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番我大宋皇帝駕崩,唐人非但沒有遣使,還派兵越境,可謂是無禮至極!如今李淵死了,我們正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何有派遣使者,前去吊唁的道理?”


    鴻臚卿吳敏侃侃而談,把李漁氣的七竅生煙,這傻鳥一樣的官兒,竊居高位,大宋能有什麽好下場。


    人家大唐是什麽國情,如今的大宋是什麽局麵。


    文官們這種死硬的態度,就像是茅坑的石頭,沒有看到對麵的刀兵,就在這大談氣節。


    大唐真的打過來了,恰恰是他們又沒有半點辦法,最後耗幹軍民的血後,率先開城投降的,肯定也是他們。


    李漁懶得跟他多說一個字,沉聲道:“你已經不是鴻臚卿了,你收拾東西,趕緊滾蛋吧。”


    “荒唐!我乃朝廷三品官員,你是幾品,竟敢口出狂言。便是國師在朝,也沒有一言廢三品官的權力。”


    李漁看他一眼,都覺得晦氣,一陣清風之後,從鴻臚寺原地消失。


    吳敏神色陰晴不定,旁邊的幕僚手下,紛紛上前,讚歎他不畏權貴,一身傲氣。


    幾句話下來,把吳敏捧在雲端,又有了那種飄忽忽的快感,頓時自己感覺良好起來。


    “嗬嗬,氣節這等東西,他一個方士不學聖人文章,是萬萬不懂的。”


    過了一會,鴻臚寺外,一隊翊麾校尉,簇擁著內侍省的太監到來。


    “吳敏接旨!”


    吳敏心裏咯噔一聲,就算是他上達天聽,也沒有必要這麽快吧?


    等他出來之後,太監直接宣讀,免除他一切職務,貶黜為庶人,今生不得入京,不得入仕。


    吳敏瞪大了眼睛,以前哪有這種貶黜人的方法,這是徹底斷絕他當官的可能。


    “我不服!”


    內侍省的太監冷笑一聲,“陛下的旨意你不服,就是藐視皇權,來人呐,將此人亂棍打出去。”


    四個校尉上前,刀不出鞘,用刀鞘連拍帶打,將吳敏打了出去。


    在場的官員,都站在一旁,心有戚戚,不敢說話。


    眼看著老上司被打了出去,這些人心裏開始盤算起來,會不會臨時從自己這群人裏提拔一個。


    畢竟現在汴梁被圍,很難從外地調人迴來了,而鴻臚寺卿可是一個高位,正兒八經的三品大員。


    有資格提升的幾個,開始互相打量起來,彼此目光交匯,則尷尬地一笑。


    ---


    “就靠這群鳥官,還想重振大宋?”


    李漁氣咻咻地說道,這麽多年在六朝也算是走遍了很多地方,經曆了很多事。


    但是大宋的官員,還是很輕易地讓他破防了,今天的吳敏隻是一個例子,其他的瀆職、懶政、腐敗更是多不勝數。


    平日裏自以為高人一等,動輒就是聖人文章,滿肚子拿不出一點治國之策來。


    開口清談頭頭是道,真到用時百無一用。


    趙福金晃蕩著小腳丫,龍椅太高,她坐著還夠不到地麵。


    她穿著一襲月白色的襦裙,額頭的寶石小巧晶瑩,閃耀著紅色的光彩,十分奪目。


    薛寶琴乖巧地站在她身邊,穿著宮裝,粉妝娃娃一般。


    看著李漁發怒的樣子,趙福金覺得有趣,眼珠一轉說道:“咱們去正經門關上山門修道,不理他們了。”


    “那怎麽行,你可是皇帝啊。”李漁怔了一下,隨即皺眉說道,這小妮子有點想曠工了。


    自己把她扶上皇位才幾天,這也太早了,估計是青春期快到了。


    “我一點都不想當,當皇帝還要上朝、每天早早就得起,麻煩死啦...”


    “要自稱朕!”


    “朕...唉,真無聊。”


    李漁心裏徹底服了,這君臣都是一個德行,龍椅上也是一個懶蟲。


    他看了一眼趙福金,心底暗暗點頭,好在這皇帝還小,有挽救一下的時間。


    “你這種想法,對得起列祖列宗麽,看來得給你找個帝師了。”


    “我要蓮兒姐,當我...當朕的帝師。”


    李漁氣笑了,“那不亂了輩分了麽,她是你師姐。”


    說完之後,李漁也糾結起來,六朝裏誰適合當帝師呢?


    一個人名,浮現在李漁的腦海中。


    劉基...


    大明建立之後,他居鄉隱形韜跡,隻飲酒弈棋,口不言功。因左丞相胡惟庸誣陷而被奪祿,入京謝罪後,消失不見。


    若是教文韜武略,治國之策,這個人比自己合適多了。


    其他的諸如諸葛亮、房玄齡、姚廣孝等人,都在各朝為官,肯定不會來大宋的。


    李漁想通了之後,笑著說道:“行了,我知道找誰了,你這段時間先和寶琴好好玩吧。”


    說完之後,看了一眼薛寶琴,李漁威脅道:“在宮裏玩,不要亂跑,不然被我逮到,就打你手心!”


    薛寶琴嚇了一跳,背著手連連點頭。


    等到李漁出去之後,她心有餘悸地說道:“你聽到了吧,可不敢再出去瘋了,要打手心的。”


    趙福金笑著走到她跟前,摟著脖子安慰道:“你別怕,他就會嚇唬人。”


    正經門裏,李漁看著眼前的徒弟,笑著說道:“三豐,你替我去一樣大明。”


    “是,師父。”


    這個徒弟,是他最得意的徒弟,也是正經門裏的實力擔當。


    李漁說道:“你帶著薛蟠一塊去,他是大明的人,有些關節還是他懂得比較多。隻不過他性子有些孟浪,你在路上,多照顧著點,也可以指點一下他的修煉。”


    張三豐哈哈一笑,“師父放心,其實薛蟠長老,有自己的修煉手法,而且頗為有效。”


    “哦?”李漁來了興趣,問道:“他有什麽門道?”


    “他每日就在鬼市亂逛,遇到有用的丹藥、法寶和功法就買迴來,瘋狂進補,修為增長很快。”


    李漁暗暗搖頭,這個法子雖然有用,但是沒法推廣。


    “亂用丹藥,未見得是一個好事,容易氣息紊亂,而且有些不好吸收,還會起到反作用,我得勸他一下。”


    張三豐搖頭道:“師父有所不知,薛蟠長老體質特殊,徒兒曾經探查過,所有丹藥他都能吸收,而且效果還不錯呢。”


    這也行?


    如此體質,也是萬中無一了,不愧是寶釵的親哥哥,果然有點特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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