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張慧娘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杜雲錦樂不可支的笑了。&#


    兩個小女人,就在廚房裏鬧開了。


    外麵,男人們等的急,羅良就走到廚房門口喊。


    兩個小女人笑作一團,然後,哼笑著答應,再一起端著飯菜出了門。


    午飯後,撇下男人,杜雲錦跟著張慧娘,一起到了後山那片竹林裏挖竹筍。


    經過幾場春雨的滋潤,春筍紛紛破土而出,正是吃筍好時節。


    春筍肥嫩爽口,營養豐富,葷素百搭,任何菜中隻要加上一點竹筍,那味兒就全變了,淡淡的清香,濃濃的鮮味,直讓舌尖**無限。


    兩個姑娘一聊起吃的,越發的誌趣相投,直感歎對方原來也是隻吃貨。


    采了約摸半籃子的嫩筍,杜雲錦又摘了些野尖椒。


    她嗜辣。


    滿載而歸,迴到小院,卻瞧見趙天煜正和張老頭在槐樹下下棋。


    “你爺爺會下棋啊?”杜雲錦倒是挺意外,問張慧娘。


    張慧娘點頭,一臉驕傲,“你不知道吧?俺爺可是這方圓幾十裏的棋王呢,沒人下的過。”


    嗬,好大的口氣,杜雲錦扭頭看了眼樹下的這一老一少,不禁莞爾,朝張慧娘揚了揚眉,“看來今天是高手遇高手了,嘿嘿,對了,你爺身體很棒吧?”


    萬一輸了,可千萬挺的住。


    張慧娘自是聽出了她的話外音,不服,“俺爺身體好著呢,而且,俺爺還從沒遇到過對手呢。


    ”


    “嗬嗬。”今兒肯定是遇到對手了,杜雲錦都瞧到張老頭那本就皺紋很深的臉,越發皺的像核桃了,“咱們拭目以待哦。”


    “嗯。”張慧娘將籃子放進廚房,拍拍手,出來,跟杜雲錦兩人一起,一人搬了張小凳子,就到槐樹下,看這一老一少下棋。


    下的是圍棋,杜雲錦略懂,張慧娘也不精通


    。


    隻見這二人難得走出一子,一副難分勝負的樣子,看的長了,兩個小女人同時打起了哈欠。


    興致漸漸也都沒了。


    兩個小女人相視一眼,各自起身,一起來到了張慧娘的房中。


    張慧娘興致勃勃的將她從小到大的收藏全部扒拉出來,很欣喜的跟杜雲錦一起分享。


    其實,主要都是張老頭給她做的玩具。


    可杜雲錦瞧著,卻都是男孩子玩的,什麽木劍啊,彈弓啊,將軍木偶,小木凳什麽的。


    還有一個簡陋的棋盤。


    張慧娘指著這棋盤,就笑道,“俺爺這一輩子最大的樂趣就是這了。以前,就我跟爺住在這裏,俺爺忙完了活,就喜歡一個人對著棋盤,我覺得無聊,就喜歡鬧他,後來,他就給我也弄了一個。可惜,我腦子笨,這種東西就是玩不來。”


    “嗬,那咱倆可像,我也不喜歡這種費腦子的玩意。”杜雲錦也笑了起來。


    將棋盤收了起來,張慧娘又羞澀的拿出了一個布娃娃,遞給杜雲錦,“這是我小時候自己縫的。”


    “嗬,這是什麽?”杜雲錦拿在手裏,倒看不出是什麽,張慧娘說是布偶,她才依稀能辨出人形來,不免笑道,“你這人偶做的確實難看了點。


    ”


    “嗬嗬。”張慧娘瞧著那簡陋的人偶,也笑了,笑著笑著,眼睛卻有些紅,畢竟,除了爺爺之外,這個人偶卻是陪伴她長大的唯一的夥伴了。


    小時候害怕孤單,有它陪著至少不那麽害怕,大了,傾訴心事,有它,也就有了個說話的人。


    杜雲錦瞧她雖然笑著,眉宇間卻難掩落寞,大抵也猜的到是因為什麽。


    自幼失去雙親,與祖父相依為命,艱辛與孤獨自不必說。


    “有沒有布了啊?”突然,杜雲錦拍拍她的肩,挑眉笑問。


    “怎麽?”張慧娘不解。


    杜雲錦笑意嫣然,“給我親愛的妹妹,再做個漂亮的唄。”


    伸手撫了撫張慧娘的頭,接著道,“嗯,將來,可以留給小侄兒玩。”


    張慧娘小臉羞紅,卻默默的找來一個包裹,解開,裏麵都是些碎料子、花不頭之類的,“這些可以嗎?”


