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太君身邊的鄭嬤嬤一個叫了起來,她扶著馮太君,高唿著:“老太君,您怎麽了?別嚇唬老奴啊!”

    齊氏微微皺眉,心中暗自腹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但也不好真的不管,也忙吩咐丫頭,:“趕緊去請府醫來,將老太君扶到次間裏歇著。”

    如此忙活了一通,府醫才過來,來的是木老爺子的徒弟,像馮太君這樣的,木老爺子自然是懶得搭理她的,關鍵不在於身份的貴賤,而且當初木老爺子也不是沒給馮太君看過病,隻是馮太君這樣的脾氣秉性,木老爺子差點當場和她幹起架來。

    木老爺子也是倔脾氣,那可是說不給臉就不給臉,管你是誰?所以府裏沒有人敢強著他去做什麽?以後,他就再也沒給馮太君把過脈。

    木老爺子的徒弟劉天和才三十來歲的年紀,醫術盡得木老爺子的真傳,他隻是稍稍給馮太君把了把脈,然後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一針下去,便聽得馮太君輕輕“哎呦”的一聲,眼睛微微張開,悠悠轉醒。

    鄭嬤嬤一臉憂色,問道:“劉大夫,老太君沒什麽大礙吧。”鄭嬤嬤倒是出自一片真心,想想也是,畢竟她所有的榮耀都是馮太君給的,若是馮太君一蹬腿死了,估計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劉天和淡然道:“並無大礙,一時急怒攻心才會昏倒,不過老太君年紀大了,以後切記戒驕戒躁,戒嗔戒怒。”其實對於馮太君,劉天和也是有些無語的,都一把年紀了,還鬧騰個啥,好好頤養天年不好嗎?真搞不懂她再想什麽?

    鄭嬤嬤點頭,齊氏在一旁聽著隻覺得好笑,讓這個老太婆,戒驕戒躁,戒嗔戒怒,簡直天方夜譚,她一天不作就渾身難受,就是個攪家精!

    但仍舊讓丫鬟送了劉天和出去,又吩咐人給馮太君端了剛剛燉好的牛乳血燕來順順氣。

    馮太君也依稀聽到了劉大夫的話,不過此刻她隻覺得自己渾身發軟,四肢無力,心口堵得難受,但仍舊不肯好好歇著,帶著怒意說道:“我這個做母親的都要死了,做媳婦的也不過來瞧瞧嗎?難不成要等老身蹬了腿,我那好媳婦才肯出麵嗎?”

    果真是極品天下無敵,都到這時候了,馮太君依舊我行我素,真是不作就不會死,馮太君早晚得把自己作死!

    齊氏直接懶得搭理她,也不等的丫鬟伺候,自己一掀簾子,便出去了,由得她鬧騰去。

    外頭苗姨娘和馮東林都還在地上躺著,而寧芷柔依舊呆呆的跪

    著。

    “來人,把苗姨娘關到祠堂去,找給大夫來看一下。二小姐帶迴自己的院子,吩咐下人精心伺候著!”看這個樣子,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了,三個當事人,兩個躺倒了,一個神誌不清,不過也不想再問了,再問也就這個結果。

    苗姨娘此番,國公府肯定留不得她了,至於寧芷柔,雖然未失身,但被一個外男看了身子,除了最後一步,什麽都做了,不嫁給他,也沒有什麽其他的好方法了,基本上,三個人的結局已經注定了。

