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嚴重了,公公乃是重大局的人,眼界定是比以行商為主的我要高許多的。”


    淺笑說罷客套話,田思思轉身迴了沐棠寢殿。


    因她方才就是站在沐棠寢殿外麵跟元公公說話的,殿內的沐棠與玉蘭都聽到了她跟元公公之間的對話。


    故而她一進去,那玉蘭就伏地衝她連扣了幾個響頭,“奴婢替衛小將軍叩謝玨王妃。”


    “小將軍?”


    “是,奴婢的意中人乃是……正五品小將軍衛歧。”


    “哦……”


    田思思拖長尾音應罷,隨後頗有些納悶的看向進到沐棠寢殿來的元公公,“我方才從玉蘭口中得知,她那情郎乃是五品將軍,皇後當真將其抓去了?”


    元公公看了玉蘭一眼,眼底情緒晦暗不明,嘴上道:“那衛小將軍如溫家的二位小將軍一般,都是深得皇上信任的人,雜家剛得知從前兩日開始,他就告病在家,並未入宮當值,雜家已經安排人潛入衛將軍府去確認了。”


    “倘若起當真已經落入了皇後手裏,那麽皇後可就真的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了啊!”


    “……”


    元公公沉下臉色,未接話。


    衛家雖比不上溫家,卻也算是頗有名望的武將世家。


    而衛小將軍並無兄弟姐妹,乃是衛家獨苗。


    一直以來都被衛家的人捧在手心裏看顧著。


    皇後此次為了對付沐美人將毒手伸向衛小將軍,倘若衛小將軍有了個好歹,衛家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看來……


    如今的皇後已非從前的皇後了。


    她已經被這數月來發生的事情耗盡了心神,無法看清大局了。


    如若不然,她是絕不會做出這般得不償失的事情來的!


    思及此,元公公唏噓的搖搖頭,衝著沐棠掬了一禮,問道:“沐美人,可要傳太醫來給你請脈?”


    “不用,開窗透氣後,我已經好多了。”沐棠柔柔笑罷,凝目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先前擺放香爐的位置,然後狀似隨意的詢問:“玉蘭,今日那香爐裏熏的是何香?”


    “這……”


    玉蘭麵色一變,旋即慌慌張張的伏地,“美人恕罪,皇後娘娘除了給奴婢那包藥粉外,還給了奴婢一包熏香,說與那藥粉搭配使用,絕不會有閃失,不過美人請放心,奴婢並未將那香放入香爐中,奴婢擔心這飛羽宮裏還有皇後娘娘的人,便尋了與那熏香香味相同的香來……隻不過奴婢選的那香乃是安神香,娘娘您熏久了就會犯困乏力。”


    沐棠聽罷莞爾一笑,手輕輕搭上小腹,道:“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田思思亦是放下了心。


    隨後她與元公公說道:“父皇將沐美人護得如此周全了,皇後還敢如此行事,叫人好生擔心此後的數月啊!”


    到沐棠腹中孩子降世,還需要好幾個月的時間。


    而沐棠生下皇子後,能否安然將皇子養大,也是一個未知數。


    當然。


    那些都不是她該去操心的事情。


    自有元公公替父皇安排妥當。


    果然,元公公聽了她那話,立刻就說到:“玨王妃不用擔心,雜家此後會時常盯著這飛羽宮裏的宮人侍衛,絕不會讓意外發生。”


    “那麽沐美人就有勞元公公多費心了,眼下我們先想想要如何從皇後娘娘手裏救出玉蘭的情郎吧。”


    “……”


    玉蘭因那‘情郎’二字紅了臉。


    元公公瞧見了,下意識便擰緊了雙眉,“原本出了這樣的事情,宮裏頭是留不得你們了,不過眼下內憂外患,情況特殊,事後且再留你們一年半載,若是這期間你們再敢落入旁人手中,雜家可不會再對你們施以援手。”


    就衝玉蘭是沐美人跟前最親近的人這一點,宮裏頭想要利用她來對付沐美人的人就數不勝數。


    今日皇後開了先例。


    他日後宮裏必會有人消防。


    這一情況,玉蘭也是明白的,她反複攥了攥雙手,咬牙伏地宣誓一般的說道:“公公放心,隻要衛小將軍能夠平安,奴婢之後便與他斷個幹淨,絕不會給旁人可乘之機!”


    見她說的篤定,表情也十分的誠摯,元公公心頭一鬆,對她的責怪淡去了幾分。


    這時,一小公公匆匆而來,附到元公公身邊耳語了一番,便又退了出去。


    他一走,元公公便道:“皇上讓我們來一出將計就計,從皇後娘娘手裏救出衛小將軍,也順便除掉後宮裏頭的人目前都想對沐美人出手的邪念。”


    “將計就計……”田思思眸光轉了轉,立刻便明白了個大概,卻不解的問:“要如何才能除去那些人的邪念?”


    總不能請個大師什麽的來驅邪吧?


    畢竟邪由心生。


    不是輕易能夠除去的。


    元公公神神秘秘的一笑,壓低了聲音道:“皇上說,皇後娘娘選在此時對沐美人出手,其一是想出掉沐美人腹中的皇子,其二定是想給皇上一擊,讓皇上的病情加重。”


    “也就是說,其二才是重點。”


    同時也說明皇上染病的途徑,皇後娘娘是知情的。


    難不成……


    真是夕妃?


    想起夕妃那張總是上了淺淡適宜的妝容的絕麗麵容,田思思實在無法將其與身患乙肝的人聯係到一塊兒。


    在她尋思期間,元公公已經出去讓人安排了。


    很快玉蘭也被叫了出去。


    當玉蘭與元公公再迴到沐棠寢殿時,手裏都端了一大盆的血水。


    而後如田思思事先預料的那般,沐棠躺床上喊痛,太醫轉眼即至,隨後飛羽宮裏的宮人從沐棠寢殿裏端出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整個飛羽宮亂作一團。


    混亂中,皇上移駕飛羽宮,震怒之中問了幾個宮女的罪。


    消息在後宮傳開後,皇後領著後宮旁人前來看沐美人,卻吃了閉門羹。


    田思思看戲似的全程在旁旁觀,閑得無聊時,元公公行至她身側說:“方才雜家派出宮去衛家的人迴來稟報,說那衛小將軍已被人送迴了衛家,雖無性命危險,卻受了極重的傷。”


    田思思直聽得心生不解。


    皇後既然如此爽快的就放了人,為何還要對衛歧用刑?


    難不成還真想看衛家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跟他們蕭家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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