    “嗯。”杜雲錦點點頭,選了幾個用的著小碎步,又要了針線,就開始做起來。


    雖然對這年代的女紅,杜雲錦並不擅長,可是簡單的小人偶娃娃,在現代就是極普通的手工而已。


    “有墨嗎?”


    “嗯?”張慧娘愣了下,點頭,“有。”


    “拿來,嗯,再弄點糨糊


    。”杜雲錦低著頭,一一吩咐著。


    張慧娘起身去準備。


    杜雲錦縫製了一會,想起什麽,也起來,找到了自己的小布包,從裏頭找到了之前在小攤上買的幾個小木頭珠串,拆了一個。


    先做好了軀幹,再給縫製小花衣裳,配頭飾、衣飾,很快,一個小小的花仙子的精靈人偶出來了,遞給了張慧娘。


    張慧娘驚歎不已,“姐,真漂亮,你是怎麽做的?”


    “很簡單啊,我教你。”杜雲錦又拿出一塊綠色的小布料,“這個可以做件漂亮的裙子。”


    然後,就教著張慧娘,怎樣將這一塊小布料,縫製成一件小型的晚禮服的裙子。


    再用一根小木棒做成的身子,套上去,再將木珠做成的腦袋按好,“嗯,再做個漂亮的頭飾吧。”


    找來一些流梳做頭發,做花邊,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裝飾。


    很快,一個綠裙子的精靈美人就出來了。


    張慧娘捧在手裏,喜歡的了不得,“姐,這個我最喜歡。”


    “都收著,現在,你也做吧,喜歡什麽樣式的就做什麽樣式的。”杜雲錦將笸籮遞給她。


    張慧娘也來了興致,兩個小女人,就坐在窗戶下邊,認真的做起人偶手工來。


    直到院子裏傳出響動,似乎是張老頭很鬆快的聲音,喊著,“平局,不分伯仲。”什麽的。


    “下好了?”杜雲錦朝窗戶外探了探腦袋。


    張慧娘也起身朝外瞄了一眼,就看到張老頭收拾棋盤,往屋裏走,而趙天煜正起身往院外走,大約下了太久的棋,想出去透透氣去。


    “妹子,剩下的自己做,我去陪我男人了。”杜雲錦丟下針線,起身就跑了。


    張慧娘一愕,這屋子裏就剩自己一人了,不由好笑,還真是個黏人的姑娘呢。


    “五叔。”出了院子,就瞧見趙天煜走在那條狹窄的田埂上,杜雲錦小跑著追了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興衝衝的問,“真的平了嗎?不該啊,你棋藝那麽厲害。”


    在杜雲錦心裏,這男人那就是天神,全能的,誰是對手?


    所以,“你是讓張爺的吧?”


    趙天煜斜望了她一眼,“張爺棋術精湛,確實難得的高手。”


    “嗯?”這是,真的平了?


    張家院裏,張慧娘也拽著爺爺好奇的問,張老頭被問急了,嚷著說平手,然,心裏卻長長一歎,活了六十多歲,還真是遇到對手了。


    哦,不,他哪裏算的上對手。


    下了幾十年的棋,他還看不出嗎?趙天煜根本就在讓他老人家呢。


    即便是讓,也做的不易讓人察覺


    。


    這才是棋藝出神入化了。


    張老頭一麵感歎自己老了,一麵卻又為這麽大年紀,能遇到一個這樣棋藝高超的年輕後生,覺得欣慰激動。


    隻吩咐孫女,晚上做些好吃的,要和趙公子好好喝一杯。


    在張家一連住了三日,到第四日,杜雲錦一早就收拾了行禮,吃過早飯,便與張家人告別了。


    張慧娘哭的跟什麽似的,話說,長這麽大,就交了杜雲錦這麽一個姐妹閨蜜呢,才黏糊了三天,就要分開,怎麽舍得。


    一直送到山下的官道上,才戀戀不舍的分開。


    杜雲錦也是心裏不舍,直到看不遠處那小小的身影,才放了車簾,隻想著,迴來的時候,再看看這丫頭。


    卻說杜雲錦離開張家的這一日,京城沈家,卻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才成親不到一年的沈家大少沈溪楓,一紙休書又將第二任夫人,休迴了娘家。


