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丕有些無地自容,不僅耳尖,連著臉上也浮起了微紅。


    好在餘嬤嬤沒有為難他,隻福了福,“奴婢還要去廚房燉粥,就先下去了。”


    “嗯……”謝丕悶聲應了句。


    餘嬤嬤腳步快速地離去,片刻便不見了身影。


    晚些時候,她將燉好的燕窩粥端到崔九貞房裏,便告了個假,出府一趟。


    謝家裏頭,餘嬤嬤與謝夫人在正房裏說著話。


    “……奴婢尋思著,不若將二爺貼身伺候的書童送過去,也好替主子……洗洗衣裳什麽的。”


    謝夫人猶豫,“崔老先生那裏平日旁人進不得,便是太子,也隻帶了一個內侍,我怕老先生他不讓呀!”


    上迴將餘嬤嬤帶過去,那還是崔老先生親自吩咐的。


    “您不若再試試?”餘嬤嬤說道:“也不能總讓二爺身邊連個伺候的人也沒有,多有不便呐!”


    謝夫人點點頭,是這個理兒。


    真是苦了她的兒子了,這麽大個人,房裏連個伺候的也沒有,旁的人家都能做父親了。


    偏偏這崔家的姑娘還小,要嫁人也得再過幾年,可愁死她了。


    “你先迴去,我再看看,怎麽也得跟崔老先生通個氣兒。”


    餘嬤嬤應下,告辭離去。


    沒過兩日,謝夫人便登門了,她拜見完崔老先生,將事情提了遍。


    老太爺的規矩自然不會因誰改變,當然,除了個別。


    “既是伺候的人,不必你送過來,迴頭我挑個給他就是。”


    畢竟平日裏要教導太子,瑣事確實得有個人來打理。


    至於為何從前沒想過給他撥個人伺候,那自然是那會兒身份不一樣。


    自家的孫女婿,就勉為其難多照看些吧!


    謝夫人見著目的達成也總算放心了,雖說人不是她們謝家的,可有人伺候著總比沒有的好。


    就是兒子,也不知要忍個多久。


    心疼!


    這件事交給梁伯,很快便辦好了,他挑了個熟悉謝丕的小廝,正是平日裏最活潑的小五。


    十四五歲的小子,虎頭虎腦的,人也機靈,不怕衝撞了主子。


    當晚,屋裏多個人伺候的謝丕看了眼笑的露出兩排白牙的小五,撇過臉去。


    “你就睡在隔間吧!”他吩咐了聲。


    小五應下,“是,二公子往後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小的。”


    謝丕點點頭。


    連著好幾日,謝丕沒再早起洗床單衣物了,餘嬤嬤也稍稍寬心些。


    正是中午,她提了飯擺上,去炕前喚崔九貞,“姑娘,該用飯了,再等下去涼了不好吃。”


    屋裏暖烘烘的,正穿著不厚的衣衫歪在炕上的崔九貞扭過身點頭,“馬上就來。”


    說完,目光又迴到了手中的話本上。


    餘嬤嬤看著她,這樣體態纖柔,身形起伏有度,那一把柳腰扭轉間,惑人心神。


    別說是謝丕了,便是她瞧了,也忍不住多看幾眼,多想些東西。


    這崔家的姑娘,可真是會長,她翹起嘴角。


    不一會兒,崔九貞放下了話本子,趿拉著鞋子去桌子前坐下。


    玉煙端了水替她淨了手,說道:“小姐,下午趙管事來拿畫冊,您可別忘了。”


    崔九貞自然記得,“我省得,你看著將人帶來就是。”


    玉煙應下。


    午後,趙管事帶著賬冊過來,臉上樂嗬的不行。


    “大小姐,這是這月的收益,又漲了不少。”


    他笑眯眯地呈上賬冊,心裏感歎。


    果然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啊!有麒麟閣這樣的大樹靠著,想不賺都難。


    崔九貞笑了,“看來賺的不少,讓趙管事這般高興。”


    “還得多虧了您的花樣,麒麟閣那頭也都十分滿意。”


    如今京城最盛行的就是這些個花樣了,連麒麟閣老對頭祥瑞閣都一時沒了法子,生意急劇下滑。


    他怎能不高興?


    崔九貞翻看了眼,瞧見最後的收益,也有些驚訝。


    果然是財大氣粗,麒麟閣的生意竟是這樣好。


    她將新的花樣冊子交給他,“如今咱們暴露在祥瑞閣眼前,恐怕不是什麽多好的事兒,他們動不得麒麟閣,卻能動咱們,平日裏你們都注意著些。”


    趙管事明白,“是,大小姐所說老奴記下了。”


    “有什麽問題找麒麟閣的東家,他自會幫你。”


    “這……”趙管事猶豫了,“聽聞那位甚少見外人的。”


    他自然不知道對方如今算是崔家的親戚,自己人了。


    崔九貞也沒有多解釋,隻吩咐了他,趙管事將信將疑地應下。


    待匯報完了鋪子裏的事,趙管事拿著畫冊離開。


    將近二月裏,這天兒還是冷的不行,城外幾十裏處,殘肢斷骸,鮮血和著雪水被凍成一片。


    好容易活下來的安化王咬牙任由護衛將肩上的箭矢挖出來。


    喘了幾口氣,眼前忍不住模糊起來。


    “盡快離開,趕迴封地去。”他吩咐道。


    “殿下,您的傷……”


    “無礙,本王堅持得下去。”隻是怕再留下去,就真的得死在這兒了。


    護衛隻好帶著他繼續趕路。


    安化王忍著傷口的疼痛,心裏將皇城的那位記了一筆。


    既然想要他的命,那就都別想好過了。


    安化王的事,很快便由探子傳到了宮裏,連著崔家也收到了消息。


    書房內,正給太子講課的謝丕接到老太爺傳話,離去前,讓太子自行看書。


    見他離開,太子目光朝留下來的錦衣衛看去,後者頂不住,默默地移開視線。


    太子給了他一個識時務的眼神,邁著腿大搖大擺地離開。


    這廂,謝丕來到正廳裏,見著自家父親也在,有些驚訝,“老師,父親!”


    老太爺點點頭,遂對謝遷說道:“安化王如今的行蹤可有尋到?”


    謝遷歎了口氣,“尚未,隻餘下那片狼藉之地,恐怕安化王也不大好,聽說昨晚那兒火光一片,去了不少人。”


    “寧王竟有這麽的手筆?”


    “可不是,這些個藩王放著安生日子不享,非要找事兒,您說說,怎麽想的這是。”


    “還能怎麽想,無非是權欲動人心罷了。”老太爺不以為意。


    謝遷眉頭深皺,“老先生,您瞧這是該如何,安化王若是真死了也就罷了,若是沒死,這迴到封地豈不就是放虎歸山?”


    【今天被叔叔拖下樓相親去了,一言難盡,太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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