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幼與蒙則的確是來郊遊的。


    他們兩個根本沒有將這次的危險放在心上。


    中午的時候吃了麻辣小龍蝦、晚上就吃火鍋,


    火鍋的味道比麻辣小龍蝦的味道還要更加霸道,且沒有一丁點兒海鮮味,這讓吃海鮮吃得有些膩的眾修士唾液酶分泌加快,很想問問白幼幼他們吃得是什麽,卻也拉不下那張臉,隻得在一旁冷嘲熱諷,說修士不應該重口腹之欲雲雲,但是他們也就是自說自話罷了,白幼幼與蒙則吃得歡快,壓根兒就會不理會旁人說什麽。


    於是乎,眾修士對於白幼幼與蒙則的意見就更大了。


    等到林管事一來,一些愛惹事的修士就向林管事告狀,說他們在廳內吃東西,擾亂大家的心神。


    此話一出,


    都不等白幼幼與蒙則反駁,林管事就冷冷的道:“你作為一個化神期的修士,連這點兒定義都沒有,又何苦繼續修煉?”


    告狀的修士臉色一變。


    其他修士紛紛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蒙則看熱鬧不嫌事大,夾起一片毛肚放進嘴裏嚼巴嚼巴道:“有些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咯。”


    告狀的修士們:……


    朝著蒙則怒目而視。


    修士晚上可睡可不睡,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林管事還是選出了一些練虛期的修士,與他一同輪流守夜,務必不能讓怪物有可乘之機,而當他將修士選出來以後,白幼幼與蒙則也將火鍋吃完了。


    兩人拍著肚子各自坐在自己的床上,毫無形象的打著飽嗝,蒙則喝了一口可樂,看了白幼幼一眼:“我今晚不想睡覺,你有什麽娛樂活動嗎?”


    “娛樂活動?”


    白幼幼想了想:“那咱們來打麻將吧。”


    “麻將?”蒙則挑眉:“那是什麽。”


    白幼幼手一揮,便將桌子清理幹淨,將小桌子收起來,拿出一張更大的桌子,然後又搬出四把椅子,偏頭看向大廳的一角:“包叔,要來玩嗎?”


    包叔自然就是包福;


    作為練虛期修士的包福,雖然對蒙則很有意見,但對白幼幼卻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包福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接著白幼幼又看向不遠處的一個修士:“喂,你要一起嗎?”


    那修士看著比較年輕,約莫二十三四的樣子,唇紅齒白,長得很不錯。


    不過修仙界就沒有醜人。


    聞言,修士不屑的抬起投來,正準備說白幼幼異想天開,但下一刻,白幼幼就繼續道:“夜宵是火鍋,就是我們兩兄妹晚上吃的那個。”


    “……當然可以。”


    修士一愣,隨後倨傲的朝著白幼幼走來:“做什麽?”


    “先坐下。”


    白幼幼指著指被搬出來的椅子。


    “哦。”


    年輕修士坐下了。


    包福剛好也到了。


    四個人湊了一桌麻將。


    當然了,白幼幼也不是沒想過喊藍珠等人與她一塊兒玩,主要是她與藍珠四目相對的時候,藍珠躲閃了目光。


    她就明了,


    藍珠等人應該也是害怕被她牽連的。


    他們現在在船上臭名遠揚,藍珠等人此舉也正常,白幼幼自然是不會勉強。


    眼瞅著人齊,白幼幼開始說起了規則:“是這樣的……”


    ……


    風漸起。


    今夜月朗星稀,


    巡邏的修士們提高警惕,恨不得生出八隻眼睛來看周圍的情況,


    所有的修士都保持安靜,隻有——


    “自摸,清一色,胡了哈哈哈哈哈。”


    白幼幼吃著水果,喜悅的眯起了眼睛。


    “你怎麽又贏了。”


    蒙則分外不滿,瞪著白幼幼:“說,你是不是作弊了?”


