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你說的沒錯！我也知道當兵是好事，可是我家是什麽情況你也知道。”李媽為難的說。
李衛國家的情況方圓當然知道，以前是李衛國幫家裏，現在李衛國當兵去了。
李衛民長大了，當然就變成李衛民幫家裏，如果李衛民再走了，估計他們家又要像李衛國剛離開時候的樣子了。
“阿姨，您說的這個情況我知道，但如果衛民真的能去當兵，我看還是讓他去吧！”
“可是……”
李媽還想說什麽，李衛民連忙說道：“媽，您就讓我去吧！我一定像我哥一樣，不給家裏丟臉。”
“好吧！等迴頭我和你爸商量一下再說吧！”李媽雖然鬆口了，但又沒有鬆口。
因為如果李爸不同意，李衛民還是沒辦法去當兵。
其實現在這個不重要，就算是李爸李媽答應了，能不能去當兵，這個還不一定。
“方圓哥，如果我能去當兵，你還有辦法嗎？”李衛民看著方圓問。
“這個暫時還不知道，等我問問吧！”
“嗯！”李衛民點了點頭說道：“沒關係的方圓哥，就算是不行，我也要去當兵。”
“好。”方圓拍了拍李衛民的肩膀。
方圓又聊了一會，李爸還沒有迴來，方圓就準備離開了。
“我送送你。”李媽站起來說。
“阿姨，別，您不用送了。”
李媽給方圓使了個眼色，說道：“走吧，我就送你到門口。”
“噢！好。”知道李媽有話要對自己說，方圓隻能答應。
來到大門外，李媽往裏看了一眼說道：“方圓，衛民當兵的事情就算了，現在家裏離不開他，家裏有一個當兵的就可以了。”
“阿姨，您這樣對衛民好像有點不公平。”方圓不知道該怎麽說。
“公平！”李媽苦笑一下說道：“家裏哪有什麽公平，家裏隻有需要和被需要。”
“呃！”方圓愣了一下，沒想到李媽竟然您說出這麽有哲理的話出來。
是啊！家裏哪有什麽公平，就像方圓，他做任何事情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家裏，這對他公平嗎？
當然不公平，可是他卻願意這麽做。
還有，家裏困難，老媽不讓大姐上學了，讓大姐去上班，這對大姐公平嗎？
同樣的不公平，以大姐的學習成績，考上大學一點問題都沒有，而且在六六年之前早就畢業了。
估計現在最起碼也是個小領導什麽的，就算是進入單位，估計位置也不低吧！
最起碼也要比現在強很多，可是為了減輕家裏的負擔，她隻能輟學去上班，大姐又去給誰要公平。
所以說，在家裏沒有什麽公平可言，任何事情，任何決定，都是為了家。
“好吧！我知道了阿姨。”方圓點了點頭。
“唉！方圓，謝謝你能理解。”
不能理解又怎麽樣，李媽是李衛民的母親，母親能害自己的孩子嗎？當然不能。
所以她這麽做，一定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定，甚至說很痛苦的決定。
“嗯！阿姨，那我先走了。”
“好，你路上慢點。”
“知道。”
從李衛國他們村離開以後，方圓並沒有迴家，因為他還要去一趟城裏。
當然是去探探路，畢竟離開帝都幾個月了，對帝都這邊的情況有一個空白。
等方圓來到城裏的時候，已經差不多中午，方圓把車停在路邊，隨便找了個小飯館吃了點東西。
在帝都這邊，方圓吃東西可是從來不缺票，不重要隻能吃素。
吃完東西天還比較早，方圓又開車去了建國門外的鴿子市，他來這裏當然是賣東西。
上午已經去了德勝門外了，下午就不去了，他現在不是太缺錢，而且也沒有打算賺多少錢，所以還是以穩當為主。
“來來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方圓把吉普車挺好以後，準備好就開始吆喝。
再別的地方不行，但是在鴿子市隨便你怎麽吆喝，也沒有人管你。
“小兄弟，這雞怎麽賣？”
之前方圓都是把雞放在籠子裏，這樣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雞的大小。
所以方圓現在學能了，賣之前先把雞和兔子各拿出來一隻，任何用繩子栓著，讓它們在地上待著。
這樣的話就不需要和別人解釋他這雞和兔子為什麽賣這麽貴。
這不，方圓剛吆喝完，就有一名中年人過來問。
“價格這上麵寫著。”方圓指了指牌子。
聽到方圓這麽說，中年人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不認識字。”
“呃！”方圓愣了一下，連忙說道：“對不起，應該是我不好意思，是這樣的，這雞三塊錢一隻。”
