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雖然在朝堂上消磨日久。


    但一個個要麽出身各地有名的書院,要麽是大儒子弟,要麽有著家學淵源,在“修身”一途上都有著不弱的實力。


    盡管有不少像王允這樣五德沒有修圓滿,就做官轉修功德的世家子弟,但也有不少像荀攸這樣煉出了五色神光,再轉修功德的。


    他們都敏銳的察覺出了管亥妖氣。


    士孫瑞悄悄向王允問道,“子師,你覺得你那師父是什麽來頭?恐怕也就是鶴鳴宮掌教張魯,才能有這樣強大的妖怪作為坐騎。”


    這話並不誇張。


    要知道管亥是能夠和壯年巔峰的關雲長,交戰數十個迴合的。


    整個三國時代的武將中,有這樣強悍實力的大將都不多了。


    王允臉上露出一絲喜色,“莫非我這師父果然是鶴鳴山正統,那個什麽搬山道人不過是在虛張聲勢。”


    士孫瑞聽了不知想的什麽,旁邊的周毖卻對王允笑道,“恭喜!鶴鳴山的傳人選中了子師,想來子師是個有福氣的。”


    王允心中也深覺如此。


    他轉修道家,除了把鶴鳴山道士拉下水的目的,還有一個真切的原因,那就是他的年齡已經不小了。


    放眼天下,除了一些能夠延年益壽的奇珍異寶,就隻有道家是有長生術的。


    道家的長生術不但可以養生,讓人多活些歲月,而且可以讓人恢複青春活力。


    就算逃不過壽數因果,可隻要能讓身體恢複青春狀態,這也足以讓人著迷。


    想想,同樣是活到八十歲,是垂垂老朽的活到八十歲,還是像是年輕人那樣活到八十歲,這簡直是天壤之別。


    王允心中暗爽,嘴上卻低聲客氣道,“若是漢室能夠再興,豈不是我們每個人的福氣。”


    大家一起側目。


    ——王子師這個逼裝的好啊!


    庾獻騎著野豬精走開沒多遠,管亥就有些猥瑣的問道,“喂,你瞧瞧他們還看著呢嗎?”


    庾獻也不迴頭,口中說道,“當然。再走兩步,等他們瞧不見了,你再變迴來。對了,趁這功夫,我給你說說我今天的經曆。”


    庾獻當即巴拉巴拉把今天的事情一說。


    說到一半,管亥就精神一振,“什麽?董卓竟然把你這個黃巾傳人立為國師?哈哈哈,漢朝果然氣數盡了,竟讓這樣的亂臣賊子當權。”


    庾獻也不瞞著管亥,“我可先說明啊,他們可不知道我和太平道的事情。他們隻以為我是鶴鳴山的弟子。”


    管亥嘿嘿一笑,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他忽然開口央求道,“師弟,既然你被拜為國師,那想必就要祭拜天地,承接漢朝的火德氣運吧?”


    “咦?師兄也知道火德氣運的事情嗎?”


    庾獻有點意外,若是管亥能夠給他說明白火德氣運的事情,他也就不必受製於荀攸了。


    管亥化為原型後沒法迴頭,他也不迴答,又催問了一句,“快看看,他們還瞧著嗎?”


    庾獻迴頭,皇宮早就甩在了大後麵。


    庾獻很良心的說道,“沒再看了。”


    “好!”管亥將肩一搖,庾獻立刻識趣的從管亥背上跳下,管亥也向前一躍,就地一滾,化為一個精赤條條的魁梧大漢。


    管亥臉上帶著喜色,“這火德氣運,我還是知道一二的。你可知道我太平道為何被稱作黃巾軍,又為何要創立黃天世界。”


    庾獻老老實實的說道,“不知。”


    管亥得意的說道,“因為我們秉承的是土徳氣運。要不是……”


    說到這裏管亥有些沒精打采了,“要不是有叛徒出賣,說不定大賢良師已經做了聖君了。”


    庾獻口中卻道,“或許是漢室氣數未盡呢。”


    按照曆史來看,漢朝的確還有許多年的天命。


    管亥有些想要發怒,卻也明白庾獻說的未嚐沒有道理。


    管亥悶悶的在前走了一會兒,忽然抓抓腦袋,迴頭問道,“對了,你祭拜天地的時候,能不能把我帶著一塊過去?”


    庾獻看著管亥那滿眼的期待之色,狐疑的問道“你想幹嘛?”


    庾獻警告了一句,“這裏可是洛陽城,就算你們大賢良師還在,也不敢在這裏亂來的。”


    管亥不聽,固執的問道,“你就說能不能帶吧。”


    庾獻可不敢打這個保票,“冊封國師,調理漢朝氣運,這可不是一件隨隨便便的事情。到時候肯定還有許多繁文縟節要做。那時候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會盯著我,我怎麽可能帶一個不相幹的人走上近前。何況你是妖類,就算再怎麽收斂妖氣,也會被修為高深的儒家察覺出來。”


    “是這樣啊。”管亥聽了有些失望。


    接著靜靜地在原地想了一會兒,大口一張,吐出了三卷黃色的天書。


    庾獻嚇得趕緊幫他遮掩。


    “管師兄!你不要命了!這裏是洛陽城啊,你把這東西露出來,萬一被人發現,咱們就得被人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開玩笑,黃巾餘孽帶著太平道的道統出現在洛陽城,這簡直就是嫌命長了。


    管亥卻不理這一套。


    他把手中的三卷天書往庾獻懷裏一塞。


    接著東張西望了一會兒。


    這才低聲說道,“庾師弟,等你封拜的時候。把這三卷天書帶過去。到時候,或許會有奇效。”


    庾獻聽了立刻警惕了起來。


    “你想幹嘛?”


    管亥笨拙的搖著大手掩飾道,“不幹啥不幹啥。”


    庾獻冷哼了一聲,把東西扔還給了管亥,“既然如此,那你自己拿著吧!”


    庾獻覺得自己要是被一頭豬給坑了,那可就太沒尊嚴了。


    管亥吭哧了半天。


    竟然將那三卷天書收了起來。


    這讓庾獻又有些奇怪。


    若是以往,就算這件事沒那麽容易辦成,恐怕管亥也不會那麽輕易罷休的吧。


    庾獻心中越發對這所謂的王朝氣運好奇起來。


    與此同時,他也對晚上和荀攸的見麵充滿了期待。


    或許,他能從荀攸那裏知道一些管亥所不願意講的東西。


    不過,想到去王允府上,庾獻又有些頭疼。


    他耳邊仿佛又響起了那一聲嬌滴滴的“師祖。”


    貂蟬這個妖女潛伏在王允府上,所謀劃的絕不會簡單。


    自己這次去,希望不會再碰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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