    隻有馮東林最得意,占了便宜不說,還能娶個媳婦,不過被傾城的丫頭一頓胖揍,也算給個教訓。

    “把馮少爺抬迴院子去吧,等傷好點,就直接送迴馮家吧!”齊氏的語氣有些無奈,出了這樣的事情,馮東林不適合在住在國公府了。

    要是別人,敢染指世子爺的姨娘,早被打出去了,她也算是給足了馮太君麵子,隻可惜,這個老太婆,不領情。

    眾人依照齊氏的吩咐,各自行動,不多時,偌大的廳堂內,隻剩下齊氏,鳳傾城,和寧芷蘭。

    “傾城,你和蘭兒也下去歇著吧。”齊氏有些疲累的擺擺手,應付這個老太婆,還真是累啊。

    傾城點頭,拉著寧芷蘭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

    齊氏歎了口氣,又轉身進了次間,再怎麽,她也得把這尊神送走啊,要是讓馮太君在再錦苑帶下去,估計齊氏得瘋掉。

    “老太君可休息好了,要不要孫媳送您迴去榮鬆堂啊?”齊氏笑著問道。

    馮太君躺在臨窗大炕上,背後墊著厚厚的軟枕,閉著眼睛,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聽到齊氏的話,勾起一抹冷笑:“怎麽,老身就在你這次間休息一會兒,你就嫌棄老身了?”

    齊氏忙道:“孫媳不敢,老太君嚴重了,老太君若是喜歡這裏,在這休息多久都成,孫媳就不打擾了!”齊氏緩緩的說完,不等馮太君說話,就轉身離開了。

    她是在不耐煩應付著個老虔婆,典型的給臉不要臉!

    馮太君也不阻攔,隻是冷冷的望著齊氏的背影,眼神憤然。

    鄭嬤嬤到底是跟在馮太君身邊多年了,即便看的出馮太君正在震怒,但仍舊大著膽子問道:“老太君何苦要拿自己的身子做筏呢,還是身子重要,迴榮鬆堂休息吧。”鄭嬤嬤這番話,倒也真的是為了馮太君的身體著想,畢竟馮太君一已經不年輕了,總是和年輕人置氣,絕對不是個明智的決定。

    馮太君白了她一眼,冷哼:“你懂什麽,今日老身就是不走了,我倒要看看齊氏如何收場!”她還就不信了,昭陽長公主畢竟是皇家公主,天家血脈,她奈何不得也就算了,齊氏隻不過是個郡王府的嫡出小姐而已,而且還是個孫媳婦,還治不了她了,若是不讓馮東林娶寧芷蘭,她還就住在錦苑了。看誰能強的過誰!

    鄭嬤嬤知道馮太君的脾氣,十分倔強,一旦認定的事情,絕對不會更改,否則也不會就因為自己一廂情願的認定先帝喜歡她,就恨了孝章靜皇後這些年。

    她知道老太君這一次是和世子夫人杠上了,她心裏默默的祈禱,千萬不要在出什麽事端了,老太君怕是也經不起打擊了。鄭嬤嬤心裏是有些不讚同世子夫人的行為的,無論哪家的世家大族,長輩發話,小輩隻有聽得份兒,哪裏還能反駁。

    當然,她更加看不上鳳傾城,在她眼裏,鳳傾城就是個異類,竟敢對著長輩冷嘲熱諷的,絲毫沒有半點悔過之意,誰家要是娶了她做媳婦,那絕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果真,馮太君真的說道做到,說不走,就不走,堅持在正房的次間裏用了晚膳,依舊歇著,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齊氏有些頂不住了,今日寧中海和寧遠山在外頭有應酬,還沒迴來,可放任這個老太婆一直在這裏呆下去,算怎麽迴事啊?她沒有料到這個老太婆竟然能這般放得開臉,竟然賴在孫媳婦的院子裏不肯走。

    這臉皮,真是杠杠的厚啊。

    剛好,鳳傾城和寧芷蘭在榮安院用完晚膳一起過來了,看到正鐵青著臉的齊氏。

    寧芷蘭有些奇怪,這時母親應該換了家常的衣服,在次間裏休息才對,怎麽會怒氣衝衝的坐在正堂裏呢。

    “母親,您這是怎麽了?什麽人惹您生氣了啊?”寧芷蘭走到齊氏身邊,拉著她的手臂,親昵的問道。

    齊氏真心不想說,隻覺得家裏有馮太君這號人物,真是丟死人了。

    傾城見狀,也猜到了幾分,她就知道馮太君不會這麽輕易放過齊氏,馮太君這種人絕對是要惡心死人的,並且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做起來還甘之如飴,用三個字概括一下馮太君就是,欠收拾!

    這種人就該狠狠的打臉,毫不手軟的打下去!

    於是她指了指次間,低聲道:“馮太君還在?”

