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越來越古怪了.


    於是葉遠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趙希敏。


    發現此刻的她,正興高采烈的手拿著一把手持電鋸。


    小心翼翼的從石柱尾部,切下了一小段石片。


    “我去,不是說這是文物嗎?你們就這麽暴力給破壞掉,真的好嗎?”


    葉遠心裏吐槽,但也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這石柱本身,應該並沒有許航說的那麽有價值。


    不然趙希敏就算有趙老撐腰,也不敢就這麽切下石柱來做研究吧?


    不過這也更加驗證了葉遠的猜測。


    那就是石柱之所以被這麽多人看重。


    應該還是和石柱上的那些契文記載的內容有關。


    至於趙希敏所謂的研究,卻被葉遠無視。


    對於這個不通人情世故的瘋女人,葉遠還是決定以後能少打交道就少打交道,最好是以後兩個人都不要見麵。


    當然,這種想法他自己都知道是不可能。


    不說別的,就單說趙希敏實驗室距離自己這邊的位置,就不是他想不見就不見的。


    總之,這種麻煩的女人,葉遠是能避則避。


    石柱很快就被許航用一張大大的帆布給包裹起來,然後放置在平時不怎麽用到的一段船艙走廊裏。


    那裏是通往雜物間的必經之路。


    至於為什麽不放進更穩妥的船艙內?


    開玩笑,這麽長的一根石柱,根本無法進入到艙門好不好?


    做完這一切的許航,馬上把打撈石柱的消息給老爺子匯報上去。


    當許老聽到葉遠在那麽多打撈船的眼皮底下。


    竟然不聲不響的把石柱給打撈上來。


    就連沉穩如他,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就知道那小子能行,好啊!好啊!這下子好看了,有些人的臉不知道會不會疼!”


    “對了許航,那小子就沒說其他石柱的下落?


    不是說這種石柱應該還有幾根的嗎?


    怎麽就弄上來一根,還這麽短呢?不會是他節留了吧?”


    許老的話,讓許航有些哭笑不得。


    “老爺子,他怎麽節流?我們可都在船上呢?


    不過我也問過他關於其他石柱的下落。


    可是他卻一口咬定這裏隻有這一根。


    我看他那樣子,並不像說謊。”


    許航把之前葉遠的話,複述給了許老聽。


    “嗯!是我著相了!


    不過也不要完全相信那個猴小子。


    這次我們大張旗鼓的去打撈石柱,相信他一定有所懷疑。


    所以為了搞清楚這石柱上的秘密,他也不是就不能那麽做的。


    總之還是要多觀察,隻是有些事情不能現在告訴給他。


    這也是為了他好。


    有些事,知道的越多越麻煩。


    既然他不想麻煩,最好就放下他那好奇心,不然真到了那地步,我和老趙想要撈他也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許老年紀大了,有時候說起話來就有些囉嗦。


    這對於許航,已經是見怪不怪的事情。


    在和許老確認了迴航路線後,許航這才掛斷了電話。


    這次打撈上來石柱,除了船上這些人知道以外,剩下的就隻通知了許老。


    至於其他人會不會泄漏這消息?


    開玩笑,自從石柱被打撈上來的那一刻,許航就開啟了全船幹擾係統。


    除了他這個特有的衛星電話外,其餘人目前都已經暫時失去了和外界的聯絡。


    這也是許航為了確保消息不外泄的最好手段。


    雖然相信船上的這些人。


    但誰知道他們幾個會給誰打電話呢?


    尤其是穆強。


    他們穆家可不在許航的信任行列。


    所以說,這次的屏蔽,是針對穆強的他都不會否認。


    而被許航防著的穆強。


    此刻正在葉遠的船艙,猶如一個小弟一樣,滿是獻媚的表情。


    “老大,你太牛掰了。


    沒想到一個晚上,就把石柱弄上來了。


    最厲害的就是,竟然沒有人發現你。


    你這水裏的本事,能不能教教我?”


    “你小子今天怎麽這麽熱情?有什麽事?”


    葉遠對於穆強突然找上自己,還是有些疑惑的。


    雖說平時這家夥對自己的態度也很好。


    可是這麽熱情可還是第一次。


    “看您說的,沒事我就不能找你了?


