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幼用精神力可以將樓下的動靜聽得清清楚楚,正當她準備繼續聽下去的時候,就感覺有一個人上了樓,這畢竟是客棧,人來人往很正常,因此白幼幼也沒理會,誰知沒一會兒,腳步聲竟然在她門口停了下來。


    接著就是敲門聲。


    砰、砰、砰。


    “喂,你醒了沒啊?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五十兩房費啊,趕緊交出來,要不然的話你就去後院給我洗盤子。”


    是昨晚那個俊秀男子的聲音。


    白幼幼用上一張清潔符,將門一打開,就對上了男子期待的目光,也不知道他是期待五十兩銀子,還是期待她留下來洗盤子。


    白幼幼內心天馬行空,卻很快拿出了一錠銀子遞給了男子,男子接過銀子咬了一口,頓時就眉開眼笑:“客官,這天色也不早了,看您想吃點兒什麽,我這就去吩咐廚房給您做。”


    瞧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樣子。


    金錢的力量果然是強大的。


    白幼幼乖巧的笑了笑:“隨便的公子,隻要好吃就行了,我不挑嘴的。”


    “誒,您是客人,怎麽還一口一個公子的叫我呢,我叫季寧,您就叫我小寧子就行了。”


    用這張驚為天人的臉說出這種諂媚的話,白幼幼有些不忍直視,於是便用自己肚子餓了為理由打發季寧離開,並告訴他自己會去大廳用飯。


    “您就請好吧。”


    季寧笑眯眯的離開,跟敲門時候的態度完全是兩個樣。


    白幼幼:……


    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


    ……


    大廳非常熱鬧。


    近日宮月城被這連續一個多月的掏心挖腦的事件弄得人心惶惶根本沒心思弄吃食,因此客棧酒樓的生意暴漲,每日太陽高升時,酒樓客棧便坐滿了人。


    迎月客棧也是一樣。


    此刻大廳內都沒有位置了,每一張桌子上至少坐了三到五人,每一桌都是在討論最近的掏心挖腦事件。


    “可憐呐,我那個侄兒媳婦兒才生下孩子三天時間,孩子跟她就都被那殺千刀的妖怪給吃掉了。”


    “住在我旁邊的高嬸嬸也是一樣啊,他們家才抱孫子多久啊,本該享受天倫之樂,誰知竟遇見了這樣的禍事,當天他們死的時候,我還在抱著我家乖寶睡覺呢,真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直到第二天,我才知道,他們死了。”


    “我那遠房的大姑不也一樣,她今年才二十五歲,她女兒才六歲,這說沒不也沒了。”


    “唉,這一個多月都死了多少人了,為什麽城主還不想辦法呢?”


    “城主能有什麽辦法?我看城主都自身難保吧。”


    “我聽我在城主府當差的侄兒說,城主也派了人出去求救的,可是那些人全都一去不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是被妖怪給殺掉了。”


    說到這裏,眾人隻覺得悲從中來,一個壯漢紅了眼眶,舉起自己的手來:“店小二,再給某來一壺酒,我要最好的、最貴的、最烈的酒。”


    “好咧。”


    相比較於這些悲觀的客人,店小二看上去就是一副笑容滿麵的樣子,特別是聽見大家叫拿酒,店小二直接就笑得見牙不見眼,跑著將他們需要的酒給送上了桌。


    白幼幼就是在這個時候下來的,


    她用精神力將所有客人所說得話聽的一清二楚,很快就發現了端倪,死去的這些人家,似乎都是有小孩兒的人家。


    是意外嗎?


    白幼幼目光在整個大廳內環視了一圈,最終落在了一個四人桌上,這四人兩男兩女,臉上的神色比其他人都要悲痛,白幼幼想了想,就擠進了他們中間。


    白幼幼看著人小,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四人也沒有防備她,四人中一個年齡在二十五六歲的女人還對著白幼幼淺淺一笑。


    雖然是笑著,但女人的眼睛卻在無聲的流淚。


    白幼幼也羞澀的對著她笑笑,然後重重的歎了口氣:“昨晚又死人了嗎?”


    “這個月哪天晚上沒有死人呢?”另一個正在哭泣的女人看了白幼幼一眼:“那些妖怪都是些畜生,就連小孩兒都不放過,真希望我們城內能來一個捉妖師,將那些妖怪通通的捉了,到那時,一定要將它們下油鍋,要讓它們永世不得超生。”


    “那些?”


    白幼幼捕捉到了重點:“所以說,妖怪不止一個嗎?”


    “怎麽可能隻有一個。”女人眼中滿是痛恨:“每天晚上死那麽多人,這是一個妖怪可以辦到的嗎?真不知道為什麽城主還不想想辦法,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們整個城內的人都得死光。”


    “不是說,城主派出去的人沒有迴來過嗎,我想,城主應該也沒辦法吧。”


    女人很明顯也知道這一點,沒等白幼幼說完,就捂著臉哭了起來,方才對著白幼幼笑的那個女人就趕緊拍著她的背脊安慰她:“好了花娘,別哭了,別哭了,逝者已逝,你要看開點兒,別太難過了。”


    另外兩個男人也道:“是啊,我娘子跟孩子也死了,我不也一樣過得好好的。”


    “能活一天是一天吧,指不定哪天咱們就下去陪他們了。”


    說著說著,四個人都哭了起來,白幼幼看見他們這幅模樣,知道機會來了,連忙假裝從懷裏實際上是從空間裏掏出手帕朝著他們遞過去,然後道:“大哥姐姐們,來,手帕,想哭就哭吧,有時候,其實哭出來更好一些。”


    一聽這話,四人頓時哭得更為淒慘。


    白幼幼就在一旁看著,等到他們哭得差不多以後,便給他們倒上了茶水。


    白幼幼十分的善解人意,也打消了四個人的戒心,很快,白幼幼就知道了四個人的名字以及遭遇。


    哭得最淒慘的女人名叫柳花晴,她今年二十六歲了,生有一子,已經十歲,學堂的夫子經常誇讚其子聰慧,將來一定會有大出息,柳花晴也一直這樣認為,誰知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就在一個半月以前,宮月城突然開始出現掏心挖腦事件,當時還沒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直到外出值夜的衙役們全都被掏心挖腦以後,事情才傳開了。


    之後,


    每一天晚上都會發生同樣的事件,並且那些被掏心挖腦的死者在死前沒有發出任何的慘叫,悄無聲息人就沒了,瞬間,整個城內便開始人心惶惶起來。


    而柳花晴的孩子與丈夫,也在半個月前,遭遇橫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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