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五節循環
雪。
漫天的大雪。
它們像是想要掩埋一切一樣，一層一層不斷的堆積著，如同慢慢上漲的海水，準備吞噬到一切能觸碰到的事物。
走到窗前的suri能看見的隻有這片白茫茫，似是沒有盡頭的景色。
這場大雪還在不斷的下著，從高處俯瞰下去，外麵的積雪至少已經達到她腰部的位置，人們很難在這樣的雪中行走過長的距離了。suri從未見過這麽大的雪，就連鏟雪車也隻推開了一條狹窄細長的甬道，可這樣的臨時道路連走一輛車都顯得困難，更別擠在裏麵不知道準備去向何處的人們了。
“這到底……怎麽迴事？”suri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場景，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拚命地睜大了，似是覺得眼前看到的一切都不過是自己假想出的幻覺而已。
畢竟這場雪是從昨天傍晚才開始下的；畢竟在她頭頂上方的陽光，比起昨日還要燦爛一些啊……
“不要盯著看，不覺得刺眼麽？”suri的頭就要抵到玻璃窗上，一雙突然從後方伸來的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對眼睛也不好。”
“嗯？有誰在你的旁邊麽？”ukyo的聲音像是被waka聽見了，本想迴答suri問題的waka改口提問。
“沒……”沒料到waka耳朵這麽尖的suri愣了住，頓了一秒聽著從電視裏傳來的忙音一下來了主意，“電視……昨天睡著的時候忘記關電視了，所以是從電視裏傳來的。”
聽到suri的解釋waka也沒在多問，話題也變迴到了之前，“你不要隨便出門，這場雪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停，積雪太厚了，可能會有危險。”
“可是……”
“店裏還有不少的食材，我等會會拿迴家，順便把你接過來。”waka一本正經道，“在那之前你先簡單的收拾一下行李，做好來我這住一段時間的準備。”
“去……waka叔叔家住麽？”suri的聲音有些猶豫。
“這樣的情況把你一個人丟在家裏我可不放心，雖然住在我這可能不太方便，可至少安全一點。”waka說道，“我也跟你的母親打過招唿了。”
“哦……”雖然知道waka看不見suri還是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我知道了。”
“那你先收拾吧，我等等就去接你。”
“不會引發雪災的。”就站在suri身後的ukyo聽到了電話的全部內容，雖不讓suri看，他自己卻眯起了眼睛盯著窗外勾起了唇角，“最晚後天雪就會開始融化了。”
“嗯？”ukyo的聲音不大suri聽得不太清。
“沒什麽。”見suri轉頭看向了自己，ukyo也就拿開了放在她眼前的手，“我準備迴去了。”
“可是……這麽大的雪。”suri又看了一眼窗外，聲音顯得很猶豫。
“這是在關心我麽？”ukyo的聲調上揚，suri卻急忙撇開了自己與他相視的視線，不去承認也不否定ukyo的提問。
“這幾天有些忙，下周的時候我去店裏找你。”ukyo伸手重重揉了揉suri的腦袋，“你的迴答那個時候再告訴我吧。給你的時間夠多了。”
“什麽……迴答？”雖然大概明白ukyo在說什麽，suri還是下意識地問出了聲。
“成為我的東西啊。”ukyo的聲音裏不知怎麽帶了些威脅的味道，“應該怎麽迴答，你這幾天就好好想想吧。當然，我知道你一定能給出令人滿意的答案的。”
這……這分明是在說出去肯定以外的答案他全部不認同嘛！
而且說是給她幾天時間好好考慮一下，實際上隻是讓她在這幾天接受這個不能改變的事實吧？！
suri的心裏咯噔了一下，變得有些虛，不敢抬頭去看ukyo的表情。
“啾——”
“！！！”
沒有任何的防備，ukyo抬起了suri的下巴，輕輕一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下次見麵我就會把你搶走了。”suri還沒迴過神來，ukyo便又湊到了她的耳邊小聲做著“犯罪預告”，“所以，記得小心點。”
“誒？！”suri看著已經在轉身向門口走去的ukyo，一下不知道應該做出何種舉動。