    現在船上就這麽幾個人,許航那個撲克臉我們沒有共同語言。


    趙家的那個公主病太重,我可伺候不起。


    再說那個喬姨。


    我看了她就害怕,我不找你找誰啊?”


    穆強苦著一張臉說道。


    “你小子前些天不還是抱著電話聊個沒完嗎?


    怎麽不打電話了?”


    葉遠之前就看到穆強,不知道和誰整天煲著電話粥。


    出於好奇,這才有所疑問。


    “別提了,說起來就氣,要不是許航把信號給屏蔽了,我至於來。。。”


    說到這,穆強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連忙把接下來的話給硬生生的咽了迴去。


    “嗬嗬!我就知道你小子沒那麽好心,要不是沒有信號,你也不會來找我吧?


    我可沒時間陪你小子玩,去找別人吧。


    實在無聊,就去遊樂室,那裏有遊戲機。”


    葉遠看穿了穆強的目的,也並不感到生氣。


    至於許航掐斷信號的事情,之前就有和他說過。


    對於許航的謹慎,葉遠也是讚同的。


    別看趙希敏和穆強表麵看起來都沒什麽。


    但背後會不會做些什麽事情,誰又能確定呢?


    至於喬娜,葉遠還是比較放心的。


    雖說這女人,是被葉遠放到盡量不去招惹的行列。


    但說心裏話,這女人對自己還真沒有什麽敵意。


    不然就她掌握自己的那些信息。


    隨便放出去一個,都會給自己惹來不小的麻煩。


    可到目前為止,葉遠的那些秘密還沒有任何人知道。


    這就說明這女人在做事上,還是比較靠譜的。


    這也是葉遠除了許航外,對喬娜是最放心的那個人。


    為了能夠順利的迴到藍島,葉遠認同了許航的這個做法。


    船上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可是與此同時,上京卻是風起雲湧。


    上京,何家的別墅內。


    此刻何家老中青三代人,齊聚一堂。


    “景園,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一位麵容陰鬱的老者,不怒自威的問道。


    “爸,事情已經調查清楚,的確是潛艇上的深度計突然失靈,並沒有人為毀壞的痕跡。”


    何景園心中那叫一個鬱悶。


    這種百年不遇的倒黴事,怎麽就讓自己攤上了?


    “事情太巧了,那邊剛剛一走。


    這邊的潛艇就失靈?”


    老人自言自語。


    其他人隻敢低頭,沒有一個人敢發出一絲聲響。


    “之前肖家就和我說過,那個葉遠很邪性,看來我們還是小看他了!”


    老者無力的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的搖頭說道。


    “爺爺,我爸不已經說了嗎?


    這就是一個意外,怎麽可能是那家夥做的?


    難不成他是神仙?


    別說他隻是一個小小的漁民,就算是那幾個小隊的隊長也做不到吧?”


    何景園的兒子,這個時候再也忍不住了。


    直接站出來說道。


    “曉輝,你給我坐下。”


    不用老爺子開口,何景園就憤怒的咆哮道。


    不敢跟老子頂嘴,他還不敢教訓自己的兒子嗎?


    真以為這個家,自己就沒一點地位?


    現在連一個小字輩的人,都敢在這裏發表言論了?


    再這麽下去,他的家族地位真的還不如自己兒子了。


    “你吼什麽?有本事把事情擺平,你知道因為你這愚蠢的行為,給我們家族帶來多大的麻煩嗎?”


    不單單是老百姓有隔輩親這種事情。


    就是這些大家族裏,也同樣存在。


    所以當何景園吼孩子的時候,老爺子第一個不幹了。


    冷哼過後,何家老爺子這才悠悠的繼續開口:


    “馬上讓景強和小鳴迴來吧,那裏已經不適合我們家族的人出麵,不然麻煩會更大。


    至於來馬那邊,你一定安撫好!


    對了,趙大虎給我說了一件事,就是答應葉遠的報酬我們也該準備好了。”


    “爸,這憑什麽?好處沒撈到,為什麽我們還要付出這麽大的代價?


    大不了我們家退出這次打撈好了,反正也是徒勞無功的事情。”


    何景園這是第一次沒有按照老爺子的話去做。


    在他看來,何家雖然比不過趙家。


    但也不是他們趙家想怎麽拿捏就怎麽拿捏的吧?


