛此時一共拍了四部電影,《湄公河行動》,《戰狼1》,《壯誌淩雲》,《第一滴血》,第一部和第二部,也就是《湄公河行動》和《戰狼1》都在日本上映,不過真正令他一戰成名的,卻還是《壯誌淩雲》.


    所以提《戰狼1》別人或許不知道陳飛是誰,但如果提《壯誌淩雲》,那就是那些老頭老太太都有可能知道。


    《壯誌淩雲》的影響力實在太大了,哪怕是在日本,都影響深遠,據說這部電影上映後,日本的航空兵大學當年直接爆滿,報考人數足足是招生計劃的十個倍,更有不少日本女孩子把壯誌淩雲裏的陳飛當成了自己的夢中情-人,喜歡得不得了。


    所以此時三吉彩花一提《壯誌淩雲》,對方馬上就反應過來了。


    司機一愣,這才注意到了三吉彩花,他一下瞪大了眼睛,非常驚喜:“你是三吉彩花小姐?”


    “是的。”三吉彩花笑著點了點頭。


    “哇——那他一定是陳飛了!我非常確定,因為我看過你們在非洲拍戲的新聞!”那個司機立即興奮地談論了起來。


    司機的談興一下被激發了起來,一路上都在叨叨叨、叨叨叨地說著話,當三吉彩花叫他停車說醫院到了時,他都沒迴過神來,“到了?怎麽就到了?”他抓了抓頭,有些不敢相信,很快他又道:“要不我再拉你們跑一圈?”很快他補充道:“不要你們的錢!”


    陳飛和三吉彩花自然婉拒。


    當兩個人下了車,都走進醫院裏,背影都從他的視野裏消失了,他這才幡然想起一個事情:媽的,他竟然忘記了要簽名?


    他心中那個悔恨啊,恨不得當即就給自己一巴掌。


    最後,他有些不甘心的在醫院門口等待,希望再遇到陳飛和三吉彩花,可惜再也沒有看見。


    另外一邊,走進醫院的陳飛和三吉彩花也在相互打趣:“飛哥,我終於看見一個不追著你要簽名的粉絲了?”


    陳飛也笑著反擊:“原來一直聽說你在日本很有名,現在看,也沒那麽誇張呀,都沒有人找你要簽名!”


    “咯咯咯咯——看來我們兩個都不怎麽出名呀!”三吉彩花大笑。


    兩個人邊說邊走進了電梯,沒一會兒就來到鬆下一郎的病房裏了。


    彌漫著淡淡消毒水味道的潔淨病房中間,放了一張寬大的病床,床上躺著一個人,蓋著雪白的杯子,他一動不動的,就像睡著了一樣。


    鬆下一郎的秘書接待了陳飛和三吉彩花。


    “鬆下一郎先生現在怎麽樣了?”


    “不知道。”鬆下一郎的秘書搖了搖頭,雙目無神地說:“醫生說他醒來的幾率隻有百分之六十!”


    聽到這個消息,陳飛和三吉彩花對望一眼,心中都有些難過,眼神都暗淡了些。


    在病房裏呆了一會兒,陳飛和三吉彩花就告辭離開了。


    鬆下一郎的秘書把陳飛和三吉彩花送了出來,臨分別之際,秘書對陳飛道:“陳桑,實在抱歉,之前答應你的那些東西......”


    他欲言又止。


    陳飛笑笑:“沒事。你們現在也不要考慮這些東西了,現在好好照顧病人,讓他早點蘇醒,這才是最重要的。”


    鬆下一郎的秘書最後還是道:“鬆下先生對陳桑是非常重視的,在他病倒前,他還在親自指揮大家做接待陳桑的準備,可是誰知道......陳桑,現在的電影節由大江三郎主持,可是他.....”


    大江三郎?


    陳飛皺了皺眉。


    這個人他有所耳聞,是日本著名的先鋒電影導演,曾經拍過一些帶有非常鮮明特點的實驗電影,褒貶不一,但在西方很受歡迎,小有名氣。


    迴到酒店時,陳飛情緒不是太高。


    “飛哥,怎麽了?”大家都問。


    “我們參加電影節的事可能要黃!”陳飛說出了自己不好的預感。


    “要黃?怎麽迴事?”


    “東京電影節的組委會主席鬆下一郎心梗住了院,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來,接替他工作的是大江三郎!那個人可能對我們不太友好?”


    “大江三郎?”李魚聽了,很是驚訝:“就是拍三-級-片出道的那個?”


    三級片?


    大家聽了李魚的話,都一下怔住,大家的注意成功被吸引了,每一個人的目光都亮晶晶的,燃燒著洶洶的八卦之火。


    就連陳飛也扭過頭看著李魚,一副很好奇的樣子。


    李魚見這麽多人看著他撇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他當年剛出道的時候拍過一部叫《末日》的電影,說是什麽先鋒實驗電影,不過我看就是三-級-片,隻不過拍得比較好看而已!”


    大家聽了,都眨了眨眼睛。


    還有這種事?


    李魚對這方麵的東西了解還挺多的嘛!


    李魚這個時候似乎才發現大家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連忙辯解道:“你們別這麽看我呀?我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我是專門研究日本的先鋒電影,這才看到他的那個《末日》的......我真的隻是想研究一下日本的先鋒電影。”


    不過大家聽了都隻是嘿嘿地笑。


    那些床-上-動-作-片,從某種角度來說,也可以化為先鋒電影的範疇的!


