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斯牧場。


    一片開闊的草地上。


    祖孫三人,正在進行著一場前所未有的交鋒。


    「小遠,你媽說的是不是真的?」


    相對於葉母,老太太的反應倒沒有那麽大。


    而是心平氣和的問道。


    「是。」


    葉遠很少在母親麵前說謊。


    除了和空間和係統有關的事情以外。


    所以當外婆和母親注視著自己的時候。


    葉遠幾乎沒怎麽想,就點頭承認了。


    「你。。。。」


    之前也隻是猜測。


    但現在看到兒子都承認了。


    葉母氣的說不出話來。


    隻是用手指著兒子,恨不得過去給這家夥兩巴掌。


    「桂蘭,你也別這麽激動。


    小遠長大了,有些事情沒必要你這麽生氣。


    再說,又不是什麽大事。」


    外婆的話讓葉遠都有些錯愕。


    他真的沒想到,平時看起來慈祥的外婆,竟然說出這麽叛逆的話出來。


    「媽!沒有你這麽慣著他的!你說說你這說的叫什麽話?」


    葉母不幹了。


    火力對著自己老娘就全開。


    「我怎麽了?


    我告訴你,你奶奶就是二姨太當時。


    如果不是你爺爺取了你奶這個小的。


    咱們張家現在都絕戶了知不知道?」


    老太太也不是蓋的,直接來了一個王炸。


    不僅把葉遠炸的瞪大雙眼。


    就連葉母都呆立在原地。


    這還是自己老娘第一次在自己麵前說起過這種事情。


    她活了快五十年,根本就不清楚自家竟然還有這麽多的事情。


    可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老太太這完全就是胡攪蠻


    纏。


    於是她隻能收了收自己的語氣說道:


    「那是什麽年代?能和現在一樣嗎?


    那時候別說娶小的,如果家裏條件好,娶十個八個不也是沒人管嗎?」


    好家夥,真的是好家夥。


    葉遠算是領教到母親那輩人的厲害了。


    這是什麽話都敢說啊。


    葉遠還是第一次看到母親和外婆爭吵的畫麵。


    簡直開了大眼。


    「有什麽的?孩子不是沒結婚嗎?現在處朋友,多考慮一些怎麽了?


    你至於嗎?


    人家孩子又不是不知道錯了!


    你沒看小遠都低頭了嗎?


    你這個做母親的還想怎麽地?」


    外婆連珠炮的護犢子聽的葉遠一陣老臉滾燙。


    他自認這幾年臉皮練的已經夠厚的了。


    可外婆這些話,他是怎麽也不會說出口的。


    這已經不是渣言渣語可以形容的了。


    這簡直就是。。。。


    葉遠都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媽!寵孩子沒有你這麽個寵的。


    要是這麽寵下去,這小子說不定要幹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呢!」


    葉母真的怕了。


    怕母親再說出什麽話,讓自己都招架不住。


    畢竟在兒子麵前,他也不會說出太出格的話。


    可母親卻是不一樣。


    老太太那是什麽都敢說啊。


    「那個。。。」


    葉遠想要插嘴。


    結


    果被葉母狠狠的瞪了一眼,就把話給憋迴去了。


    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解釋。


    在這件事情上,的確是自己做的不對。


    這點他認。


    「有什麽的?大不了。。。。」


    外婆說到這裏也卡住了。


    她想說,大不了兩個都娶了,可一想這是什麽年代?


    已經不是自己年輕的那會。


    可老太太依舊嘴硬。


    直接改嘴道:


    「大不了都處處誰好最後娶誰!」


    「媽!沒這麽做的。


    你是高興了,那是因為咱們家是男孩。


    你想沒想過,以後要是有人這麽對明月,你怎麽說?」


    葉母強壓住要衝動的火氣,心平氣和的說道。


    「誰敢?小遠,有人這麽欺負你妹妹你給我打死他個龜孫!」


    不知道是不是老太太年紀大了有點糊塗。


    剛剛還說沒什麽大不了的。


    可放在自己孫女身上,就要打死人家。


    這真雙標不要太嚴重。


    「媽!你看,你也知道啊?人家詩韻也有父母,咱們換位思考,要是詩韻是咱們家的孩子。


    這小子這麽對她,咱們要怎麽做?」


    葉母乘勝追擊。


    最終讓老太太啞口無言。


    「那個。。。媽,我知道錯了,事情我會處理。」


    葉遠看到,外婆因為替自己說話,結果讓老媽給懟了迴去。


    他再也不能沉默了。


    畢竟事情是因為自己而起。


    可不能看到外婆吃癟不是?


