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長天沒想到,給陳陶下馬威的手段。


    這麽快就報應在自己頭上。


    他為了硬接住陳攻扔向自己的牌匾。


    竟是不住倒退,最後將一把硬木交椅坐塌。


    木屑碎裂了一地,而葛長天也是狼狽地倒在地上。


    但是他腦袋還來不及惱怒,就被匾額背後的一行金字吸引。


    這塊匾額,京城監武所的番隊隊長們每日都會看到。


    以至於人們甚至忘了,它曾是京城監武所開國武侯陳攻親自題寫。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這匾額背後竟然還用金箔貼了一段文字。


    這些文字筆力遒勁,也是出自陳攻之手。


    隔了三百年,匾額背後的金字還在強調京城監武所的三條鐵律。


    僅僅隻有三條鐵律,卻是陳攻為監武所立下的萬世之規。


    其中第一條,就是武侯不得幹涉番隊隊長選人之權!


    這條規則,早就已經成了京城監武所中人人墨守的規矩。


    就連陳陶想要整頓監武所,也未曾改變。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這條規矩竟然是在三百年前,由武侯陳攻親手定下。


    那葛長天看清了匾額後頭的三行金字之後。


    他心中怒氣迸發。


    直站了起來,一把將匾額摔在地上。


    這一下,眾人都看清了匾額上的文字,心中也都驚唿!


    原來監武所早就有這樣的規矩。


    那麽葛長天要沒收番隊隊長手中的權利,就更加站不住腳了!


    眾人都是心中一喜,看陳攻的眼神也都滿是敬佩。


    這個陳攻初來監武所沒多久,怎麽知道這麽多陳年往事?


    竟然連匾額背後有開國武侯定下的規矩,也能被他知曉。


    隻有陳陶的胸膛不住起伏。


    他雙眼緊緊盯著陳攻,心中出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陳攻年齡看著二十出頭,不論是名字還是長相,都與當年的開國武侯如出一轍。


    這一點,隔了三百年後,或許隻有將陳攻當作偶像的陳陶還能知道。


    原先陳陶還告訴自己,或許這隻是一個天大的巧合。


    到底當年的武侯陳攻,早就已經消失了三百年了。


    三百年過去,開國武侯就算是活著,也已經是個三百多歲的老怪物。


    又怎麽可能會是一個年輕人的模樣?


    但是為何這個陳攻,卻是知道匾額之後有開國武侯定下的鐵律?


    要知匾額後有字一事,就連他都毫不知情。


    恐怕整個監武所內,也沒有人會知道!


    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在陳陶心中唿之欲出。


    他連忙按下砰砰直跳的心思。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可不是妄猜陳攻的真實身份。


    而是突然出現,帶著皇帝聖旨直接成為新任武侯的葛長天。


    這葛長天硬接了陳攻扔向自己的匾額之後,更是怒不可遏。


    他明明是宗師境界的高手,怎麽可能接不住一階武者扔來的匾額呢?


    葛長天吸了幾口氣之後,心中料定:是了,陳攻這家夥一定是擅長力量的武者。


    所以那時候才會……


    而我又因為大意,沒用盡全力,這才稍顯下風。


    但若是真的較量起來。


    宗師境無論如何都是碾壓一階武者的。


    這個不用存疑。


    再說如今最關鍵的也不是這個!


    葛長天撇開心中雜亂的心思,重新怒目對陳攻道:“這匾額上的字還不知道是真是假。


    就算是真的,如今我才是武侯。何必聽從一個死人的話!”


    這話說罷,眾番隊隊長更是怒目。


    顯然這個葛長天要推翻先前說的話,不認監武所的舊規了!


    這時候葛長天忽然嗬嗬笑道:“說來說去。這世上武力為尊。


    我乃宗師境界,又是名正言順的武侯。要讓我聽一個死人的話,真是笑話!”


    葛長天反複說著“死人”、“死人”。


    別人尚沒反應。陳陶卻是冷了臉。


    他冷聲說道:“不過是宗師境界,就如此得意。


    你口口聲聲說的‘死人’,乃是陸地仙境界。你又有什麽可以得意的。”


    葛長天聽了這話,“哈”地一聲笑了出來。


    他看著陳陶道:“你既然覺得那個死人如此了不起。便讓他從墳裏跳出來與我打過。


    又或者你愛出頭,便替那死人與我打過如何?”


    葛長天心中料定,若是他認真了打,這屋中沒人是他對手。


    就算有兩個一階武者,也能在一百招內放倒。


    葛長天無需謹慎,因為沒有那個必要。


    而陳陶麵色卻更加難看。


    他心中尊重開國武侯陳攻,忍不住出言嗬斥葛長天。


    但他也知道,若是真打起來,自己確實不是葛長天的對手。


    一時之間陳陶心中激憤,暗道:“就真和這小子動手又如何?


    總不能讓他就這麽一手敗壞了武侯的基業!”


    眼看陳陶雙目中怒火燃燒,像是要同葛長天交手。


    而葛長天麵上卻都是傲然之色,完全看不起一階武者陳陶。


    監武所大堂中鴉雀無聲。


    所有番隊隊長都努力將身體向後縮了縮,生怕被兩人的戰火波及。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氣氛中。


    忽然又是陳攻開口道:“你破壞過去陳規,是我第一個不服。


    若要較量,也是從我開始。”


    葛長天聽了這話,立刻看向陳攻。


    這時候的葛長天,忽然從傲慢變得憤然。


    但對麵的陳攻,始終保持著平靜的神色。


    像是並不將眾人避之不及的葛長天放在眼裏。


    在葛長天眼中,陳攻始終是個在意的家夥。


    他可以對大堂中任何一個人傲慢無視。


    卻一直暗中觀察著陳攻的舉動。


    但是如今陳攻一再向自己挑釁。


    幾乎已經觸及了葛長天的極限。


    就見葛長天鼻孔噴張,雙掌的指節咯咯作響。


    大家都知道,這是武人按耐不住心中怒火的表現。


    看來這個葛長天,已經要向陳攻動手了!


    那些番隊隊長們不由得又向後縮了一縮。


    心中暗讚陳攻:真是條不怕死的漢子!


    而陳陶也是為陳攻捏了把汗。


    隻有葛長天臉上的神情從極度憤怒變得僵持。


    雖然他胸膛因為激憤,不住起伏。


    但是始終沒有動手。


    就在大家猜測葛長天要等到什麽時候出手時。


    忽然聽那葛長天氣惱地罵了一句:“不打了!番子我也不要了!總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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