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幼的質問讓餘塵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沒錯,的確,他是對白幼幼使用了一些冷暴力,但他也不想的啊,他隻是不喜歡了,不喜歡了所以不想認真聽她講話,看見她發的長篇大論也覺得很煩,她吵吵鬧鬧的時候更是讓他非常的反感,他寧願打遊戲,寧願一個人獨處,也不願意多跟她說一個字,但這能夠怪他嗎?


    至於她送飯遇見流氓?那跟他有什麽關係呢?他說過不讓她送飯,他自己可以買、也可以點外賣,她自己非要送,他有什麽辦法呢?


    而且,他曾經也確實為這段感情努力過,可是她不珍惜啊,她仗著他的喜歡就無理取鬧,他之所以跟她分手,那也是她活該。


    所以現在為什麽要怪他呢?


    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想到此,餘塵心裏頭那點兒愧疚消失,他冷眼看著白幼幼:“隨你怎麽說,但我再跟你說一遍,我不喜歡你了,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一個女孩兒家,別這麽沒臉沒皮的,也不要逼我把話說得太難聽。”


    “餘塵…你這個混蛋,我恨你,我恨你。”


    自己說了這麽一番話,就得來這個結果,白幼幼實在是受不了,哭著跑開了,而白幼幼一走,餘塵的目光才落在池雙身上,他微微後退兩步,讓秦美麗自己來解決池雙。


    秦美麗明白他的意思,也站出來:“抱歉池雙,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感情是不可以勉強的,我不喜歡你了,希望你能夠接受這個事實。”


    “而且,我並沒有覺得我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我是跟你分手後才與餘塵在一起的,我沒有背叛你,我希望你做事不要太偏激了,不要再鬧了,也不要來找我了好嗎?”


    秦美麗歎了口氣,滿臉的無奈之色,而池雙冷漠的看著她:“你想太多了,我隻是陪白幼幼過來的而已,對你沒有半分意思。”


    “更何況、我現在看你,也不明白我之前為什麽會喜歡上你,明明白幼幼,比你好看那麽多。”


    這一點是池雙由衷的感到不解的地方,他說完後也轉身離開,哪裏有半分留戀的樣子。


    秦美麗抿了抿唇,她輕輕吐出一口氣:“希望如此吧,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我也不想再看到白幼幼。”餘塵讚同的點頭,他現在對於白幼幼可是半分好感都沒有,要是早知道她是這樣的人,當初說什麽他都不會跟她在一起。


    死纏爛打,跟個狗皮膏藥一樣。


    哪裏有秦美麗半分的大氣端莊?


    餘塵在心裏吐槽著,他忍不住別過頭看向秦美麗,看著她美麗的臉,他牽起了她的手:“走,美麗,我帶你去吃東西。”


    “好。”


    秦美麗就笑了起來。


    ……


    這頭的白幼幼哭著跑到一條小河邊,她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曾經口口聲聲的說要愛她一輩子、說絕對不會和她分開的人,現在能這麽冷漠的對待她。


    好像從來都沒有愛過一樣。


    所以、誓言真的隻在愛的時候才生效嗎?


    一時間,白幼幼心痛的幾乎不能自己,


    她捂著胸口看著水裏的自己,披頭散發、淚流滿麵,活像是一個瘋婆子一樣。


    “好醜。”


    她用手指去戳破自己的倒影,水波晃蕩之間,她仿佛看到了自己以前的樣子、大方美麗又乖巧,根本不是現在這樣。


    多疑敏感自卑疲憊。


    她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呢?


    就因為一個男人、就因為一場失敗的戀愛嗎?


    而那個人卻是那麽的神氣、甚至身邊還有了新的女友,她為什麽放不下,她怎麽可能放不下呢?


    難道還盼望著他迴來找她嗎?


    這些念頭在腦海裏一一閃過,白幼幼突然對自己這麽傷心感到有些不解,明明在他來之前,她也活得很好,怎麽他離開後,她好像就活不下去了呢?


    不應該是這樣的。


    剛這麽想著,這時,身後傳來了池雙的聲音:“不會吧,因為一個男人,你想著要跳河嗎?”


    白幼幼轉過頭去,就對上了池雙麵無表情的麵癱臉,她深唿吸一口氣,吐出胸腔裏的濁氣,認真的解釋道:“我沒有要跳河。”


    “那你站在河邊幹什麽?”


    “我在思考人生。”


    池雙朝著她走來,走到了她的身邊:“那你思考出什麽來了嗎?”


    “我正在想,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白幼幼偏頭,紅通通的小鹿眼中充滿疑惑:“明明在跟餘塵談戀愛之前,我是一個開朗熱情大方的女孩兒,我很優秀,我有自己的閃光點,我唱歌很好聽,畫畫也畫的很好,長得也好看,可是在跟他談戀愛之後,我整天就糾結著他喜不喜歡我、他愛不愛我、他為什麽又對我冷漠了、我是不是說錯什麽話、做錯什麽事情了。”


    “這不應該的。”


    “這說明你是戀愛腦。”池雙一針見血:“所以你才成天想著他,但是你卻忘記了,你越是想著他,他越是不愛你,越是看輕你,女人,在愛情中還是要保持一點兒距離與神秘感才行,就像是你剛開始認識他的那樣,所以他才會被你吸引。”


    沒錯,的確是這樣的,但她還是不太明白,她為什麽會這般的喜歡餘塵,明明他對她也並不是那麽好。


    明明他長得也不是很帥、


    明明他家裏也不是很有錢、


    她圖他這個人、他也沒有給到她應有的溫暖。


    白幼幼皺起眉頭,越想越覺得奇怪,最後來到一顆大樹下坐了下去,仰頭透過樹葉縫隙看著天空:“沒想到你還會說這些話呢。”


    池雙也坐在她的身邊,懶洋洋的道:“這些都是最簡單的道理。”


    “是嗎?可是我以前怎麽就不明白呢?”


    “或許是當局者迷吧。”


    “或許吧。”


    白幼幼覺得自己這會兒心中又不是那麽難過了,甚至可以說沒什麽感覺了,她抿唇十分好奇的問池雙:“你喜歡秦美麗哪一點呢?她是不是真的比我好?”


    池雙:……


    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我並沒有喜歡秦美麗。”


    “騙人。”


    白幼幼嘴一撇:“你不喜歡秦美麗的話,曾經怎麽會為她做那麽多事情?”


    池雙:……


    記憶裏的自己的確如個舔狗一般。


    他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我也不太清楚,曾經發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樣。”


    “一場夢?”


    白幼幼來了興致:“你這個說法很有趣,我在想,這一切會不會真的是一場夢呢?我們是夢中被牽線的玩偶,在固定的時間固定的場合說出固定的話、做出固定的事情,我們所有的一切,都早已注定。”


    這說法……


    池雙忍不住皺眉:“你所說的應該是命運吧,隻有命運才會固定,而夢不同,夢是多變的、是沒有邏輯的。”


    “你這個說法也很有趣。”白幼幼笑眯眯的:“不過,你怎麽知道你的邏輯一定是正確的呢?有沒有可能是有人向你輸送這個想法,讓你相信這個邏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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