    即便外婆的有些言論,自己都感覺太大膽了。


    但這個時候,自己一定要站在外婆這一邊。


    這就是葉遠。


    有時候幫親不幫理。


    「你還好意思說?這事要是讓詩韻知道,我看你怎麽辦?」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自己雖然生氣,可還是心疼的。


    「那個。。。。詩韻知道這件事。」


    葉遠不好意思的


    饒了饒頭說道。


    「你說什麽?」


    葉遠瞪大了眼睛。


    這意外,比剛剛母親說都處處還讓她接受不了。


    「我說李詩韻知道我和宋冉的事情,而且她也默認了。」


    葉遠豁出去了,反正這裏除了自己和外婆,就隻有老媽。


    他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了。


    左右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索性直接告訴家裏好了。


    不然這些天下來。


    這件事情已經變成了壓在他心口的一塊石頭。


    今天找個人說說也好。


    「怎麽可能?」


    葉母還是不相信兒子說的話。


    「你看,人家小姑娘都比你開明,你就別瞎操心了!咱們還是說說讓小遠要孩子的事情吧!」


    外婆又來精神了。


    她可不關心誰做自己的孫媳婦。


    她隻關心,自己還能不能活著看到重孫子的出生。


    葉母已經沒有心思去和老母親爭辯。


    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葉遠的那句短暫而又帶給他顛覆的話語上。


    現在年輕人真的這麽開放了嗎?


    這都能接受?


    於是葉遠就把李詩韻給自己的考驗說了出來。


    最後,還大體的幫助母親分析了


    一波李詩韻的心裏想法。


    「哎!詩韻真的是個好女孩,你小子以後。。。」


    葉母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了。


    畢竟有些話,自家孩子小做出來也隻不過是胡鬧罷了。


    可如果真的要從她這個做母親的人嘴裏說出去。


    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


    時間飛快,葉遠來到科斯牧場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


    自從葉遠


    和母親說了自己那複雜且淩亂的感情線後,葉母整個人都愁眉不展。


    而高俊看那邊,即便是有了葉遠提供的線索。


    但這些突然出現的水虎魚究竟是在哪裏遷徙過來的問題。


    依舊是一團迷霧。


    地下暗河的存在,在科考圈子裏麵已經不再是個秘密。


    對於這一點葉遠倒是無所謂。


    畢竟一條地下暗河而已。


    還不至於讓他有什麽好擔心的。


    隻不過這條地下暗河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


    這麽多的科考隊,硬是沒一個可能走出那猶如迷宮般的繁雜支流。


    這樣就導致,所有人都知道水虎魚是通過暗河進入到的瀝貝湖。


    但地下暗河另一頭連接的是哪裏?


