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結結實實的趴在地上,直接被打懵逼了。


    手裏的彈弓摔出了好遠。


    在這一耳刮子落下後,在場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呆住了,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孟言卿輕捂著粉唇,差點驚叫出聲。


    那年輕女人更是滿臉驚愕之態,小嘴微張,直到男孩‘哇’的大哭起來,她才反應過來。


    “少爺——”


    女人淒厲著尖叫著嗓子撲過去。


    望著男孩臉上腫成包子的臉頰以及嘴角淌出的鮮血,仿佛是受了莫大的刺激,憤怒的瞪著陳牧。


    “你幹什麽!!”


    她發了瘋的似乎撲上來,用尖銳的指甲去撓陳牧的臉。


    嘭!


    小腹劇痛傳來,被陳牧一腳踹飛出去。


    陳牧推開想要阻攔他的孟言卿,走到年輕女人麵前直接揪起對方的頭發,連住兩耳光扇蒙了對方。


    “媽的,老子最討厭沒家教的熊孩子!”


    陳牧朝地上啐了口唾沫。


    記得在前世與女友在公園約會時,就有一個熊孩子一直拿著水槍朝他們滋水,大人在旁邊完全不管。


    陳牧當場一個耳刮子送給熊孩子。


    雖然最後在派出所調節了對方一些錢,但如果再有一次,還是會那麽衝動。


    圍觀群眾麵麵相覷。


    也不知誰先大喊了一聲‘好’,其他人全都喝彩起來,先前被女人激起的怨氣化為痛快。


    相對來說,陳牧在青玉百姓中頗受歡迎。


    平日裏也不搜刮貧困百姓的油水,性子溫和好相處,自打成為捕頭後幫助百姓處理了不少案件。


    甚至在老百姓心目中的風評,完勝過縣太爺高元淳。


    此刻自然是支持陳牧教訓這女人。


    唯有孟言卿滿臉擔憂之色。


    在擔心之餘,芳心也是暖暖的,仿佛被一層熱砂所覆蓋,臉蛋微微發燙。


    迴想起剛才對陳牧冷言相對,又是一陣後悔愧疚。


    “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年輕女子幽深的眼眸像鬼火一般怨毒的盯著對方,似乎要撲上去將其撕成碎片。


    “不知道,但我也不想知道。”


    陳牧搖了搖頭。


    老子現在連皇上和太後都惹了,命已經懸在褲腰帶上了,還怕你其他人?


    天王老子來了也得趴著!


    “迴去之後告訴你家主人,以後好好教育孩子,別整天像個白癡沒事找事,今天遇到我是他幸運,懂嗎?”


    陳牧走到那大哭的男孩麵前,揪住對方的衣領生生提了起來。


    “別哭了!”


    一嗓子下去,嚇得男孩停住了哭聲,恐懼的望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很溫和卻如魔鬼的男人。


    陳牧拍著他的臉蛋,問道:“以後還拿不拿彈弓隨便打其他人了?”


    男孩呆呆的看著他,身子隨著抽泣顫抖。


    “說話!”


    陳牧厲聲喝道。


    男孩嚇得一個哆嗦,連忙搖頭。


    陳牧滿意的點了點頭,將對方的臉湊過來,惡狠狠的說道:“以後要是再讓我看見你欺負其他人,我會把你牙齒,一個,一個的拔下來!


    我會把你的眼睛,一個,一個的摳出來!


    我會把你的鼻子,割下來!我會把你的手……”


    聽著這些恐怖之語,再加上陳牧散發出的陰冷邪氣,男孩褲襠裏尿騷味傳出。


    想哭又不敢哭,身子發抖的厲害。


    見嚇唬的差不多了,陳牧將他丟在地上,對著年輕女子說道:“我叫陳牧,青玉縣衙門捕頭!”


    說完,便帶著孟言卿和小萱兒離開了。


    “陳!牧!”


    女人咬牙切齒,恨恨盯著陳牧背影。


    ……


    幫小萱兒處理完眼角的傷口,孟言卿讓她去書房寫字。


    望著旁邊拿炭筆唰唰記錄案情的陳牧,女人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之前……真的對不起,我以為……”


    “你以為我在幫那個女人欺負你?”


