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羚睜開雙眼之後,發現自己竟然身處一個農家大院之中。


    當她意識恢複之後,便覺得不可思議。


    她分明記得自己為了陳攻,擋下了玉鴉子的攻擊。


    那時候若是沒死的話,那杜羚也應該被當做“儲血瓶”。


    為了能讓膜頂教溝通上天,而被放幹血液。


    若要說膜頂教終究沒能達成所願。


    反而被中原武林屠戮。


    那麽作為罪魁禍首的杜羚,也應該已經死了。


    無論如何怎麽想,她都不應該是像現在這樣。


    好端端地躺在板床之上。


    從她身上蓋著的幹淨被褥,以及屋中濃重的參湯氣味來看。


    杜羚非但是被人救下,還得到了救治。


    到底是誰會在自己身上花那麽多心力?


    就在杜羚心中充滿疑惑的時候,她聽到了屋外的對話聲。


    其中男子的聲音,杜羚終生不會忘記。


    這是陳攻的聲音!


    杜羚的瞳孔忽然放大,心髒也開始砰砰直跳。


    本能地,她緊緊閉上眼睛裝作還沒醒來。


    但是杜羚的每一個心思,每一根神經,都緊緊地牽在陳攻身上。


    直到陳攻讓她別再偽裝。


    杜羚才睜開眼睛。


    她是個聰慧女子,如今也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對。


    顯然陳攻的身份並不是她之前猜測的傳法真師。


    但杜羚分明在陳攻身上感受到了強大的神威。


    甚至比傳法真師身上的神威還要強了不少。


    這又是怎麽迴事呢?


    就在杜羚心中疑惑的時候。


    她忽然又感覺到了那種強大的神威。


    屬於陳攻的神威!


    這神威不禁讓杜羚的身體輕輕顫抖。


    說不出是因為害怕還是別的情緒。


    她能感受到背脊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心髒也是不聽使喚地砰砰直跳。


    身體像是為一種神秘的力量折服。


    那種讓人不禁想要臣服的力量!


    這時候陳攻的聲音再次響起道:“你能感受到這種威壓,是麽?”


    陳攻的麵容嚴肅,有著讓杜羚無法抗拒的力量。


    而杜羚心中也是一歎。


    知道自己無法欺騙陳攻,杜羚點了點頭道:“是的。”


    杜羚與其他的膜頂教徒有很大不同。


    大多數膜頂教徒都是被人傳教,相信了教義之後才信奉膜頂教的。


    膜頂教的教義認為:世上所有的苦難,都是對今生的磨練。


    隻有忍耐苦難,通過考驗的人才能在來生得到幸福。


    大多數膜頂教徒,也隻見過比他上一代的教徒。


    他們並未真正見識過膜頂教的強大力量。


    隻是因為今生有許多求而不得的悲苦。


    才甘願相信膜頂教,求一個來生。


    自然,也有一些膜頂教徒並非是因為信奉教義而加入的。


    比如說六代弟子玉鴉子。


    他本是道門弟子,但因為他是泰山派掌門的身份。


    膜頂教勢必要將他吸納入教中。


    所以才由傳法真師親自出麵,以絕對的實力馴服玉鴉子。


    讓玉鴉子相信若不加入膜頂教,今後整個武林都將變成無棲身之地的血海。


    而杜羚與他們又不一樣。


    杜羚是一代弟子。


    為她傳教的人,正是傳法真師。


    而杜羚比起常人,更能敏銳地感知到傳法真師身上的威壓。


    傳法真師的威壓,對於普通人來說,確實有強大威力。


    許多人一見到傳法真師,便感覺到恐懼和屈服。


    就如那個膜頂教中的高手,當他出現在太陽底下的時候。


    整個中原武林的好漢們,都感到了發自內心的驚恐。


    甚至認定了今後的武林,必定會被膜頂教支配。


    但他們卻是無法察覺這種情緒產生的原因。


    威壓這種東西,雖然能夠影響人的情緒。


    但是卻隻能被一小部分人感知。


    杜羚就是這樣一個人。


    當她第一次遇到傳法真師的時候,便被他身上強大的神威而折服。


    從此杜羚願意聽從膜頂教安排,也是因為這種強大的神威。


    除了傳法真師之外,其他的弟子身上並沒有這種神威。


    隻是因為膜頂教教義中規定,下級弟子必須完全聽從上級弟子的命令。


    否則的話無法通過考驗,得到幸福的來世。


    所以這些膜頂教徒們才能如此順從。


    能夠敏銳感知到神威的杜羚。


    在與陳攻交手的一刹那,便發覺陳攻身上的神威,竟是遠遠高於她見過的那些傳法真師。


    所以杜羚才為了確認陳攻身份,在陳攻客房外徘徊。


    在與陳攻對過暗號之後,杜羚心中再無一絲懷疑。


    此時此刻,陳攻又將身上強大的威壓散布開來。


    杜羚在威壓的控製之下,隻覺得自己無法反抗陳攻。


    無法拒絕陳攻的任何問題。


    杜羚低著頭,額頭上布滿了冷汗,繼續補充道:“但是你身上的神威,遠比其他傳法真師更強。”


    陳攻皺著眉頭問道:“你見過幾個傳法真師?”


    杜羚如實迴答道:“我見過三個。”


    不用陳攻追問。


    杜羚便繼續道:“一位是廣目天王陸守缺。他身上的威壓極弱,據說是因為掌握了邊疆的兵權,才破例提拔。


    第二位是多聞天王,能夠使用太陽與雷電的能力。”


    陳攻聽到這裏,稍稍點了點頭。


    廣目天王陸守缺,陳攻倒是知道。


    這人會吸血增加內力的妖術。


    但是已經死在陳攻的手下。


    而另一個什麽多聞天王的,聽著倒像是太陽底下的那個男子。


    這個男子確實有些本事。


    發出強光與巨響的能力,陳攻過去沒有見過。


    但若是弄懂其中的原理,或許也可以複製。


    隻是這個多聞天王,或許也已經死在陳攻手下了。


    而杜羚此刻尚不知道罷了。


    接著杜羚又道:“還有一位增長天王,位置還在多聞天王之上。


    隻是我僅聽過他的聲音,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神威。


    卻沒見過他的真正麵目。”


    陳攻點了點頭,繼續問道:“神威……從何而來。”


    這問題讓杜羚非常驚訝。


    陳攻身上的神威如此強大,而他竟然不知道神威從何而來?


    杜羚連忙收斂了情緒,繼續老實迴答道:“神威……或許來自與上天的溝通……”


    這一句話,卻是讓陳攻眼前一亮。


    若是如此的話,難怪膜頂教要想盡辦法完成血祭。


    而另一個念頭也在陳攻心中升起。


    他曾經在神秘空間內,念佛長達三百年。


    這難道就是自身神威的來源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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