    “嗬嗬,憑什麽?


    好一句憑什麽。


    就憑整件事情,都是你和景強搞出來的夠不夠?


    你知道你這麽做的後果嗎?


    你們是真有本事了,竟然勾結外人,拖幾大家族的後腿?


    你們厲害了,做這事前,都敢不和我說?”


    何老本已經壓下去的怒火,騰的一下再次上來。


    “他們不會找到證據!憑什麽說我們家和這件事情有關?”


    何景園很不服氣。


    他自認整件事情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哪怕到了現在,他也有信心把何家從整件事情上摘出來。


    畢竟就連那潛艇的艇長,都不知道真正雇傭他們的事自己。


    所以對於這點,他還是有著十足的底氣。


    “嗬嗬,證據?


    如果有證據,你認為你還能在這裏和我說話?


    景園啊,你也四十多歲了吧?


    做事能不能不那麽幼稚?


    行了,如果你還承認是我們何家人,那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如果你認為你翅膀硬了,不需要何家的庇佑,你現在就可以滾出去,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


    何老實在是被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給氣到了。


    更主要的事,他很清楚,自家的危機根本沒有解除。


    可這個傻兒子,還天真的認為這麽輕易就能過去。


    以他對許,趙兩個老家夥的了解,這件事情可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


    雖然他現在也搞不清楚。


    不就是一個中東的文物嗎?


    至於驚動兩個老家夥。


    不過既然那兩個人插手了,那麽這件事情就不會這麽輕鬆的過去。


    隻是可惜了自己努力這麽多年。


    最後不得不依仗肖家。


    而肖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如果自己這次不大出血,他們可不會伸手拉自己。


    這些事情他又能和誰說?


    看著屋子裏這幾個何家的嫡係,老爺子隻能在心裏怒其不爭。


    兒子多,孫子多又怎樣?


    加一起不如一個許航!


    此刻的何老,是真的很羨慕許老啊。


    人家別看人丁不興旺,可各個都是人才。


    再看看自己這些晚輩,怎麽就沒一個爭氣的呢?


    越想越氣的何老。


    索性拂袖直接離開。


    隻留下一群,你看我,我看你的何家後輩在這裏發呆。


    看著老爺子佝僂著的背影。


    何景園心裏無比的苦悶。


    從小到大,老爺子就沒有一次正眼看過自己。


    哪怕現在自己都已經年到中年,老爺子還是這個樣子。


    他在心裏暗暗發誓,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麽算了。


    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大不了就讓這個秘密公之於眾。


    而與何家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


    此刻的一處四合院內,許老正和趙老難得的湊到了一起。


    “哈哈,還是你這老小子狡猾,知道那小家夥留著後手,哈哈哈,這次真的太讓我意外了。”


    趙老品了一口許老帶過來的茶葉,爽朗的笑道。


    “我也沒想到,那小子真的給了我一個驚喜。”


    許老穩穩的坐在那裏,並沒有趙老看上去的那麽開心。


    “你說,那剩下的幾根石柱,那小子是不想拿出來,還是如他所說真的找不到了?”


    許老那蒼老的眼神中,瞬間透出狡猾的目光。


    這一閃而逝的狡猾,卻沒有躲過趙老的視線。


    “你這個老家夥,真以為誰都和你一樣狡猾呢?


    我就看葉遠這孩子實誠,根本就不想你想的那麽有心機。


    不然怎麽可能拿出這個石柱?”


    趙老像是安撫,又像是幫葉遠開脫,反正他是不相信葉遠對他們還有所保留。


    對於這點,許老隻是笑笑,並沒有和趙老又過多的探討。


    “希敏那丫頭有消息嗎?這次發現的石柱,是不是和之前的一樣?”


    聽到許老的問話,趙老就是用力的一拍桌子。


    “你還好意思問這個?


    你那寶貝孫子已經把禦水號的信號給完全屏蔽,我現在就是想要聯係上兩個丫頭都做不到,你還好意思問我?”


    趙老怒目而視的看著許老。


    看他那樣子,好像是許老不給個說法,今天就別想走出他家門似的。


    可是作為多年的搭檔兼對手。


    許老又怎麽可能被他這麽一個眼神給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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