    齊氏壓製著怒氣,點了點頭,同時心中感歎,若是蘭兒有傾城這般聰慧,她也能省心些。

    鳳傾城淡淡的笑著,隻是附在齊氏耳邊說了幾句話,齊氏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連忙對身邊的紅珠低聲道:“去,到前頭打聽打聽侯爺和世子爺什麽時候迴來?”

    紅珠點頭,應聲去了。

    寧芷蘭帶著疑問的眼光打量二人,努了努嘴,卻不知道該問什麽?

    過了一會子,紅珠迴來了,帶來了消息,說國公爺和世子爺都已經迴來,還未進內院,在前頭書房呢。

    齊氏不由分說,帶著鳳傾城和寧芷蘭一起去了前頭書房。

    此時寧中海和寧遠山正在書房說話,卻聽得小廝前來稟告,說是世子夫人來求見,還帶著表小姐和大小姐。

    寧中海不免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寧遠山,寧遠山忙搖頭道:“我與父親一道迴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寧中海忙讓小廝將人請進來。

    齊氏將伺候的丫頭留在了外頭,隻帶著鳳傾城和寧芷蘭一起進去,寧中海的書房十分寬敞,一進門便放著一張梨花木書桌,房間裏一應都是梨花木的家具和擺設,看著十分雅致。

    寧中海和寧遠山都端正的坐著,三人走進來,齊氏先對著寧中海福了一福,道:“給父親請安。”

    傾城和寧芷蘭才一起行了禮。

    寧中海揮揮手,說道:“都坐著吧。”

    齊氏並不坐,卻直直的跪了下去,低頭道:“父親,媳婦是特地來向父親請罪的。”

    寧中海還未開口,傾城立即拉了寧芷蘭跪了下去,附和道:“外祖父,傾城和表姐也是來給外祖父請罪的!”

    寧中海和寧遠山對望一眼,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弄不清楚狀況。

    隻好問道:“這是出什麽事情了?”

    緊接著又道:“都起來說話。”

    三人這才悠悠站起身,齊氏有些為難,倒是傾城開了口,話也說的十分簡潔,:“外祖父,今日傾城衝撞了老太君,還請外祖父責罰。”說著又跪了下去。

    聽聞此言,寧中海劍眉蹙著,臉色也陰沉了下來,他倒不是衝著傾城,因為他實在太清楚自己母親的秉性,真的是讓人頭大。昨日才和公主兒媳婦起了衝突,今日又和孫媳婦鬧了不愉快,他這個母親,還真是一刻也不省心。

    “因為什麽鬧起來的?”寧遠山此刻開口問道,說心裏話,他對那個祖母也無半分好感,她的行為舉止,簡直就是不知所

    謂。

    齊氏歎了口氣,說道:“原也是樁醜事,今日不知怎的,馮家表少爺竟然在鬆園染指了苗姨娘和二小姐,剛好被前去乘涼的蘭兒和傾城瞧見了,兩個孩子唬了一跳,忙來迴了妾身,於是妾身便做主將苗姨娘關進了祠堂,二小姐送迴了院子,而馮家表少爺,妾身想著將他送迴馮家算了。可是老太君不依,非咬著說咱們國公府壞了馮家少爺的名聲,還非得將蘭兒許給馮家少爺做補償,妾身不依,這才觸怒了老太君。”說起來,齊氏到現在還有氣,恨不得踹死那個神經病老太婆。

    寧芷蘭一聽說道自己身上,頓時所有的委屈都湧了上來,也跪到了傾城身邊,啜泣道:“祖父,蘭兒不嫁,求祖父不要將蘭兒嫁給馮東林。”

    別的先不說,她剛剛目睹了馮東林和苗姨娘母女的醜事,心底膈應的要死,若是讓她嫁給馮東林,她寧可絞了頭發做姑子去。隻怕還能多活兩天。

    寧中海氣的渾身發顫,齊氏的話說的很坦率,也頗多深意,一個表少爺染指世子爺的姨娘和女兒,這本就犯了大錯,馮太君竟然還護著馮少爺,反將錯處推到自己家人頭上,還妄想讓國公府嫁個嫡女才能了結此事,這簡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謬!

