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墨染處理完東西,走出臥室,一開門就看到窩在客廳沙發裏,睡的很熟,一副倦樣,還很像一隻無賴的懶貓。


    想說什麽,扁了扁唇又說不出來什麽,走過去,將人小心的抱起,抱迴臥室內。


    以前說喜歡,還有一個理由,但現在,似乎他連一個理由都找不出了,但心底認定這個人,卻認定的更深了。


    對於任何想霸占她時間的人,他都心懷警惕,甚至都後悔,當初沒讓她把她的那串佛珠手串帶過來,也很嫉妒,妒忌林遠跟她的這種特殊聯係,能隨時用意識交流著,而且他們兩人的默契比跟他還要好。


    她信任的人當中,信任她哥哥,比信任他還要重要。


    人擱在床上,將被子蓋好,他用手撐著頭,側躺著,壓在被子上麵,兩人之間,隻隔著一本書的距離。


    莫名其妙,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莫名其妙,林遠是她親哥哥,他們是親兄妹,關係親密點怎麽了?


    畢竟,他現在,還隻能算是個外人。


    側躺下,空調的溫度調到合適,罷了,如果自己曾經那個妹妹能夠平安出生的話,若是能活到現在,若是自己的妹妹突然有了男朋友,自己家養的大白菜被人給搬走了,他自己恐怕也會難受的吧!


    眼眸閉上,七天的不見人影,七天的提心吊膽,頭低下,將手臂伸過去,等醒的時候,就看到林遠坐在床頭那邊的椅子上,拿著一個咖啡杯,是將椅子麵對著桌子反放,正好麵朝他們的方向。


    林遠,其實是能短暫的迴到正常的時光軌道的,隻是,這得借用他的電腦,得在距離他身上一樣東西很近的地方。


    同時,這附近,還得要有與他有血緣之人的氣息。


    曲墨染將手抬開,再一看,身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往他身邊靠近,兩人之間就隻隔著一層被子的某人。


    安陌仍是在睡著,因為更為疲倦,所以睡的沉,根本就沒有醒的跡象。


    林遠敲著二郎腿,他不知道自己能留在這個正常的時間軌道多久,但是他人也不急,一身敞開胸口,低領的那種唐裝,長發傾瀉在腦後,用一根發帶隨意的係著,耳前還有幾撮發絲很隨意的落著。


    手中一柄劍,敲著二郎腿,有一種說不來的恣意,古代江湖人的那種恣意、不羈。


    還有一種久經滄桑的老練,老練沉穩中,又是很灑脫的,拿著咖啡杯的動作,就像是在拿著一杯烈酒。


    林遠:“嗯。”


    林遠見人醒來,唇角抿出一抹無可奈何的弧度,本來覺得如果有一天,在他們還沒有成為正式的那種關係之前,兩人就睡在一起的話。


    他一定會動手打斷敢動他妹妹人的腿,可是今日,不知怎的,就沒氣了。


    勾了勾手,曲墨染看一眼身邊人,輕手輕腳不弄醒她,一邊,心驚膽顫著。


    輕手輕腳的坐起身,正要下床,林遠突然一個閃現,繞到床的另一邊,靠近床頭的位置,無可奈何的抿著唇角,眉頭皺著,是明顯的帶著氣。


    毫不掩飾的那種生氣,眸底還有一種無可奈何的寵溺,將被子往上拉,直接將安陌的整個腦袋全部蓋上。


    不解氣,又拿起一旁擱著的枕頭,往她腦袋上一放。


    曲墨染在床邊坐著,警惕的看著林遠的舉動,又擔心著身邊人,林遠對他勾了勾手,一雙眸子寫滿了殺氣。


    是要跟他出去的意思。


    到了客廳,曲墨染想的是,要談的會不會是他們兩人為什麽會躺在一張床上,結果出了臥室,門被關好。


    客廳裏,林遠雙手環抱著劍坐好,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七日,我做的不對?”


    端掉zhe one的老巢,而且還是拿著安陌的命在犯險。


    畢竟這種危險的事情,男人去做,即便被抓住了、失敗了也沒什麽,但讓一個女孩去做,萬一,被人逮到了,想摧毀人家老巢不成,結果反被俘虜。


    身為一個女孩子,被一個十惡不赦的黑幫所俘虜,那基本上不用等救援,這一生就完了。


    而且,他又不能每時每刻都控製著她的身體,而且總有一些事情,一些危險,需要她親自去處理。


    所以,他(曲墨染)生氣,他(林遠)覺得這是一個原因。


    這次嚐試著迴正常時光軸,也是想跟他解釋一下。


    曲墨染沒說話,但那一雙眸子,眼臉微垂,是等同著默認。


    林遠:“你以為我做這些事,是為了什麽?


    我們兄妹不是會白拿人幫助的人。the one這個組織的頭目,就是當年故弄玄虛,害死你母親以及尚未出生妹妹的人。


    當年,也的確不是死於孕期抑鬱,而是這個組織的人在茶水中放了能使人致幻的藥,在當時一個自稱是你父親在外麵的女人,抱著一個孩子出現在麵前,情緒不穩,所以才不小心墜樓失足的。”


    林遠:“關於真相,你父親早就調查出來了,你身邊的人,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隻是,the one這個組織當時在事發之後,聯合了另外兩個黑幫,先尋找靠山,之後大張旗鼓的道歉,負荊請罪,還當場就將下藥的那個人給押送了過去。


    並立下誓言,the one組織十年內不與曲家作對。


    而曲家一旦去尋仇的話,那就是違背了行規。我在古代呆慣了,江湖中有一句話,冤冤相報,倒不如一場謝罪,一場麵向江湖人士,全天下的請罪。


    將這一場冤冤相報給終了。


    同時還有一點,就是the one,他們手中還拿出了一樣東西,等同於免死金牌。


    在道上,無論犯了什麽事,什麽過錯,隻要那樣東西在手,什麽錯、什麽該死的事,都能被免去。


    而且,the one這個組織一旦被端掉,整個世界黑道的勢力格局重新分布,對你來說,這是一個很好的鍛煉機會。


    你不用感謝我,同時,這也是你父親下的命令。”


    曲墨染緊繃著臉,麵上沒有任何太多的表情,整個人貌似知道這事,又貌似什麽都不知道。


    這世上誰都不是全能的,更沒有誰會是一直都消息靈通,無所不知。


    隻是他忍住了,即便曾經他所以為的一切,都是身邊人給他製造的錯覺,是一場誰都不瞞著,隻瞞著他的騙局。


    但麵上卻仍舊平靜,沒有多餘的表情,他有他自己的麵子,他得維護這份麵子,不論任何時候,他都不能讓自己跨。


    眸子突然眨了眨,一本正經,氣勢十足:“所以,你就讓她犯險?”


    :“我的人,即便這仇不報了,我也不願讓她涉險分毫。你拿她的生命去冒險,萬一出現了什麽事呢?


    你覺得到時候即便報了仇,即便一切的仇都報了迴來,你對得起你的良心嗎?


    我對得起我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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