“三塊錢？”
“對，三塊。”
“給我來一隻吧！”
“行。”方圓點了點頭，從籠子裏抓一隻。
“那個小兄弟，我能不能要地上這隻？”中年人指著被栓在地上的那隻問。
“可以，不過我這雞的大小都差不多，您確定要地上這隻？”
“對。”
“好吧！”
沒辦法，方圓隻能把地上那隻給解下來，任何把剛拿出來的栓上。
“給您。”
“謝謝！”中年人連忙拿出錢遞給方圓。
中年人遞過來的是一張大團結，方圓又找給他七塊。
“小兄弟，給我來隻兔子。”
“我也要一隻兔子。”
“可以，一個一個來。”看到要的人多，方圓連忙說。
“這雞這麽大，可是比買別的雞劃算多了。”
“是啊！昨天我去朝陽市場，花一塊五買了一隻雞，估計也就有這隻雞三分之一大。”
“這雞估計得有十斤吧！不知道怎麽養的，反正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的。”
“可能是特殊種類，但是不管怎麽說，三塊錢值。”
這些議論聲都傳進了方圓耳朵裏，方圓也沒有說話，因為根本不需要。
誰都不傻，劃不劃算每個人心裏都有一杆秤，所以不需要他多說什麽。
“小同誌，我要一隻兔子。”一名老人遞給方圓兩塊錢。
十斤重的兔子，就算是除去皮毛和亂七八糟的內髒什麽的，最起碼也有五六斤吧。
這可是很便宜了，兔子肉雖然不能和豬肉比，但這不需要票啊！
當然，兔子肉也沒有辦法和雞肉比，可是這還比雞便宜一塊錢呢！
三隻兔子，怎麽著也比兩隻雞強吧！
“我也要一隻兔子。”
二十分鍾左右，方圓就賣出去了三十多隻兔子和十來隻雞。
這差不多剛好和德勝門外相反，因為在德勝門外那邊，雞比兔子好賣，也比兔子賣的快。
但是在這裏，兔子比雞好賣，而且賣的更快。
“我要一隻雞。”
“我要一隻兔子。”
不管怎麽說，一個多小時後，方圓還是把雞和兔子給賣完了，然後收拾一下離開。
現在是非常時期，方圓根本不願意在鴿子市多得。
昨天他就有點傻了，跑到阜成門外去了，賣了差不多兩個小時，連一半都沒有賣出去，要不然也不會被紅袖標攆。
迴到城裏，時間還早，方圓就找了一家供銷社進去了。
“小同誌，你要點什麽？”一名售貨員看到方圓進來問。
“阿姨，我要幾瓶酒。”
“要什麽酒？”
“茅台，五糧液還有西鳳。”方圓拿出幾張票放在櫃台上。
方圓隻是拿出來幾張，因為他不能在一家店拿出那麽多。
第一是一家店可能拿不出這麽多的好酒，還有就是他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
“稍等，我這就給你拿。”售貨員把票拿起來看了一眼說。
“嗯！”
幾分鍾後，方圓抱著幾瓶酒從供銷社出來。
其實在這個年代，一般還是以散酒為主，一般供銷社賣的酒基本上都是散酒。
而且基本上都是牛欄山二鍋頭，就是那種用壇裝的那種，普通老百姓也是喝這個酒。
之前方圓也買過一些，說實話，他是不喜歡喝的，如果喝二鍋頭的話，方圓還是比較喜歡紅星。
把車開到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方圓把車窗給搖起來，坐在駕駛座上，拿出一個桃子啃。
時間一分分過去，很快天就黑了下來，方圓沒有去吃飯，而是就在車裏把晚飯給解決了。
一直到了夜裏十二點左右，方圓才把車開出來，直奔李嫣然家開去。
方圓停車的地方，離李嫣然家本來就不遠，當然這是他故意的。
又在李嫣然家附近轉了一圈，感覺到沒有什麽，就找個地方把車收起來。
還是老地方，還是老套路，方圓很快就進入了別墅裏麵。
這裏方圓也算是輕車熟路了，很快摸到李嫣然父母住的房間門前，方圓上去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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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叔叔，是我，方圓。”
“方圓？”很快屋裏響起腳步聲，然後門也打開了。
“方圓，你怎麽來了？”李嫣然的父親看到方圓，上來就問。
“是這樣的叔叔，嫣然想迴來看看，所以我就先打了個頭陣。”
這時候李嫣然的母親也出來了，剛好聽到方圓這麽說，就說道：“別讓她迴來，這裏有什麽好看的，就讓她在那邊待著。”
“呃！這……”方圓很為難，不知道該怎麽說。