    良久,寧中海才算壓製住了怒氣,緩緩道:“倆丫頭先起來。”

    傾城這才拉著寧芷蘭站起身,寧中海又對寧芷蘭堅定的說道:“蘭丫頭,放心,祖父絕不會讓你嫁給馮東林這等無恥之徒!”

    要說震動,寧遠山也是有一些的,畢竟這件事情牽扯到自己的妾室和庶女,不過寧遠山並沒有過多的情緒暴露,妾室就相當於一個玩物,並沒有投入多少感情,最多就是覺得心裏不舒服,打發出去算了。

    至於女兒,寧遠山心中多少是有些傷心的,而且寧芷柔平日裏也對他很親熱,但庶出就是庶出,怎麽也無法比得上他的蘭兒,所以當他聽到馮太君逼著齊氏要將蘭兒許給馮東林,所有的重心就都轉到這件事情上來了。

    寧芷柔的事情,自然就被拋諸腦後了。

    寧芷蘭這才慢慢止住了哭,但眼睛仍舊紅紅的,寧芷蘭本就是十分倔強的女子,雖然不算聰慧,但平日裏頗為要強,她不同於寧芷柔那樣整日裏柔柔弱弱,好像一朵無害的白蓮花。

    可偏偏不肯輕易哭泣的寧芷蘭,這樣落淚,更人憐愛,更讓人動容。

    “老太君年紀大了,有些想法異於常人,你們不必理會。”寧中海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這句話,但

    立場很明確,他不會站在馮太君那一邊。

    傾城凝眉道:“外祖父,現今老太君大舅母正房的次間裏休息,那裏並不寬敞,傾城擔心委屈了老太君。”

    寧中海幾欲昏倒,他這也總算清楚為何兒媳婦會帶著倆孫女前來書房找他了,本來他因為最多就是來試探一下自己的立場,現在明了了,這是實在拿老太君的無賴無法了,才找到這裏來。

    他撫了撫額,覺得額上青筋暴跳,血管都快要爆裂了,他到底該拿老母親怎麽辦?難道非得讓全天奧城的人都看國公府的笑話嗎?

    “走吧,一起去錦苑。”寧中海無奈道,即便在棘手,在為難,他也一定要去老娘弄走啊,否則,一個祖母待在孫媳婦房裏不走,這叫什麽事情啊。

    當幾人一起來到次間的時候,馮太君正躺在炕上閉目養神,聽到響動聲,看了一眼來人,又閉上眼轉過了身,看樣子,根本就是無視幾人。

    若不是躺著的是他的母親,他真想一腳將人踹下去。

    寧中海強忍著怒氣,還算溫和的說道:“母親,時候也不早了,兒子伺候您迴榮鬆堂安歇吧。”

    馮太君眼皮都沒有抬,繼續閉著眼睛,懶懶道:“這兒挺好的,老身就住這兒了。”

    跟在身後的寧遠山和齊氏都倒抽了一口涼氣,真心對馮太君無語了,這樣的神經病老太太,估計合天奧城就這一位了吧。

    饒是寧中海在好性兒,聽了馮太君這一句,也無法忍下去了,:“母親,您這叫什麽話,一個祖母在孫媳婦房裏歇著,這傳出去,咱們國公府就成了笑話了!”寧中海的語氣已經頗為生硬,已經是在十分努力克製著不發火了。

    馮太君仍舊我行我素,冷哼,:“老身就是不走,你們能奈何?”

    寧中海差點氣的嘔出一口老血,他實在忍無可忍,就算是他的母親,他也不能如此放任,於是對外果斷喚道:“來人,將老夫人抬迴榮鬆堂!”

    馮太君猛地坐了起來,叫罵道:“你敢,你這個逆子,老身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如今竟然如此忤逆老身,早知道會有今日,老身當初就該一把掐死你,也省的現在鬧心!”她是真覺得委屈,她本來就看不大上老安國公,而老安國公也不大喜歡她,二人就不鹹不淡的過著日子,後來兒子承襲了爵位,她本來以為自己的好日子終於來了,卻不料又娶了個鬧心的媳婦,她真是命苦!