    陳牧頭也不抬的淡淡道。


    孟言卿有些發窘,再次道歉:“對不起,我當時有些生氣,所以……總之是我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她目光祈求,貝齒輕咬著粉唇。


    此時的孟言卿哪裏還像個三十六歲的夫人,跟做錯事害怕挨批評的小女孩沒什麽兩樣。


    坐在房間角落的雲芷月饒有興趣的盯著這兩人。


    她發現陳牧很有意思。


    這男人天生好像就有招蜂引蝶的屬性,隻要是美女,無論對方是什麽身份總會去撩撥。


    小到十五六歲的船家女,大到兩個孩子的母親。


    而且撩撥的方式也不太一樣。


    但有時候他又會很克製,似乎在有意收斂自己的性格。


    雲芷月單手托腮,望著孟言卿嬌媚動人的容顏,喃喃自語:“人比人氣死人啊,有些人天生就麗質,似乎時間不會奪走她的美麗。”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唉聲歎氣。


    顏值終究還是排第一的。


    “幫我查一件事情。”


    陳牧走到她麵前,遞給她一個紙條,“以你的本事應該能輕易辦到。”


    雲芷月瞅了眼紙條上的內容,頓時愣住了:“你確定?”


    “確定。”


    陳牧很認真的說道。


    “行,不就想支開我嘛,我走了。”雲芷月將紙條收起來,嘟囔一聲,離開了孟言卿家。


    貼身秘書走後,陳牧再次趴在桌上整理案情。


    而孟言卿見他始終不搭理自己,內心委屈至極,不知怎麽的,眼眶又紅了。


    就在淚珠兒快要落下時,一方手帕遞給她。


    “我怎麽可能讓你受委屈。”


    陳牧扶著酸痛的腰部,扭動了兩下,緊著眉說道,“就算當時是你的錯,我也會站在你這一邊。”


    孟言卿捏著手帕,一時不知道陳牧這話有幾層含義。


    迴想起那年輕女人囂張跋扈的樣子,她擦掉眼角的淚漬,擔憂道:“那個女人說——”


    “估計是某位大官的家屬。”陳牧淡淡道。


    一聽這話,孟言卿急了:“那,那怎麽辦,他們肯定會報複你的,要不我去道歉。”


    “道個錘子的歉!我現在特麽什麽都不在乎了。”


    陳牧說著粗話。


    反正最近也是黴運纏身,得罪一個是一個,不嫌多。


    孟言卿沉默了。


    她開始後悔沒能拉住陳牧,當時如果她好好道歉,也許事情不會演變為這樣。


    這都是她的錯。


    “來,我替你處理傷口。”


    望著女人下顎處一道被石頭劃傷的細小口子,陳牧拿起桌上藥水。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女人連忙推辭。


    陳牧卻一把將其摁在板凳上:“別動!”


    女人乖乖僵住嬌軀。


    陳牧彎下腰,很細致的處理著傷口,雖然傷口不大,但如果處理不好留下疤也是麻煩。


    男人溫熱的唿吸不斷的撲打在臉上,讓孟言卿莫名感覺一陣發熱。


    她雙手絞在一起,手心裏滿是汗。


    心跳更是快了不少。


    尤其對方俊美無雙的臉頰近距離貼在她眼前,頭腦微微失神。


    好在陳牧處理傷口很快,當他直起身子離開後,美婦才鬆了口氣,發覺後背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


    放鬆之餘,又有一絲失落。


    “我問你個問題。”


    陳牧忽然搬來凳子,坐在孟言卿的麵前,後者剛剛放鬆的身體又緊繃起來。


    “什……什麽問題?”她坐立不安,雙腿下意識摩挲著。


    她想換條裙子。


    這是美婦目前最想做的事情。


    “假如你有一個好閨蜜,也就是好姐妹的意思。突然某一天你們翻臉吵架了,而且你還失去理智拿刀去刺對方,會是什麽原因?”


    陳牧問道。


    孟言卿一怔,沒料到對方會問這個問題。


    她蹙著黛眉想了一會兒,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大概率是她搶了我的男人。”


    啪!


    陳牧打了個響指:“完美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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