需要挽留或是送送他麽？就算對方不請自來，這裏也算是她的家啊……
“店長最近對我的意見蠻大的，我還是早點撤離比較好。”ukyo拿起了放在桌上的帽子，戴好之後迴頭看了一下還傻愣愣站在原地的suri，揚起了嘴角，“拜拜。”
“拜——”
suri伸出了手，約定再見的話語還沒說完，ukyo已經關門從她家離開。她站在客廳歪著頭看著門口的方向，微微蹙起了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雪真的下的很大，雖然沒有開口提醒ukyo讓他路上小心些，但也希望他能安全到家吧。
suri側過了頭看著窗外被陽光照射到刺眼的雪景，這般在心裏想著。
約在ukyo離開的兩個小時後，肩膀上堆著積雪的waka出現在了她的的麵前。他一邊站在屋門口清理身上的積雪，一邊見到的告知suri外麵的情況。
“雪大概已經到你腰部的位置了，鏟雪車推出來的路很擠，大多是冒雪出來屯糧的。你等等跟著我走，不要試著直接在雪地裏行走，衣服褲子濕了是小事，現在的情況倒在積雪裏的根本發現不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現在還跑到雪地裏去玩。”suri聽著waka的話訕訕地笑著，“而且你也都說了雪不過到我的腰，埋不起來的。”
“說了外麵很擁擠，你也不知道雪裏埋著什麽，而且若是被撞倒了……”
“好了好了，我會牢牢跟在waka叔叔身後的，”suri見waka似乎還要繼續說教，連忙背起臨時收拾好的背包，跑到他的跟前，“隻是從這裏去到你家而已，沒有多遠，不會出事的。”
信誓旦旦這般和waka保證的suri，在邁出屋門跟著waka下樓之後就後悔了。鏟雪車隻推開了馬路上的要道，其他地方的路不是住戶們自己鏟出來的，便是自己硬走出來的……
“你租的公寓比較新，還沒有多少的住戶，從昨晚到今天早上還沒有人出門，門口雪也就沒人鏟。”waka先一步走下了被埋了一半的樓梯，半身站在雪中看著suri，“你跟在我後麵走，這底下有台階，小心點。”
雖然外頭的太陽很大，看著也十分的刺眼，卻並沒有帶來一絲的暖意，冷冷的北風刮過suri的臉頰，讓本就產生了怯意的她縮了縮脖子。
“你拉著我的衣服走。”雖然waka看出了suri的怯意，無奈雙手拎著剛從店裏拿出的食材，無法伸手拉著suri走，隻能用言語鼓勵她，“下來吧，我帶著你走，沒關係的。”
“嗯……”
很不安的感覺。
就在suri走過的路waka都走過，可suri依舊對眼前的雪充滿了畏懼。
也許是它掩埋掉了太多太多的東西，讓你無法看清眼前的路，不知道自己踩著什麽在行走，就算低頭望去，能看見的也是被擠壓到一邊的白色雪塊。踩在腳底，沒有任何的實感。
“還好麽？”大概是察覺到suri的在發顫，在前麵帶路的waka不由迴了頭，“前麵就是大道了，路會好走一些。”
“嗯……沒事。”
雪灌進了鞋子裏，雙腿也凍得沒什麽知覺了。這是此刻suri的感受，可是這樣的話語對著已經在外麵走了近兩個小時的waka來說似乎有些矯情，畢竟對方剛剛站在她家門口的時候，褲子上還在滴水。所以就算覺得不是很舒服，suri還是笑著迴應著waka。
“suri——”
suri和waka才在狹窄的“大道”上走了一會，一個熟悉的聲音遠遠的叫喚著suri的名字。
suri應聲迴頭，看見的卻是艱難在積雪裏行走的ukyo。suri在認出他的那一瞬愣了一下，對方卻拚命的對她揮手，用最快的速度朝著她移動。
“ukyo先生。”waka看著硬生生在雪中擠出一條道來的ukyo，“你家也在這附近麽？能在這裏遇上也是巧呢。”
“不，我是專門來找suri的。”ukyo的聲音有些喘，他揚著燦爛的笑容看著suri，對方卻像懼怕他一樣，把自己藏到了waka的身後。
之前ukyo走的匆忙，很多事情suri都是在他離開之後才想清楚的。
雖不知道昨晚她是什麽時候睡著的，可依偎在ukyo的懷中一夜，被對方親昵的對方。加上對方臨走前說的那些話，此刻的suri還不知道要怎麽去麵對他，隻能紅著臉頰，選擇把自己藏匿起來。
“找suri？”注意到suri動作的waka的眉頭微微皺起了，“是什麽事？”