    “母親,你到底要怎樣?”寧中

    海無力的嘶吼著,雙目赤紅,仿佛眼前的人不是生養她的母親,仿佛是來催命的仇人。

    “老身要蘭丫頭嫁給林哥兒!”馮太君果斷的說出自己的要求,並且臉不紅,氣不喘,簡直沒有一點羞愧之色。

    鳳傾城和寧芷蘭並沒有跟進來,在外頭正廳裏做等著,畢竟這樣的場合,她們兩個小輩不太適合出席。

    但正房和次間離得不遠,且馮太君說話聲又大,在外頭的鳳傾城和寧芷蘭聽得一清二楚。

    寧芷蘭聽聞,就要站起身衝進去,被傾城一把拉住了,傾城按住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外祖父不會同意的,你這會子跑進去,隻能火上澆油。”

    寧芷蘭不知道為什麽,聽了傾城話,她竟覺得格外安心,真的就按捺的坐了下來。

    隻聽寧中海直接爆吼:“母親,這件事你就不要想了,我覺得老大媳婦料理的很好,馮東林染指的雖然是個姨娘,但也是世子的姨娘,單憑這一點,沒有嚴懲他,隻是將他遣送迴馮家,已經很給馮家顏麵了,母親這般護著馮家,是想將國公府的顏麵踩到地上嗎?”

    “蘭丫頭是府裏嫡出的大小姐,若是許給了馮家,那咱們安國公府在天奧城裏就是個天大的笑話!”寧遠山也忍不住加了一句!

    “老太君,孫兒好歹也是您的親孫子,馮東林染指了我的女人,就是打了咱們國公府的顏麵,老太君不覺得,要交代,也是馮家給咱們交代嗎?”

    馮太君不幹了,立時吼了迴去,:“都是你找的好女人,養的好閨女,在自己家裏勾引男人,還好意思讓別人交代,說出來都不嫌寒磣!”

    寧遠山眉宇緊緊蹙在一起,顯然馮太君的話讓他很不悅,但他城府極深,表現的並不明顯,:“老太君這是要一味兒的執迷不悟嗎?”寧遠山話語裏帶了一絲威脅。

    馮太君惱了,:“馮家怎麽了?哪裏辱沒蘭丫頭了,好歹馮家也是孝章靜皇後表親,等於半個娘家呢,你們一個兩個的,都看不起馮家,老身也是馮家出身,不如也將老身趕出去算了!”

    齊氏撇撇嘴,心裏再一次深深鄙視了一次馮太君,整日裏嘴上說瞧不上孝章靜皇後,這時候又拿出孝章靜皇後來抬高身價,典型的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一方麵四處詆毀孝章靜皇後,一方麵又利用孝章靜皇後的威信來抬高自己,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不管老太君如何說,我這個做父親的絕對不會同意將蘭丫頭許給馮家,且老太君

    是蘭丫頭的曾祖母,她的親事自有母親操心!”寧遠山的態度很強硬,也很堅決,就三個字,不同意!

    “你!”老太君怒目圓瞪,死死的望著寧遠山,恨不得跳起來掐死他。

    “老太君若實在想結親,可以從二房的靜丫頭和嫻丫頭裏挑一個嫁給馮少爺就是了。”齊氏終於忍不住插嘴了,二房的人本來就是馮太君的心頭肉,嫁到馮家去,豈不是親上加親,多好的事啊。

    寧芷靜和寧芷嫻是寧遠川的兩個嫡女,一個十三歲,一個十一歲。

    馮太君狠狠剜了一眼齊氏,這個她不是沒想過,隻是馮東林如今已經十九歲了,靜丫頭和嫻丫頭的年齡都太小,看年齡也隻有蘭丫頭最合適,至於寧芷柔年齡雖然合適些,但是一個婢妾生的庶女,身份太低,所以被排除在外了。

    “好了,都別說了,總之蘭丫頭是絕不會許給馮家的。”寧中海一句話,就已經決定了一切,爾後他望著馮太君,說道:“母親若是一心想讓馮家與咱們府裏結親,也隻有柔丫頭合適,至於其他的,母親就不要肖想了。”