    一時間,人們眾說紛紜,有說這沈家與杜家天生犯衝,娶了兩個媳婦,結果,都是被休棄的命運。


    也有說,沈家欺人太甚,沒有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人家閨女的。


    但最終的結果是,杜家兩個男人,一起去了沈家說理,最後卻鬱鬱而歸,這又叫人猜測,是否乃杜家女的不是?


    漸漸的,關於蘇夕月撒潑成瘋、虐打下人,甚至折磨親女的消息,慢慢的在京城傳了開。


    而事實真相,卻也大抵如此。


    當然,直接導致沈溪楓休妻的,卻也不是因為這些,而是,他怎麽也接受不了的一個真相,一個事實。


    事情的起因,不過是那日傍晚,他從外麵迴來,在自己那院的門口發現了秋風,當時這丫頭正坐在一棵樹下,低低的抽泣。


    想來,是想找自己,又不敢,就隻在那樹下偷著哭。


    本不想理,可聽著那哭聲,覺得心煩,沈溪楓到底走過去,問了一聲,“為何在這哭?”


    秋風嚇了一跳,抬起淚眼,看見沈溪楓,又是喜又是怕,慌的磕頭請安。


    “她又打你了?”看她哭的紅腫的眼睛,沈溪楓皺眉,冷聲問。


    秋風眼淚唰的就落下來,“並不是奴婢,而是,小小姐。”


    “她怎麽了?”雖然,現在對蘇夕月沒什麽感情,可是對於自己這個女兒,沈溪楓還是很在意,即便從不去那個院子,也會隔三差五的差人過去,將小女兒抱到自己這邊,親近親近。


    咋一聽秋風這樣說,沈溪楓自然是緊張。


    秋風就道,“大少爺,您抽空,還是親自過去瞧瞧小小姐吧,其他的,奴婢,奴婢也不敢說。”


    說完,她倒是先跑了,惹的沈溪楓心裏又氣又急,連房門也沒迴,徑直朝蘇夕月那邊去,當然,他也猜,之後是不是那女人又使的一個計,就為騙他過去一趟


    。


    但,為著小女兒,也就罷了,何況,即便那女人想要如何,他也完全不會去理會。


    才走到那院門口,老遠的就聽得嬰孩的哭聲,哭聲都啞了,顯然哭的不是一會兩會了。


    沈溪楓步子邁的急,匆匆趕到,也不容丫鬟迴稟,徑直掀了門簾,進了屋。


    一進屋,見到的景象卻讓沈溪楓的血直往腦門上湧。


    小小的嬰兒**上,小小的嬰兒四肢亂蹬,哭的好不可憐。


    而她的邊上,不但沒一個下人,就連她的娘親,也是不管不顧,此刻,蘇夕月正獨自坐在梳妝台邊,對著銅鏡,手拿一把木梳,一下又一下,慢條斯理的梳理著她那頭長發。


    如今,她似乎也隻剩這一頭長發,仍舊黑亮有澤,而那張臉,卻因為妊娠斑,毀的讓人不忍直視。


    對著鏡子,她腦子裏想的全是她曾經擁有過的美貌,完全將身邊哭泣的孩子,忘到了九霄雲外。


    “蘇夕月。”直奔而來,一把搶掉了蘇夕月手裏的梳子,狠戾的砸了,砸到了銅鏡上,直將這鏡子一起砸碎。


    砰的一聲巨響,嚇壞了蘇夕月,也讓她從幻想中驚醒,這才聽到孩子哭的不像樣的聲音,起身,慌張的攔住了沈溪楓,“你要做什麽?”


