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了,我們遇見兩個人…”


    頭上的毛都被燒焦了的狼人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說到最後它的語氣是滿滿的不可思議:“這也太奇怪了,我們可是偉大的狼人,怎麽可能被區區的凡火所傷呢?而且,那兩人傷了我們以後居然憑空消失了。”


    這幾隻嘴角還帶著鮮血的狼明顯不相信:“不可能吧,你們是不是因為被弱小的人類傷了覺得沒有麵子,所以才編造出這麽荒謬的謊言。”


    “你看我們的手。”


    其中一個狼人就把手伸了出去:“都這麽久了,我的傷口都沒有複原。”


    “我的也是,我的手都被燒焦了,我覺得那兩個人一定是我們狼人一族的天敵,我們必須盡早的找到他們,否則的話,他們一定會對我們狼人族帶來巨大的威脅,或許是衝著我們狼人一族的寶物來的,也說不一定。”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


    吃飽了的狼還是不信,看著身後的那熊熊燃燒的烈焰,幾頭狼對視一眼,直接闖入了火海之中,但沒一分鍾,就滿身是火的闖了出來,在地上打起了滾,邊打滾還邊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這火居然真的能傷到我們。”


    “嗚嗚嗚嗚,好痛好痛,我想迴家。”


    “必須把此事盡快告知族長。”


    等到狼人身上的火熄滅之後,其中一個頭上的毛被燒掉了一大半的狼人這樣說。


    其他狼人也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於是七八個狼人浩浩蕩蕩的往前邊走去。


    …


    白幼幼從這些狼人的交談之中,可以猜出它們平日裏基本是水火不侵的,且恢複力驚人,受了傷可以極快的複原,這種能力,不知道是靠進化而來,還是靠它們口中的寶物。


    若是前者也就罷了…


    若是後者…


    想想,都覺得期待呢。


    於是幾乎沒有猶豫,在這群狼人上路後,白幼幼也跟了上去。


    …


    白幼幼本以為今晚就可以跟著狼人去它們的大本營看看,誰知這些狼人雖然嘴上急迫,但路上卻十分的磨嘰,每碰上一個同伴,就要把剛剛在木屋裏發生的事情經過說上一遍,同伴們自然是不信的,於是它們就帶著同伴迴到了木屋的位置,讓它們去火海轉悠一圈。


    很奇怪的是,


    明明周圍都是木製的地板,


    但是火燒起來後,卻始終在這個房屋之內,絲毫沒有蔓延的跡象,不知是火的問題,還是這木屋的問題。


    白幼幼跟著它們來迴走了五六圈,內心極其無語,最後幹脆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先靠著休息,準備第二天了解了解情況再做打算。


    一夜無話。


    經過這一番折騰以後,天很快就亮了。


    陽光透過雲層向地麵灑下一地金黃,微風輕柔的吹拂著大地,櫻花的花瓣飄落在幹淨的木板上,


    此時此刻,狼人們已經盡數消失,而木屋裏也陸陸續續的出來一些人,他們的神色或喜悅、或悲憤、或傷心,各不相同,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議論紛紛,整個小鎮瞬間就熱鬧起來,充滿了人氣。


    “昨晚真的是嚇死我了。”


    “是啊,我感覺135號房的光都快照到我們138號房上了。”


    “我真怕那些狼人闖進來,一句話都不敢說。”


    “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唉…還是必須得先把奸細抓出來,否則的話,我們成天都隻能這樣提心吊膽的,都不能睡個好覺。”


    奸細?


    這是白幼幼第二次聽見這兩個字了。


    第一次聽見的時候,是劉哥把手電筒打開的時候。


    所以…


    人類中竟然有狼人的奸細嗎?


    可是,有什麽人會幫著狼人殘害人類呢?


    白幼幼這般想著,便決定混入人群之中,她走到一處無人小巷中,將隱身鬥篷揭開,自然而然的走出了小巷,此刻大家還在討論著昨晚那場大火,白幼幼便找了一個精氣神都比較好的隊伍,插了句話:“昨晚真的好可怕啊…”


    這個隊伍三男三女,年齡很小,約莫在十五六歲左右,長得都非常有靈氣,一副聰明睿智之像,一聽見白幼幼的聲音,便下意識的朝著她看過來。


    見她長得如此漂亮,六人的眼中均是閃過一絲驚豔之色。


    很快,為首的一個梳著雙馬尾的女孩兒就反應過來,朝著白幼幼道:“你…昨晚也見到那衝天的火光了嗎?”


    “是的呢。”白幼幼點頭:“你們也看到了嗎?”


    “當然看到了。”另外幾個人也陸陸續續的反應過來,男孩兒們都不太敢看白幼幼,另外兩個女孩兒卻是落落大方,跟那些滿臉悲憤以及滿臉憂色的人完全不同:“我當時想要出來看情況的,但我阿媽不讓我出來。”


    “我阿媽也不讓我出來,說是這些狼人對光的感知很敏銳,生怕我出點兒什麽事。”


    “你阿媽那也是擔心你。”其中一個紮著高馬尾,看上去英姿颯爽的女孩兒就揚起頭道:“但他們的膽子實在是太小了,這些狼人,每晚在鎮上肆意傷害我們人類,在這種時候,我們就應該站出來團結一致的與他們進行抗爭,而不是每晚都躲在與世隔絕的小木屋裏。”


    “喬喬,你是獵人的後代,你麵對那些狼人尚有一戰之力,可你想過其他普通人嗎?他們可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那些狼人力大無窮,他們對上狼人,就隻有死路一條。”


    聞言,名為喬喬的女孩兒咬住了下唇,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大大的眼眸裏閃過一絲不甘。


    這時,三個女孩兒中唯一一個披著頭發,樣貌氣質都溫柔如水的姑娘就道:“其實,要想消滅狼人也簡單,在女巫書上有記載,這些狼人在白天的時候,跟鎮上的普通人一樣,隻要用毒就可以殺死它們。”


    雙馬尾的女孩兒就皺起眉頭:“但最主要的是你不知道哪些是人,哪些是狼人。”


    娃娃臉的男生就有些惆悵的歎了口氣:“如果…預言家還在就好了,在獵人筆記上,預言家一天是可以辨別三個狼人的。”


    喬喬雙拳緊握:“預言家已經五十年都沒有出現了,我想,他多半是被狼人族的人殺了,他可真沒用。”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說著就忘記了白幼幼的存在,這還是第一次白幼幼想插話的時候被人忽略,感覺還有點新奇,但聽著他們說話的內容,她就覺得更為奇妙了。


    狼人、獵人、女巫、預言家?


    這不是她初中的時候玩過的一個、名叫狼人殺的遊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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