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這家店的老板嗎?”那名貴公子轉過身來,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但隨後那雙酷似女子的雙眸,便徹底越過林陽,落在了林陽迴身後那如仙的身影之上,下一刻竟是大步向前,直接越過林陽,走向柳如是。


    柳如是眉頭一蹙,整個人有些不悅。


    而還沒等她說話,那人竟然直接伸手摸向了她的臉,這一下子可是徹底激怒了柳如是,若非不想在人前暴露自己,眼前此人恐怕要命殞當場。


    “小侯爺這是要輕薄如是嗎?”柳如是後退一步,言語冰冷。


    “如是,你認識此人?”林陽聽她說話,也是一愣。柳如是點頭:“這位可是定遠侯的小侯爺夏霖公子,在京城背著一個紈絝的名頭,沒想到來到金陵依舊如此,真是讓人失望?”


    “你是何人?為何會認識我?”夏霖眉頭微蹙,深深凝視了一眼柳如是,確認自己記憶中沒有此人之後,便說:“如此美麗的女子,難不成我夏霖的名聲都從京城傳到這邊來了?”


    對於夏霖的自戀,柳如是冷笑一聲:“天下各省,對於鎮遠侯紈絝兒子,想必都有所耳聞吧!”


    “嗯?”


    “放肆!你是何人,敢侮辱我家公子!”那夏霖身邊一位身高馬大的護衛忽然欺身而上,想要出手,但卻是被夏霖伸手攔住,他笑眯眯的看著柳如是:“既然知道本公子的名聲,那如此美人怎能動粗呢,給我帶迴行署,我會好好疼愛你的!”


    “是,公子!”那名護衛笑眯眯的迴應。


    “不知死活!”


    林陽看著那家夥,不禁扶額,就在那名護衛即將抓住柳如是的瞬間,好幾名白衣女子卻是忽然出現,那名護衛三品頂峰的身手,瞬間就被兩把劍抵住了腦袋和胸口。


    “你們是何人,敢對小侯爺出手!”一位十分冰冷的女子,長劍橫在夏霖的脖子上:“你是想死嗎?”


    女子的聲音冰冷如寒風,讓人發自靈魂深處感覺到了一種宛若來自地獄一般,夏霖雙腿微微打顫,他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對他出手,他爹爹可是定遠侯啊!


    “你們是何人,敢對定遠侯之子出劍?”夏霖盡管十分廢物,但卻倒也有些底氣:“我爹乃是定遠侯,聖上親封的雍涼二州戍邊大將軍,你若敢動我,會被誅九族!”


    “哦,誅九族?那是否也包括我呢?”一個聲音響起,門外虞妃忽然來到。


    看到虞妃的第一眼,夏霖瞳孔一縮,麵色瞬間變得有些慌亂起來:“虞大家,怎麽是你,家父離京之時,依舊思念虞大家!”夏霖語氣之中第一次有了緩和,但眼底卻是閃爍著別樣的光彩。


    “定遠侯的思念,小女子可是受不起!”虞妃緩步走到柳如是身邊,看著夏霖露出厭惡的眼神:“小侯爺好大的威勢,光天化日之下,竟是要強搶民女,而且還準備染指我的愛徒嗎?”


    “這位仙子,是虞大家的愛徒嗎,晚輩得罪了!”此時的夏霖,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鋒銳,說起話來都是唯唯諾諾。


    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了,這位虞大家,一般人可動不得。


    “若非不是我虞妃的弟子,是普通人家的子弟,你便要為所欲為嗎?”虞妃平靜的看著夏霖,語氣愈發森寒。夏霖低下頭,他無法辯解,若今日柳如是不是虞妃的弟子,那他還真會強行帶到行署一番魚水。而就在他思索如何答複的時候,不遠處臉上有一個巴掌紅印的駱寧卻是怒氣衝衝的說:“這人是個無恥之徒,之前竟然想要姐姐把天下來客給他,甚至於晚上要他……”


    “小寧……”駱婉嚇了一跳!