    “走開。”沈溪楓從小**上將女兒抱了起來,一把推開撲過來的蘇夕月,惡狠狠道,“蘇夕月,你根本不配當個母親。”


    “你什麽意思?”蘇夕月突然慌了,使勁拽著他,“你想帶走囡囡嗎?我告訴你,她是我的女兒,我的……”


    懷裏孩子仍舊哭個不停,沈溪楓不與她辯駁,直接甩開她,抱著孩子,大步離去,身後,蘇夕月追了出來,沈溪楓喝令,兩個丫鬟將她攔了下來。


    將孩子抱迴自己屋中,請了府裏老嬤嬤過來照料,大太太也來了。


    可是,誰也哄不好這孩子,甚至,還叫了乳娘,可孩子不吃不喝,就是幹嚎。


    後來,還是沈萬福親自來看了。


    這一看可了不得,這孩子營養**也就罷了,這身上竟然還有傷痕。


    後背、屁股上有青紫的掐痕,而更讓人觸目驚心的是,孩子的大腿根處,竟然有幾處針眼,若不細看,根本發覺不出,或者,即便看出了,也不會以為是針紮,而以為是皮膚過敏一類的紅疹。


    然而,沈萬福到底是行醫多年,這一細查,還是查出了孩子大哭不止的原因。


    當即,不止沈溪楓,沈萬福,大夫人,乃至老太太都過來了,看著這哭鬧的孩子,個個氣的了不得。


    雖說是個女孩,雖說,他們不怎麽待見,可是,那也是沈家的骨肉,哪容得了下人們作踐?


    蘇夕月那院,除了她,很少有外人出入,也就幾個近身伺候的丫鬟嬤嬤了。


    他們猜,定然是伺候小小姐的下人們,暗地裏使的壞


    。


    當即,沈溪楓親自帶了人,到了蘇夕月那院,除了蘇夕月之外,所有丫鬟嬤嬤全部被押到了院子裏,跪成了一排,他親自審問。


    結果,眾人麵麵相覷,隻除了秋風,低著頭,悄悄的流淚。


    “說,是不是你幹的?”沈溪楓察言觀色,認定了秋風有問題,一腳就踹了過來,恨恨的問。


    秋風身子弱,摔倒在地,哭的越發狠了。


    而門廊下,燈光掩映下的蘇夕月,見狀卻是一臉涼薄的冷笑。


    見兩個小廝將秋風拖了起來,欲要用刑時,她更是也撲上前來,朝著秋風的臉,狠狠的就甩了兩耳光,還咒罵道,“我把你這小蹄子打爛了,虧我平日裏當你姐妹一般,你卻背地裏如此殘害小小姐,你好毒的心哪。”


    “不,不是。”秋風哭著搖頭。


    “不是你,還能有誰?每日裏不是你照看小小姐最多的?”蘇夕月狠狠朝她臉上啐了一口,那眼神惡毒的恨不得將秋風撕個粉碎。


    傍晚,沈溪楓突然造訪,蘇夕月就猜到是她搗的鬼,不然,這男人如何那個時候過來的?偏叫他瞧到了那一幕。


    如今,孩子肯不肯給她,還不知道呢?


    現在,蘇夕月心裏所有的怒火,都朝秋風發泄了出去。


    沈溪楓瞧著凝眉,命人將蘇夕月拉了開,又問秋風,“說,是不是你幹的?”


    秋風隻是搖頭。


    “不說是嗎?那便是你做的了?好。”沈溪楓眼神一冷,吩咐人,“將她按好了,先將她這雙害人的爪子給剁了喂狗。”


    秋風心下一跳,身子就被人按在了木凳上,雙手被撐了開,有小廝就拿了斧頭來。


    看著那冷硬的斧頭,秋風全身都哆嗦起來,“不,少爺,不是我。”


    “本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到底誰幹的?”沈溪楓厲聲責問。


    其實,他也不認為是秋風做的,這麽長時間的相處,對一個人,他還是看的清的,何況,若是她做的,也就不會有傍晚那一幕,分明是她用這種法子跟自己告密的。


    背後是誰,答案也是昭然若揭。


    這院裏,誰幹了這樣的事,秋風才不敢指出來?