“方圓，你阿姨說的對，別讓她迴來，她在你那邊我放心。”
李衛國家的情況方圓當然知道，以前是李衛國幫家裏，現在李衛國當兵去了。
李衛民長大了，當然就變成李衛民幫家裏，如果李衛民再走了，估計他們家又要像李衛國剛離開時候的樣子了。
“阿姨，您說的這個情況我知道，但如果衛民真的能去當兵，我看還是讓他去吧！”
“可是……”
李媽還想說什麽，李衛民連忙說道：“媽，您就讓我去吧！我一定像我哥一樣，不給家裏丟臉。”
“好吧！等迴頭我和你爸商量一下再說吧！”李媽雖然鬆口了，但又沒有鬆口。
因為如果李爸不同意，李衛民還是沒辦法去當兵。
其實現在這個不重要，就算是李爸李媽答應了，能不能去當兵，這個還不一定。
“方圓哥，如果我能去當兵，你還有辦法嗎？”李衛民看著方圓問。
“這個暫時還不知道，等我問問吧！”
“嗯！”李衛民點了點頭說道：“沒關係的方圓哥，就算是不行，我也要去當兵。”
“好。”方圓拍了拍李衛民的肩膀。
方圓又聊了一會，李爸還沒有迴來，方圓就準備離開了。
“我送送你。”李媽站起來說。
“阿姨，別，您不用送了。”
李媽給方圓使了個眼色，說道：“走吧，我就送你到門口。”
“噢！好。”知道李媽有話要對自己說，方圓隻能答應。
來到大門外，李媽往裏看了一眼說道：“方圓，衛民當兵的事情就算了，現在家裏離不開他，家裏有一個當兵的就可以了。”
“阿姨，您這樣對衛民好像有點不公平。”方圓不知道該怎麽說。
“公平！”李媽苦笑一下說道：“家裏哪有什麽公平，家裏隻有需要和被需要。”
“呃！”方圓愣了一下，沒想到李媽竟然您說出這麽有哲理的話出來。
是啊！家裏哪有什麽公平，就像方圓，他做任何事情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家裏，這對他公平嗎？
當然不公平，可是他卻願意這麽做。
還有，家裏困難，老媽不讓大姐上學了，讓大姐去上班，這對大姐公平嗎？
同樣的不公平，以大姐的學習成績，考上大學一點問題都沒有，而且在六六年之前早就畢業了。
估計現在最起碼也是個小領導什麽的，就算是進入單位，估計位置也不低吧！
最起碼也要比現在強很多，可是為了減輕家裏的負擔，她隻能輟學去上班，大姐又去給誰要公平。
所以說，在家裏沒有什麽公平可言，任何事情，任何決定，都是為了家。
“好吧！我知道了阿姨。”方圓點了點頭。
“唉！方圓，謝謝你能理解。”
不能理解又怎麽樣，李媽是李衛民的母親，母親能害自己的孩子嗎？當然不能。
所以她這麽做，一定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定，甚至說很痛苦的決定。
“嗯！阿姨，那我先走了。”
“好，你路上慢點。”
“知道。”
從李衛國他們村離開以後，方圓並沒有迴家，因為他還要去一趟城裏。
當然是去探探路，畢竟離開帝都幾個月了，對帝都這邊的情況有一個空白。
等方圓來到城裏的時候，已經差不多中午，方圓把車停在路邊，隨便找了個小飯館吃了點東西。
在帝都這邊，方圓吃東西可是從來不缺票，不重要隻能吃素。
吃完東西天還比較早，方圓又開車去了建國門外的鴿子市，他來這裏當然是賣東西。
上午已經去了德勝門外了，下午就不去了，他現在不是太缺錢，而且也沒有打算賺多少錢，所以還是以穩當為主。
“來來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方圓把吉普車挺好以後，準備好就開始吆喝。
再別的地方不行，但是在鴿子市隨便你怎麽吆喝，也沒有人管你。
“小兄弟，這雞怎麽賣？”
之前方圓都是把雞放在籠子裏，這樣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雞的大小。
所以方圓現在學能了，賣之前先把雞和兔子各拿出來一隻，任何用繩子栓著，讓它們在地上待著。
這樣的話就不需要和別人解釋他這雞和兔子為什麽賣這麽貴。
這不，方圓剛吆喝完，就有一名中年人過來問。
“價格這上麵寫著。”方圓指了指牌子。
聽到方圓這麽說，中年人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不認識字。”
“呃！”方圓愣了一下，連忙說道：“對不起，應該是我不好意思，是這樣的，這雞三塊錢一隻。”
“三塊錢？”
“對，三塊。”
“給我來一隻吧！”
“行。”方圓點了點頭，從籠子裏抓一隻。