    “姐,有什麽說不得的!”駱寧實在是氣急了,根本不管姐姐的不滿,直接說:“大哥,這個人一定要嚴懲,他之前居然要,居然要……居然要姐姐夜晚陪他睡覺,說若是不陪他,這等浪蕩子弟,死不足惜!”


    “大哥,大哥,我沒事的!”駱婉嚇了一跳,連忙跑過來抓住林陽的手,生怕林陽一個怒火,便出了事情。


    但話已經說出來了,林陽眸中的寒意也瞬間閃爍起來,他反手握緊駱婉的手,看向不遠處默默站著的劉芒幾人,輕輕點了點頭,隨後便說:“放心,大哥不會讓你受了委屈的!”


    “大哥,大哥,婉兒沒事的!”駱婉都急哭了,對方可是小侯爺啊,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可以算是皇親國戚了。


    而駱婉的態度,卻是讓某個家夥認為,駱婉是在畏懼他們,虞妃可以不給他麵子,但眼前這兩人又是哪裏的阿貓阿狗,夏霖當即便怒了:“臭小子,本公子告訴你,今日本公子就是要讓你的女人在我身下承歡,就是要奪取你這店鋪,你又待如何?”


    “哦!很好。”


    這話一出,不僅僅是林陽,在場所有人的眼神都是變了,虞妃原本還不想跟這無腦的後輩衝突,但這一句話之後,怕是無法善了了,虞妃凝視著小侯爺夏霖,冷笑說:“夏霖,你爹定遠侯好歹也是威風凜凜的邊境將帥,怎麽會養出你這種自掘墳墓的兒子呢?”


    “虞大家,我尊重你是不假,但你不得侮辱家父!”夏霖怒斥出聲。


    “嗬嗬,可笑!”


    虞妃看向林陽,輕輕點了點頭,夏霖卻是冷笑出聲:“虞妃,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之前你的人冒犯我的事,我也不會再繼續追究,但這小子我今天揍定了,這小娘子,本公子今天睡定了,不僅僅要睡,而且要當著所有人的麵睡,讓這小子明白,違抗本公子的下場是怎樣的!”夏霖語氣囂張而自大,虞妃都隻能傻眼,心想:“這世間怎會有這般愚蠢之人,一個秦少河就已經夠愚蠢的了,現在又來了一個管不住下半身的囂張蠢貨,真以為天下就你最大了嗎?”


    柳如是也是眸中冰冷,將駱婉拉到自己身邊,護著。


    柳如是看著麵色平靜的林陽,心中便知,這小侯爺要出事,駱婉是身邊這男子的逆鱗,動了誰都不要動駱婉,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林陽沒有出手的意思,嘴角隻是掛著笑意,說:“定遠侯,聽起來倒是一個很大的爵位,看這樣子你的倚仗便是你爹,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個爹二代,不知道若是你爹沒了,你還會這麽囂張嗎?”


    “我爹沒了?你什麽意思?”夏霖有些不解。


    “沒什麽意思,我隻是在想,區區一個定遠侯,敢不敢舉兵叛亂!”林陽眼神忽然變得凜冽,下一刻夏霖便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什麽東西緊緊箍住,差點沒斷氣:“咳咳……你敢動我一根毫毛試試!”


    “唰……放開我家公子!”那七八名護衛連忙抽刀,隻是還未出鞘,便被一群白衣女子給製住:“想死的話盡管動!”之前製住那高大護衛的冰冷女子開口,嚇得剩餘幾名護衛都不敢再有所動作。


    這女子實力很強,在場沒有人能敵得過,這些家夥雖然是夏霖的護衛,但也不會傻傻的用性命去表忠心,畢竟他們又不是死士。


    “好,我放開他!”


    林陽並沒有繼續使勁,而是直接放開了手。


    這一舉動,自然也被所有人捕捉到了,柳如是虞妃等人皆是眉頭一蹙,她們眼裏的林陽可不是怕事的人,便是麵對南宮望都未曾畏懼,龐譽更是直接不管,一個小小的小侯爺,他完全不用畏懼。


    但這一舉動,落在夏霖眼中,就是另一種境況了,他覺得是林陽畏懼了他,當即肆無忌憚的笑出聲來:“哈哈哈哈,我還以為是什麽強人,沒想到就是一個軟腳蝦,既然如此,你的女人我今日還真就睡定了。”


    “哦,是嗎!”


