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簾上,燭光不住地搖動,眼前的一幕讓李漁心中對花子虛厭惡到了極點。


    這個人真的是沒有底線,李瓶兒明顯也看到了他,心中更加震驚,原來正經門的掌教也是禦靈堂的教主麽?


    那麽他一個人,在黑白兩道,都是巨擘的存在,大宋哪還有人能和他抗衡。


    一想到這,她連掙紮的力氣都小了很多,淚水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李漁計上心頭,花子虛這番布置,說明禦靈堂教主今夜很有可能會來。


    殺多少禦靈堂的弟子,都不如殺一個掌教,自己何不來一個守株待兔。


    他輕輕一笑,說道:“夫人,在下無意冒犯,不過還請夫人配合一下,不要亂喊亂叫。”


    花子虛在她嘴裏塞了一顆明珠,倒是幫了自己的忙,不怕她喊出來。


    今晚的李瓶兒,很明顯是有人專門給她打扮過的,雖然表情淒然,淚如雨下,但是妝卻畫的很豔麗。


    她的彎眉畫得極長,眉心點著一顆鮮豔的梅花痣,眼上還繪著桃紅的眼影,耳上戴著一對誇張地玉石耳墜,柔軟的唇瓣塗著濃豔的胭脂,色澤殷紅。


    露出的腿股肌膚不再像少女一樣青澀,被捆綁的身軀上每道曲線都豐腴而柔美,白滑的肌膚像煮熟的蛋清一樣光潤。


    李漁手指一動,身子慢慢原地消失,嚇得李瓶兒花容失色。


    想起剛才李漁說的話,李瓶兒一點聲音也不敢出,小心翼翼地躺在原地。


    過了一會,進來兩個侍女,其中一個笑嘻嘻地說道:“恭喜夫人,馬上就要得到教主的恩寵,教主他老人家正在應酬,估計還有一刻鍾就能過來,我們先替夫人準備一下。”


    另一個語帶嘲諷,“花堂主還挺厲害的,省去我們姐妹不少功夫呢。”


    李瓶兒更加羞恥,兩個侍女不管不顧,依然用尖酸的話刺激著她,還在李瓶兒身上,抹了一些不知名的精油。


    沒過一會,李瓶兒就覺得渾身發熱,情不自禁地並緊雙腿,腹下一陣溫熱。


    這讓她更加不堪,尤其是她知道,這裏還藏著一個人,把一切都看在眼裏。


    “夫人別怕,這個是咱們教中的秘製神油,擦拭之後能讓教主和夫人更加盡興,你在外麵多少錢也買不到的。”


    “不過夫人若是得不到教主的陽精,那可就慘咯,渾身就像一萬隻螞蟻啃噬,曾經就有一個禦奴沒有得到教主的陽精,活活把自己撓死了,嘖嘖,那模樣可真嚇人...所以夫人一會可要好生變現,嘻嘻~”


    李漁心中一動,這手段有點像南疆那邊的,神油兩個字又讓他想起天竺來,莫非禦靈堂也和那邊有牽連。


    想到禦靈堂作為大漢的特務機構--廷尉,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大漢覆亡之後,他們在中原過不下去,逃到天竺、南疆也是有可能的。