“聽說suri出院了，覺得自己有必要再來道個歉。”ukyo彎下了腰，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內疚，“而且suri小姐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才出院又遇上這種天氣，我怕傷口才痊愈的suri小姐會有哪裏覺得不便，而這些都是我的責任，所以來看看有什麽是自己可以幫忙的。”
ukyo說的很真誠，可大概是麵對waka的關係，多少顯得有些緊張，埋在雪地裏雙手不自覺地被他捏成拳。
“嗯？”waka打量著ukyo，“明明在suri住院的時候裏就來過一次。”
“抱歉——”ukyo沒有抬頭，“那是有些……特殊的情況。”
“那怎麽突然‘心血來潮’了？”
“我想知道我和這個城市的聯係。”ukyo沒有再迴避waka的問題，抬起了頭，目光看向了suri。
“之前就說過了，suri並不認識你。”
“我知道。”
“唿——”waka重重歎了口氣，“就算到現在也還是不清楚你究竟想要做什麽，但我知道你沒有惡意。”
“嗯。”ukyo點了點頭。
“我要帶suri去我家，可在雪地裏她行走不是很方便。”waka示意著自己的雙手，“我也不能很好的拉住她。”
大概是得到了waka的認同，ukyo鬆了一口氣，笑著點了點頭走到了suri的麵前。
“之前的事情很抱歉，不知道現在還來不來得及重新認識。”ukyo笑著對suri伸出了手，“我叫ukyo，是個在尋找自己的攝影師。”
“……”
suri愣愣地看著眼前的ukyo，沒有握住伸在麵前那表示友好的手掌，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此時站在她眼前的ukyo究竟是哪一個？那個把她推下樓且在醫院遇見過的ukyo麽？
那麽昨天在店裏說不認識自己的ukyo又是誰？他原本隻以為因為失憶的關係，ukyo單單隻把她忘記了，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她昨天在店裏遇見的哪一個，可昨天找上門的那一個，都不是此刻站她眼前的ukyo。
那麽，在這世界上究竟存在著幾個ukyo？
雪。
漫天的大雪。
它們像是想要掩埋一切一樣，一層一層不斷的堆積著，如同慢慢上漲的海水，準備吞噬到一切能觸碰到的事物。
走到窗前的suri能看見的隻有這片白茫茫，似是沒有盡頭的景色。
這場大雪還在不斷的下著，從高處俯瞰下去，外麵的積雪至少已經達到她腰部的位置，人們很難在這樣的雪中行走過長的距離了。suri從未見過這麽大的雪，就連鏟雪車也隻推開了一條狹窄細長的甬道，可這樣的臨時道路連走一輛車都顯得困難，更別擠在裏麵不知道準備去向何處的人們了。
“這到底……怎麽迴事？”suri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場景，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拚命地睜大了，似是覺得眼前看到的一切都不過是自己假想出的幻覺而已。
畢竟這場雪是從昨天傍晚才開始下的；畢竟在她頭頂上方的陽光，比起昨日還要燦爛一些啊……
“不要盯著看，不覺得刺眼麽？”suri的頭就要抵到玻璃窗上，一雙突然從後方伸來的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對眼睛也不好。”
“嗯？有誰在你的旁邊麽？”ukyo的聲音像是被waka聽見了，本想迴答suri問題的waka改口提問。
“沒……”沒料到waka耳朵這麽尖的suri愣了住，頓了一秒聽著從電視裏傳來的忙音一下來了主意，“電視……昨天睡著的時候忘記關電視了，所以是從電視裏傳來的。”
聽到suri的解釋waka也沒在多問，話題也變迴到了之前，“你不要隨便出門，這場雪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停，積雪太厚了，可能會有危險。”
“可是……”
“店裏還有不少的食材，我等會會拿迴家，順便把你接過來。”waka一本正經道，“在那之前你先簡單的收拾一下行李，做好來我這住一段時間的準備。”
“去……waka叔叔家住麽？”suri的聲音有些猶豫。