    林陽將駱婉拉到身前,認真的說:“婉兒,你相信大哥不,信不信大哥將你送給這小子,他都不敢動你一根毫毛!”


    “大哥,你要把我送給他?”駱婉慌了:“大哥,大哥,婉兒是你一個人的,隻是你一個人的!”


    “林陽,你敢!”柳如是雙眸陡然一凝:“你若敢這麽做,那休怪我們手下無情!”


    “相信大哥!”林陽笑著說,又轉頭看向柳如是,說:“婉兒是我的寶貝,我怎會讓他,隻是告訴他一個事實罷了!”


    “你若真敢將她交給我,那本公子就敢當著你的麵要了她的身子!”夏霖麵露淫笑,仿佛已經看到自己趴在駱婉肚皮上承歡的樣子了,駱婉見他如此眼神,更是畏懼,瑟縮在林陽身後不敢上前了,雖然相信大哥,但是依舊慌了,她可不願意被其他男子沾到半分。


    “罷了,拿婉兒打賭,老子這是被豬油蒙了心了!”林陽狠狠掃了自己兩個耳光:“罷了也懶得跟你多言,我林陽在這金陵,還算有些名聲,既然你定遠侯的小公子,今日所作所為,我想明日金陵城將會人盡皆知,不到一個月恐怕半個大夏都會聽聞,我倒是要看看,這天下人的悠悠眾口,能否逼死你這定遠侯的父親!”話語到此,其中肅殺已然是凜冽如寒冬!


    隻不過很快,他就又恢複了那種嘻嘻哈哈的狀態,看著夏霖說:“本想著今晚上給你搞一場大戲呢!這樣一來,距離搞掉你爹爹,倒是還需要一些步驟了,暫時搞不掉!”


    “哈哈哈……就憑你!”


    “憑我自然做不到,但我正好認識禁軍統領韓軒韓大人,韓大人也曾說,他對某位侯爺不爽很久了,我相信他會代為傳話的,而我天下來客二樓便有說書的,每日在這裏將我們小侯爺的事跡每日早中晚講個兩三遍,再差人在河岸邊給那些北上南下的商隊傳播,我相信不出三個月,整個大夏都知道我大夏侯爺之子,是個強搶民女,巧取豪奪,想必我們這位小侯爺,在京城也做了不少喪盡天良的事情吧,今日若是你但凡是沾到了我家婉兒任何一根毫毛,我就有理由直接活剮了你,到時候,就算是大夏法度也休想奈我何,畢竟覬覦人家未婚妻,想要淫辱,便是你皇天貴胄,也不能翻天。”


    “哎,其實啊,我也不過是百姓一個,之前是借著蘇倫大人的勢,現在又借了韓軒將軍的名頭,還有虞大家二人,還真是對不住了,當然為了自保,我也隻能卑鄙一點了,既然現在不能利用婉兒,當然便是利用了婉兒,你也碰不到她一根汗毛,當然你會得到一個大大的罪名,本來我還想著正好我們駕車的馬匹這一段時間有些躁動不安,前一段時間,我正好買了一些催情的藥粉,準備給兩匹寶馬配種,本想著用到今夜的好戲的,蒙汗藥也還沒有使用,哎呀,柳姑娘,你看看,你看看,你這一著急,可是亂了我的計劃了!”


    林陽嘴上不正經的說著,但是那話語卻是讓人傻眼和心底發涼,柳如是看向林陽的目光頓時也變得奇怪起來,最後也隻能報之一笑,至於夏霖這是完全怕了。


    林陽一席話之中透露出,這人和韓軒,和蘇倫和虞妃都是有關的,定遠侯雖然厲害,聲望不及韓軒,官望更不及蘇倫,便是虞妃都不是他定遠侯府可以惹的。


    而且林陽話語之中,那些手段便是他這個紈絝子弟都不曾聽過,讓人膽寒。


    “自以為有點背景,便如此沒有自知之明!真不知道你是蠢呢,是蠢呢,還是太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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