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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蛋子的行為讓趙政倍感意外,他沒想到以前對自己那麽囂張的一個人現在居然會不停地對自己磕頭求饒,趙政的腦子一時間有點兒轉不過來這個彎兒。


    “哢吧”


    和李蛋子不停地跪地求饒一般,趙政的嘴裏突然出了一種極為怪異的聲音。隨著這個聲音從趙政嘴裏傳出,趙政的下巴脫臼了。


    “我去!”


    下巴的不適將趙政從驚訝之中拽了迴來,現自己下巴脫臼的趙政哪裏還有心情去管李蛋子,單手托腮開始找急忙慌地自救了起來。經過一番折騰,趙政總算將驚掉的下巴迴複了原狀。


    “我靠!這真是……這到底怎麽迴事啊!”趙政可以說兩世為人,他長這麽大還真沒遇到過這種事情。心中滿是疑問的趙政開始仔細地上下打量眼前的齙牙小子了。


    齙牙小子如今可不比之前,前半個月見到他時盡管身上的衣服也滿是補丁,但是還算整潔。而如今看來,這齙牙小子貌似和以前的秦壯沒啥兩樣兒。


    “嘶……你最近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落魄啊!你爹娘呢?”趙政看著落魄不堪的李蛋子皺了皺眉頭問道。


    “爹……娘……他……他們……嗚嗚嗚……”;李蛋子一聽趙政問起了他的爹娘,本就淚汪汪的眼睛更是止不住地往外流眼淚。


    趙政沒有吱聲,他隻是靜靜地看著痛哭流涕的李蛋子,他希望李蛋子能穩一穩自己的情緒,然後將事情告訴自己。


    然而貌似趙政想多了,李蛋子根本沒有將事情告訴趙政的意思,隻是窩在牆根兒裏不住地“嗚嗚”哭著。


    “我去,你這樣待會兒非得把巡夜的給引來不可!走,先跟我來!”趙政此時完全沒有了報複李蛋子的念頭,他現在隻想知道這小子到底怎麽迴事兒,所以拉起李蛋子的胳膊就要走。不得不說,在某些時候,趙政其實比女人還要八卦。


    “去……去哪兒?嗚嗚……我哪兒也不去!嗚嗚……我想迴家……”李蛋子見趙政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整個人瞬間變得惴惴不安了起來。十分警惕地看著趙政,李蛋子的眼裏露出了趙政從未見過的哀求和恐懼。


    趙政很是差異地看著想要掙脫但是又不敢掙脫的李蛋子,心中納悶兒不已,隨機問道:“你家不就是這兒麽?既然想家,那你幹嘛不進去,在這裏蹲著哭算是怎麽迴事?”


    李蛋子扭頭看了看一旁的草房,然後迴過頭來又抱著頭哭了起來。


    “我靠!”


    趙政此時心中簡直就是百爪撓心,他最見不得男的遇到事兒之後隻會一味地抱頭痛哭。


    “你他娘的以前欺負老子的時候不是挺囂張的麽,原來其實也是個膿包唄……”趙政一想到自己被一個膿包尿了一身,覺得自己的這張老臉都快丟到太平洋去了,此時的趙政真為已經掛掉的嬴政感到由衷的悲哀。


    趙政知道這個時候再問這小子也是白搭,隨即自己便站在門前打量了一番。


    李蛋子的家,從外表看並沒有什麽異常,若非得找出來一個,那就是李蛋子家的房門被一個銅鎖給鎖住了。


    “呃……你爹娘外出一直沒迴來,是不是?”趙政上前幾步走到了門前看了看門上的銅鎖,扭過頭來對李蛋子問道。


    李蛋子沒有說話,仍是不停地哭著。在趙政的再三追問下,他也隻是微微地搖了搖頭。


    “我去,就你還叫李蛋子?你對得起這‘蛋子’這倆字不?你他娘的叫軟蛋還差不多!”趙政被李蛋子如今的樣子弄得沒脾氣,心中有些小焦躁的趙政便在心中奚落道。


    然而心中這麽想,但是趙政卻並不認可這種說法。奚落終究隻是一種打趣而已,趙政覺得這小子的家肯定攤上什麽大事兒了。


    “哎,我說!你爹娘總不會是被人害了性命,然後就此霸占了你家房子,然後你就無家可歸了吧?”趙政說這句話根本沒有走心,用趙政自己的標準來講,像這樣的話可以統統列為扯淡之列。


    “哇哇……爹……娘!……哇哇哇……”


    有誰曾想,就因為這一句不走心的話,居然讓李蛋子直接放生嚎啕大哭了起來。


    “我……我去!”


    李蛋子突如其來的嚎啕聲把一旁注意力集中在李蛋子家的趙政嚇得魂兒差點沒飛了。


    “我靠,你他娘的給老子小點兒聲!”有些氣急的趙政揚手就要開揍。但是轉念一想之前李蛋子哀求自己的情景,趙政居然少有地起了婦人之心將已經揚到半空中的手給放下了。


    “他娘的,總得給人以改過自新的機會嘛!他以前是個雜碎,我幹嘛和一個垃圾較真?”趙政看著失聲痛哭的李蛋子心中不住地說服著自己。


    “你他娘的再哭,就把巡夜的招來了!再哭信不信老子一拳頭******!”趙政知道此時好言相勸不會有半點兒作用,所以一邊兇巴巴地對李蛋子說著一邊將小拳頭狠狠地往身邊的土牆上砸去。當趙政的拳頭離開了土牆後,土牆上居然多了一個小拳頭般大小的坑。


    正如趙政所料,當他這一拳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土牆之上,並在上麵留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坑,李蛋子的哭聲戛然而止。


    “靠,還是他娘的武力好使!”趙政看著將自己臉憋得通紅的臉心中唏噓不已。


    “跟我來!”


