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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條不含一根雜毛,雪白雪白得狐裘披肩披在全曉芸香肩之上,身上罩的是繡滿牡丹的錦緞被,懷中揣著個暖和的暖袋,舒適的靠在一張椅子上,白色狐裘披肩襯著她優美的脖子,就像天鵝般高貴雍容。


    從屋外偶爾能傳進來一陣陣酒客的喧囂聲,全曉芸放下手中的帳簿,心中泛起一陣奇異的感覺,自從聽了那個皇帝的意見後,酒樓裏先是搞了個貴賓製度,後是實行了一係列的優惠活動,店中的營業額在短短三日裏,比往日高出了將近三成,這可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業績,聚福樓自從父親手中便已是京師第一酒樓,可是十幾年來,卻是難以再有進展。如今突然能夠有這麽大的提升,還是要多虧那稱自己姨娘的皇帝的點子。


    想到朱由校,全曉芸又是想起小時候之事,那時朱由校的父親朱常洛不受神宗皇帝的喜歡,連帶朱由校小時候在宮中也很是可憐,好在李太後很是喜歡朱由校,於是朱由校便是經常到李太後宮中玩耍,有次自己跟著母親到宮中去見李太後,那時候見到了當初的朱由校,記得當初還是被朱由校痛打過一頓,自己從小便被父母嬌生慣養,那裏受過如此的欺負,這麽多年來,自己一直沒有忘記那個下午,朱由校一手扯住自己的辮子,滿臉淚珠的對自己哭喊道:“你踩死了我的小強,我要你陪我的小強……


    “咚咚”,門外傳來兩聲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全曉芸的思路,全曉芸向門口望去,這時門外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小姐,老奴有急事要告訴你。”


    全曉芸聽得聲音便是知道門外的是自己全府的老管家全福,便說道:“全老,你就進來吧,我都是你看著長大的,可是你卻總是這麽多禮節。”


    這時一個滿頭白發,滿臉老態的老人走了進門,尊敬的說道:“小姐,我全福可是全府的老人了,要是我不守規矩,怎麽讓那些年輕的下人守規矩。”


    說完此話,走到全曉芸身邊,輕輕說道:“小姐,本來聚福樓的事情有我全福掌管,不用勞煩小姐,不過現在聚福樓中又是來了咱惹不起的人物啊!”


    全曉芸聽畢,俏目一寒,冷冷的說道:“聚福樓自我父親時便是京師聞名,從沒有人敢在聚福樓中無理取鬧,如今那些惹事的誰還敢來這裏。今日是那位來了。”


    全福歎口氣,說道:“小姐,這個咱惹不起的大人物便是當今皇上,依老奴這麽多年的經驗,這皇上保不齊是貪圖小姐的美色,迷戀上小姐了,小姐你看,這才短短幾日,又是來了。雖然受皇帝喜歡那是一件雞犬升天的事,不過俗話說道,一入宮門深似海,老奴伺候小姐多年,知道小姐的性格,小姐是萬萬不願意入宮的。”


    全曉芸聽得全福的一番話,突然覺得是心亂如麻,皇帝喜歡自己,那個朱由校喜歡自己,自己應該怎麽辦,拒絕他,他是皇帝,可能嘛,如果朱由校真正喜歡自己,要自己進宮,自己有選擇麽。那答應他,自己雖然不討厭朱由校,或者說因為小時候朱由校欺負過自己,朱由校在自己心中還有些身影。


    全福看著全曉芸聽完自己的話後,默默的在那發呆,心中一陣悲哀,心想這全曉芸母親在她十一歲那年去世,父親也在前年去世,全家隻留下全曉芸和一個尚未成年的弟弟,聚福樓的重擔便被壓在全曉芸肩上,如今又是……可憐啊!


    便說道:“小姐,這會皇上是微服來的,說是要和小姐見見麵,看看前些日子的廣告妙計實行的如何了,如今正在等著呢,小姐你看現在怎麽辦?”


    全曉芸聽得全福的話,眉頭一皺,心想不管了,反正躲也不是辦法,況且朱由校看來也不是那般的討厭,至少不像有些朝中的大臣或者一些紈絝子弟那般蒼蠅一般煩人,而且朱由校還是挺好玩的,上次便是那般,說到後來都是不願迴宮,想到此處,全曉芸不由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然後對著全福說道:“全老,皇帝來了,我們這些商人還不是得去,你老就不用擔心了,這個皇上不是大家傳聞中得那般好色的,要不你和我一起過去,介紹一下這幾日聚福樓中的的那些變化,順便保護保護我了。”說完對著全福做了個鬼臉。


    全福心想,這也不錯,自己做了這麽多年的管家,對付一些場麵那是熟撚的很,自己在場也可以幫幫小姐,便說道:“好,就這般吧,老奴跟著小姐過去。”


