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已落,月尚未升,正是人間黃昏。


    李漁看著興奮不已的關銀屏,還有她那拍手叫好的一眾閨蜜,抹了抹額頭的汗水。


    蜀國二代的振興計劃,就從這個下午開始了,李漁覺得自己做的還不錯。


    關銀屏趕鴨子一樣,趕走了自己的這群氣氛組,還被迫答應了其中最小的那個黃毛丫頭,一定帶她飛一次。


    人都走了之後,她雙腿一軟,一屁股蹲在地上。


    關三小姐使勁捶著自己的大腿,叫苦連天,“怎麽這麽累,你是不是藏私了,你那個徒弟也是現學的,根本沒有這麽累!”


    李漁心中暗道,你跟誰比不好,你去跟張三豐比,那是正常人麽?


    “你能跟他比麽,以你的資質,能一天學會就不錯了,你真該好好謝謝我,知道教你多累麽?”李漁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關銀屏別過頭去,李漁還待說話,忽聽她冷哼:“別以為你教會我禦空就有什麽了不起。”


    李漁晃了晃手指,說道:“別誤會,你隻是學會了在空中個時間長一點,遠遠談不上禦空。事實上,你現在的水平,都飛不出益州。”


    “可是不管怎麽說,都飛起來了。”


    李漁嗤笑一聲,道:“雞也有翅膀,惹急了還能上牆,但是你不能說它會飛。”


    關銀屏氣的腿也不酸了,腰也不疼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就要走。


    李漁趕緊說道:“明天早點來,你底子太差,我好好給你補補,別偷懶!”


    關銀屏氣極反笑,橫他一眼,咬著牙道:“行!”


    “脾氣真大,要不是為了丞相,我才不教你。”李漁自言自語,背著手迴到院子裏。


    他拿出小鏡子,一陣施法以後,都沒有迴應,過了好大一會,小鏡子自己亮了起來。


    李漁催動白鶴訣,對麵出現大喬的模樣,她迴到了正經門的院子,衣衫秀發已經悉心整理。


    難怪剛才不接,不過是打個電話,還去打扮了一下,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這要是有大事不都耽誤了麽。


    得虧沒什麽大事。


    李漁不滿地說道:“這麽慢才接。”


    “剛看到。”大喬溫柔地說道:“那位小妹妹走了?”


    “可算是走了,煩死我了,學的不快還忒事多,要不是看在諸葛武侯的麵子上,我才不教。”


    大喬十分捧場,笑嘻嘻地說道:“你在蜀國混的不錯,才去了這麽幾天,就和武侯有了交情。”


    “這算什麽,前幾天剛和趙雲喝過酒,與張飛下過棋,不過他們酒品、棋品都一般,倒是蜀國皇帝劉備,對我十分看重,說什麽也要留下我,被我嚴詞拒絕了,畢竟我放不下你們。”


    李漁在這裏胡吹大氣,大喬把鏡子放到桌上,靜靜地聽他吹噓。


    李漁說的有些口幹,咽了口唾沫,笑道:“你呢,你在汴梁怎麽樣?”


    “還是老樣子,小豌豆,我好想你。”


    她靠著椅背向後一踮,前半截椅腳懸空,兩條纖直的美腿交迭架上書桌,裙擺飄揚之際,依稀見得裙內粉光致致,赤裸的腿股曲線滑嫩動人。


    李漁有些懷念大喬香軟的身子,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解開衣服給老公看看白了沒有。”


    大喬俏臉緋紅,給逗得杏眸微睜,忍不住一挑眉,笑啐:“像什麽樣子。”


    “這有什麽,咱們是什麽關係。”


    “去你的吧。”大喬心口撲通撲通直跳,這渾小子說話,讓人一聽就覺得混蛋。


    也就他能想出這種荒唐的主意,若是讓白鶴仙人知道,自己的法術被用來做這個,他還不氣瘋了。


    李漁有些失望,說道:“你在汴梁好好地等我,我估計等打完擂台,風頭過去就迴去。”


    大喬手有些發顫,聲音有些古怪,突然叫道:“你等等。”


    李漁隻見她衣衫一滑,春光乍現,驚鴻一瞥之後,鏡子裏已經沒有了倩影。


    李漁嘿嘿一笑,站起身來,鏡子上的紙鶴慢慢消散。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一個輕身符,疾步到了皇宮外。


    進到東宮,阿鬥看到他進來,喜滋滋上前:“你怎麽來的這麽晚。”


    李漁說道:“我這還是早來了半個時辰呢,我與丞相約定是半個時辰後。”


    阿鬥拽著他的衣服,說道:“你往後早些來,我在宮中悶也悶死了。”


    李漁端詳了一下阿鬥,他傳道講究因材施教,但是眼前的劉禪,李漁實在想不出該怎麽教他,或者說教他點什麽。


    這個人的興趣,就是被壓製下來的吃喝玩樂,或許他自己都還沒有想到呢。


    阿鬥歎了口氣,坐到座位上,對著小黃鳥,說道:“小黃啊小黃,我們的好日子,不知道還有幾天。”


    小黃雀抖了抖毛,根本沒有理他,在他身邊黃皓也一臉哭喪相。


    蜀國最大的官二代竟然如此發愁,李漁好奇心一下起來了,八卦之火在他胸中燃燒。


    他賊兮兮上前,饒有興趣地問道:“怎麽了?”


    “前些日子,三叔進宮了,他和父皇吃酒,席間竟然說要把張星彩嫁給我做太子妃。”


    “這不是一件好事麽,張星彩我見過,人品相貌都是極好的。”


    阿鬥欲哭無淚,垂頭喪氣地說道:“她和關銀屏一樣,都是從小欺負我到大的,以後哪還有一天好日子過。”


    說到這,阿鬥不知道想起了什麽悲慘往事,臉上寫滿了哀愁。然後他又想起以後的日子,更加的黯淡無光,不禁悲從中來。


    突然,阿鬥眼神一亮,直勾勾盯著李漁。


    李漁被他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做了一個防禦動作,“你眼神這麽無良,你要作甚!”


    阿鬥上前,抱住他的胳膊,“正經道長,你一定要救我啊。”


    “貧道化外之人,甚至還沒有機會麵聖,哪有什麽辦法,我最多就是在丞相麵前,轉達一下你的想法。”


    阿鬥斬釘截鐵地說道:“有辦法的,你把她搶走,讓她心甘情願跟著你。她們兩個都喜歡打架,最看不起打不過她們的人,那麽她們肯定喜歡大家厲害的。你打關銀屏那麽輕鬆,就跟她打我一樣,她們一定會喜歡你的。父皇他對關銀屏和張星彩,比對我好十倍,隻要她們願意,父皇一定不會追究的。”


    讓自己去搶他的未婚妻,這麽奇怪的要求,李漁這輩子也沒見過。


    “等等,我有點不太明白,陛下讓你娶張星彩,為什麽還有關銀屏的事?”


    阿鬥叫道:“你傻啊,父皇他們三個桃園結義,感情是一樣的。他見了三叔要星彩當皇後,這事不成的話,他見了二叔一定會讓關銀屏來的。”


    說道這裏,阿鬥渾身一顫,“娶她還不如娶星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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