    趙政也不去理會李蛋子,冷冷地說了這麽一句話後便自顧自地朝一個小巷子裏走去。


    此時的李蛋子被趙政的氣場震得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當他聽到趙政讓他跟著的時候,李蛋子猶豫了。但是扭過頭來趁著月光看著趙政留下的拳印,李蛋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隨即緩緩站了起來跟在了趙政後麵。


    三拐五拐,趙政將李蛋子帶到了一個很不起眼兒的小巷子裏,然後停住了腳步。


    “說說吧,到底怎麽迴事。看你現在樣子這麽落魄,以前的事兒我可以既往不咎,甚至我也許還能幫幫你。”趙政一改方才的樣子,語氣變得極冷,似乎將要將李蛋子凍死在這裏。


    李蛋子跟在趙政後麵是越走越害怕,他生怕趙政將自己弄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將自己暴揍一頓。最近李蛋子幾乎每天都會挨揍,他已經被實打實地打怕了。


    見前麵的黑影突然停住了腳步,隨即一聲極冷的聲音從這個隻有自己年齡一半兒的小孩子身上傳出。


    “嗚嗚……嗚嗚……”


    “說事兒,再哭老子廢了你!”


    趙政一聽身後又開始“嗚嗚”了起來,有些不耐煩的他直接給李蛋子撂下了狠話。


    “我……我不……不哭了,不……不要打我……嗚嗚……”嘴裏說著不哭了,但是仍舊不自主地哭了出來。如果之前的哭聲是因為趙政的話無意間戳了李蛋子的痛處,那麽這次則是被趙政給嚇的。


    “說!”


    趙政自己也很納悶兒為啥會對李蛋子家的事兒這麽感興趣,然而事兒已經到了這一步,那麽也隻好“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嗚嗚……我……我爹娘八天前在街巷中被一隊狂奔而來的騎兵給……給活活踏死了。我二嬸兒知道我爹娘死了,就把我從我家趕了出來,將我家房子給霸占了!這幾天我居無定所,原先受我欺負的人得知我沒了爹娘所以都找我報仇來了。他們幾乎天天成群結隊地來打我,之前和我一夥兒的人沒有一個人來管我。大人們也沒人阻止他們打我,嗚嗚……嗚嗚……我本來想要逃出城的,但是一想到出了城很可能遇到野獸,也就不敢了。嗚嗚……”李蛋子一邊抹著臉上的淚水一邊對趙政訴說著。


    趙政聽後心裏很是複雜,他即同情李蛋子一家的不幸遭遇,又覺得如今李蛋子的處境純屬就是咎由自取。


    “唉……真是‘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啊!”趙政情不自禁地在心中感歎道。


    “知道嗎?其實今晚我溜出來也是找你來討債的!你那天在大街上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兒尿老子一身……嗬嗬……”趙政輕輕地轉過身來,麵無表情地對李蛋子說道。


    李蛋子一聽趙政這麽一說,真是死的心都有了。他有想過趙政會來報複自己,但是沒想到這個隻有六歲的小孩兒也敢獨自找自己報仇。此時的李蛋子真正的感受了一迴什麽叫做“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滋味了。


    “求求你了,嗚嗚……不要打我……嗚嗚……我……我以後再也不敢欺負別人了!嗚嗚……”李蛋子知道自己現在就算是跑也是徒勞。重重地跪在地上,李蛋子再次給趙政磕起了頭。


    人,就是這樣。膽子一旦被嚇破,那就真的和軟柿子沒有什麽區別了。看著再次不住地給自己磕頭哀求的李蛋子,趙政沒有絲毫的快感,恰恰相反,他感受到了人性中的悲哀。


    趙政朝李蛋子走了幾步,彎腰將李蛋子輕輕扶了起來,然後說道:“記住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以後你好生為善才好,否則債主遲早會找上門兒來的。就像如今的你,其實是就是在還以前的債!”


    李蛋子深深地低下了頭,默不作聲的他似乎實在反思著自己以前的行為。


    “好了,至於我對你的恩怨……我這人大度,得虧你當時是尿,你要是拉屎的話我就完了,所以我還真得感謝你給我留了情麵。”趙政說完,便輕輕拍了拍李蛋子。


    李蛋子被趙政的這句話臊得光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此時的他忽然覺得趙政這小孩兒極為不簡單。


    “他真的是個六歲小孩兒嗎?”李蛋子突然覺得自己的神情有些恍惚。


    “對了,這是你家的房子,所以你有權繼承。你二嬸子霸占你家太沒道理了。待會兒我把房門給你打開,你就進去,我倒要看看他能把你怎麽著!”趙政對李蛋子很是嚴肅地說道。


    李蛋子聽後對趙政微微搖了搖頭,輕輕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李蛋子似乎是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定。李蛋子默默地在趙政麵前做了一件事,而這件事兒差點又讓趙政的下巴給脫了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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