    寧中海也是無法,畢竟母親的顏麵他還是要顧忌些的,否則鬧大了,丟的不是一個人的臉麵,而是將一府的臉麵都丟到爪哇國去了,況且寧芷柔已經被馮東林玷汙了清白,嫁到馮家去也不算虧了她,大不了多給點嫁妝就是了。

    馮太君雖然心有不甘,但知道即便自己再鬧騰下去,也改不了任何結果了,算了,寧芷柔就寧芷柔吧,好歹總是國公府的小姐。怎麽也比蓬門小戶的姑娘強多了。

    於是自我安慰了一會子,逐漸想開了,氣也順了不少。

    這才由寧中海伺候著,趾高氣揚的迴了榮鬆堂。

    鳳傾城隻覺得很好笑,馮太君,還真是一朵天下無雙的奇葩,估計她認一,沒人敢人二。

    ·································分割線·································

    沉寂的夜,猶如一張黑色的大網,籠罩在整個天奧城的上空,此刻,原本熙攘熱鬧的街道也已是萬籟俱寂。一個黑影穿過街道,來到一處高門大院前,縱身一躍,翻進了的圍牆。

    而門前的匾額上,蒼勁有力的五個大字,靖遠侯府。

    來人顯然武功不俗,躲過了巡查的護衛,而且對侯府的地形似乎也是輕車路熟,很快就來到了自己想去的地方。

    這處院子並不大,周圍也是漆黑一片,來人大搖大擺的走到院門前,輕輕一推,大門就打開了,直到男子閃身進去,梧桐苑三個字才清晰的展現出來。

    男子悄無聲息的摸進了正房,看到外間榻上守夜的丫頭睡得正香,男子伸手一指,點了丫鬟的昏睡穴。

    這下子,似乎男子更加的肆無忌憚,大刺刺的走進了內室,直接一把摸到了床上正在熟睡的女子。

    “小賤貨?想爺了沒?”興奮的聲音帶著猥瑣,不是趙天佑又是哪一個?

    在睡夢中被驚醒的鳳傾歌渾身一個激靈,差點尖叫出聲,被趙天佑一把捂住了嘴巴。

    趙天佑滿臉淫笑,大手撫摸著鳳傾歌的柔軟的嬌軀,嘖嘖道:“真不愧是趙姨娘的女兒,這小蠻腰,可真軟啊。”說著大手狠狠的一擰。

    隨著隔著裏衣,趙天佑還是覺得手感很好。

    鳳傾歌吃痛,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眼中蓄滿了淚花。

    不得不說,趙天佑的心理有些變態,他就是喜歡女人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似乎看別人越是痛苦,他就越興奮,越開心。

    於是手上更加的用力,鳳傾城已經疼的呲牙咧嘴,偏偏又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如此蹂躪了風情感半響,趙天佑直接扒光了鳳傾歌的衣服,原本白嫩嬌軀上,到處青紫一片,竟然沒有完好的地方,尤其是大腿根部,還有很多紅腫的掐痕。

    可見趙天佑對鳳傾歌是半點也沒有憐香惜玉之心,根本就是隨意的玩弄,從而達到自己那顆扭曲心靈的滿足。

    鳳傾歌害怕的不行,她蜷縮起身子,測測發抖,一臉恐懼的望著趙天佑,:“爺,不要在折磨妾身了行嗎?”

    鳳傾歌實在太害怕趙天佑了,自從她定下來要去趙府做妾以後,沒過幾日的光景,趙天佑便闖進了她的閨房,因為自從她出事以後,老夫人也已經懶得再管自己,所以她這邊的門禁要相對鬆散了些。

    想必老夫人也是對鳳傾歌寒了心,直接放任自流了。

    沒想到卻被趙天佑鑽了空子,從他一次摸進了閨房,她地獄般的生活變開始了,隻要什麽時候趙天佑想起了她,就來找她,然後對著她一通折磨,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著鳳傾歌猶如一隻受驚的小兔子,雙眼通紅,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趙天佑心中格外的得意,十分有成就感,他拍拍鳳傾歌的小臉,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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