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從蔡府出來,走了沒幾步,就看到大批侍衛縱馬而來。


    李漁心中暗笑,你女婿丟了大名府,雖然他死了,你這老賊也逃不了幹係。


    他假惺惺地攔住一個侍衛,道:“我乃正經大聖,爾等可是要去蔡府?”


    “正是!”


    馬背上,一個翊麾校尉抱拳道:“我等去蔡府宣旨,敢問李道長,有何吩咐?”


    他的態度很好,因為李漁現在名聲很大,國師最近幾乎不出現,一般道門的事,都有李漁來管。


    “蔡太師年紀大了,你們這是準備怎麽處置他?”


    “處置?”翊麾校尉怔了一下,隨即笑道:“道長誤會了,我們是去封賞的。”


    “封賞?”李漁懷疑自己聽錯了,喪地失土,大城淪陷,百姓遭殃,朝廷顏麵蕩然無存,有什麽好封賞的?


    翊麾校尉在馬背上,朝天一抱拳,“太師一門忠烈,女婿梁中書為了保護大名府百姓,壯烈犧牲,終於奪迴了城池。陛下感其忠勇,追封仲國公,賜一車的財物於太師。”


    大名府是宋國重鎮,丟失大名府,幹係重大。如果把一個國家比作身體,大名府就是一條腿。


    如今腿被人打斷了,按理說本該把軍政一體的梁中書撤職查辦,砍頭都有可能,但是他現在已經死了。人死沒有辦法受刑,就該把他的家產抄沒。


    蔡京充分展示了,什麽叫喪事喜辦,大宋朝廷下發文書:梁山賊寇襲擊大名府,大名府都監聞達、李成玩忽職守,索超背主投敵。


    危難之際,梁中書憤然帶兵與敵死戰,終於奪迴城池,不過梁中書本人卻不幸戰死。


    這就是蔡京上報的版本,實際上,梁中書被人賺開城門,膽魄盡喪。


    聞達和李成雖然表現不佳,但是他們隻是副將,很多人手他們也調動不了。


    梁中書平日裏仗著嶽父的勢力,在軍中大權獨攬,指使軍漢就跟指使他們家的奴仆一樣。


    本來以大名府的軍力,他這個主將舉旗高唿,組織人手反擊,梁山來人必然全軍覆沒。畢竟在六朝這個時空中,個人武力再高強,也無法和結成陣勢的軍隊打。


    可是他撒丫子就要逃,諾大的大名府群龍無首,十幾萬軍漢不知所措。


    他自己也沒有什麽好下場,梁中書逃到半路,被阮氏兄弟看到。


    這三個親弟兄,一個比一個狠,當然沒有什麽手下留情的說法。阮小七一刀就戳破了梁中書的喉嚨,而他帶著的仆從和幾十車的金銀珠寶,也被梁山就地截獲,成了此行的意外之喜。


    梁中書不愧是姓梁的,屬實是梁山最大的金主。先是送上十萬貫的啟動資金,然後在梁山發展的黃金時期,又送了一大筆錢幫幫廠子。


    沒有林衝火並王倫,沒想到晁蓋還是做了山寨之主,多半又是吳用的功勞。這小子別的不行,陰謀詭計一套一套的,都是陰損坑人的手段,縱觀他的一生,就沒有正兒八經做過軍師該幹的事。


    後期的梁山行軍打仗,吳用幾乎沒有出過一個精彩的計謀,反倒是地煞之首的神機軍師朱武,展現了帶兵的能力。


    盧俊義和宋江,指揮著手下猛衝,送了不少人頭。他們似乎沒有想到,離開了梁山泊,地利已經不在他們這一邊了。


    六朝的方臘,強大了很多倍,不知道失去宋江的梁山,如今到底是怎樣的一番氣象....


    李漁胯下的白馬,嘶鳴一聲,似乎在催促他快走。


    但是李漁絲毫不動,早就神遊物外。


    蔡京、趙佶,真有你們的...


    “道長?”


    李漁揮了揮手,說道:“沒事了,你走吧,隻要太師沒事,我就放心了。”


    他嗬嗬一笑,等到翊麾校尉們奔騰而去,李漁在收起了笑臉。


    這朝廷,太沒溜了,必須把福金登基的時間提前了。


    本來自己是以對付普通人的標準,去設置計劃的,趙佶和蔡京既然這麽折騰,那麽根本不用再等五年了。


    就是福金有些小,就怕她不能服眾,若是再有一次機會,讓她露露臉就好了。


    對李漁來說,隻要有一個萬眾矚目的舞台,造神,並不是很難。


    上次的擂台,雖然讓福金出盡了風頭,但是觀眾很少,而且大多都是汴梁的百姓。


    迴到門中,李漁來到後院,坐下之後開始窺視巨龍。


    經過這麽多天徒勞無果的折騰,這條巨龍終於消停了,李漁趁機進入風月寶鑒。


    一股白霧包裹著他,來到一個僻靜的所在,白霧中警幻摟住李漁的脖子,笑吟吟地現身。


    “這裏沒事吧?”李漁心有餘悸地問道。


    “沒事,那條大笨龍在寶鑒內,就像是被縛住了手腳,根本找不到這裏。就算是找到了,我也可以馬上把你送出去。”


    李漁在她大腿上捏了一下,笑道:“那就好。”


    警幻一揮手,半空中出現一個鏡子,兩個人纏在一塊,一邊雙修一邊看那大笨龍在無能咆哮。


    那巨龍可能也是真累了,鬧騰一陣之後,便趴在地上歇息。


    這玩意脾氣暴躁的很,而且破壞力驚人,整個寶鑒內如同一方小天地,因為它的存在,變得天旋地轉。


    精純的龍族氣息,絲毫不弱於正經湖的敖烈,甚至猶有過之。


    李漁一度懷疑,這可能是應龍的後裔。


    警幻身罩薄紗,薄紗內寸縷皆無,妙相畢露,傾國傾城的粉麵暈紅一片,白玉般的長腿盤在李漁腰間,“這些巫靈之力,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煉化完。”


    李漁笑道:“慢慢來唄,煉化了那一點點,已經大有成效了。我在茂陵之中,根本不怕劉徹布置的那些巫蠱之術。普天之下,能這麽輕鬆進茂陵的,可能就我一個了。”


    警幻妙目如水,眼波流轉,奮力扭著腰臀,說道:“你還說呢,進了一趟茂陵,竟然就帶出一個大笨龍來,真是暴殄天物。”


    “茂陵簡直是一座寶山。”想起茂陵裏的闕樓,李漁由衷地說道。


    “那你怎麽不搬出來?”


    “做不到啊。”李漁一想到茂陵裏各種機關,到現在都有些後怕。


    自己雖然免疫巫蠱之術,但是茂陵裏絕對不是隻有這些,二十幾座陪葬墓,也都是寶物成堆。


    但是每一個,都不是那麽好進的,本身就有機關,而且埋得都是些人傑。


    李漁也害怕霍去病什麽的突然爬起來,給自己來一下子,未必受得了。


    再加上玄甲鐵騎在上麵守著,李漁逃命心切,帶出來的東西確實不多。


    警幻咬著他的耳朵,輕聲道:“下次找機會再去一次。”


    李漁心底暗笑,打死也不去了。


    白毛他們在茂陵中,搶了不少的寶貝,自己倒是可以去敲詐一點。


    上次左慈還算夠義氣,幫自己把武順姐妹,送到了汴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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