    所謂一迴生,兩迴熟,朱由校這已是第三次來聚福樓了,現在的聚福樓便好似是朱由校開的般,店中的侍女把那荷花高酒端上來,朱由校便是覺得包裝不行,抓住那侍女說要如何如何包裝,如何如何做秀,嚇得那個侍女是麵無血色,待到上菜的時候,朱由校又是嫌上的菜名字太俗,叮囑那上菜的小二說,菜名字要取得有些特色,比如把豆苗比作“龍須”,雞蛋美名“芙蓉”或“鳳凰”,雞腳稱“鳳爪”,豆腐叫成“白玉”。名字唬人的“珍珠瑪瑙翡翠湯”,隻是豆腐香茄加素菜。把那小二也是折騰的夠嗆。等到酒菜都是上了,又是說屋中炭火太旺,熱得慌,整整是把那些招待朱由校的眾人是折騰的服服帖帖,見到朱由校說話便是心寒。


    全曉芸還未進得門去,便是聽到朱由校的聲音在雅間中甚是響亮,待到進了門去,卻是見到朱由校和顏悅色的正在教說著一個酒樓中的小二。


    “菜不是這麽放的,這是高級酒樓,來這裏吃飯的都是些達官貴人,當然不好意思站起來夾菜,怎麽辦,你可以去弄個圓盤放在桌上,再把菜肴放在圓盤上,時不時的轉動這圓盤,那整桌的客人就不用起身便都能吃到這桌上的全部菜肴了。”


    朱由校見得全曉芸進來,忙忙中斷了自己的話,轉過頭來,向全曉芸笑道:“在下正在給全姨娘的下人介紹些經營之道,全姨娘稍等片刻,等在下把這個說完。”


    說完又是神采飛揚的對著那個正是苦著臉的小二說道:“至於這個圓盤如何製作,如何轉動那便要你去找些木匠來試上一試便知道了,要記住,顧客是上帝,你們開酒樓便是要為顧客服務。”說完若有所思的向著全曉芸眨了眨眼睛。


    屋中的眾人早已是被朱由校的表現大為折服,知道朱由校是皇上的,個個是驚歎朱由校竟然胸中有如此之多的奇思妙想,不知道的都是覺得此人怎地是這般的囉嗦,一來便是挑這般毛病那般毛病的,還是來喝酒吃飯的客人麽。不過能來這雅間喝酒的可都是些大人物,這些酒樓之人那裏敢得罪,也是隻好忍氣吞聲。


    這時全曉芸見屋中眾人氣氛有些緊張,便笑著說道:“前幾日聽得陳公子的妙計,這幾日我聚福樓的生意可是比平日好上了許多,今日定要好好謝謝陳公子。”


    朱由校見全曉芸誇獎自己,立刻得意起來,有些興奮的說道:“前幾日說的可是不是亂說的,現今有了效果吧,這個不是在下自我吹捧,要是全姨娘都是照在下的吩咐去做,別說是現在這般好上許多,就是翻上一番也是可能的。”


    這時屋中眾人都是投來一陣懷疑加鄙夷的眼光,心想這也是吹的太過分了吧,翻上一番,那可不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見到眾人投來鄙夷的眼光,朱由校的臉麵倒是有些掛不住了,便急著向眾人解釋道:“大家是不相信在下,前幾日在下說的廣告都是在店中而已,俗話說,酒香不怕巷子深,不過在下看來,再好的酒也是怕巷子深的,所以在下覺得聚福樓大可把廣告做大些,提高知名度,比如可以請個戲班子,免費給眾人觀看,但是可以把聚福樓的招牌掛在戲台前麵,還有可以把聚福樓的招牌掛到各個城門去,外地來的客人便知道聚福樓了。”


    待是朱由校說到把招牌掛到各個城門上去,眾人都是一愣,這怎麽行,可是砍頭的活,不過又是心想,這可是皇帝說的,誰敢砍!


    朱由校見眾人表情一愣,知道自己說的太過了,便說道:“這個隻是舉個例子,大家不要較真。”


    這時坐在旁邊半日沒有說話的薑曰廣突然插上一句話,說道:“在下看來,卻是有個陳公子所說的大好的廣告機會,在下的印書局大家知道麽,那可是以後要賣到大明的各個角落去的,要是在上麵打上聚福樓的招牌,聚福樓可就是不得了了。”


    朱由校一聽薑曰廣所說,便暗道這薑曰廣孺子可教,這麽快便是掌握了這書冊的精華所在,便笑著說道:“如此甚好,花上少許銀子可是能得到不少名氣,這個廣告劃得來,全姨娘不如試試看,過幾日薑公子的那個書冊便要發行了,全姨娘作為第一個廣告便免了這個廣告費用。”


    全曉芸前幾日便是聽得朱由校說了這個什麽印書局的書冊,對這個也是有些興趣,又是聽得這廣告不用錢,便也不反對,便說道:“既然如此,那便試上一試,要是效果好了,錢是少不了薑公子的。”


    這時宋應星也是諂笑著對薑曰廣說道:“既然如此,宋兄也是給在下也做個廣告好了,給我研究院中的印刷機好好的宣傳一下,要是能賣上個好價錢,也好補補我研究院的虧空。”


    薑曰廣立時感到一陣頭大,自己的那印書局可是要自負盈虧的,現在可好一下子攬上了兩單虧本的買賣,臉上已是一臉苦色,便苦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這第一期好了,不過以後的可是要付錢的。”說的時候臉上全無讀書人應有的那般的高貴,滿臉市井之氣。


    眾人見得薑曰廣這般表情,便是哄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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