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孫德江一臉惶恐的樣子,鄭孝軍的心裏就不由得充滿了鄙夷,不耐煩的拱了拱手就敷衍的一笑道:“既然大人有緊急公事要辦,那就趕緊去吧!戰場上的事就交給本官!”


    “如此就拜托鄭大人了!”孫德江強撐著顏麵,一臉正色的向鄭孝軍拱了拱手,這才在隨從的護衛下,急匆匆地離去。


    看著孫德江匆匆逃竄的背影,鄭孝軍鄙夷的冷冷一笑,:“這些狗日的文官,明日裏最他媽能白活,真正打起仗來。跑得比他媽兔子都快!”


    隨即就對手下的綠營官兵大聲說道:“弟兄們,反賊的炮火實在是兇猛,咱們這些當兵的,雖說有守城的責任,卻也不能待在這兒等死!因為我的命令撤到十字街口,在組成陣列,再給反賊迎頭痛擊!”


    “大人英明!”幾個軍官急忙大聲說道。


    “閑話少說,趕緊帶著大家撤!”鄭孝軍急忙下著令,隨地球一招手,讓隨從天來了戰馬,身形矯健的翻身上馬隨即就飛速的向後撤去!


    “弟兄們,趕緊往後撤!”幾個軍官也不敢再多停留一刻,急忙大聲下令,帶著自己的手下就倉皇撤退!


    而此時,明軍水師的陸戰隊先頭部隊已經通過坍塌的城牆,順利的攻進了城內!


    看到城牆附近的街區已經被炸的一片廢墟,空無一人,領隊的明軍軍官們頓時大喜過望!


    先頭部隊的指揮官正是丁成功的老熟人吳守備,看到空無一人的街區,他並沒有立刻率領部隊前進,而是拿起望遠鏡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敵情,確認敵人已經逃竄。這才放下了望遠鏡,對身後的弟兄們大聲下令道:“弟兄們,韃子扔下了輜重火炮,已經把腿逃跑了!咱們趕緊追上去啊!”


    一聲令下吳守備就揮舞著燧發手槍,一馬當先帶領著先頭部隊猛追上去!


    緊隨而來的伴隨炮兵,急忙收攏了韃子炮兵遺留下來的火炮,緊接著就推著獨輪炮車,推動大炮緊隨步兵衝鋒前進!


    很快,前鋒部隊就已經攻擊到了十字街口!


    到了這裏,他們才遇到了韃子兵有組織的抵抗!


    眼看著1000多人的韃子步兵已經組成了陣列,還把征集來的車輛門板沙袋臨時構建起了街壘工事,死死地攔住了去路,吳守備就不由得眉頭一皺!


    “真沒看出來,這韃子的軍官還有點兒本事!”


    看著短時間內就已經構築起來的街壘工事,工事後麵嚴陣以待的韃子士兵,吳守備又不由得點點頭道:“這麽快就建好了街壘工事,隊伍也組織的有模有樣,還真的有那麽點意思!”


    “工事組建的再好,陣列排的再嚴密,也抵不住一陣炮擊!”


    隨行的炮兵軍官看了看韃子兵擺下了陣勢,就不由得得意的一笑:“陣型擺的這麽密集,簡直就是給咱們炮兵當靶子來了!”


    說到這兒,這炮兵軍官就對吳守備自信的一笑:“守備大人,讓您的隊伍先歇一歇吧!破陣的事兒交給咱炮兵了!”


    對炮兵表現出來的驕傲,吳守備也不在意,微微一笑到:“那好,我就看你們的表現了!”


    “絕不會讓守備大人您失望的!”炮兵軍官自信的一笑,馬上就大聲下令:“弟兄們,把咱們帶來的小號佛郎機都給我集中起來,對準韃子的街壘工事,迅速做好炮擊準備!”


    一聲令下先頭部隊的30門小號弗朗基全都集中了起來,炮手們馬上就熟練的調整好了射擊助援,做好了炮擊的準備!


    “裝填實心彈!瞄準前方敵人街壘工事,三發急速射!”


    炮兵軍官一聲令下,炮手們立刻裝填上了實心炮彈,安裝上了拉發火管兒,隨即用力一拉導火索!


    30門小號弗朗基馬上就發出了一聲整齊的怒吼,濃烈的硝煙中,30門實行鐵蛋飛逝而出,狠狠的打在了街壘工事上!


    車輛和門板以及沙袋組成的街壘工事,非常的單薄,防護能力也非常薄弱,抵擋弓箭火槍,還湊合。麵對弗朗西的集中炮擊,又根本不領用!


    隻是一輪齊射,密集的鐵蛋就不停的摧毀了擋在前麵的車輛門板,把單薄的木板打的稀爛,破碎的木片,又如同飛逝而出的利箭一樣,無情地射向了結陣的韃子兵,輕而易舉的刺破了綠營兵單薄的棉甲,一下子就讓綠營兵們損傷慘重!


    原本密集規整的陣列,一下子就變得混亂起來。


    “弟兄們,不要亂!擺好陣列!”看到自己的陣列已經混亂起來,鄭孝軍立刻著急的大聲喊道:“都給我不要亂動!保持陣型!違令者軍法從事!”


    話還沒說完,明軍的弗朗基又開始了一輪齊射!


    這輪齊射,馬上就把臨時拚湊的街壘工事打的支離破碎,飛蹦而出的木頭刺,更加密集,一下子就給韃子兵們造成了更加慘重的傷亡!


    這一下整個陣列更加混亂起來,韃子兵們再也沒有人顧及軍官的命令,扔下了手裏的火槍刀槍,就急匆匆的向後逃跑!