“這樣的情況把你一個人丟在家裏我可不放心，雖然住在我這可能不太方便，可至少安全一點。”waka說道，“我也跟你的母親打過招唿了。”
“哦……”雖然知道waka看不見suri還是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我知道了。”
“那你先收拾吧，我等等就去接你。”
“不會引發雪災的。”就站在suri身後的ukyo聽到了電話的全部內容，雖不讓suri看，他自己卻眯起了眼睛盯著窗外勾起了唇角，“最晚後天雪就會開始融化了。”
“嗯？”ukyo的聲音不大suri聽得不太清。
“沒什麽。”見suri轉頭看向了自己，ukyo也就拿開了放在她眼前的手，“我準備迴去了。”
“可是……這麽大的雪。”suri又看了一眼窗外，聲音顯得很猶豫。
“這是在關心我麽？”ukyo的聲調上揚，suri卻急忙撇開了自己與他相視的視線，不去承認也不否定ukyo的提問。
“這幾天有些忙，下周的時候我去店裏找你。”ukyo伸手重重揉了揉suri的腦袋，“你的迴答那個時候再告訴我吧。給你的時間夠多了。”
“什麽……迴答？”雖然大概明白ukyo在說什麽，suri還是下意識地問出了聲。
“成為我的東西啊。”ukyo的聲音裏不知怎麽帶了些威脅的味道，“應該怎麽迴答，你這幾天就好好想想吧。當然，我知道你一定能給出令人滿意的答案的。”
這……這分明是在說出去肯定以外的答案他全部不認同嘛！
而且說是給她幾天時間好好考慮一下，實際上隻是讓她在這幾天接受這個不能改變的事實吧？！
suri的心裏咯噔了一下，變得有些虛，不敢抬頭去看ukyo的表情。
“啾——”
“！！！”
沒有任何的防備，ukyo抬起了suri的下巴，輕輕一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下次見麵我就會把你搶走了。”suri還沒迴過神來，ukyo便又湊到了她的耳邊小聲做著“犯罪預告”，“所以，記得小心點。”
“誒？！”suri看著已經在轉身向門口走去的ukyo，一下不知道應該做出何種舉動。
需要挽留或是送送他麽？就算對方不請自來，這裏也算是她的家啊……
“店長最近對我的意見蠻大的，我還是早點撤離比較好。”ukyo拿起了放在桌上的帽子，戴好之後迴頭看了一下還傻愣愣站在原地的suri，揚起了嘴角，“拜拜。”
“拜——”
suri伸出了手，約定再見的話語還沒說完，ukyo已經關門從她家離開。她站在客廳歪著頭看著門口的方向，微微蹙起了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雪真的下的很大，雖然沒有開口提醒ukyo讓他路上小心些，但也希望他能安全到家吧。
suri側過了頭看著窗外被陽光照射到刺眼的雪景，這般在心裏想著。
約在ukyo離開的兩個小時後，肩膀上堆著積雪的waka出現在了她的的麵前。他一邊站在屋門口清理身上的積雪，一邊見到的告知suri外麵的情況。
“雪大概已經到你腰部的位置了，鏟雪車推出來的路很擠，大多是冒雪出來屯糧的。你等等跟著我走，不要試著直接在雪地裏行走，衣服褲子濕了是小事，現在的情況倒在積雪裏的根本發現不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現在還跑到雪地裏去玩。”suri聽著waka的話訕訕地笑著，“而且你也都說了雪不過到我的腰，埋不起來的。”
“說了外麵很擁擠，你也不知道雪裏埋著什麽，而且若是被撞倒了……”
“好了好了，我會牢牢跟在waka叔叔身後的，”suri見waka似乎還要繼續說教，連忙背起臨時收拾好的背包，跑到他的跟前，“隻是從這裏去到你家而已，沒有多遠，不會出事的。”
信誓旦旦這般和waka保證的suri，在邁出屋門跟著waka下樓之後就後悔了。鏟雪車隻推開了馬路上的要道，其他地方的路不是住戶們自己鏟出來的，便是自己硬走出來的……
“你租的公寓比較新，還沒有多少的住戶，從昨晚到今天早上還沒有人出門，門口雪也就沒人鏟。”waka先一步走下了被埋了一半的樓梯，半身站在雪中看著suri，“你跟在我後麵走，這底下有台階，小心點。”
雖然外頭的太陽很大，看著也十分的刺眼，卻並沒有帶來一絲的暖意，冷冷的北風刮過suri的臉頰，讓本就產生了怯意的她縮了縮脖子。
