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燃小石)看著奄奄一息的黛玉,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


    黛玉就是他的命!


    管他娘的皇帝,管他娘的官不官的!


    “沒有人能動俺的黛玉,就算是一條龍也不行……俺會讓你死得很慘很慘的……”


    寶玉(燃小石)的眼睛一下變得血紅,手伸向自己的腰間,那兒有自己準備的兩顆威力兇猛的大手 雷。


    這兩顆大手 雷足夠讓整座潭柘寺變成一片灰燼。


    見狀,黛玉用盡力氣一把拉住寶玉(燃小石)的胳膊,說道:“寶玉……快帶我迴家……也許還有救……”


    見黛玉自稱還有救,寶玉(燃小石)抱著黛玉轉身就跑,施展了全身施為,瘋狂往北京城奔去,完全不管不顧一路上驚駭的目光。


    在寶玉(燃小石)抱著黛玉離開潭柘寺之後大約一刻鍾,小皇帝這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對身旁的梁九功說道:“朕這樣做……於心何忍……”


    梁九功冷冷地說道:“要成為千古帝王,必須殘忍,對別人殘忍,對自己同樣也要殘忍!”


    “好吧……明天上朝……賈家抄家……富貴侯流放……把薛寶釵放了吧……讓她迴去……這恐怕是賈家最後的團聚……”


    一路上狂奔,殷紅的鮮血染紅了寶玉(燃小石)全身,寶玉(燃小石)一邊跑一邊吼道:“傷哪兒了?”


    黛玉輕輕撫摸著寶玉(燃小石)的臉,說道:“寶二哥,不要恨皇上,他真的被人控製了……你一定要按他所安排的去做……迴來救他,因為他真的是你的親外甥。還有……讓寶釵姐姐照顧好我的三個孩子……”


    這怎麽像臨終遺言呢……


    “顰兒,俺不會讓你死的……”


    “生死有命……二哥,不管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


    “別說了。”


    “二哥……鳳凰是不會死的……在來世,我們還會見麵的……還是我為女,你為男……二哥,你就把我葬在我們一起玩的竹林裏吧,旁邊一定要栽上蘭花……”


    來世?


    這還不是死麽?


    一路沒有人敢阻攔,城門官早早把城門打開。


    寶玉(燃小石)如狂奔的怒馬一路飛奔到賈府。


    讓他想不到的是,帶著人圍鎖榮寧二府的居然是“天衛營”的都統齊強。


    但是下麵的兄弟大多數都不認識。


    有軍士不知趣,前來詢問,被寶玉(燃小石)一腳一個一腳一個,全踢趴下。


    見狀,其他軍士立馬都抽出了武器。


    寶玉(燃小石)冷冷地看著齊強。


    齊強張了張嘴,想說點兒什麽,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隻好揮了揮手,讓所有軍士散開。


    寶玉(燃小石)抱著黛玉一腳踹開大門,衝了進去。


    一進府院,黛玉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終於迴到……家了,真好……”


    手本來想伸到寶玉(燃小石)的臉龐,伸到一半就無力垂下了。


    寶玉(燃小石)和黛玉心靈相通,他知道黛玉說“迴家”,隻不過是不想讓寶玉(燃小石)再冒險而已。


    潭柘寺一定有更強大的存在!


    整個榮國府的人都在大廳。


    黛玉斷氣那一刻,寶玉(燃小石)突然一陣眩暈,心口一甜,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便暈倒在了地上。


    等寶玉(燃小石)再醒過來,發現自己在床上,一旁坐著的是默默垂淚的寶釵。


    見寶玉(燃小石)醒過來,寶釵一把抓住寶玉(燃小石)的手,說道:“黛玉……她……走了。”


    寶玉(燃小石)從床上下來,自己穿好衣袍,問道:“現在是什麽時辰?”


    “醜時一刻。”


    “好……離上朝還有好幾個時辰呢……讓下人準備一副枷鎖吧……”


    “好。”


    兩人坐在凳子上,一直到天明。


    先去拜了老祖母、父親和太太,不敢多說話。


    剛吃完早點,宮裏的大太監粱九功就來親自傳旨,宣寶玉(燃小石)覲見。


    寶玉(燃小石)脫下衣袍,隻穿白色的褻衣,戴上枷鎖,拖著長長的鎖鏈,一步一步向皇宮走去。


    一路上人山人海,眾人不停地指指點點。


    到了大殿,所有的王公貴族權臣都在。


    見寶玉(燃小石)進來,所有人都把目光轉開,裝著沒有看見。


    隻有鼇拜跑了過來,在枷鎖上捶了一拳,冷哼了兩聲,吼道:“誰給你上的枷鎖?”


    “俺自己。”


    “如果你有罪的話,在場的王公大臣們都應該千刀萬剮!鼇拜懇請大家站出來說句話!”


    沒有人站出來!