    除了蘇夕月,再無第二個。


    秋風含淚的眸子淒楚的望了望蘇夕月。


    蘇夕月心下一顫,卻冷眼一瞪,喝斥,“賤婢,你看我做什麽?莫不是以為這個時候,我還能替你求情不成?我告訴你,你趁早死了這份心,就衝你虐待囡囡,少爺不處置你,我也饒不了你。”


    冷哼一聲,見小廝拎著斧頭不動,蘇夕月冷喝,“傻站著做什麽?還不動手,將這賤婢的賤蹄子給我砍下來。”


    小廝看向沈溪楓


    。


    沈溪楓麵無表情,秋風閉了眼睛,認命。


    小廝揚起了斧頭,才要砍,跪著的丫鬟中,卻響起了一道喊聲,“是大少奶奶幹的。”


    這話無異於驚天霹靂,驚的所有人都迴不過神來。


    秋風睜開眼睛,扭頭看著那個喊話的小丫頭,卻是這府裏的,大太太那邊撥給蘇夕月的,意思要幫著帶小小姐的。


    蘇夕月因仇恨大太太,就時常拿這丫頭作踐,好幾次,秋風倒是暗中幫了她不少。


    “你說什麽?”沈溪楓起身,走到這丫鬟身邊,目光冷冽的問。


    這丫頭並不是蘇夕月的人,心裏也恨她,此刻,又見一貫照顧自己的秋風姐姐被罰,也火了,深吸兩口氣後,大聲道,“迴少爺,奴婢親眼見過,大少奶奶拿針紮過小小姐。而且,隻要小小姐一哭,大少奶奶就會掐她。這些,奴婢們都瞧見過,每迴勸了,大少奶奶就會連奴婢們一起責罰。”


    說著,捋起袖子,隻見那雪白的手腕上,也是布滿紅紅的血點子。


    “少爺,您看,這就是大少奶奶用發簪紮的。還不止奴婢,其他人也都受過。大家都隻是敢怒不敢言。”


    “胡說。”蘇夕月聽的簡直要發瘋,上前,一巴掌打在這丫鬟的頭上,氣的發顫,又撕扯她的頭發,“你這不要臉的賤婢,你滿口胡說,你這樣冤枉我,到底意欲何為?難不成,沒了我,你就能當這府裏的少奶奶不成?”


    越說越離譜,沈溪楓一把拽開蘇夕月,命人架起那丫鬟,道,“你說的若是真的便罷,若敢胡言一個字,本少就命人先割了你的舌頭。”


    “不敢。”那丫鬟忙丫頭,“少爺不信,可以再問其他人。”


    這下,倒不等沈溪楓發問,其他跪著的丫鬟嬤嬤,紛紛點頭,大約也看著蘇夕月再無翻身的機會了吧,何況,平日裏,這女人的行為處事,也叫她們寒透了心。


    蘇夕月還想撒潑,可是,眾人指責,她卻毫無迴擊之力。


    “你還有什麽話說?”沈溪楓冷冷的盯著她,目光像淬了碎冰。


    這一刻,蘇夕月的心也絕望到了頂點。


    “沒錯,我做了又如何?她是我生的,我想怎樣便怎樣?再說了,你們沈家在乎嗎?這個時候充什麽好人?自她出生,你們家如何待她,你們不清楚嗎?不就嫌棄她是女孩嗎?不是早就巴不得她死嗎?我不過是成全你們罷了?一個不值錢的小丫頭而已,死了不是更好?”


    啪,再也忍不住,沈溪楓一巴掌打在這女人的臉上,“蘇夕月,你簡直瘋了,瘋了。你還有心嗎?虎毒不食子,囡囡是你的親生女兒。”


    “若不是她,我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這一巴掌,讓蘇夕月腦袋嗡嗡作響,卻似乎更清醒了,她指著自己的臉,對沈溪楓吼了起來,“你看看,你仔細看看我這張臉,都是因為生了她。因為她,你們沈家不待見我,欺負我,你,更是連多看我一眼也不想。那丫頭,根本就是個掃把星,一切的罪魁都是因為她的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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