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獻表情木然的被董白向露兒介紹了一番。


    從董白的話中,自己似乎是個悠遊浪蕩的道人,法力高明,手段無窮。


    後來見到還是小蘿莉的董白,見她資質還不錯,因此決定收董白為弟子。


    董白也不負眾望,通過了庾獻的許多心性意誌考驗。


    誰料,庾獻自此消失,一去就是數年。


    等到小蘿莉長成了清麗可人的少女了,庾獻又再次出現了。


    童年時的奇遇照進現實,你說董白多高興?


    庾獻聽完,簡直欲哭無淚。


    自己簡直被斑斕坑的飛起。


    小時候的執念,那得有多可怕!


    董白介紹完,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庾獻,“師父啊,仙法呢?”


    一旁的露兒也一臉期待的瞧著。


    庾獻無奈。


    在經脈中搜刮一番,見還有些剛剛生成的木屬性靈力,當即從袖中摸出一枚豆子,放在掌心吹了口氣。


    那枚豆子被帶有“生之氣息”的木屬性靈氣一催發,很快在董白和露兒麵前萌發,吐出嫩芽。


    董白和露兒齊齊發出低聲的驚唿。


    原本對庾獻還有些懷疑的露兒,已經換上了一副崇拜的表情。


    庾獻有些無奈。


    他身上的本領,恐怕就以道術最弱,沒想到哄女孩子還挺管用。


    庾獻想到這裏,忽然心中一動。


    咦?我若是以後用花的種子會不會更好一些。


    庾獻正胡思亂想著,董白已經催促起來。


    “師父快教我,快教我!”


    庾獻有些無奈。


    這會兒他也沒辦法解釋明白,恐怕要想洗掉董白這段記憶,還是得靠斑斕那妖女才行。


    好在庾獻本來也有向董白傳授一些道術的打算。


    他索性不再糾結。


    詳細的向董白和在一旁的露兒講述自己的道家功法。


    庾獻所學本就粗淺,隻是一些入門的功法。這些日子反複琢磨,已經爐火純青。


    董白和露兒都有著極強的修道資質,沒多久,就把內氣的引導方式爛熟於心。


    庾獻也不吝嗇,直接從口中將那神秘木匣吐出,用此物給她們入門。


    庾獻將那神秘木匣祭在空中,隨後指引兩人從中抽取木屬性元氣。


    讓庾獻大吃一驚的是,那木匣感應到兩女的汲取,上麵烏光一閃,竟是主動向兩人汩汩不絕的傳輸起了木屬性元氣。


    兩人初學乍練,很快就到了元氣容納的極限。


    當即在庾獻的引導下,緩緩將法力運轉。


    兩女年少好動,隻是運轉了一個周天就有些不耐煩。


    好不容易運功結束,董白就目光炯炯的看著庾獻,“現在就可以讓豆子發芽了吧。”


    庾獻聽了無語。


    你這才到什麽程度。


    我每日靠著神秘木匣輔助修煉,如今才隻修出一口微薄的生氣。


    憑你這一下,就想催發種子?


    庾獻不願意直接打擊董白,又想提點她一句,當即語重心長的卻說道,“大道是古樸根基,術法隻是虛幻皮毛。你現在打牢基礎,可比學幾個術法有用的多。”


    “這樣啊?”董白撅起了嘴,有些不樂。


    庾獻見董白和露兒已經疲憊,不忍再多說什麽。


    隻得說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吧,以後有機會,我會再來傳授你功法的。”


    董白聽了一再確認,“師父,你一定要再來哦!”


    庾獻心裏有些堵。


    “看看再說吧。”


    庾獻悄悄的離開,用最快的速度趕迴了自己住的院子。


    他關好門窗,從袖中摸出來白銀葫蘆,催動口訣。


    隨著一道毫光閃過,庾獻的身子情自不禁的飛入葫蘆之中。


    隻是還未等庾獻站穩。


    又是一道毫光閃過,庾獻竟然又從葫蘆裏出來,迴到了原地。


    庾獻頓時有些懵逼了。


    這樣也行?


    “斑斕!”庾獻咬牙切齒。


    ……


    斑斕拒絕合作,庾獻也沒有辦法找她當麵質問,隻得悶悶的躺迴榻上休息。


    他心頭思緒萬千,輾轉反側難眠。


    隨即起身,打開窗戶,透進一股清風。


    庾獻看了看天空中皎皎的明月,心道今夜的月色倒是不錯。


    天空中沒有什麽雲彩,白月光將大地照的一片素潔。


    在和張遼的拚鬥中受傷的貂蟬,正在司徒府那無人的後院中,恭恭敬敬的向著月光祭拜著。


    祭拜了一會兒,貂蟬臉色一肅,手腕一翻,纖手中出現了一串如同瑪瑙一樣的暗紅色珠串。


    貂蟬看著這串珠子,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她從珠串上摘下一個珠子,捏在指上仔細打量。接著恭恭敬敬的再次對著月亮一拜,將珠子拋入口中。


    潔白細碎的牙齒,輕輕咬合,一股濃鬱的血腥味道就傳來。


    就在貂蟬咬碎那血珠的時候,正對月長歎的庾獻,猛然一陣心悸。


    接著便是按捺不住的絞痛。


    一直到了好半晌,那要命的疼痛才和緩下來。


    庾獻的臉色極為恐怖難看。


    這一陣疼痛來的全無預兆,卻偏偏來的莫名,去得離奇。


    庾獻是修道人,不然不敢小視這樣詭異的事情。


    他心中一警,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在邙山中時,他曾聽貂蟬說過,他的天命色純粹,上天許他平生無必應之劫!


    如今這莫名的心悸,莫非是有什麽不好的預兆?


    庾獻越想越是不安。


    隻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問題會出在哪裏。


    “或許,隻有那一個可能了。”


    庾獻喃喃自語了一句,接著張口將那傳國玉璽吐出口來。


    一方美玉落在掌中。


    上麵雖然顯出五彩,但卻並不張揚,光芒透出寸許,旋即消失不見。


    庾獻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他果斷的將那傳國玉璽塞入懷中,隨後出了住的地方,悄悄的向董白的院子摸去。


    庾獻第二次來,自然熟門熟路。


    隻不過這次庾獻要做的事情極為重要,出於謹慎,路過中堂的時候,將睡在那裏的幾個小丫頭挨個補了一指頭。


    除非一覺睡到大天亮,否則這幾人不會輕易醒的。


    到了露兒那裏時,也依舊照樣畫葫蘆。


    隻是當庾獻撩開董白的門簾,進入房內的時候,原本堅定的信念,卻再次動搖了起來。


    這件事……


    到底還要不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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