    李漁這邊想著,那邊的兩個侍女已經幹完了活,笑嘻嘻地走了出去。


    經過她們塗抹之後,李瓶兒的胴體又白又滑,映出迷人的膚光。


    看得出來,她們在教主身邊,也是自覺高人一等,至少連李瓶兒這個堂主夫人也不放在眼裏。以至於下手根本沒有輕重,嘴上伴隨著調笑和侮辱,時不時還捏一把故意為難李瓶兒。


    李漁耐心地等待,他幾乎屏住了所有氣息,連唿吸都暫時停止了。


    房中李瓶兒開始不安地扭動起來,李漁知道,這是教主故意的。


    房中術裏,確實有這種說法,要等女方動情才更容易采補。不過這都是一般的房中術,真正正宗的,還要看青木訣、黃帝內經這種上流采補術,講究的是陰陽調和,而非一味地掠奪。


    這種雖然平和、不容易傷害鼎爐,但是見效卻不如粗暴掠奪式的快,所以一般邪門歪道,是不屑於用的,除非是非常喜歡自己的鼎爐,不忍心竭澤而漁。


    終於,外麵響起一陣腳步聲,伴隨著他慢慢靠近,李漁聽得清清楚楚,那些手下跪在地上,以額觸地。


    看來禦靈堂內,規矩森嚴,等級劃分的很清晰。低階的人,對高階成員無條件服從。


    這種靠奴役、洗腦,控製手下的組織,你指望它多先進,是根本不可能的。


    房門緩緩打開,一個身穿黑袍的人走了進來,他輕笑一聲,除去了身上的袍子。


    李漁站在他的身後,沒有看清楚麵容,隻覺此人身形修長、肌膚白皙,充滿陰柔之美。


    待他除去衣服,卻見肩背腰臀卻是筋肉糾結,雄壯異常。


    揉合了力與美的肌肉線條,在昏黃的燈焰下看來,分外妖異。


    “早就聽說,花太監為他的養子,找了一個上好的鼎爐,此番卻便宜了本座。”


    他的聲音很輕柔,李瓶兒更是看到,一張俊美如婦人的尖削臉蛋,笑得無比邪異。


    他剛向前走了一步,突然眉頭一皺,霍得迴過頭來。


    從他的眉心,逼出了一絲寒氣,在空中凝結成冰。


    若是一般人,此時已經凍成冰棍了,他竟然把這絲寒氣逼了出來。


    這屬實是駭人聽聞了,李漁心中古井無波,雖然是第一次見,但是禦靈堂教主,早就是他心腹大患了。


    在他最想殺的人裏,此人排名靠前,當然不會這麽簡單就能得手,李漁早就做好了準備。


    他欺身上前,沒有用任何法術,所以不會破功,始終是隱匿身形。


    巫靈淬體,讓他的身軀異常強大,李漁死死鎖住教主的喉嚨,根本不和他比拚法術。


    這廝不知道吸取了多少人的資質和靈力,各種手段五花八門,對付起來費力不說,還容易被他給逃了。


    李漁直接不給他機會,鎖死之後,一股怪力順著他的胸口,慢慢纏繞李漁全身。


    仗著巫靈淬體的霸道體質,李漁直接無視這股怪力,死命勒住此人的脖子。


    禦靈堂的教主,一輩子何人對敵,也從未遇見這種打法。


    他心底冷笑一聲,手掌發出瑩藍色的光芒,慢慢籠罩李漁的全身。


    李漁嗬嗬一笑,“你想把我煉丹?可惜,你學的不到家...”


    李漁手指一動,原地出現三個李漁的分身,他們伸出手,放在教主的頭頂。


    一股更加精純的紅光,籠罩著禦靈堂的教主,隱隱之中,似乎有一塊玉璧懸在他的頭頂。


    教主的眼珠已經向外凸出,眼看就要迸出來,上麵布滿了血絲。


    他已經知道對麵是誰了,正是禦靈堂的大敵,正經門的掌教李漁。


    禦靈堂教主心中無比後悔,自己實在是太不小心了,也太小覷了他。


    在汴梁,如今是他的地盤,自己竟然要和他在這裏為敵,而且在蔡京潰敗之後,還沒有選擇撤走。


    “你一輩子把別人煉丹,有沒有想過,到頭來為我做了嫁衣裳?”李漁殺人誅心,在他身後,笑著問道。


    從李漁的袖子裏,滑出一個五節仗,慢慢伸長將教主捆住。李漁自己也有些詫異,這不是他操作的,而是五節杖自己出來的。


    好在這東西擅自行動,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李漁雖然心底毛毛的,但是毫無辦法。


    把它丟了?


    笑死,根本舍不得...


    李漁脫身出來,伸手一指,玉璧從風月寶鑒飛出。這是他從茂陵取出來的,當初是為了提取華姑吃掉的人皇氣脈,如今卻用來煉化禦靈堂的教主。


    教主看著玉璧,眼中最後一絲神色也消失了,這個邪道的巨擘,至死都沒有說出哪怕一句話。


    他的脖子上,有一道紫黑色的勒痕,五節杖上生出很多的小刺,插入到他的身子裏,一股股靈力被汲取。


    李漁有些意外,他本打算把教主煉化,然後自己一口吞服了。


    這個人攫取了那麽多人的靈力和資質,肯定是十分大補,沒想到被五節杖捷足先登了。


    很快,這個教主的身子,就慢慢的枯萎,真的像是植物枯萎。


    血肉消解不說,最後連骨頭也沒剩,完全被汲取之後,化為一道粉末,從窗戶飛了出去。


    這是李漁見過,最幹淨利落的斬草除根,五節杖比自己不知道高到哪裏去了。


    汲取完禦靈堂教主之後,五節杖溜迴風月寶鑒,李漁也收起了玉璧。


    他拍了拍手,就要離開,突然床榻上傳來一聲悶哼。


    李漁眼珠一轉,迴頭問道:“夫人,莫不是有話要說?”