    所以,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日本先鋒電影的研究者,包括幾個女的,聽說都有偷偷的看過。


    說說笑笑了一陣,大家的注意這才又迴到了電影節本身上。


    “飛哥,那個大江三郎好像比較喜歡西方的東西,這麽說來,我們這次隻怕真的會遇到一些麻煩!”


    “是啊,飛哥的電影雖然也擅長西方拍攝技法,不過無論是思想內涵還是其他,都是典型的東方風格,隻怕跟大江三郎的所好格格不入!”


    “還說咱們來拿他幾個大獎呢,現在看——隻怕能拿一個就不錯了!”


    大家都唉聲歎氣的。


    “沒事,大不了就當來日本旅遊了!”李魚不以為然地說。


    陳飛雖然沒有世界末日來臨了一般的難受,不過心中還是有些不爽的,他這次來東京,本來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好好地造勢,為自己,為《戰狼2》好好搞一個宣傳,但現在來看,隻怕是不太可能了。


    不過事已至此,再多想也沒什麽用,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二天早上,大家接到了組委會的通知,大家可以去布置展廳了。


    電影節還要過幾天才開始,陳飛他們算是最早到來的那一批電影人了,不過他們之所以早早過來,就是希望能把展廳好好地美化一下,好好坐一下布置,讓大家耳目一新,給所有來參展的觀眾和客戶,留下一個深刻而美好的印象。


    陳飛帶著大家來到了組委會,找到了工作人員。


    接待他們的是一個個子不高但長相甜美的小姑娘,她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而且腔調非常標準,字正腔圓的。


    “飛哥,這就是你們的展廳,你們現在可以開始布置了,如果有什麽需要,可以告訴我。”


    來到目的地,她笑著用手指了指。


    看到那個展廳的麵積,陳飛的臉一下冷了下來,饒是他喜怒不形於色,此刻見了,也不由有些惱火了,直接顯示自己的情緒,再也不想隱瞞。


    之前鬆下一郎答應給他的展廳可是很大的,他說會把最大的一個展廳給他,麵積兩百多平,可是此刻的這一個展廳,才三十多個平方左右。


    陳飛臉色一沉,看向那個工作人員道:“大江三郎在哪裏,麻煩你帶我去見他一下!我想我很有必要和他當麵溝通一些事情了!”


    那個工作人員一看陳飛的臉色,頓時咯噔一下,嚇得後退了小半步,她本來還想為大江三郎說幾句好話的,此刻見了陳飛的臉色,什麽也不敢說了,隻是道:“飛哥,要不......你稍等我片刻,我先聯係一下大江三郎先生?”


    陳飛點了點頭。


    這一點,他倒沒怎麽為難人家。


    過了一會兒,那個姑娘小步快走,從外麵走了進來:“飛哥,請跟我來,大江三郎先生有請!”


    “你們在這裏等我一下!”陳飛朝大家點頭示意。


    “好!”大家齊齊迴答。


    待得陳飛和那個工作人員的背影都消失在視野裏了,大家這才嗡的一下議論開來。


    “太欺負人了!”有人不忿地罵道。


    “我早就說過,小鬼子沒一個是好東西!”


    “話不能說得這麽絕對,這次的主要問題還是大江三郎!如果不是鬆下一郎生病住院,我們肯定不會遭遇這種待遇!”一個工作人員說道。


    “小李說得對,鬆下一郎對我們還是很友好的,上次飛哥跟他通話的時候我就在場,他對飛哥真的是非常客氣的,飛哥有什麽要求他都是有求必應,而且人很熱情,很好客。”另外一個人說道。


    “唉,不知道交涉結果會是怎麽樣的?”有人歎了一聲。


    “隻怕不太好,我早就聽說大江三郎那家夥的臭名了,連日本國內的很多電影人都對他憤憤不平呢,更何況是我們?”


    大家嗡嗡嗡的議論著,氣氛越來越沉重。


    就在這時,李魚卻道:“我說你們就別皇帝不急太監急,這種事,陳飛會處理,你們再急也沒有用,再說了,就這種破電影節,要不是因為陳飛,請我我都不來呢,既然來了,人家不待見咱們,那咱們就走唄,就當是來旅遊了,反正錢是陳飛報銷的,又不要你們出!”


    大家的心中本來是憂心忡忡的,現在被李魚這麽一說,倒還真的很快就輕鬆了起來,好幾個人很快就開始談論起哪一個地方好玩哪一種東西好吃起來了。


    “你們要不要去南家三姐妹風俗一條街逛逛?”李魚忽然毫無征兆地問大家。


    啊?


    大家聽了,都先是一愣,繼而一下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李哥,你帶我們去唄!”


    “我倒是想去開開眼,早就聽說那兒不錯了,不過一直沒有機會,李哥,你去不去?你去我們就跟你去?”


    “我去。”李魚點了點頭,不過很快就道:“不過我不跟你們一起去。”


    他去的目的和其他人不同。


    這一次來東京,他最大的任務就是買一個最新款。


    之前在網上看到消息,說最新款出來了,可惜國內沒有賣,而且就算有賣,也是山寨,做工和質量,都無法跟正版相比。


    在這方麵,國內的確要落後一些,所以他決定這次就把這個願望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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