    鼇拜把目光轉向寶親王,寶親王張了張嘴,長歎了一聲,輕輕搖了搖頭。


    李光地和納蘭性德幹脆把頭紮進了褲襠裏。


    “一群孬種!一群忘恩負義的狗東西!你,你,還有你……不是在小賈大人的石漆生意上參股了麽?還有你,大把大把拿銀票的時候都挺開心都挺感激小賈大人的,現在怎麽都不說話了?還有粱九功,平時你可沒少在小賈大人身上撈銀子……”


    鼇拜一個一個點過去,都把頭低下了,但沒有一個人說話。


    “哈哈哈……很好,你們都很好……但你們給我記住……人在做,天在看……我,鼇拜,將與小賈大人共進退!”


    說完,鼇拜脫下官袍,把鎖鏈挽在手中,陪著寶玉(燃小石)站立著。


    隨著掌璽太監一聲“上朝”,小皇帝從一旁轉了出來,剛坐定,就一聲斷喝,“賈寶玉,你可知罪?”


    “罪臣賈寶玉叩見皇上。”寶玉(燃小石)拜了下去。


    “臣鼇拜叩見皇上。皇上,鼇拜想知道,小賈大人到底犯了什麽罪?”


    “犯了什麽罪?難道小賈大人沒有自知之明麽?小賈大人,你自己給眾位臣工說說!”


    寶玉(燃小石)趕緊接口說道:“罪臣有十大罪,第一是貪婪成性,一味索要賄賂,把朝廷和官場搞得烏煙瘴氣,此其一;其二,交結反賊,引狼入室,毀俺大清基業……其三,擅殺王公大臣……其四,貪婪成性,縱容家人放高利貸……”


    寶玉(燃小石)這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深挖犯罪根源”啊,猶如竹筒倒豆子,揚揚灑灑給自己羅列出了“十條大罪”。


    不給自己辯解,反而自我招供“罪行”,這恐怕也整個大清的第一例。


    整個大殿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小皇帝才重重地拍了一下龍案,說道:“罪臣賈寶玉,罪證確鑿,罪大惡極,念其有功大清,認罪態度老實……罰沒所有家產,罰其家人流放幸福島,非大赦不得返……賈寶玉夫婦流放安南煙火島……”


    安南就是現在的越南。


    鼇拜在一旁急了。


    “臣鼇拜有話稟報皇上。臣以為,小賈大人是大清功臣,滅病瘟,平西域,安東北,哪一件拿出來不是赫赫之功……皇上這樣做,不怕眾臣工寒心,天下老百姓寒心?”


    “寒心?朕逼迫小賈大人了麽?”


    “臣懇請麵前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中堂大人,朕才是大清的皇上……”小皇帝的臉色一下子就鐵青,還沒有把話說完就拂袖而去。


    眾大臣麵麵相覷。


    這還是在朝堂上第一次聽到皇上這樣說話……一直傳言小皇帝近幾年和太皇太後不和,難道這次是要徹底絕裂了麽?


    皇上的這次“判決”讓大理寺為難了。


    說是流放,但是小皇帝親自草擬並書寫的“判決書”上並沒有剝奪小賈大人的爵位。


    小賈大人仍然是一等富貴侯。


    流放一個仍然帶著爵位的侯爺,從來沒有這個先例。


    而且這個富貴侯還一點兒都不自覺,一點兒都沒有“罪臣”的模樣。


    先是迴府把正在清理家產的抄家軍士們一頓拳打腳踢,都趕了出去,還是王熙鳳是“天衛營”的一個重要“線人”的名義,把她救了出來;然後一一登門拜訪各個高門大戶。


    好像他不是流放,而是被分封到安南一樣。


    更可氣的是,居然連“天衛營”副都統的職務都沒有被撤去,寶玉(燃小石)幹脆以“天衛營”的名義將各種珠寶美玉金銀細軟都打包,貼上“天衛營專用”封條,裝了一百大馬車,帶著家人浩浩蕩蕩向南而去。


    有“天衛營”的封條,誰敢動?


    第三天,宮裏傳出消息:太皇太後的貼身女官蘇麻喇姑衝撞皇上,流放海外的幸福島。


    皇上這是對太皇太後“下手”了麽?


    這時候,小皇帝卻在承德避暑山莊“避夏”。


    還沒有到夏天呢,你避哪門子夏?


    太皇太後震怒,下令“影子”們全部歸京。


    出河北,過山東,抵江蘇,在大江的出海口,也就是後來的上海,薛蟠和年土堯正泊著二十多條大海船等著呢?


    剛登上船,就見小皇帝的隨身小太監小五子在船艙裏等著。


    “小五子見過侯爺。”


    “皇上怎麽說?”


    “皇上說處處是陷阱,處處是危機,侯爺你沒有足夠強大就不要迴來。”


    “好。你可以自殺了。”


    小五子毫不猶豫抽出一把短刃刺進了自己的心髒。


    寶玉(燃小石)一腳把小五子的屍體踢進江裏,對薛蟠和年土堯說道:“幸福島也不安寧了,你們一定要保證蘇麻喇姑和賈府所有人的安全……俺和夫人將帶著十馬車的金銀珠玉去安南……”


    而此時的京城,太皇太後和皇上的鬥爭好像已經公開化……


    整個大清似乎在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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