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間,閻小小又聽見周氏說了一句,“這裏麵靜悄悄的,也沒聽見任何的聲音啊!”


    沒聲音就是沒人說話。


    她可不認為以師兄的性子,會跟不熟的南宮軒轅在房裏靜坐上大半個時辰!


    再者……


    她們說南宮軒轅是來探望嫂子的?


    難不成早上嫂子去上河村的時候出了什麽事?


    思及此,閻小小當即繞到了風六郎跟田思思的房間後麵去,透過那半開的窗戶,她一眼就瞧見了端坐在房內的南宮軒轅。


    而房裏除了南宮軒轅之外,再無旁人。


    師兄跟嫂子人呢?


    心生疑竇,閻小小正欲入內詢問就聽到了身後輕微的聲響,掉轉頭看去,迎上抱著田思思歸來的風六郎,她脫口就問:“嫂子這是怎麽了?”


    “染上那疫症了。”


    “……”


    閻小小驚得愣在當場。


    倒不是被田思思染上了疫症這件事驚成了那般模樣,而是驚訝於風六郎此時雲淡風輕的態度。


    嫂子染上了疫症,師兄卻如此鎮定……


    往深山的方向看了一眼,閻小小明白過來後,在風六郎之後翻窗而入,去到床前低聲問:“孤霄已經配出能治愈疫症的藥方來了?”


    “嗯。”風六郎點頭。


    “當真?”南宮軒轅一驚而起,激動之下聲音出奇的大。


    “……”


    院裏聽到了南宮軒轅那兩個字的周氏跟魯氏立刻就對視了一眼,心頭狐疑更甚。


    風六郎動作輕柔的幫田思思蓋好被子,又整理了一下她變得有些淩亂的頭發才掉頭看向南宮軒轅,“前輩稱不出意外,經他醫治了幾日的那三人明日就會醒來。”


    話落,風六郎又緊接著補了一句,“早上前輩給了我能夠預防疫症的方子,我已經買好磨成粉安排了人今夜去灑入我們下河村周邊的村子,還有崇榆村周邊村子的井裏。”


    “太、太好了!”


    南宮軒轅心下大喜。


    他們姚新縣城距離京城是相當的近,倘若疫情控製不當,蔓延到京城隻是時間的問題。


    屆時他這個姚新縣城的縣令可就難辭其咎了!


    想著還得迴去做一番調查,南宮軒轅立刻拱拱手,道:“今日我還有事需處理,先走一步,待疫症一事平息下來,我定登門道謝。”


    對此,風六郎隻道:“謝就不必了,我那般做,非是為了幫你,也非是純粹的想幫那些人,我有自己的目的。”


    南宮軒轅聽得眉心發緊。


    他有自己的目的?


    可別是與他身世有關的目的才好!


    未深入多想,南宮軒轅轉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步出房門的一瞬,南宮軒轅的視線與院中的魯氏碰撞上了,他略微僵了一僵就揚起溫和的笑,禮貌有加卻又略顯疏離的道:“告辭。”


    “縣令大人慢走。”


    魯氏微低下頭相送,麵色如常,眸底卻升起了些些異色。


    他這是……


    認出她了吧?


    想到這一點,魯氏就滿心不安。


    從思思開始做生意到現在,先是母親通過跟思思的相處窺破了思思的身份,知道了她的所在,後是父親尋上了門。


    現如今連父親的學生都見到了她。


    擔心日後會見到越來越多過往的熟人,她雙手就緩緩緊握成了拳。


    周氏探著頭往房裏看,心思全在田思思身上,也就絲毫都沒有察覺到魯氏的異樣。


    可看了好半天。


    周氏也沒有瞧見田思思,遂拉起魯氏的手道:“我們進去看看。”


    哪知!


    她們走到房門,卻被風六郎給攔下了,“奶奶,娘,徐大夫前麵說了,在她病好之前,她得靜養。”


    “我們就看看她,不會吵到她的。”周氏說著就要往房裏擠。


    “娘。”


    魯氏瞧見了風六郎眼底的一抹為難,拽住周氏道:“你瞧六郎這會兒半點都不著急,想來我們思思是沒有大礙了,我們還是去幫六郎多做些糕點吧,免得她醒來後,愁糕點的事,又給愁病了。”


    周氏聽罷,立刻停下了往裏麵擠的動作,“你說的對,可不能讓思思太過操勞了。”


    說著,周氏就與魯氏往堂屋去了。


    進到堂屋裏,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周氏才想起來問:“阿妁你的身體……能幫著做糕點了嗎?”


    “能,累了我會去歇著的。”魯氏淡笑說罷,尋了個凳子坐到周氏身側,一瞬不瞬的盯著周氏做糕點,盯了好半天她都沒動手學著做。


    六郎剛剛那……


    顯然是不想讓她們進去看思思。


    會是因為什麽原因呢?


    ……


    姚新縣城裏,殷家別院。


    百福堂的掌櫃在殷崧的帶領下去到了殷洪霄麵前,畢恭畢敬的稟道:“老爺,去下河村那徐陵家中幫忙的人方才帶迴了消息,說那田思思染上疫症了。”


    “此話當真?”殷洪霄起身激動了走到了那掌櫃麵前,眸中升起一抹快意。


    “當真!”


    重重應罷,掌櫃的細細說道:“據他說,徐陵去田思思家中為其診脈過後,一直都心神不寧的,且那田思思的夫君到徐陵家中的時候,他們也親耳聽到了徐陵跟其夫君說田思思染上了疫症。”


    殷洪霄聽後沉默了一瞬,接著就大笑出聲,“哈哈哈!我可算是替夫人跟雪兒出了口惡氣!”


    殷崧適時在旁說:“聽說那田思思剛有了身孕,眼下身子正是虛弱,若那徐陵五日內尋不出治愈疫症的方子,她跟她腹中的孩子就隻有一死了!”


    聽到殷崧這話,百福堂的掌櫃好奇的問了一句,“何故是五日?”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殷家先祖代代傳承下來的醫書當中有一藥方,該藥方乃是百餘年前疫症爆發時,治愈了染病之人的方子,可那藥方下方有特意標注無法治愈染病五日以上的有孕之人。”殷崧說的


    眉飛色舞,絲毫都沒有察覺到殷洪霄漸漸沉下去了的臉色。


    “就我對那疫症的了解,但凡染病五日以上的人,便是用能夠治愈疫症的方子,也得服藥半月以上才能根治,怕是那方子裏麵有孕婦禁服的藥,長久服用會……”


    “夠了!”  殷洪霄見百福堂的掌櫃說個沒完沒了,怒聲將其打斷,黑著臉提醒道:“你該知道什麽話能對外說,什麽話不能對外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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