    “我怎麽可能作弊。”白幼幼也不滿:“哥哥我說你不要血口噴人好不好,快給靈石,我清一色,一家六顆。”


    “唉,小白你手氣真好。”


    包福苦著一張臉,不情不願的掏出六顆上品靈石遞給白幼幼,


    巫鵬氣唿唿的看著白幼幼:“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麽技巧沒教給我們。”


    “這需要什麽技巧,這不是有手就會嗎?”白幼幼就翻個白眼。


    三人:……


    其他修士:……


    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在這種環境下保持這麽良好的心態的。


    “林管事,那頭似乎有動靜,我剛剛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一個練虛期的修士來到坐鎮的林管事身邊,林管事抬起頭,用神識去探向修士所說的方向,就看見一個黑影一直站在那一處躊躇不前,似乎是在想什麽:“我先去看看。”


    林管事提高了警惕,


    身形一動,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而等林管事一走,那練虛期的修士嘴角勾起一抹笑來,指尖微微一動,整個大廳就被結界封鎖了起來。


    但對此,大廳內的修士都一無所知,隻有蒙則白幼幼感覺到了不對,兩人對視一眼,再看林管事已經不在大廳,白幼幼摸牌的動作頓了頓,卻被巫鵬催促:“我說你能不能快著點兒,我還等著呢。”


    “催什麽催?”


    白幼幼就瞪了巫鵬一眼:“催命嗎?”


    “哼。”


    巫鵬跟著摸起一張牌,撇嘴:“我倒是想呢,我還從來沒見過比你還討人厭的姑娘。”


    “那是因為你沒見過世麵。”白幼幼毫不客氣的迴懟:“如果你見過世麵了,就說不出這種話了。”


    “開玩笑,我活了幾百年,會沒見過世麵…”


    “那不能是白活了嗎?”


    “你…你牙尖嘴利,真是太討厭了。”


    “說不過我就說我牙尖嘴利,你也真是蠢。”


    “你居然敢說我蠢?”


    巫鵬拍案而起,連牌都不想打了。


    白幼幼跟著拍桌子:“怎麽不能說你蠢了,你難道很聰明嗎?”


    好不容易拿到一手好牌的包福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別吵了,沒什麽值得吵的…”


    “他說我討厭呢。”白幼幼就氣憤不已的抬高聲音打斷包福:“他說我討厭幹嘛還要和我打牌啊。”


    “你當我想嗎?”


    巫鵬情緒也上頭了:“如果不是因為你那火鍋……”


    “所以你就是一個不能控製自己口腹之欲的廢物啊。”蒙則在一旁幽幽的補刀。


    巫鵬:……


    氣得臉都紅了:“老子不吃了。”


    白幼幼瞪他:“不吃就不吃,我喂狗都不給你。”


    “你別太過分了……”


    兩人爭吵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本來就已經夠矚目的他們很快便吸引了大廳內全部修士的注意力,也很快有周圍的修士忍無可忍:“喂,我說你們能不能小聲點啊,”


    說話的是一名男修士,他穿著一件白衣服,修為在化神期:“這整個大廳裏都是你們四個人的聲音。”


    蒙則撇嘴看了他一眼:“愛待就待,不待就走,這大廳又不是你家開的,人林管事都沒說什麽呢。”


    “你們講不講道理啊。”男修士很氣,忍不住起身:“我倒是想走呢,鬼才想和你們待在一個屋簷下。”


    蒙則翻白眼:“那你幹嘛不走?”


    “那你們為什麽不走?”


    “我們又沒說待不下去。”


    “你、你們……真是欺人太甚。”男修士起身就想去找林管事主持公道,可是林管事方才出去了,於是他隻能退而求其次,找到一個練虛期的修士:“這位前輩,他們在那裏打牌,已經嚴重影響到我們……”


    話都沒說完,


    白幼幼就是一個麻將朝著男修士扔過去,直接砸到了男修士的臉上:“說不過就告狀,你還是個男人嗎?”


    男修士:……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憤怒不已:“你這個女人,你居然還敢打人。”


    “我就打你怎麽了?”白幼幼直接掀翻了桌子,然後又是幾個麻將朝著修士扔過去:“今天我就要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砰砰砰砰,


    靈力裹挾著麻將朝著修士飛來,修士連忙躲避,麻將就從他耳畔擦過,直接砸在了他旁邊的練虛期修士臉上。


    練虛期修士:……


    還沒反應過來,


    又是十幾個麻將啪啪啪的砸在了他的麵門,直接將他的臉砸成了紅一塊白一塊。


    男修士:……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了看練虛期的修士,又看了看白幼幼。


    他怎麽感覺,


    這、


    這麻將並沒有往他身上砸呢?


    是、是錯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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