    這就讓所有的科考隊更加的迫切想要知道。


    往往每一次地下暗河的出現,都伴隨著更大的秘密。


    這也是科考隊不肯放棄的原因。


    這些,隻是在科考圈子裏的大事。


    對於肯帝亞小鎮和科斯牧場的人來說。


    這些事情都和他們無關。


    而在這期間,科斯牧場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甚至於對於整個牧場以後的發展。


    也可以說這件事的發生,對今後科斯牧場,有著巨大的利好。


    那就是,泰威兒在三冠賽最後一站的比賽中。


    終於頂住壓力,以微弱的優勢,拿下了第三站的冠軍。


    這也就預示著,科斯牧場在娜塔的不斷努力下。


    終於培育出了一匹冠軍馬。


    而泰威兒,也正是因為有了榮譽加身,身價也暴漲到達七位數


    。


    雖然和傳奇賽馬的7000萬身價相比還有著不小的差距。


    但對於科斯牧場來說,也已經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


    要知道,牧場前前後後的投資也隻不過小七位數而已。


    可以說一匹泰威兒,不僅收迴成本,還大賺了一筆。


    當然,葉遠也不會盲目的就把泰威兒賣出去。


    用娜塔的話來說,賽馬價值越高,越不適合出售。


    留著他比賽配種才是賽馬最好的打開方式。


    像那些出售冠軍馬的馬主。


    其實不是自身資金鏈出了問題。


    就是賽馬本身出現了不可逆的原因。


    所以才會被馬主賣掉。


    像是泰威兒這樣,正處於巔峰的賽馬。


    傻子才會賣它。


    科斯牧場為泰威兒舉辦了大型的慶功酒會。


    不僅小鎮上的一些牧場主出席,就連高俊凱和許航也被葉遠邀請來到酒會。


    「你小子行!現在都開始玩起賽馬了?」


    這是許航見到葉遠的第一句話。


    他知道葉遠喜歡各種稀奇古怪的動物。


    但沒想到,這家夥不聲不響,在大洋彼岸這邊,連冠軍馬都有了。


    而高俊凱則是拉著葉遠,問起了關於他牧場經


    常出現的猞猁。


    「我說小遠,你那猞猁品種可不一般,並不是m國這邊的品種。」


    雖然高俊凱是搞談水生物研究的。


    可這眼睛卻是毒的很。


    一眼就看出小家夥的來曆。


    「不清楚,它是自己跑進我牧場的,然後就賴在這裏不走了。」


    葉遠還能怎麽辦?裝傻唄。


    他總


    不能告訴高俊凱,這是自己在白毛熊那邊森林裏抓過來的吧?


    「這不科學啊,m國不應該出現這種品種才對。」


    葉遠不理會高俊凱在這邊自言自語。


    他選擇快速的遠離這個家夥,去招待小鎮上其他的牧場主。


    「小遠!牛掰,什麽時候也給我弄一匹賽馬玩玩?」


    張無盡像是主人一樣幫著葉遠招待客人。


    當他看到葉遠後,整個人還沉浸在幾天前的興奮勁當中。


    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是搞笑。


    葉遠在得知泰威兒如果奪冠後,有馬主親自去牽馬這個環節後,就想到了張無盡這個家夥。


    自己不喜歡出風頭,也不喜歡被人關注。


    但這家夥卻是不一樣。


    他不僅喜歡出風頭,而且還喜歡被人吹捧。


    不這不就成了葉遠最好的工具人嗎?


    所以在泰威兒奪冠後,張無盡作為葉遠的代表,去完成了這項榮譽加身的任務。


    而他本人,一聽說是這種事。


    竟然放下手頭的工作,全程陪同泰威兒完成了整段賽事。


    他也算在m國賽馬圈子裏小小的出了一把風頭。


    不然也不會興奮的幾天都沒有緩過來。


    就連國內的一些媒體都報道了相關的內容。


    可以說這次,張無盡算是真的小火了一把。


    看到這樣的結果。


    葉遠更加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


    如果自己這個真正的馬主現身。


    還不知道國內那邊會出什麽樣的情況。


    要知道,別看葉遠在大眾麵前還是一個完完全全的素人。


    但


    在某一些圈子裏,他已經是一個傳奇。


    而一旦這個傳奇又成為了m國冠軍馬的主人。


    有些人,就會看重他手中握有的利益。


    從而開始新一輪的算計。


    有人會問,他就不怕張無盡被人算計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因為張無盡的家世擺在那裏。


    所以並不會招來太多人的覬覦。


    葉遠在某些人的眼中,就是過鬧市,手握金元寶的那個小孩。


    雖然說背後有許趙兩家。


    但不到一定層次的人,是根本不知道他們的這層關係。


    這也就導致,葉遠身邊始終有人覬覦他突然獲得的那些財富。


    而張無盡,即便再出風頭也不會擔心這些的原因。


    底蘊,這是葉遠永遠躲不開的一個話題。


    這也是暴發戶很少有成為真正財閥的原因。


    他們的底蘊不足,在別人的眼裏,即便你掌握了大批的財富,但依舊改變不了底蘊不足這個事實。


    而他們手中的財富,隻能變成別人搶奪的理由。


    「你小子還上癮了是吧?


    如果下次再有這種事情,還讓你去行了吧?」


    葉遠打趣的說道。


    對於給他培養一匹冠軍嗎?


    那還是算了吧。


    這家夥三分多鍾熱度。


    到最後,說不定那賽馬還要落在娜塔的身上。


    既然這樣,葉遠又何必給自己找麻煩呢?


    最主要的,葉遠是了解這家夥的。


    他深知這小子的目的並不是賽馬。


    而是賽馬給他帶來的榮譽。


    既然這樣,大不了以後踏雪所有的冠軍,都由這


    家夥出麵好了。


    自己做一個悶聲發大財的幕後推手就好。


    至於那些出名的機會,既然張無忌喜歡,那就給他好了。


    這也算是另一種形式上的雙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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