“那個小兄弟，我能不能要地上這隻？”中年人指著被栓在地上的那隻問。
“可以，不過我這雞的大小都差不多，您確定要地上這隻？”
“對。”
“好吧！”
沒辦法，方圓隻能把地上那隻給解下來，任何把剛拿出來的栓上。
“給您。”
“謝謝！”中年人連忙拿出錢遞給方圓。
中年人遞過來的是一張大團結，方圓又找給他七塊。
“小兄弟，給我來隻兔子。”
“我也要一隻兔子。”
“可以，一個一個來。”看到要的人多，方圓連忙說。
“這雞這麽大，可是比買別的雞劃算多了。”
“是啊！昨天我去朝陽市場，花一塊五買了一隻雞，估計也就有這隻雞三分之一大。”
“這雞估計得有十斤吧！不知道怎麽養的，反正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的。”
“可能是特殊種類，但是不管怎麽說，三塊錢值。”
這些議論聲都傳進了方圓耳朵裏，方圓也沒有說話，因為根本不需要。
誰都不傻，劃不劃算每個人心裏都有一杆秤，所以不需要他多說什麽。
“小同誌，我要一隻兔子。”一名老人遞給方圓兩塊錢。
十斤重的兔子，就算是除去皮毛和亂七八糟的內髒什麽的，最起碼也有五六斤吧。
這可是很便宜了，兔子肉雖然不能和豬肉比，但這不需要票啊！
當然，兔子肉也沒有辦法和雞肉比，可是這還比雞便宜一塊錢呢！
三隻兔子，怎麽著也比兩隻雞強吧！
“我也要一隻兔子。”
二十分鍾左右，方圓就賣出去了三十多隻兔子和十來隻雞。
這差不多剛好和德勝門外相反，因為在德勝門外那邊，雞比兔子好賣，也比兔子賣的快。
但是在這裏，兔子比雞好賣，而且賣的更快。
“我要一隻雞。”
“我要一隻兔子。”
不管怎麽說，一個多小時後，方圓還是把雞和兔子給賣完了，然後收拾一下離開。
現在是非常時期，方圓根本不願意在鴿子市多得。
昨天他就有點傻了，跑到阜成門外去了，賣了差不多兩個小時，連一半都沒有賣出去，要不然也不會被紅袖標攆。
迴到城裏，時間還早，方圓就找了一家供銷社進去了。
“小同誌，你要點什麽？”一名售貨員看到方圓進來問。
“阿姨，我要幾瓶酒。”
“要什麽酒？”
“茅台，五糧液還有西鳳。”方圓拿出幾張票放在櫃台上。
方圓隻是拿出來幾張，因為他不能在一家店拿出那麽多。
第一是一家店可能拿不出這麽多的好酒，還有就是他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
“稍等，我這就給你拿。”售貨員把票拿起來看了一眼說。
“嗯！”
幾分鍾後，方圓抱著幾瓶酒從供銷社出來。
其實在這個年代，一般還是以散酒為主，一般供銷社賣的酒基本上都是散酒。
而且基本上都是牛欄山二鍋頭，就是那種用壇裝的那種，普通老百姓也是喝這個酒。
之前方圓也買過一些，說實話，他是不喜歡喝的，如果喝二鍋頭的話，方圓還是比較喜歡紅星。
把車開到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方圓把車窗給搖起來，坐在駕駛座上，拿出一個桃子啃。
時間一分分過去，很快天就黑了下來，方圓沒有去吃飯，而是就在車裏把晚飯給解決了。
一直到了夜裏十二點左右，方圓才把車開出來，直奔李嫣然家開去。
方圓停車的地方，離李嫣然家本來就不遠，當然這是他故意的。
又在李嫣然家附近轉了一圈，感覺到沒有什麽，就找個地方把車收起來。
還是老地方，還是老套路，方圓很快就進入了別墅裏麵。
這裏方圓也算是輕車熟路了，很快摸到李嫣然父母住的房間門前，方圓上去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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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叔叔，是我，方圓。”
“方圓？”很快屋裏響起腳步聲，然後門也打開了。
“方圓，你怎麽來了？”李嫣然的父親看到方圓，上來就問。
“是這樣的叔叔，嫣然想迴來看看，所以我就先打了個頭陣。”
這時候李嫣然的母親也出來了，剛好聽到方圓這麽說，就說道：“別讓她迴來，這裏有什麽好看的，就讓她在那邊待著。”
“呃！這……”方圓很為難，不知道該怎麽說。
“方圓，你阿姨說的對，別讓她迴來，她在你那邊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