    “不許跑!”


    鄭孝軍一看這個樣子,頓時兇性大發,抽出了腰刀,對著帶頭逃跑的一個士兵就狠狠的砍了下去,一刀就砍掉了他的腦袋!


    “再敢不聽號令私自逃跑,這就是下場!”


    鄭孝軍提著血淋淋的腰刀,一手提起了被砍掉的頭顱,對著士兵們厲聲喝道:“都給我老實站好,排好陣型!”


    看到這血淋淋的人頭,韃子兵這才意識到眼前的參將大人並不是個善茬,而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


    一個個就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老老實實的排好了陣型!


    剛剛排好陣列,明軍炮兵又開始了一輪齊射!


    這輪齊射炮火更加密集,30枚實行鐵戰。兇狠的撞擊在了已經支離破碎的街壘工事上,失去了木板防護的沙袋,一下子就被打的東倒西歪,支離破碎,出現了很大的缺口!


    更有好幾發實心炮彈落在了地上,隨後就彈了起來,斜斜的飛向了韃子陣列,接連擊中了好幾個站在前麵的韃子精兵,連著把幾個韃子兵打成重傷,這才在陣列後麵停了下來!


    整個陣列轉眼間就被打開了好幾道空隙!


    “弗朗西換開花彈!再來三輪急速射!”


    炮兵軍官認真的觀察著炮擊效果,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就大聲下令:“虎墩炮在弗朗西炮隊的掩護下,前進至敵陣200步的距離,裝填散彈,進行密集炮擊!”


    一聲令下,30門小號弗朗西馬上就換上了開花彈,緊接著就對韃子兵進行了一輪齊射!


    30枚開發炮彈精準的落在了韃子兵的陣列前,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鄭孝軍就注意到,炮彈竟然是開花彈!


    鄭孝軍的臉色就不由得立刻一緊,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還沒等他下令開花,彈就產生了劇烈的爆炸,飛奔而出的彈片,馬上就給韃子兵造成了密集的傷亡!


    傷亡慘重的韃子兵一片哀嚎,鄭孝軍靠著殺人立威苦苦維持的陣型,再一次變得散亂起來!


    鄭孝軍再次高高的舉起了腰刀,對著手下軍官一聲令下:“約束好你們的手下,哪個再敢亂動就立刻給我砍了!”


    韃子軍官們馬上就抽出了妖刀,對著不聽號令的士兵狠狠的砍了下去!


    又在此時,明軍炮兵又開始了第3輪的射擊,就在開花炮彈密集爆炸的掩護下,虎墩炮隊已經前出到了距離達的陣列不足200米的距離上!


    “全體都有,裝填子母散彈,對準答的陣列三輪齊射!”


    距離一到,虎墩炮隊的指揮官馬上就一聲令下。


    虎墩炮手們立刻裝填好了子母散彈,在炮尾上安裝好了拉發火管,對準韃子兵已經開始散亂的陣列,就狠狠的拉動了導火索!


    “轟隆隆……”60門虎尊炮馬上就一起發出了怒吼!


    濃烈的硝煙中,雨點般密集的散彈從炮口噴射而出,形成了巨大的扇形,向韃子陣列,無情的掃射過去!


    密集的彈雨,馬上就讓韃子陣列發出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排好陣型的韃子兵,就像被割倒的麥子一樣,一茬接著一茬的找到了地上!


    原本還能勉強維持的陣型,這次再也無法維持,士兵們再也顧不得軍官手裏高舉著妖刀,啥也不顧的扭頭就跑!


    “大人,這仗打不得了!”看著四散逃散的手下,鄭孝軍還要舉起腰刀要砍人,手上的軍官就攔住了他,連聲勸道:“反賊的炮火如此犀利,咱們根本就無法抵擋!大人待在這兒隻是等死!還是趕緊撤吧!”


    “再往後撤可就是知府衙門了!”鄭孝軍無奈地說道:“非要撤到了那兒,文官能饒得了咱們?”


    “他們不過就是上折子參奏大人,隻不過是事關前程!”


    這軍官苦苦勸道:“可要是再讓弟兄們守在這兒,那可就是事關性命!再者說了,咱這1000多人隊伍可是大人您好不容易才拉出來的,一旦損失過大,大人您將來的前程,也不會多好!孰輕孰重,還請大人民仔細斟酌!”


    這說話的軍官是鄭孝軍的從老家就帶出來的親戚,和鄭孝軍的關係非常好,他的話讓鄭孝軍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就在此時,虎墩炮又開始了一輪齊射。


    密集的散彈,再一次以巨大的扇麵噴射過來,馬上就讓答的陣列付出了更大的傷亡!


    僅僅是兩輪炮擊,這1000多人的綠營兵,就傷亡了700多人,已經折損了2/3!


    鄭孝軍不由得眉頭一皺,終於下定了決心,大聲下令到:“弟兄們,撤!”


    一聲令下,韃子兵們再也顧不得許多,丟下了手裏的鳥槍刀劍,倉皇後撤!


    “韃子兵撤了!炮隊打的好!”吳守備放下了望遠鏡就激動的說道:“傳令下去,弟兄們給我打起精神來,全速追擊!”


    一聲令下,先頭部隊馬上就行動起來,排成追擊隊形,就迅速的展開了追擊!


    炮隊也立刻收拾起了火炮推著炮車就緊隨著部隊攻擊前進!


    看著明軍的部隊在後麵緊追不舍,綠營兵們更是魂飛魄散,再也顧不得許多,丟下了所有能丟下的東西,拔腿就往後跑!


    隻是轉眼間的功夫,綠營兵就已經逃到了知府衙門附近的街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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