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星嚐試著向付潔解釋道:付總,是這樣的,我今天早上--------


    付潔道:別掩飾了,還有意義嗎?作為鑫夢商廈的總經理,你的表現讓我很失望!


    此時此刻,黃星覺得所有的辯白,都是蒼白無力的。


    那邊掛斷電話後,黃星急切地在辦公室裏來迴踱步,他多麽希望,這一切隻是一場夢。他能明白付潔這樣一番過激表現的苦衷。作為商廈的頭號負責人,在聽到或者看到自己在健身器械區的表象後,理所當然會引發一係列不良的思索。這還牽扯到影響問題。


    對此黃星越來越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或許自己當時根本沒想在上班時間坐上按摩椅,但是在沈雅茹的禮讓下,還是半推半就地就範了。他更沒想讓沈雅茹為自己脫鞋穿鞋,可沈雅茹卻表現出了過分的熱情。


    自己完全小看了付潔對整個商廈的監控力度!


    就算是她不在商廈,這裏所發生的一切情況,都會通過各種小人,各種渠道,向她匯報。


    當然,這種愛打小報道的人,不一定全是小人。但是在黃星此刻看來,他簡直要比小人還卑鄙。


    這一下午的時間,黃星的心裏都七上八下的。似乎是在默默地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襲。


    下午五點鍾,付潔匆匆地趕了迴來。一迴到辦公室,便差自己的秘書來到了黃星的辦公室。


    秘書一見黃星,臉上便流露出一絲特殊的神韻:黃總,付總讓您過去一下。


    黃星點了點頭,試探地問:她情緒怎麽樣?


    秘書聳著眉頭搖了搖頭:看樣子不是太好,迴來之後還摔東西。


    黃星心裏一陣冷汗。確切地說,單單是秘書的到來,就讓他感覺到了情況不妙。一般情況下,付潔找自己過去,都是打個電話招唿一聲。但這次卻差秘書前來,說明付潔真的很生自己的氣。


    黃星對付潔的秘書說道:好了你先迴去吧,我稍後就到。


    秘書道:那我先走了黃總。


    待秘書走後,黃星在辦公室裏徘徊了須臾,想抓起電話先給付潔打過去,探聽一下底細,但轉機一想,又覺得多此一舉。


    該麵對的,總要麵對。


    三分鍾後,付潔辦公室門口。


    門開著,黃星一眼便看到付潔坐在辦公桌前,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活脫脫一個冷美人。


    在外麵臨時練習了幾個表情,不知以怎樣一種狀態麵對付潔,才能讓局麵更加緩和一些。最終他皮笑肉不笑地走了進去,心裏忐忑到了極限。


    付潔似乎早就感覺到了黃星的到來,歪了歪腦袋,眼神當中迸射出陣陣犀利的神光。


    ‘付總’。在公眾場合,黃星與付潔總是以職務相稱。


    付潔稍微抬了一下眼皮,從嘴角處繃出極細但極具威懾力的兩個字:黃總。


    黃星習慣性地想扯過椅子來坐下,付潔卻突然輕咳了一聲,一隻手在辦公桌上拍了一巴掌:你還想坐下?你有什麽資格坐!


    黃星被嚇了一跳,不敢直視付潔冷冷的表情:付總,咱不至於這麽劍拔弩張吧?


    付潔冷哼道:劍拔弩張?開除你的心都有了!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是在自掘墳墓!你不光在掘你自己的墳墓,你還在掘我付潔的墳墓!


    黃星拉住椅子的把手,糾結著不知該不該坐下:沒這麽誇張吧?


    付潔憤憤地道:沒這麽誇張?黃總,你還知道自己是幹什麽的嗎,是什麽身份嗎?你是鑫夢商廈的總經理!除了我你就是大當家!商廈裏幾千口子人指著你我吃飯呢!還有餘夢琴餘總,她把這麽大的一個攤子交給你我,你就沒感到肩上的責任有多重嗎?我這兒一天到晚忙的死去活來,你倒好,整天像閑雲野鶴一樣,到處溜達。溜達就溜達吧,我勉強可以認為你是在視察工作!但是你呢,工作時間跑到健身器械那裏按摩,還讓-----還讓人家小導購員為你穿鞋,脫鞋。你多大的譜啊?你是皇上?就是官場上那些大官們,恐怕也沒你這麽**吧?


    她一口氣陳述了黃星幾大罪狀,黃星聽的冷汗都出來了。


    但這才剛剛開始。


    付潔接著道:你作為總經理,領頭羊,不好好做表率,卻帶頭**。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會為下麵的經理和員工,造成多麽不好的影響?就憑這一點,解雇你都不為過!


    確切地說,黃星沒想到付潔會發這麽大的火!在他的印象中,付潔從來沒有這麽衝動過。或者,這根本不是衝動。


    黃星也試探著想要申辯幾句,畢竟,今天的事情的確是有些預料之外。但是付潔根本不給他機會,慷慨激昂地陳述著他的罪狀,那種失望,那種憤怒,溢於言表。


    大約二十分鍾後,付潔才漸漸安靜了下來,做了個深唿吸,冷冷地說道:準備一下,在管理層會議上做檢討吧。


    黃星抬起頭來,端詳著付潔熟悉而美麗的俏臉,此刻卻顯得那般陌生:付總,能不能聽我說幾句?


