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長天進入一間客棧包房之中。


    對著房中一個姓蔡的婦人叫一聲師父。


    兩人便說起先前發生在監武所大堂內的事情。


    說到後來,蔡姓婦人麵露惋惜地摸了摸葛長天的胸膛,道:“還是受了些內傷。事不宜遲,我們該用陰陽修合術將這內傷趕緊治好。”


    說到這裏,葛長天的麵上也露出惱怒神色道:“就是因為輕敵,才著了他的道。


    若是真的交手,他沒有勝算。”


    葛長天一邊說著,一邊將身上衣服解開。


    直到露出裸露胸膛,這才踏入早就準備好的浴桶之中。


    這浴桶裏已經盛放好了溫水。


    而那蔡姓婦人竟然也和葛長天一樣,將身上的衣裳褪下。


    直到精光之後,也是坐到了浴桶之中。


    要知這兩人一男一女,互相以師徒稱唿。


    蔡姓婦人看著四十多歲,葛長天也是快三十歲的精壯漢子。


    他們兩人如此舉動,看在外人眼裏簡直是匪夷所思。


    但是在二人之間卻顯得極為平常。


    其實兩人進了浴桶之後,都是各自盤膝坐著。


    雖然兩人都是一動不動,浴桶內的水卻是詭異地慢慢卷動起來。


    竟然像是要變成一個漩渦般。


    而他們兩個各是麵色肅然,像是在運轉周身內力。


    直過了許久,這水的顏色開始變得渾濁不堪。


    這兩個人才是同時睜開眼睛。


    葛長天率先從桶內走了出來,用布擦幹身子,同時換了一身幹淨衣服。


    蔡姓婦人也從水裏走出,同樣是擦身換衣。


    她歎了一口氣,麵色有些惱怒道:“那小賊,竟然將你傷得不輕。”


    葛長天麵色尋常道:“好在咱們師門的陰陽合修術天下無敵。


    就算是受了強大內傷,也能頃刻治好。”


    蔡姓婦人也是道:“也隻能治內傷罷了。若是別的傷,就沒法子了……”


    說罷兩人竟然同時露出一絲害怕的神色。


    接著蔡姓婦人又問道:“你與他這一交手,覺得陳攻此人到底如何?


    我看他雖然在你經絡上雖然造成一些淤血,但也不至於就強到駭人啊。”


    葛長天摸了摸腦袋道:“我與他正麵交鋒。雖然因為輕敵讓他占些便宜。


    但他的實力並不在徒兒之上。”


    說罷他看向蔡姓婦人道:“師傅,說不定是我們多慮了。或許陳攻並不是那麽強。


    咱們費勁吧啦地逼著皇帝老兒寫下聖旨,來當勞什子的武侯。


    要我說陳攻真有本事,皇帝老兒就該把他弄到宮裏當侍衛。


    也不至於鬧得皇宮裏這般空虛。讓我們師徒二人這麽輕易就能闖進去。”


    蔡姓婦人搖搖頭道:“京城皇宮裏的侍衛沒本事。但是京城之中還是藏龍臥虎的。


    若不是皇帝老兒被我嚇住,以為自己真的中了奇毒,命都被我們兩個捏著。


    他現在應該已經派高手過來了。”


    誰知葛長天麵上露出不屑神色道:“能有什麽高手?莫說師傅是天師境的真正高手。


    就是我這個宗師境,在京城中也難逢對手。


    師傅你就是太過謹慎了!”


    顯然,這師徒二人武功皆是不弱。


    蔡姓婦人看著並不起眼,卻原來是天師境界的高手。


    要知道如今天下的天師境界高手,當真是隻手就能數過來。


    誰知這樣一個高手,竟然隻是一個住在普通客棧裏,貌不驚人的婦人。


    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而她的徒弟,也是一個宗師境界的高手。


    要知道武當三子在江湖中受人尊敬。


    也不過就是宗師境界了。


    何況那三人都是一把年紀,而這個葛長天卻連三十歲都沒到。


    這麽看來,葛長天當真是個練武的奇才。


    像這樣的人,就算是傲氣一點也是正常。


    而更詭異的是,他們這樣兩個高手,悄悄潛入京城皇宮。


    逼著老皇帝的性命,竟然隻是要一道聖旨,讓葛長天成為監武所的武侯。


    或許就算是皇帝老兒自己,事後心中也是一片茫然。


    他皇帝老兒的性命是何等的尊貴。


    既然已經拿了他的性命,便是要金山銀山,要他退位讓賢,或是讓他打開關門放敵夷入關。


    這些都不會讓皇帝老兒吃驚。


    唯獨他們要的竟然是任命武侯的聖旨。


    這就像是身在金山銀山裏,隻撿了一塊石頭就走了。


    武侯的地位再尊貴,比起皇帝的性命也是不值一提。


    偏偏,蔡姓婦人與她的徒弟葛長天,卻是看不上什麽金山銀山。


    他們都是武林中自在慣了的。


    本身武功就高,要什麽金銀弄不到?


    他們自命閑雲野鶴,權力一物也看不太上。


    就算有再大的官員,也無法命令這兩人。


    那他們又為何上趕著要做一個武侯呢?


    這看似古怪,卻還有隱情。


    就聽那蔡姓婦人麵容嚴肅,又開口說道:“陳攻此人,實力深不可測。


    他才出現在江湖沒多少日子,就已經做出好幾樁不合常理的事情了。


    我們需要謹慎小心,不要將自己的性命也折了進去。”


    葛長天點了點頭。


    忽然他又問道:“我本來已經要將他手下幾個番子強要來了。


    你又傳音入密,要我別再管番子的事情。


    這不是功虧一簣麽?難道我們正就讓武當三子護衛在陳攻身邊嗎?”


    蔡姓婦人卻是冷笑一聲道:“武當三子,為老不尊。雖然在江湖上名聲極響,實則武當派早就已經凋零了。


    就剩下這三個遊手好閑的老家夥,還莫名其妙去監武所當什麽番子。


    當真是丟我們武林人士的臉。


    但要說陳攻的秘密殺招,我看並不是這三個老家夥。”


    葛長天睜大了眼睛,看著蔡姓婦人。


    他一進監武所,便設法要從番隊隊長手中搶過那些番子。


    在別人眼中看來,是葛長天圖謀番隊隊長手中的油水。


    實則葛長天隻是想要將屬於十番隊的武當三子控製在自己手裏。


    他早就已經暗暗打探過陳攻身邊的人,吃驚地發現他手中的十番隊竟然是臥虎藏龍。


    新收的三個番子竟是宗師境界的武當三子。


    為了之後行事方便,葛長天終於不在遠處觀望,而是設法逼皇帝老兒給他一個武侯做做。


    再用迂迴手段將武當三子調開。


    隻是沒想到,這一招最後還是被他的師傅阻攔。


    這時候葛長天用有些著急的口氣對蔡姓婦人道:“師傅,咱們這麽一直觀望下去,倒要何時下手?


    如今這畏首畏尾的樣子,哪裏還有師傅您當年的半點威風?”


    而蔡姓婦人卻是深深歎了口氣道:“我怎能不小心?難道你忘了陳攻此人的可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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