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去到暗香閣以後,傀儡太子徑直入了聞人胤慣常去的雅間內,在媚娘聞訊而來時,隔著隨風輕舞的素色紗幔道:“本宮昨夜未睡好,你撫幾首曲子來給本宮去去乏。”


    已行至紗幔麵前,正欲抬手撩開紗幔的媚娘聽言駐足,而後巧笑嫣然轉身,“是,殿下。”


    轉眼,婉轉悅耳的琴聲響起。


    傀儡太子神情慵懶的倚靠在內間的軟榻上,透過朦朧的紗幔凝目打量著媚娘。


    她身穿素色紗裙,麵上妝容得體,發型亦綰得大方得體。


    乍看起來好似並未精心裝扮,然實際上……


    不管是她的著裝,還是麵上的妝容,無一不是按照聞人胤的喜好來的。


    很顯然!


    她在聽聞他過來後,精心打扮了一番。


    加之此時撫琴的她麵容含春,美眸含情,任誰都能看穿她對聞人胤的心思,聞人胤哪會不知?但聞人胤從不曾把她放在心上……


    思及此,傀儡太子雙眉倏然一擰。


    換做他,必不會如此對她!


    片刻後,一曲終了。


    媚娘停下稍作休息時,朝紗幔內看了一眼,見裏麵的人閉眼側躺在軟榻上,似睡著了,她便換了一首輕柔舒緩的曲子,以便他能睡得安穩。


    殊不知……


    在她收迴視線專心撫琴後,內間的傀儡太子卻突然睜開眼看向了軟榻邊上的紫色小香爐。


    縷縷似有若無的白煙正從香爐裏飄出來,開始在房中蔓延。


    不過一刻鍾的時間,整個雅間內便飄散著一股淡淡的幽香。


    媚娘因撫琴太過專注而未能及時察覺,待她發現那香味非是聞人胤喜歡的那種熏香後,慌忙起身入內間去查看。


    哪知!


    她剛彎腰揭開香爐的蓋子,就從旁伸來一隻手重重攥住了她的手腕,“你竟敢給本宮下藥?”


    “下藥?”


    媚娘麵露不解,然轉瞬便有一股燥熱自她體內滋生,且來勢洶洶,頃刻間就使她唿吸加劇,渾身燥熱。


    身為青樓老鴇的她,立刻明白了情況,忙匍匐在地辯解,“殿下明察,屬下縱然有天大的膽子,也斷不敢行那般大逆不道的事!”


    話落,她因久久沒有聽到聲音而抬頭,卻撞進了一雙染滿了情欲,也布滿了怒意的眸子裏。


    身為殿下的親信,她見慣了殿下不會在旁人麵前露出的各種表情,然殿下此時被欲望纏身的模樣,她卻是頭一次瞧見!


    且以她對各色藥的了解程度,他們此時所中的藥,藥性異常的猛烈,需得即刻解毒,不然會損及殿下的身體。


    思及此,她豁出去的跪地拉開了自己的衣襟,拿一雙因熱度而變得濕潤的眸子望向傀儡太子,“屬下跟隨殿下那日,曾說過屬下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屬下願意給殿下解毒,事後屬下一定會查明原委,給殿下一個說法的。”


    她身材豐腴,此刻香肩微露,溝壑隱約閃現的誘人模樣,想必是個男人都會被她浮現!


    然傀儡太子很清楚真的聞人胤並不會在此時被她誘人的模樣打動,因此他刻意冷著臉,涼涼上下掃了她幾眼後,將她拉上軟榻,咬著她小巧的耳垂,殺氣凜凜的在她耳畔說道:“惹怒本宮的代價,你承擔得起嗎?”


    “屬下真的沒有對殿下……”


    不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傀儡太子以炙熱的唇封住了她哽咽的聲音。


    幾番抵死纏綿。


    累到極致的媚娘從昏睡中醒來時,身側已經涼透,若非房內還殘留著一些靡靡之氣,她都幾乎要懷疑先前的一切都隻是她的臆想,是她做的一場春夢了。


    憶起方才的纏綿,她閉上眼,牢牢將那過程記在了心裏。


    殿下從不曾將她當做暖床的女人來看待過,故成為殿下女人的機會,此生怕也隻此一次了。


    即便如此,她也很是滿足,覺得此生無憾了!


    稍許,在她兀自想到欣喜異常時,一陣敲門聲響起,隨即一侍衛推門而入,將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放到了桌上,“媚娘,殿下命屬下看著你將這湯藥服下。”


    湯藥……


    莫不是避子湯?


    想到那三個字,她滿心的歡喜凝滯了一瞬,旋即卻‘嗯’了一聲,穿戴整齊後,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當著那侍衛的麵將碗中湯藥喝得一滴不剩。


    以她這樣的出身,是不配孕育殿下的子嗣的。


    因此她竟奇跡般的半點都不難過。


    在那侍衛走後,她立刻喚了數人進來,逐一詢問今日都有哪些人進過這個房間,然問完卻發現,今日進過這個房間的人都是她的心腹,誰也不會、更不敢做出謀害太子的舉動!


    這使她百思不得其解。


    暗香閣在她的管理下,從不曾出過任何紕漏,怎會無端發生這樣的事情?


    ……


    雲安王府。


    簫君綱先前從東宮離開後就徑直來了雲安王府,但他獨坐在這幽暗僻靜的廳內左等右等,始終都沒有等來他想見的人。


    在他不耐煩的起身踱步時,終有一人姍姍而來。


    來人年近四十,卻依舊身姿妖嬈,容貌明豔嫵媚……


    正是這雲安王府的女主人,雲安王妃夏馨。


    她踏入廳內後,反手關上房門便直直奔向了簫君綱。


    在她靠近的一瞬,簫君綱張開雙臂將她抱住,聲音溫柔卻又略帶責備,“怎麽這麽久才來?”


    夏馨靠在他胸膛,好不委屈的說道:“王爺染上了風寒,非要我陪著他,我好不容易才脫身來此,你就別再責怪我了。”


    “我隻是等的有些急了,並未真的責怪你……”簫君綱話音都還未落下,就因夏馨踮起腳尖,討好的向他索吻而微微皺了一下眉,“我今日前來,是有正事跟你商量。”


    “如今侯爺來見我已經算不上正事了嗎?”


    “……”


    簫君綱緊緊眉,索性抱起她坐到了一側椅子上去,摩挲著她的手道:“你該知道太子已落入我手,昨日舍妹去見過他後,讓那小傀儡命南祭給玨王送去了一封信,今日小傀儡收到了玨王的迴信,信中稱他已按太子的意思把南祭送往雲嵐國與人會合了。”


    夏馨聽言立刻從簫君綱腿上站起,“你覺得太子派南祭去雲嵐國是與什麽人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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