    付潔一擺手: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黃星強調道:今天這件事是真的-----不是我的本意。是這樣的,早上還沒上班的時候,我有一個習慣,先去健身器械區坐下來按摩幾下,但今天早上,我,我去的時候,是一個新導購員。她不認識我。然後就,就不讓我坐。後來我下午又去的時候,她認識我了,就------就想彌補一下早上的衝撞。所以我就被------就坐上去放鬆了一會兒。我也沒想到,這個沈雅茹竟然這麽熱情,還幫我,幫我脫掉了鞋子,根本沒等我反應過來……


    付潔不失時機地插話道:名字都記的這麽清楚,還說不認識?


    黃星道:真的不認識,她是新來的!


    付潔冷哼道:我聽不懂你在表達什麽,亂無章法!你還是在檢討裏好好跟大家解釋解釋吧,跟我解釋沒用!


    黃星心裏極為鬱悶,湊上去央求道:付總,你就顧及一下我在下屬麵前的威信,好不好。你放心,我會把今天的事情,跟你原原本本說清楚。


    付潔反問:威信?你還知道威信?你上班時間跑過去做按摩,讓導購員為你脫鞋穿鞋的時候,你考慮沒考慮過自己的威信?我告訴你黃星,這威信是自己樹的,也是自己毀的。你好好反思反思吧!


    黃星再無力迴天。


    他恨透了那個打小報告的小人!


    黃星試探地問道:能告訴我,是誰給你打的電話嗎?


    付潔將了他一軍:怎麽,還想報複?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不會讓你明明犯了錯誤,想要把錯誤去強加到別人身上!


    黃星道:我沒想到過要報複,我隻是------


    付潔道:那就不要問了!


    黃星皺緊了眉頭:好吧。付總您批評完了沒有,完了的話,我先迴了。


    付潔反問:有意見,有想法了?


    黃星道:沒有。哪敢啊!你是我的頭!


    確切地說,麵對付潔這麽一通劈頭蓋臉的斥責,黃星心裏的確既委屈又憤然。倘若對方不是付潔,而是別人,他早就拍桌子走人了!但偏偏是付潔這樣對自己,他才更覺得心痛,絕望。


    失落地迴到辦公室,黃星叼上一支煙,吞吐著煙霧。


    陶菲為他添了一杯水遞過去,他卻差點兒把杯子拍到了地上。


    ‘怎麽了黃總?’陶菲問。


    黃星皺眉說,不該問的,別問。忙你的去!


    陶菲知趣地走開了。


    迴想起剛才付潔那一番批判,黃星心裏的火氣越來越難以抑製,衝動之下,他拿出了一張白臉,在上麵龍飛鳳舞地寫下了四個大字:辭職報告。


    從此不再受這個窩囊氣了!


    正在這時候,沙美麗突然打來了電話。黃星不想接,於是按了‘拒接’鍵。但是沒過多久,電話又響了起來。


    黃星狠狠地摁了一下‘接聽’鍵,不耐煩地道:有什麽事嗎?


    沙美麗在那邊道:怎麽了這是?火氣這麽大!黃總,你忘了,咱們中午約好的,晚上一起吃飯,野餐。出來喝兩杯吧,什麽不開心的事,就都沒了。


    黃星思量了片刻,說道:好。要不,你來接我?


    沙美麗陣陣驚喜:好的我馬上開車過去,到商廈門口打電話給你!


    黃星道:直接來我辦公室!


    掛斷電話後,黃星咬了咬牙。委屈與不滿,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


    付潔剛剛這麽對自己,那自己就跟她唱個對台戲!沙美麗雖然不及付潔漂亮,但也算是女人中的佼佼者。而且又有錢。我就不信你付潔不吃醋!


    想著想著,黃星心裏得到了一點些許的安慰。


    這或許也是一種變態的報複!


    兩種報複心理,糾結在一起,竟然讓黃星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


    以至於,他笑了,陰險地笑了。


    又過了二十分鍾左右,辦公室的座機電話響了起來。


    黃星接聽,那邊傳來了一陣熟悉但又陌生的聲音:黃總,晚上一起吃飯?


    竟然是付潔!


    黃星猛地愣了一下,他沒想到付潔在批判完自己後,還會約自己吃飯。這頓飯,究竟是善後宴還是鴻門宴?


    確切地說,他很想去。但是又覺得,倘若去了,會顯得自己很犯賤。剛剛被付潔罵的狗血淋頭,轉眼間卻又在一起吃飯,真***滑稽!


    於是黃星推辭道:對不起付總,我晚上約了人。


    付潔一怔:約了誰?


    黃星道:我個人的,朋友。


    付潔反問:很重要嗎?


    黃星用一種特殊的腔調道:相當重要。


    付潔‘哦’了一聲,隨即掛斷了電話。


    黃星覺得這樣對付潔,很殘忍。但同時,又覺得這種報複手段,有些過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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