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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一陣陣的雞鳴聲傳入趙政的耳朵裏,剛要準備休息一下的他,神經緊繃了起來。透過破舊的風擋,趙政看見原本漆黑的天空開始有些魚肚泛白了。不經意地掃視了屋內,發現先前黑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房中也開始逐漸變得透亮了起來。


    “這麽快!”忙活了大半夜的趙政早已沒有了時間的概念,若非是雞鳴報曉,深處這小黑屋內還真的很難把握住時間。


    “唔?怎麽迴事,我怎麽越來越覺得這裏不是敵軍的集中營啊?”輕輕地將風擋掀起了一條縫隙,趙政一邊小心地觀察著一邊嘀咕道。


    “嘶……這裏若不是敵軍的集中營,那這裏是哪兒呢?怎麽……怎麽整條街這麽像古時候的民居區啊?”趙政又隔著風擋使勁兒地向房子的兩側望了望心中疑惑道。


    “難不成敵軍把他們國家的影視基地改成集中營了?嘶……這不能夠啊!那把我和這位女戰友關在一個屋子裏,這算什麽事?”迴頭看了看仍處於昏迷狀態的趙氏,趙政的腦子裏一片混亂。


    周圍的一切是那麽的不符合邏輯,趙政對此百思不得其解。一頭霧水的趙政看著身旁的銅鏟、銅刀,口中開始不住地念叨著:“這世上有這麽奇怪的集中營?怎麽哪兒哪兒都這麽的怪異啊……”


    一想到這裏,心中突然有些發毛的趙政趕緊重新拿起身旁的銅鏟,極為警覺地環視著整個屋子。


    由於天已經蒙蒙發亮,因此盡管屋子的門窗沒有打開,但是光線還是無孔不入地鑽了進來,整個屋子變得越發的透亮了起來。在趙政的眼中,現在身處的房屋簡直就不是給人居住的地方,房屋內除了一個土炕、一個土坑、一套爛得幾近散架的桌椅之外,可以說再沒有別的什麽東西了。若非得再找出點什麽來,那就是剛才自己用過的陶缸了。環視整個屋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沒有一處不是破破爛爛的。趙政覺得就算自己老家村子裏那些已經幾十年沒住人的破房子和這個房子比起來簡直可以當五星級賓館。


    整間屋子不大,也就是三十平米的樣子,所以趙政很快地便了解清楚了屋子的整體情況。


    “這……這裏應該不是敵軍的集中營。這裏的設施怎麽看都不像是關押俘虜的地方,別說二戰了,貌似一戰的時候,各陣營之間的集中營也沒這麽差勁吧?”看清楚了自己所處的環境後,趙政越來越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嘿……自打自己蘇醒後怎麽感覺哪兒哪兒都是怪怪的?”趙政抱著銅鏟、拎著銅刀,赤條條地站在地上苦思冥想著。


    正當趙政與天地坦誠相見時,從門窗的縫隙中吹來了一陣清冽的晨風直接把毫無防備的趙政吹得打起了冷戰。


    “嘶……我去,怎麽這麽冷?”本就一身臭汗的趙政被小風兒這麽一吹,整個人差點沒蹦起來。


    “衣服……衣服……嘶……媽的,誰趁我不備把我的作戰服給我扒了?阿嚏……”頓時有些小冷的趙政開始滿屋子找起了衣服來。


    終於,在趙政的不斷努力下,他在那“女戰友”的身下找到了一件在趙政看來當拖地布都嫌爛的衣服。


    抖了抖這髒兮兮、滿是補丁的破衣服,趙政突然覺得自己光著眼子也不錯。


    “不就是個臉麵和節操麽,不要就是了。老子在新兵連的時候就已經節操不在了,我******怕這?”看著手中的破爛兒,趙政打算繼續裸奔下去。


    然而老天爺貌似就是要和趙政過不去,正當他下定了決心決定繼續保持著現有的原始狀態時,門窗縫兒中又吹來了一襲攜帶者春意的涼風,趙政再次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去……嘶……我還是穿上吧……嘶……好……好漢不吃眼前虧!”這一陣風吹得極其刁鑽,直接衝著趙政的蛋蛋奔襲而去。兩世為人的趙政能在一天之內享受到兩次“風吹蛋蛋涼”,這也算得上是人品爆格兒了。


    著急忙慌地套上已經餿得可以養蘑菇的衣服後,趙政驚奇地發現,這件衣服簡直就是給自己訂做的一樣。然而他是不知道,這衣服本來就是他的,確切的說是之前的趙政生前的,和如今蘇醒後的趙政的。


    “我的天,我全身裝備加起來都能換輛好車了,現在卻隻給了這麽個玩意兒,真是日了狗了!”看著現在破衣囉嗦的樣子,再想以前英姿颯爽的模樣,趙政連哭的心都有了。


    “這……這衣服……媽的,現在街頭兒上叫做的哥們兒都比我穿的幹淨、氣派、有麵子……“趙政看著自己現如今的狀態極為不滿意地嘟囔道。


    正當趙政低著頭上下打量著自己時,一撮兒已經粘在一起的頭發滑落到了趙政的眼前。


    “唔!哪兒來的頭發,這麽髒!”看著眼前一撮兒散發著臭味的髒頭發,趙政極為厭惡地嘀咕道。


    看也不看,趙政使勁兒往下拽了拽,頓覺自己的頭皮一個勁兒地發疼。


    “我靠!什麽時候我的頭發這麽長了!”感覺到頭皮一陣疼痛的趙政驚唿道。


    “這……我得多長時間不理發才能留這麽長的頭發?一年、一年半、兩年?”搓著已經粘成一撮兒的及肩頭發,趙政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恐懼。