    李瓶兒連連點頭,眼神中那瞳孔,已經開始越來越大。


    李漁上前,說道:“夫人,我乃正人君子,本來應該非禮勿視。但是看夫人的樣子,似乎有些難耐,在下也實不忍見夫人活活把自己血肉撓死。若是夫人有什麽需要,本掌教也是在所不辭。”


    李瓶兒拚命點頭,李漁左右看了一眼,心中暗道教中應該沒有人敢來打擾教主的好事,自己何不就在此地受用一番。


    床榻上的尤物,風情萬種,肌膚像凝脂一樣白膩,飽滿而滑嫩。


    ......


    約莫半個時辰以後,李漁喚起寒毒,讓花子虛來到窗外。


    李瓶兒趴在李漁的胸口,臉色紅潤,自然是已經解了毒。俏臉緊貼李漁的胸膛,汗水打濕了鬢角的青絲,睡得極是酣沉香甜,端得是平生未有之美。嘴角蘊笑,蛾臉俱是滿足。


    李漁也沒想到,小小一個花子虛,竟然有這個尤物夫人,在床榻上的風情,完全不是一般小妮子能比的,知情識趣孜孜以求直逼金蓮。


    李瓶兒也沒有想到,正經門的掌教這麽厲害,比他丈夫強了一萬倍,自己以前算是白活了。


    過了一會,臉色慘白的花子虛,快步走了過來。


    正在睡夢中的李瓶兒,聽到丈夫的聲音,嚇得雙腿一顫,死死抱住李漁。


    隔著窗戶,花子虛看不到裏麵的場景,卻能聽到夫人的驚唿。


    他心裏說不上什麽滋味,隱隱竟然有一種快感。李漁早就對他動了殺心,但是此時留下他,好處更多。


    當然不是為了夫目前這種助興曲目,而是因為花子虛的身份,可以為李漁更好地滅掉禦靈堂。


    李漁說道:“你夠膽出賣我,本該讓你寒毒發作,受盡折磨而死。不過念在瓶兒份上,先饒你一迴,迴去之後,我會告訴你如何跟禦靈堂的人匯報。在過幾天,你就是禦靈堂的教主。”


    花子虛聽得徹底怔住,他實在不知道,一向無敵的教主是怎麽死的,而眼前這個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竟敢打包票讓自己當教主。


    不過他知道,自己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在窗外磕頭如搗蒜。


    ---


    “評階定級?”


    諸葛亮看著眼前的木帖,苦笑不得。正經門的英雄帖,在六朝廣發,幾乎是有些名氣的都收到了。


    幸虧李漁掌握了汴梁,有大宋的人力可用,不然光這一項發帖,就讓正經門全員出動也未必能夠完成。


    李漁總能幹出一些出乎他預料的事,讓一向被認為算無遺策的諸葛亮,也屢屢驚訝。


    “這事看起來狂妄至極,但是仔細想想,還真是他能做出來的。”薑維在一旁笑道。


    “好,既然他要評階定級,不管別人如何,我們西蜀自然是要給點麵子的。”


    薑維有些意動,問道:“誰去合適?”


    這次是派出一個代表,去汴梁開會,商討評階的最終方式。


    所以各門各派,各國各綁,隻需要派出一個代表即可。


    西蜀既然要去,肯定是很大的支持,會讓李漁這次活動,不至於成為獨角戲。


    諸葛亮思來想去,眉心微微蹙起,堂堂西蜀竟然找不到一個後起之秀了麽。


    若是真的按照李漁的想法,給天下英雄排名評階,蜀國無疑會占據前麵的很多位置。但是除了他們之外,剩下的下一輩人,恐怕很難評入一流。


    這一直是諸葛亮的心病,如今想起來,依然讓他心力交瘁。


    除了眼前的薑維,到底還有什麽人是拿得出手的,薑維是蜀國大將,等閑也不能輕易出行。


    薑維看出恩師的心事,趕緊說道:“不如讓關銀屏從大明派人去。”


    她們正在大明刺探情報,宋明交接毗鄰,從那裏去也方便,而且關銀屏和李漁相熟,也算是蜀國頗為重要的人物了。


    諸葛亮點頭道:“隻能如此了。”


    ps:這一章改了半天,終於發出來了,以為刪減太多,可能有些不通順,大家湊活看吧,這幾天在群裏傳本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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