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銀屏和阿鬥比,過的顯然滋潤多了,她找了一間酒樓,看上去十分素潔幹淨。


    進去之後,把馬鞭一丟,說道:“老地方,上三個人的酒菜,記在我的賬上。”


    “郡主請,一直給您留著呢,酒菜稍後就來。”


    坐下之後,關銀屏笑吟吟地看著李漁,說道:“聽說道長把窺基殺了,還搶了孫策和周瑜的女人。”


    阿鬥目瞪口呆,直勾勾看著李漁,打死他都沒想到,外表人畜無害的這個小道長,做事這麽高調。他由衷地讚歎道:“你可真是色膽包天啊。”


    李漁幹笑道:“雖然說是有這麽迴事,但是這些事內情複雜,並非結果看上去這麽簡單。”


    “厲害,是條漢子!”關銀屏一拍大腿,挑著大拇哥說道:“聽說孫權看上了一個步練師,也是東吳絕色的美人,說是明年就迎娶進宮,我覺得一個是搶,兩個是搶,三個也是搶。”


    “嗬嗬。”李漁咽了口唾沫,沒有搭話。


    這個大小姐,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自己再去搶孫權的女人,估計真能把這個碧眼兒惹惱了。


    西蜀人明明和東吳是盟友,但是個頂個都看不上東吳人,尤其是對周瑜有著深深的惡意。


    連薑維那麽正經一個人,說起周瑜的八卦來,都樂不可支。


    關銀屏更是絲毫不掩飾,她笑著罵道:“東吳沒有一個好東西。”


    “也不盡然,任何一個地方,都有好人和壞人。”


    關銀屏美目一乜,“那你的宗門裏有壞人麽?”


    “有,太多了,我都數不過來。”


    阿鬥驚唿,“那你還收,豈不是成了賊窩?”


    關銀屏和李漁哈哈大笑起來。


    阿鬥有些無辜地撓了撓頭,也跟著笑了兩聲。


    “我們正經門就是一個大熔爐,再壞的人,進到裏麵,都給你改造成道德模範,君子標杆。”


    “真的假的?”


    很快,酒菜就上來了,李漁一看,大失所望。


    即使是酒樓裏,也不見後世川菜的風采,辣椒一個也沒見到。


    他盛了一碗魚湯,小口一喝,果然味道很別致,十分鮮香。


    關銀屏雙手抱在胸前笑靨如花說道:“窺基這個和尚,也不是好東西,死的好。”


    李漁好奇地問道:“你跟佛門也有仇?”


    窺基是唐朝的和尚,關銀屏竟然都和他有仇,可見也是一個不缺仇家的主。


    關銀屏冷笑一聲,說道:“窺基和他師傅玄奘,那一年來到益州,說是要宣揚什麽狗屁大乘佛法,被我們趕了出去。”


    玄奘還沒取經呢,他來宣揚什麽大乘佛法,李漁也不以為然。


    阿鬥說道:“我知道,我知道這件事。那時候丞相說,大乘佛法除了愚民之外,沒有多大用處,在他的起源地都已經沒落,卻想要在漢家大行其道,斷沒有這個道理,東土不需要西佛,西佛救不了東土。”


    李漁點頭道:“有道理,以前不需要,現在不需要,將來也不會需要。”


    關銀屏笑道:“玄奘被吹上了天,在大唐名望很高,幾乎就是佛門領袖,他這次失蹤,很多人都說是你幹的。”


    李漁無奈地攤手道:“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自己快成了背鍋俠了,什麽事都喜歡往自己身上按,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破鼓眾人捶。


    “你得罪的人太多了,別人不敢幹的事你敢幹,不懷疑你懷疑誰。”


    關銀屏喝酒,和呂玲綺不一樣,她雖然表現的很豪氣,酒量屬實一般。


    呂玲綺是真能喝,甚至能把魯智深喝到桌子底下,關銀屏喝了一杯,就紅臉了,不知道是不是激活了她爹的紅臉基因。


    她咬著舌頭,問道:“你們門中,武藝最高的是誰?”


    李漁想了想,說道:“應該是呂玲綺吧。”


    “呂玲綺也在你的宗門?”關銀屏詫異地問道。


    “本門創始的時候,她就在,現任長老客卿。”


    關銀屏說道:“你小心她削你的腦袋,她們家都有反骨。”


    李漁哈哈一笑,呂布殺義父的名頭太響了,不過呂玲綺應該不會。


    退一萬步講,她真要砍自己腦袋,八成也就是砍一個分身。


    呂玲綺武藝雖高,那是戰場上用的,真要單打獨鬥,李漁費點勁恐怕真能殺掉她。


    畢竟李漁的本事,除了救人療傷是戰場神技之外,其他的都是擅長出其不意和偷襲致死的。


    “外麵瘋傳,你們和大唐的和尚,要在三月舉行比武。到時候贏得人,可以拿走錦襴袈裟,這個是真的麽?”


    看來蜀道確實閉塞了一點,這種消息,他們竟然還不知道真假。


    在其他國家,早就傳遍了,很多修士、高僧,早早就趕到汴梁,希望一睹這件比鬥。


    更有很多的僧人,到了汴梁之後,對著天空中的錦襴袈裟頂禮膜拜。


    “沒錯,馬上就要開打了。”


    關銀屏興趣滿滿,眼中閃爍著光彩,“可惜不能去看看,道太遠了。”


    阿鬥不以為然,“打架而已,有什麽好看的。”


    李漁歎了口氣,不知道自己的小金蓮能不能爭口氣,也沒法看到福金第一次和人打架了,她應該很害怕很緊張吧。


    希望不要上來豎個土牆,然後蹲在地上抱頭了,畢竟對麵是一群可惡的大和尚。


    相比較之下,李漁不是很擔心金蓮,他隻怕金蓮把對麵的殺了。


    至於錦襴袈裟,他仔細想過了,爭過來可能會是一個燙手山芋。


    傳說中,錦襴袈裟是金蟬子的,現在金蟬子正在暗中恢複,積蓄力量呢。


    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會永遠沉寂下去,等他再次出來的時候,勢必是一場腥風血雨。


    關銀屏又喝了一口,她放下酒杯,對李漁說道:“正經門裏藏龍臥虎,有這麽多能人,恐怕你這個掌教更加不得了。怎麽樣?要不要切磋一下?”


    李漁十分心動,他眼珠一動,說道:“可以麽?益州不是不讓私鬥麽,被抓起來怎麽辦?”


    關銀屏臉紅撲撲的,醉酒之後,眼神中多了一絲柔媚,笑道:“抓私鬥的修士就是我在負責,你怕什麽?”


    “那咱們點到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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