    “難道……難道我早身處這裏並長達兩年之久?”趙政不敢再往下想了,頓時整個人惶惶不安了起來。


    迴頭看了看炕上的趙氏,趙政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那……那她呢?”趙政的心終於開始真正害怕起來了。


    自打參軍入了伍,在趙政的印象中自己似乎從來不知道“怕”字是什麽,自己的生死早就被置之度外了。而如今,麵對著眼前這一個又一個讓自己費解的事情展現在眼前,多年未有的恐懼感油然而生。然而趙政畢竟是共和國特種作戰隊的成員,心理素質是極為過硬的,在經過了短暫的慌亂後,趙政終於先製止住了自己內心的恐懼,好使心智穩定下來。


    “千萬不能武斷……千萬不能武斷……”趙政在心中不停地提醒著自己。


    “嗒嗒嗒”一陣急促而又淩亂的馬蹄聲從趙氏家的門前經過,將正在不住地提醒自己不要慌亂的趙政嚇得渾身毛孔一陣地緊縮。


    “我去,什麽年代了還用騎兵!”聽見急促的馬蹄聲,趙政第一反應便是軍馬。


    其實趙政猜得不錯,方才急匆匆地從趙氏家門口路過的的確是一隊騎兵,但是卻不是他想象的那種騎兵。如果此時的趙政看見飛馳而過的騎兵其實是身著趙國戰甲的輕騎兵,趙政不知會作何感想。


    “騎兵……軍馬!”趙政一個箭步衝到了風擋那裏隔著窟窿眼兒往外望去,然而可惜的是趙國的騎兵早已消失在這條街巷的盡頭。


    正當心中滿是疑惑的趙政要將目光從風擋處撤離的時候,一幕讓他頭皮發麻、匪夷所思的場景映入了他的眼前。


    “哎呦,這不是魏老四嘛!怎麽樣,昨兒夜裏睡得好不?”一個男子麵帶戲謔地對另一個男子說道。


    “嗬嗬……嗬嗬……還行,還行……”魏老四知道這個鄰居在嘲笑自己,所以幹笑了幾聲迴答道。


    “哦哦……也是……”那男的聽魏老四這麽說後點了點頭隨即繼續說道:“你的臉怎麽了?”


    “呃……呃……嗬嗬……沒什麽……嗬嗬”原本在自家門口清理東西的魏老四明白這個人純屬拿自己打趣,所以沒說幾句話便轉身迴屋子去了。


    不明情況的趙政不敢大開門窗,因此他這時依然透過風擋上的孔洞向外張望著。當他看到魏老四在家門口和街坊說話時,被驚得腦子裏一片空白。


    “這……這怎麽迴事?這明顯是不明劇組拍的影視作品的感覺啊!”趙政看著屋外的情況心中暗道。


    “嘶……這兩個人的說話聲……”魏老四他們的說話聲音並不算小,躲在屋內的趙政可以極為清晰地聽到。


    “難道這不是什麽戰場暗語,而是一種自己不知道的語言?那……”趙政想到這裏,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猛然低頭朝自己的腳下望去。


    “我去……不是吧!難不成我把這兩個本地土著給幹掉了,這下麻煩了!”一想到自己把人誤殺了,心中不由得一陣忐忑。


    特種兵出身的他可謂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唯一讓他忌憚的便是對自己周圍環境一無所知。這也是為什麽他在率部執行軍事任務前,都會花大力氣把執行任務地域的各方麵環境搞清楚。哪怕是進行敵後滲透作業,趙政也會想法設法地搞清周圍的環境,因此趙政又迴頭看了看炕上的趙氏一眼,趙政整個人的思緒便徹底混亂了,心中暗道:“那這女的到底是誰呢?她現在又是個什麽狀態呢?我怎麽會這麽長時間了才醒過來呢?期間自己又經曆了哪些不同尋常的經曆呢……”


    趙政將自己的疑問在腦子裏一一地過了一遍,最終發現,其實重點還是自己所處的地方到底是哪裏。由於自打他醒來之後就從未踏出過這個小屋半步,外界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他也不甚了解。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他自然不肯貿然地打開門窗,走出房門。


    趙政皺了皺眉頭,再次透過風擋孔洞向外觀察著。


    此時的天空已經大白,沒多長時間街巷上便開始熙熙攘攘了起來。趙政發現呈現在自己眼前的哪裏是什麽敵軍集中營,哪裏是什麽影視基地,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古代街巷嘛!


    “嘶……這到底是哪兒啊?“趙政此時突然心煩意亂了起來。


    他以為自己在做夢,所以抬起胳膊就是狠狠地一口,直咬得鮮血直流的時候趙政才緩緩地鬆開。


    “不是夢……那這是什麽地方,沒聽說過世界上有哪些地方還保持著完整的古風生活啊!”這時候,就算是特種兵出身、心理素質極強的趙政也開始徹底恐懼了。盡管他的眼睛一刻也不曾眨過,但是他的身子卻已經不聽使喚地哆嗦了起來。


    正當渾身哆嗦的趙政想撤迴來躺在炕上休息一會兒時,看到了一個人正朝他一步一步地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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