“你拉著我的衣服走。”雖然waka看出了suri的怯意，無奈雙手拎著剛從店裏拿出的食材，無法伸手拉著suri走，隻能用言語鼓勵她，“下來吧，我帶著你走，沒關係的。”
“嗯……”
很不安的感覺。
就在suri走過的路waka都走過，可suri依舊對眼前的雪充滿了畏懼。
也許是它掩埋掉了太多太多的東西，讓你無法看清眼前的路，不知道自己踩著什麽在行走，就算低頭望去，能看見的也是被擠壓到一邊的白色雪塊。踩在腳底，沒有任何的實感。
“還好麽？”大概是察覺到suri的在發顫，在前麵帶路的waka不由迴了頭，“前麵就是大道了，路會好走一些。”
“嗯……沒事。”
雪灌進了鞋子裏，雙腿也凍得沒什麽知覺了。這是此刻suri的感受，可是這樣的話語對著已經在外麵走了近兩個小時的waka來說似乎有些矯情，畢竟對方剛剛站在她家門口的時候，褲子上還在滴水。所以就算覺得不是很舒服，suri還是笑著迴應著waka。
“suri——”
suri和waka才在狹窄的“大道”上走了一會，一個熟悉的聲音遠遠的叫喚著suri的名字。
suri應聲迴頭，看見的卻是艱難在積雪裏行走的ukyo。suri在認出他的那一瞬愣了一下，對方卻拚命的對她揮手，用最快的速度朝著她移動。
“ukyo先生。”waka看著硬生生在雪中擠出一條道來的ukyo，“你家也在這附近麽？能在這裏遇上也是巧呢。”
“不，我是專門來找suri的。”ukyo的聲音有些喘，他揚著燦爛的笑容看著suri，對方卻像懼怕他一樣，把自己藏到了waka的身後。
之前ukyo走的匆忙，很多事情suri都是在他離開之後才想清楚的。
雖不知道昨晚她是什麽時候睡著的，可依偎在ukyo的懷中一夜，被對方親昵的對方。加上對方臨走前說的那些話，此刻的suri還不知道要怎麽去麵對他，隻能紅著臉頰，選擇把自己藏匿起來。
“找suri？”注意到suri動作的waka的眉頭微微皺起了，“是什麽事？”
“聽說suri出院了，覺得自己有必要再來道個歉。”ukyo彎下了腰，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內疚，“而且suri小姐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才出院又遇上這種天氣，我怕傷口才痊愈的suri小姐會有哪裏覺得不便，而這些都是我的責任，所以來看看有什麽是自己可以幫忙的。”
ukyo說的很真誠，可大概是麵對waka的關係，多少顯得有些緊張，埋在雪地裏雙手不自覺地被他捏成拳。
“嗯？”waka打量著ukyo，“明明在suri住院的時候裏就來過一次。”
“抱歉——”ukyo沒有抬頭，“那是有些……特殊的情況。”
“那怎麽突然‘心血來潮’了？”
“我想知道我和這個城市的聯係。”ukyo沒有再迴避waka的問題，抬起了頭，目光看向了suri。
“之前就說過了，suri並不認識你。”
“我知道。”
“唿——”waka重重歎了口氣，“就算到現在也還是不清楚你究竟想要做什麽，但我知道你沒有惡意。”
“嗯。”ukyo點了點頭。
“我要帶suri去我家，可在雪地裏她行走不是很方便。”waka示意著自己的雙手，“我也不能很好的拉住她。”
大概是得到了waka的認同，ukyo鬆了一口氣，笑著點了點頭走到了suri的麵前。
“之前的事情很抱歉，不知道現在還來不來得及重新認識。”ukyo笑著對suri伸出了手，“我叫ukyo，是個在尋找自己的攝影師。”
“……”
suri愣愣地看著眼前的ukyo，沒有握住伸在麵前那表示友好的手掌，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此時站在她眼前的ukyo究竟是哪一個？那個把她推下樓且在醫院遇見過的ukyo麽？
那麽昨天在店裏說不認識自己的ukyo又是誰？他原本隻以為因為失憶的關係，ukyo單單隻把她忘記了，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她昨天在店裏遇見的哪一個，可昨天找上門的那一個，都不是此刻站她眼前的ukyo。
那麽，在這世界上究竟存在著幾個uky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